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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火焚烧明堂、天堂,不但任事没有,而且又荣升为明堂、天堂重建指挥部总指挥,薛怀义更觉了不起,也闹不清自己到底有多少斤两,逢人就吹:“烧个把天堂、明堂有什么了不起,就是把整个皇宫、加上全洛阳全烧光,也没有人敢动我一指头。”
薛怀义挺着大肚子,巡视明堂建设工地,督作姚Shou怕薛怀义乱说乱做瞎指挥,专门派几个人陪他玩,陪他唠嗑,陪他喝酒。
薛怀义却不甘寂寞,到处指手划脚,这天他在库房里见几个怪模怪样、高达数丈的大鼎,便召来姚Shou问:“这是什么东西?”
姚王Shou耐心地介绍说:“这是铜铸的九州鼎,其中神都鼎曰豫州,高一丈八尺,受一千八百石。冀州鼎曰武兴,雍州鼎曰长安,兖州鼎曰日观,青州鼎曰少阳,徐州鼎曰车源,扬州鼎曰江都,荆州鼎曰江陵,梁州鼎曰咸都……”
“什么‘曰’不‘曰’的,”薛怀义指着墙角未拆封的铜制品问:“那几个团蛋子是啥?”
姚Shou叫人拆开封,介绍说:“此乃是十二神铸像,皆高一尺,置明堂四方之用。十二神者,子属鼠,丑属牛,寅属虎,卯属兔,辰属龙,巳属蛇,午属马,未属羊,申属猴,酉属鸡,戌属狗,亥属猪。”
薛怀义指着十二神,耍开了总指挥的脾气,叫道:“什么鸡狗猫妖的,这些铸铜得花多少钱,怎么不跟我提前打招呼,你还把我这个薛总放在眼里不?”
姚Shou陪着笑脸说:“这些都根据皇上的意思做的,本督作见薛师事忙,所以没敢提前打招呼。”
“我啥时候不忙?”薛怀义愣着眼说,“我啥时候都忙,你老姚想越俎代庖,门都没有,从今以后,所有的钱款都由我批!”
姚Shou见薛怀义无理取闹,拱手说:“皇上可只是让你当名誉总指挥,具体的承建工作可是安排我来做的。”
一句话惹恼了薛怀义,当即指着姚Shou骂道:
“你立即给我滚蛋,明堂的建设工作老子全盘接管。”
薛怀义一挥手,几个喽罗当即围上来,推推搡搡撵姚Shou走。
几个泼皮无赖小喽罗望着八面威风的薛怀义,竖起大拇指,羡慕地说:“薛师真能。”
薛怀义笑着说,“那年我领兵挂帅西征,李昭德为行军长史,不听我的话,让我几马鞭揍得连连告饶,这可是人人知道有影的事。”
“听说一个御医叫沈南璆想夺薛师的位子。”一个喽罗说。
一提沈南璆,薛怀义气不打一处来,恨道:
“他沈南璆算什么东西我匹马单枪驰骋皇宫几十年,其位子轻易是别人夺得了的吗?”
几个小喽罗忙附合道:“是啊,是啊,他姓沈的哪是薛师的对手。”
门外的几个官员听不下去,悄悄地开溜了。姚Shou更是气愤难当,翻身上马,一鞭抽在马屁股上,直奔皇宫向女皇汇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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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则天私秘生活全记录第九章(17)
到了皇宫,姚Shou一五一十把薛怀义所言所行说了一遍,武则天果然脸拉得老长,姚Shou劝道:“应该约束一下薛怀义,此人不识时务,于宫闱秘闻多有泄露。”
武则天正在沉吟间,人报河内老尼“净光如来”来访。武则天抬头一看,这净光如来熟门熟路,已入大殿了。但见净光如来念一声佛号,打一个稽首,说:“明堂、天堂不幸失火,老尼慰问来迟,还望我皇恕罪。”
武则天早把脸拉下来了,厉声问河内老尼:“你常言能知未来事,何以不言明堂火?”
河内老尼见皇上动怒,吓得腿一软,跪倒在地,忙不迭的,叩头如捣蒜。武则天一拍桌子,喝道:“滚!”
河内老尼吓得一哆嗦,但尚还清醒,连爬带跑地慌忙走了。姚Shou在一旁说道:“这河内老尼惯好装神弄鬼,白日里,一饭一菜,过午不食,俨如六根清净的高僧大德,到了夜里,却关起门来,烹宰宴乐,大吃大喝,宴乐之后,又与众弟子群聚乱交,其淫秽奸情,实在令人发指。”
武则天惊奇地问:“果有此事?”
姚Shou说:“河内老尼,还有自称五百岁的老胡人和正谏大夫韦什方都是些沆瀣一气,狼狈为奸的骗子,京城中谁人不知,哪个不晓,只是碍于皇上宠爱他们,不敢直说罢了。”
武则天有一种被骗的感觉,却嘴硬说:
“这些人都是薛怀义介绍来的,朕本信他们。”
“皇上应该下旨,铲除这些为害社会的旁门左道。”姚Shou说。
武则天点点头说:“你传旨召河内老尼等人还麟趾寺,令其弟子毕集,而后派使掩捕,把这些人都没为宫婢,让他们到南山上养马种地去。”
“遵旨!”姚Shou答应一声,出去了。
大殿里只剩下武则天和旁边侍候的上官婉儿,武则天喃喃自语道:“天作孽犹自可,自作孽不可活,是到了动手的时候了。”
上官婉儿见女皇嘴里一动一动,一旁小声道:“皇上都说些什么呀?”
武则天看她一眼,吩咐道:“速密选宫人有力者百余人,加强朕的警卫。”
“是”。上官婉儿答应一声,刚想走,又被武则天叫住了:“传旨让太平公主和驸马武攸暨见我。”
“是!”上官婉儿弯了一下腰,袅袅娜娜地出去了。
下午,太平公主和武攸暨进宫了,到了母亲所住的长生殿,太平公主颇感诧异,见眼前情景大非平日,数十名身强力壮的宫女,虎视眈眈地把守在宫门口,进门先仔细地验明正身,才放太平公主和武攸暨进去,进了二道门,又有十几名健妇立在门口。大殿里,女皇歪坐在寝床上,旁边也环绕着数十名健妇,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太平公主和武攸暨小心地走过去,磕头行礼后,问:“不知母皇召孩儿所为何事?”
武则天一挥手,上官婉儿率几十名健妇退到门外,轻轻地带上门,武则天这才说道:“薛怀义辜负朕恩,前者密烧明堂,今又言多不顺,泄露宫闱,朕考虑着,想除掉他。”
太平公主这才明白怎么回事,说:“是应该给他一个结局了,他在宫外胡言乱语,辱了我朝清誉。”
武攸暨一旁说:“下个圣旨,把他拉到街上问斩就得了。”
“不”武则天摇摇头说:“要秘密处置他,最好人不知鬼不觉地把他做掉。”
武攸暨道:“他走哪都带着一大帮人,平时喽罗侍卫,刀枪剑戟不离身,想悄没声地做掉他,还真不大好办哩。”
太平公主点子多,拍一下脑门就出来了,说:“这事好办,明天上午,我密召薛怀义至瑶光殿议事,暗地里埋伏下人手,把他拿住后,拉到隐蔽处秘密处死,不就行了。”
武则天点点头,指示说:“此事要做得秘密些,越秘密越好,薛怀义出入宫内十几年,如履平地,要防止他有耳目,防止他狗急跳墙。”
“放心吧,”太平公主说:“对付一个薛怀义,女儿还绰绰有余。”
天册万岁元年(695年)二月三日,这天上午,风和日丽,春风习习,两个打扮成花一样的妙龄侍女,乘坐镶花小轿来到白马寺,口口声声要见薛国师。
薛怀义缩在被窝里还没有起,闻听外面有小女子找他,忙传令床前晋见。
二女子来到薛怀义的禅房,温柔地弯弯腰,给床上的大和尚道了个万福,轻启朱唇说:“太平公主差妾来给薛师带个信,公主在瑶光殿等着薛师,有要事相商。”
“太平公主找我有什么事?”薛怀义从床上欠起身子问。
“奴家不知,这里有公主的亲笔信。”说着,一侍女从袖筒里掏出一封散发着女子清香的粉红色纸笺。
薛怀义接过来,在鼻子跟前狠劲地闻了闻,展开纸笺,但见上面一个一个的蝇头小楷,薛怀义不识字,闹不清上面写的是什么,说:“这写的是什么鸟字,我一个也不认得。”
“公主让薛师仔细看。”侍女说道。
薛怀义揉了揉眼,展开香笺,仔细观瞧,果见天头处有一个红红的唇印,薛怀义眉开眼笑,喜得心尖乱颤。
“太平公主希望薛师马上就到瑶光殿相会。”侍女在床前轻声说。
“好,好,好。”薛怀义一掀被子,跳下床来说:“你俩先走一步,我马上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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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则天私秘生活全记录第九章(18)
薛怀义特意把脸洗得白白的,换上一身新衣服,带上一帮喽罗侍卫,骑着高头大马,吹着愉快的口哨,向皇宫瑶光殿而来。
来到午门,把门的羽林军见是常来常往的薛师,忙打一个敬礼,挥手放行。到了第二道门,内宫玄武门,按规定,薛怀义的骑从都得留下,只有薛怀义才能进去。
玄武门内,早有太平公主的乳母张氏等在那里,见薛怀义来到,忙迎了上来。薛怀义认得张氏,说:“可是等我的?”
张氏弯弯腰,行个礼,说:“请薛师随我来。”
薛怀义跟在张氏后边,大模大样地往里走。瑶光殿在日月池旁边,地处偏僻,薛怀义边走边击掌赞道:“还真会安排,弄到这么隐蔽的地方来了。”
瑶光殿门口,空无一人,四处也静悄悄的,一只老鸹在旁边的老槐树上,突然发出“嘎”地一声叫,吓了薛怀义一跳。
“怎么到这么偏的地方,用得着吗?”薛怀义随张氏走进了大殿。大殿里帷帘低垂,光线极差,四周围黑洞洞的,薛怀义极目张望,问张氏:“太平公主在哪?”
“在里面的寝床上。”张氏说。
薛怀义喜得打一个响指,弯着腰,轻手轻脚往里摸,边走边小声喊:“公主,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身后的大门“咣Dang”一声关上了,薛怀义惊得跳起来,问:“关大门干啥?”话音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