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子很长,穿上后直垂到脚踩。这种样子我好像在哪儿见过,是藏民穿的那种藏袍吧?在袍子旁边还放着一个毛绒绒的帽子,我顺便带上,不然呆会儿大妈又要骂我呆了。
穿戴整齐,拿着柴刀和绳子出门。
出了大门,映入眼帘的当然还是那些巍峨的雪山,白晃晃的让我眼睛都不敢直视。我们所在的地方是个处在山脚下的小村落,村子很小,大概只有+几户人家,都是一层结构的土石房子,平顶,各家都圈了大大的院子,应该是养牲口用的。小村子周围倒是有些树林,并不像我想像的那样全是雪山。可能因为现在是冬季,一直在下雪,给我错觉,以为自己是住在了雪山上。其实只是住在雪山下的一个小村庄,而且看周围树林的茂密程度,这里的春天应该是非常美丽的。
我出门的时候雪是停的,这会儿又开始下了,北风又吹了起来,呼呼直响。我深一脚浅一脚的踩着积雪艰难的往树林里走,袍子太长,下摆在雪地上拖得一层雪,很快凝成冰,硬硬的打在腿上,让我感觉更加沉重,真想把这该死的长袍脱下来。可是风太大,雪花还在不停的飘啊飘,脱了袍子肯定得冻病了。
眼看着树林就在眼前,可是走了半天还是没有到。我头上己经开始冒汗了,取下帽子,雪花一掉到头上就化了开来,一会儿功夫头上就像被雨淋了一样开始往下滴水。看着自己口里不断冒的白气,感觉自己像个蒸气机,在不停的冒蒸气。刚取下帽子,雪掉下来会化成水往下滴,到后来热气没有了,雪就堆在头上,把发梢的水都凝成了冰渣子,头一动就听到嘎吱嘎吱的冰块磨擦声,北风也很大,吹得脸上生疼生疼的,我想我这会儿一定是嘴唇乌紫,脸颊泛着不健康的通红了。
再艰难的往前走了一阵,脚实在是迈不动了,我都不知道这个松儿以前是怎么做到天天去砍柴的?在这种“北风吹,雪花飘”的可怕环境里居然能砍到柴! 不说别的,那树林里的树上肯定都结了冰,怎么砍?就算砍下来了,拖着这么重的冰树枝,在这么深的雪地上怎么走?难道还要背着走不成?天帝呀,你确定你不是有心整我?为何来砍柴的不是雪莲而是松儿呢?
我实在走不动了,干脆一屁股坐在雪地里,不打算起来了,头很昏,感觉好像在发烧,我今天莫非要死在这雪地里?还修仙呢,连做人都难了。我算是完了,要去跟冥王报道了,那六公主呢?不是说我成了仙她才能上天吗?如果我死了,她是不是连惩罚都不用了,直接用“特殊情祝”四个字给处理了,立刻升天继续做她的潇洒女王。
想到这些,我的心里开始郁郁不平起来,不行,我一定要坚持活下去,我就不信松儿能做的事,我一个神仙还做不了。
我挣扎着爬起来,头重得要命。甩一下,又听到嘎吱的冰声,把帽子戴上,更重了。艰难抬起头再望了一眼树林,模糊的视野里居然有个穿着黑袍的年轻人站在不远的地方,还牵着一头怪模怪样的牛。
这人是谁?为何我有种特别熟悉的感觉?仿佛如初春冰雪初融的小溪,清越的水流上浮着一片片刚融开的碎冰。我看不清他的脸,但这种熟悉的感觉让我一下子泪如泉涌,我跌跌撞撞的向他冲了过去,完全忘记了自己头痛、腿痛、身子沉。冲过去一把抱住他,叫了一声“东方朔”就倒在他怀里昏过去了。
醒来时己经是在自己的小房间里,大妈正在给我的头上换毛巾,看样子是发烧了。
看到我醒过来,松了一口气的样子,然后又开始数落我。
“你真是一日不如一日,让你去砍个柴,你居然能还没走到林子就病倒。你这个样子我怎么能放心把天桥托付给你?你还是自己去跟皇上说退婚吧,皇上他太重承诺,一直不许我提退婚的事,但是我就天桥这一个孩子,让你这样没用的女人跟他过日子,我死都不闭眼… … ”布啦布啦布啦,我又一次陷入了昏迷。
在昏迷前隐约听到大妈说,还好隔壁的阿牛遇到了我,把我送了回来,不然这次不冻死,也会被野狼拖去吃了之类的话。
原来东方朔现在叫阿牛啊,哈哈,真有意思,他这么风骚爱俏的男人居然要叫阿牛,很有可能还是一养牛的牛倌! 这天帝实在太有才了,能想出这种损的招来玩弄我们这帮人,你老人家狠! 我不服都不行。
再次醒过来己经是第二天中午了,醒来后天桥太子在我身边守着,满脸的忧伤自责模样。看样子这个天桥太子是非常爱松儿的,可惜我不是他的松儿啊。可惜了他的一片痴情,怕是要因为我们的到来变成一场空。我都不知道自己占用了松儿的身体,松儿自己的灵魂去了哪里。希望等我功德圆满飞升后,松儿还能活蹦乱跳的好好活着。
我醒来后,大妈又来了一次,给我送点吃的过来。好像是熬的肉粥,一股药味儿。
“松儿,你真是傻人有傻福,你刚病,我们的大将军就回来了。还从山里打回来一头大狼,居然分了半头给我们家,还送了草药给你。这粥就是用狼肉熬的,还加了药材。这种好事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遇到。以前大将军偶尔也会猎到一些山鸡之类的,一年能送一只野鸡给我们,我们就要欢天喜地好久。为此,皇上还经常请大将军过来吃酒呢。要知道现在山上的猎物越来越少了,他自己也生活艰难,这次居然能猎到一头大狼,还送我们半头,让皇上高兴得一夜都没合眼。唉,看来大将军越来越英勇了,希望他好人有好报,再多猎一些大猎物吧。”
这大将军又是何许人也?为何知道我生病了,还给我送药呢?
“大娘,大将军是谁呀?”
“松儿,你又烧糊涂了,大将军就是大将军呀,他是村里的猎户,养着一条非常英勇的藏葵,还养了一只苍鹰。每天出行都是一人一犬一鹰,真是英勇不凡哪。”我怎么感觉这大妈有点暗恋这位大将军呢?不过也是,这种“左牵黄,右擎苍”的英伟潇洒男人,哪个女人不爱?哪怕他只是个猎户,一样可以迷倒一群大婶大妈。
不管这大将军是什么人,总之他是好人就对了,要不是他给我送肉又送药的,我恐怕还得缠绵病榻很久。
“松儿,你知道吗?隔壁的阿牛家的耗牛快要生小牛了。他居然说,如果你以后天天跟他去放牛,他就把生下来的小牛免费送给我们家! ”原来他牵的那头怪牛叫耗牛啊。
“天哪,我们家今年真是福星高照啊!村里的人对我们都这么好,这么的尊敬,看样子皇上当初一定要称帝是做对了!这不,大家纷纷表示尊敬送来贺礼了。唉,我当时还怕他这样搞会出事呢。要是被附近的解放军知道了,不得把我们全家都以谋反罪抓起来呀?不过看到乡亲们这么的尊崇我们,我又觉得很值得了。皇上说的对,哪有不败的江山,万世的帝位?做了一世是一世,过了瘾再说。眼前不就收到好处了吗?皇上真是英明哪。”
大妈这番话让我彻底的明白了,我确实是下到了我所在的时代,只是我下到了一个神经病家庭里面了。
我忧心的想,不知道这位天桥太子神经病严不严重,要是严重了,非得搞个二女同侍一夫的话,我该怎么办?我还没有XXOO过呢,而且我也不想跟那个六公主一起。如果真遇到这种事,我是不是要杀了他,然后逃跑?这样好像太狠了,我是热爱和平的,怎么能随便杀人?难道夜黑风高的时侯跟着阿牛(也就是东方朔)私奔了?
光顾着想这些事了,完全没有发现给我喂粥的天桥太子听到大妈的话后有着跟我一样的诡异表情。
第四十九章
养病期间,我基本上搞清楚了这里原来是个藏民聚居的小村落,大妈这一家却不是藏民,是从陕西那边移民过来。那个假皇帝姓张,他的儿子叫张天桥。张天桥是个极俊朗的小伙子,对我也极好,经常让我觉得他很像紫儿。只可惜他终归不是紫儿,我觉得他爱的是松儿,而不是我松松,所以总是尽量避开他。而作为六公主的雪莲很显然也发现我就松松,所以对我非常敌视,并且从我们的关系上推断天桥太子是东方朔,于是天天缠得张天桥脱不了身。我百分百确定天桥太子不是东方朔,那个牛倌才是。
养病期间那个大将军还过来看过我一次,我原本以为他是个中年大叔,结果发现他居然是一个健壮而含蓄的棒小伙。第一次见他,我就感觉非常亲切,对他印象非常好。
我这次一病居然就拖了一个冬季,直到开了春,我才恢复过来。虽然己开春,但天上还在飘雪花。这里离雪山太近了,海拨也很高,应该有三四千米的样子,开了春气候还是很寒冷,真要想看到春暖花开,应该要到四五月份去了。
我身体好转后大妈就要我跟着阿牛同志去放牛。其实这么冷的天哪儿有草啊,放牛其实不是真放牛,是去搞运输。比如有人来登山,就拉着牛给他们驼行礼或者直接驼人。这算是养牛家庭的主要经济收入之一吧,另一个收入就是直接卖牛给肉场。总体来说养耗牛多的人家算是富裕人家了,而阿牛家养了五头,还有一头肚子里正怀小牛,也就是用来换我的劳动力的那头小牛牛。
这些耗牛都是黑色的,眼睛圆而有神,头比较大,有角,胸前和腹下都有长长的毛,尾巴也长得比较奇怪像扫帚一样。我第一次出门就是随着阿牛领着这群耗牛顶着小雪花出去干活。
我生病前外面的雪有一两尺深,现在己经没有了,只是薄薄的在地上铺了一层,有的地方还露出裸露的土地。地上居然是干的,看样子在我生病期间曾经天晴过好长一段时间,不然化雪后地上应该很泥泞才是。因为天气并不好,远处的山显得雾蒙蒙的一片,庄严又肃穆,很有一种特别的美感。出了村庄是一条有点像土坝样的高地,我们领着牛群从坝上走大约半个小时就到了公路。公路上倒是没有雪,都化了,路上被化雪弄得湿流流,还好是柏油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