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维戈尔把脸转向街道,“你在火车上说过,要追上并超过龙庭,现在我们的机会来了。”
“怎么讲?”
“我们把谜解开。”
“但那要需要些时间。”
维戈尔瞟了一眼他的肩后,“如果我已经解决了问题就不需要了。”
他把本子翻到空白页,“我来给你们演示。”
他接下来的行为很奇怪,他把手指在咖啡里浸湿,然后用手指把小咖啡杯的底儿蘸湿。他把咖啡杯放在纸上,白纸上留下了圆圆的咖啡杯印。他重复了同样的动作,印了第二个圈,与第一个重叠一部分,形成了类似雪人的形状。
“满月与太阳相交时。”
“这说明什么?”格雷问。
“Vesica Pisces(两个圆圈相交而构成的几何图形——译者注)。”雷切尔答道,满脸了然于胸的表情。
维戈尔冲她咧嘴笑笑:“我以前对你说过吗?有你这样的外甥女我是多么自豪。”
晚上七点零二分
公交车驶入车流。
“好,”格雷说,“用你们的话说,这些行程十分必要,那说些细节怎么样呢?”
维戈尔舅舅举起一只手说:“如果我研究了细节,我们就该错过公交了。”
他又打开了本子,“这种重叠的圆在所有的基督教国家都很常见,在世界各地的教堂、大教堂和基督教堂也都可以见到。从这一个图形中,可以看出很多几何图形。比如,”他把图转到水平的位置,用手盖住图形下半边,指着两个圆的交汇部分。“现在你们看到的是尖拱门的几何形状,几乎所有的哥特式窗户和拱门都是这种形状。”
雷切尔小时候也上过同样的课,如果不知道这两个相交圆的重要性,一个人就不大可能做梵蒂冈的考古学家。
“我觉得它看起来还像一对揉碎的油炸甜甜圈。”蒙克说。
维戈尔将图片扶正。
“或者是满月与太阳相交。”舅舅从加密文本中摘出一节,“我对这些线条思考得越多就越能发现更多层次,就像剥洋葱一样。”
“你的意见呢?”格雷问。
“他们把线索藏在《埃及亡灵书》里,那是提到吗哪的第一本书。之后埃及文字就把它称为‘白色面包’之类的东西。看起来无论想找炼金术士们隐藏的什么东西,我们都得从头开始分析。然而这第一条线索的结论也可以追溯到1世纪。多样的开始,甚至答案本身就意味着多样性。一个成为了多个。”
雷切尔明白舅舅的意思。“鱼类的繁殖。”
维戈尔点了点头。
“有人可以给我们这些初学者讲讲吗?”蒙克问。
“这两个圆的结合叫做Vesica Pisces或鱼类的化身。”维戈尔压低身子描黑两个圆中间很像鱼的部分。
格雷凑得更近,“这是代表基督的鱼形标志。”
“这是第一个标志。”维戈尔说,“当满月与太阳相交,它诞生了。”他轻叩那条鱼,“有些学者认为使用鱼形标志的原因是希腊语中的鱼‘ICHTHYS’是Iesous Christos Theou Yios Soter的词头,也就是耶稣基督、上帝的儿子、救世主。而真相就在这里,在这两个神秘的几何图形间,你经常会在早期的油画中发现这些相交的圆,圆中间的交集部分睡着圣婴。如果把图形旋转90°,鱼的形状就成了女性生殖器和子宫的象征,里面画着圣婴耶稣。”
“正是因为这样,鱼才意味着多产,意味着繁殖,”维戈尔看了一下其他人,“正如我说的,里面的含义层层叠叠。”
格雷向后侧了侧身,“但这把我们领向何处呢?”
雷切尔也感到好奇,“罗马到处都有鱼形标志。”
维戈尔点点头,“但第二行说‘最古老的诞生了’,明显是在引导我们去找最古老的标志。在圣卡里斯托斯地下墓穴的路济纳地窖中可以找到它。”
“那我们要去那儿?”蒙克问。
维戈尔点头。
雷切尔发现格雷有点迷惑。“有什么不对吗?”她问。
“没有。揭开Vesica Pisces之谜后,你会发现其他文本中还有其他的线索。看下一行:‘它淹死的地方飘浮在黑暗中’,鱼是不会在水里淹死的,但可以在陆地上干死。里面还提到了黑暗,这都是地窖的暗示。”
“但罗马有很多地窖和地下墓穴。”
“可没有几个会有两条鱼,两条一样的鱼。”维戈尔说。
格雷眼前一亮,“最后一节的另一个暗示‘双生子在等待着水’。”
维戈尔点了点头,“所有这三节都暗示了一个地方,圣卡里斯托斯的墓穴。”
蒙克回到座位:“至少这次不再是教堂了,我已经厌倦去那儿了。”
下午七点三十二分
维戈尔觉得他们走上了正确的路。
终于走上了正确的路。
地下墓穴下午五点就关闭了,但维戈尔已经通知守门人安排这次特殊的“观光”。一个雪人一样的矮个先生穿着灰色的连体工作服踏出了遮蔽着的大门。他蹒跚走来,拄着一根牧羊人用的曲柄杖。
“维罗纳蒙席,”他说,“你好吗?”
“很好,你呢,吉斯珀?”
“我很好,神父。”
维戈尔带着队伍向地下墓穴走去。“这个地下墓穴是罗马最古老的墓穴之一,曾是一个私人的基督教公墓,后来一些教皇的墓地选在这儿,所以进行了扩建。现在它占地面积是九十英亩,共四层。”
“我们还得走多远?”格雷与维戈尔并排走着,问道。路变窄了,只能供两个人并排行走。队长盯着压低的天花板。
“路济纳地窖还在更深的地方,它坐落在地下墓穴最古旧的区域。”
走廊在这里分岔了,但维戈尔认识路,他领着大家向右走去。“靠近点,”他警告说,“这里很容易迷路。”
“从15世纪起,罗马边境就遭到一系列强权的侵犯:哥特人、汪达尔人、伦巴底族人。许多埋在这里的重要人物都被转移到了城里的大教堂和小礼拜堂。事实上,墓穴已经很空了。12世纪时它们被彻底遗忘了,直到16世纪才再次被发现。” 维戈尔说。
格雷咳嗽了一声:“看来时空交错了。”
维戈尔回头看他。
格雷解释道,“12世纪,‘三圣王’的骨头从意大利到了德国。你提起过的诺斯替教复活,在皇权与神权间制造事端也是在那个时候。”
维戈尔慢慢点了点头,顺着这个思路思考下去。“那是一个混乱的年代,教皇在13世纪末逃出了罗马。炼金术士们也许想要保护他们的知识,所以把自己隐藏得更深。同时,为了以防万一,他们留下了白色面包这个线索,让其他诺斯替教的信仰者去探索。”
“就像龙庭这个教派。”
又穿过几条长廊后,他们的目标出现了。一个中等大小的墓室,屋顶上的画是典型的早期基督教主题:善良的牧羊人,一只羊羔趴在耶稣的肩上。
绕过天花板,维戈尔指着两面相邻的墙。“这儿就是我们要找的。”
晚上八点十分
格雷走向离他最近的墙,绿色背景上画着一条鱼。鱼的上面——看上去像是鱼的背部——放着一篮面包。他转向第二面墙。这边的壁画看起来像第一面墙的镜像,不同的是鱼背上的篮里还放着一瓶酒。
“这些都代表着第一次圣餐,”维戈尔说,“鱼、面包和酒。它同样象征着有关鱼的奇迹。基督将一篮鱼和面包进行无限的繁殖,以供应众多的来听他布道的信徒们。”
“这又是繁殖的象征。”凯瑟琳说,“正如Vesica Pisces几何图一样。”
“但我们要从这儿走到哪儿呢?”蒙克问,他扛着猎枪背对墓穴站着。
“按谜上说的做。”格雷答道,“第二节说‘它淹死的地方飘浮在黑暗里/凝视着一位消失的国王’。我们找到了飘浮着的黑暗,接下来要找它凝视的方向。”他指着第一条鱼面对的方向。
它指向长廊深处。
格雷大步朝那个方向走去,在周围寻找着什么。没过多久,格雷在一幅与国王有关的壁画前驻足,壁画上的“三圣王”一副很崇敬的神情。有些褪色了,但细节还是够清楚的。圣母玛丽亚坐在王位上,小耶稣坐在她的腿上。三个身穿长袍的人躬身站在她面前,在向她赠送礼物。
“三个国王,”凯瑟琳说,“‘三圣王’。”
“我们继续朝他们的方向走。”蒙克在后面说道。
雷切尔皱眉看着墙,“这是什么意思呢?为什么把我们引到这儿,龙庭知道了什么?”
格雷慢慢回想着过去一天发生的所有事情。他不是按时间顺序回忆而是随意地回想。慢慢建立联系,再打乱,再重组。他渐渐明白了。
“关键的问题是,为什么这些古代炼金术士把我们带到这儿来?”格雷说,“带到这个专门描述‘三圣王’的地方,像蒙克说的那样,意大利到处都可见这些国王的痕迹,那这幅壁画又有什么特别之处呢?”
没有人回答。
雷切尔提供了一条探索的思路。“龙庭追随着‘三圣王’之骨,也许我们可以从这个角度出发。”
格雷表示赞同。他早就应该想到这点了,他们并不需要再从头开始,龙庭早已经解开了谜底,他们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在重复。格雷想到这儿,想到了一种可能。
“也许鱼朝着这些特殊的国王的方向是因为他们被埋葬了,埋在了地下可以淹死鱼的坟墓里。线索的结论不是活着的‘三圣王’,而是死了的被埋葬了的‘三圣王’,他们身处曾经堆满骨头的地下墓穴里。”
维戈尔发出了唏嘘声。
“因此龙庭追踪着骨头。”雷切尔说。
“我想,龙庭已经知道那些骨头不是骨头,”格雷说,“他们已经探索了好几个世纪,他们一定早就知道了。看看在大教堂发生的事吧,他们用白色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