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地方钻,三晃两晃就看不见踪影。
到了暗处,左右没人,嘿嘿笑了几声。其实方便什么的都是借口,白宛儿在附近晃悠了几步,弯腰捡起来一块石头,握在手上。刚想起身,手被人拉住了,拽不出来,转头。
“干什么?”韦落脸上有着几丝杀气。
没有被突来的声音吓到,白宛儿反而笑了,将石头握紧,任由韦落扯着自己的腕子往回走。
小良做饭,大良照顾火堆,张春齐锦喂马,都被韦落的从天而降吓了一跳,张春的佩剑都拔了出来。韦落把白宛儿甩在马车壁上,后冲的力度让白宛儿紧贴着马车从勉强站住。
“说,你刚才在做什么。”
白宛儿皱着眉头,一声不吭。张春大嗓门刚要喊开,被齐锦压了下肩膀。小良看向哥哥,大良点点头,也没有说话。
拧住白宛儿的腕子,手上力气不断加大。白宛儿感觉被上了刑一样,手中的石头没有拿住,掉在地上。石头掉在地上,滚了几滚,与地上其他的相差无几。
“看,只是石头。”摆脱不了大手的钳制,东西掉了,白宛儿仍是不紧不慢。
狐疑,韦落向后摆手,齐锦上前捡起了石头,仔细看看,对韦落摇摇头。齐锦退去,冷清的脸上有了几许尴尬。
“韦落,你不会真的以为我做的。”白宛儿揉着手腕,右手微微发麻。
没有做声。
“我说不是我做的,你信吗?”
依旧没有任何表示,信任,他从不敢乱给。白宛儿苦笑,信任原来是这么的难,其实也不怪韦落,换做自己,也会这样。
“真的不是我做的,军粮是给我哥,就算我想走,也不会打军粮的主意。”将道理摊开,都是不会轻易相信别人的,但是为了利益,没有人会拒绝。
“我为什么信你?”韦落双手环胸,眼睛微眯。
“我知道一路上都有拦截的人,你每次出去都是到前面处理杀手,或是做一些假象。”自己还真不是做妻子的料,被那个天下人都知道是自己丈夫的人这样质问。
张春眼睛睁得大大的,看向齐锦,表示着:我怎么不知道?齐锦暗地里给了他一肘子,暗示:别捣乱。
撩开衣摆,韦落坐在了车辕上,面无表情。
“接着说。”
“队伍里都是你信任的人,也只有我这个外人,你怀疑是我透漏你的路线,所以第一次,也就是天香楼会合之后,你就一直把我困在马车里。”脸微微一红,连忙将头扭开。
韦落盘膝坐下,剑横放在腿上,听到那个“外人”,有一分不爽,胸口不规律的跳动传到嘴上又变成了冷冷的话:“既然你知道,刚才在做什么?”
拍拍身上的灰尘,笑出来两个酒窝,盛怒下的韦落,白宛儿是不怕的,调皮地攀上韦落的胳膊,巧笑道:“等你啊。”
皱眉。
“等我?”
“是啊,不说清楚,后面的路更没办法走了。你一直在等待时机,索性我就创造一个好了。”
白宛儿一副你的妻子很懂事的样子,韦落的眉头皱的更紧。
“不放心我,到青州界你就一直捆着我就好。”
挑衅,是真的相信自己不会动她,还是干脆就无所谓?柴火发出嗤嗤的响声,大良用木棍挑了一下,火焰往上一窜。
“吃些东西,休息吧。”韦落走开。
把脸转到黑暗处,白宛儿一直保持的笑容终于卸了下来。没有得到验证的都是猜测,变数太大。赌徒下了重注,就必须尽可能排除不利条件,即使不知道最后的结局,起码要知道是在和谁赌。
试探都是相互的,谁还记得前一刻的温柔?
进入青州地界。韦字大旗竖起,运粮的队伍不断加入,众人分开护卫,大良小良带人守在粮队左右,齐锦押尾,张春驾着马车和韦落走在前面。
自从昨晚之后,韦落和白宛儿就没说过话。张春赶着马车,对突来的安静不太适应。昨晚事发突然,最后拉着齐锦,给他解释事情的经过:有人一直在路上设置障碍,元帅怀疑夫人,一路上多加注意,夫人最后设了一局,把暗中跟踪的韦落引了出来,直接挑明,不是她泄的密。
也没有怪谁,道理大家都懂。只是两人夫妻的身份,再加上元帅限制白宛儿下车的方式……想起这马车摇了一路,张春脸又红了。四周温度有些下降,元帅身边冷气四溢,张春赶忙收起心思,专心驾车。
相对于张春胡思乱想,白宛儿只在倚在车中看书。两个人本来就没有多少信任可言,这样的状况也是无可厚非,本来就是两个人互相的试探。韦落不相信她,她也没有完全地相信韦落,所以才会捡起块石头,让人以为是自己要做些标志。快到青州地界,韦落也不能再观望,所以两相之下,底子也都透给了对方。
这些东西令人厌烦,可是又没有办法,与虎谋皮,不精打细算,被老虎吃了都不知道。
青州境内多山,是距战争最近的地方,人口不稳。境内多宵小,朝廷管理困难,一般靠当地驻军维持。
在青州境内行走了一天,傍晚安营休息。
白宛儿从马车里出来,正好看见韦落在前面两三步的地方,一个飞扑。韦落本能地伸手去接,肉呼呼。白宛儿俏脸一红,有些尴尬,推开韦落的手,自己靠上去缠住韦落的胳膊。
压低声音:“别动,脚麻。”
忍着把手挥出去的冲动。
“你下来干什么?”
“落落,你不是因为郡主要去边塞,你只能陪同的借口出来的。所以,我出来招人烦、惹人厌,免的你落人口实。”
韦落抽出手,虽说话难听了一些,确实是这个道理。可是这样一来,借口就坐实了,很快天楚郡主刁蛮任性的消息在这边就能传开。心中想过了几种可能,却怎么也想不出白宛儿为什么这么做。
天下有几人能不在乎自己名声,众口铄金,在有人的地方走动,就不会有人专爱去听自己的闲话。白宛儿并非蠢笨之人,这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而这个道理一定不是为了帮他解围这么简单。元帅去趟边塞,又不是作奸犯科,有个借口,即使不信又能把他如何?
昨天的一幕还没有冷却,如果这是白宛儿的反击,她又是为了什么,看不出一点好处来。或者说这只是白宛儿的讨好?韦落暗暗留心,凡是白宛儿讨好的时候,必有所求。
白宛儿笑眯眯,韦落冷冰冰,两人贴在一起,一动不动,像两尊雕像,很快就把目光全吸引到这里。
心中百转千回,韦落一下子就把白宛儿抱了起来,往火光处走去。
“叫你别来,你还不放心,坐马车不舒服了吧。”本就是自己的本意,又送上门来,怎么能不去利用。
脚麻好了,现在全身都麻。勉强勾住韦落脖子,你有你的道,我有我的桥,眼珠一转,脸埋在韦落怀里,嗔怪道:“还不是怪你昨晚在马车里……”
贴着韦落胸膛,白宛儿偷笑,话就应该说一半留一半,这样效果最好。本来没准备在外面看他笑话的,谁知他开始玩上了,游戏嘛,两个人才有意思。
整个一个晚上,白宛儿掩着脸装扭捏,韦落坦坦荡荡对待各方暧昧目光。随行也不能幸免,大良早在第一时间就拉自己弟弟纳凉去了,齐锦一脸正色实在不是八卦的发源地。于是,张春被隔离在韦落视线之外,白宛儿偷眼看着,老实人真是可怜。
入夜,押运粮草的分两拨休息,齐锦带人戒备,众人各司其职。
巡夜这活怎么也轮不到韦大元帅。白宛儿在马车里刚想睡觉,就看到韦落那张脸。不知道是韦落本人天生丽质、皮肤白净,还是环境的衬托之下,有几分渗人。
“元帅,您,您休息啊。”
“嗯。”
“您难道不和衣而睡吗?”
“怎么,脱衣服不行?”
“不是啊,现在非常时期,随时都有偷袭的,作为主帅,军中为您马首是瞻,你一定要保持清醒,一有情况,马上就能冲出去……”
“唔唔唔……”
太呱噪了,韦落捂上了那张说个不停的小嘴。往前探身。
“黑风在外面了,马首是瞻,看它就行了,我来陪你。”
“唔唔唔唔唔。”
把韦落的手扒下来,终于说话正常了。
“我不用你陪啊。”
“不用我,用那个探望你的?”
白宛儿一愣,想起这时候应该拼命摇头的,可惜已经晚了,小心翼翼地问:“元帅,您发现啦。”
“是啊,你一定要下车,担心你,我就多留了点心,然后让青月去外围守着,守株待兔。”
担心,担心我才怪呢?又不是你的嫣儿师妹。尽量让自己不耻下问一些,虚心求教:“然后呢?”
“然后我就过来啦。”
韦落,多么英明神武的一个人,在战场,剑指所向,从未遇到敌手……全是骗人的,装傻比谁装的都好。再不耻下问:“那,人呢?青月守株待兔的那个兔。”
“宛儿放心,你的相好们,为夫怎么会为难,放了。”
“相好”……还“们”,你才红杏出墙呢。
“嗯?”韦落抓住白宛儿的手臂,用了些力度。
白宛儿回神,撒娇道:“相公说什么呢,我不过是报个平安而已。”
“哦。”韦落也没再问,自己解着衣服。
白宛儿内心构筑的城墙轰隆隆塌了,自己说了这么些话,就暴露了一个二哥派来的人,什么作用没有,韦落还脱,您去外面脱啊。
“宛儿,外面冷。”
发誓,自己再不把这个把心里话说出来的毛病改了,她就……就不吃饭。一狠心,发嗲的声音比正常还生硬:“韦落,你别忘了昨天,你无故怀疑我……”
声音越来越小,事实胜于雄辩,白宛儿撸起袖子,手腕上还有一圈青紫。昨天抓她力度有些大了,韦落轻轻摩挲着手腕的於痕,低头,舌尖轻触。一个小小的动作,白宛儿翻前帐的心思也飞了。只觉得现在的韦落好看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