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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惜出手攻击张随便的下盘,张随便一掌要砍在沐惜的颈部,只是入手滑腻的感觉,力气也就散了。沐惜弯着腰,手还在人家手中,梗着脖子,退也不是、进也不是。
白宛儿几次插嘴,都败了下来。沐惜这样,张随便也是,和沐惜说上几句,就会像个小孩子,和在自己眼前的沉着冷静完全不同。咽下一口茶水,走过去,推了沐惜一把,沐惜直挺挺地趴在张随便怀里了。
两张脸刷就红了,白宛儿拍拍手,感觉不错,两张嘴都闭上了,这个状态最适合讨论逃亡计划。
一言堂。
事实证明从客栈逃出来没有想象中的难。那将官也是个直肠子,落魄的郡主也是郡主,没想到白宛儿三人也会行鸡鸣狗盗之事。
逃跑计划很简单:张随便出去,引开官兵,沐惜用毒粉迷倒剩下的人,然后白宛儿离开。
可惜……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快。
热乎乎的逃跑大计在第一步就出现了纰漏。
由于沐惜太过兴奋,对属下的看管就松懈了,所以那条胳膊粗细的大蟒不仅进城了,还跟到了客栈。白宛儿真觉得自己遇到的都是神人,沐惜一个好好的姑娘,喜欢毒虫蛇蚁;张随便两张脸变得比女子还快;连这大蟒,掩人耳目,拖着巨大的身躯偷偷进城,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大蟒吐着红信子向几个人示好,张随便一阵头疼,又来个不省心的,蹲在大蟒前。看美人的视线被挡住,蟒兄一阵嫌弃。
张随便搬过来蟒的大脑袋看向自己,连比划带,“你一会再去找你那损友——沐惜。我问你,你怎么进来的,能自己出去吗?”
大蟒愉悦地摇着脑袋,甩开张随便的爪子,游到沐惜身边,一人一蟒蹭着。
“蟒莽。”
“嘶嘶。”
“蟒莽想我没,不能带你进城,把你留在树林里,我好担心啊,万一你被人叼去怎么办。”
“嘶嘶嘶嘶。”
“么么么么”
“嘶嘶嘶嘶”
……
一人一蟒诡异地交流着,张随便拍拍脑袋,让人叼去,那么粗的蟒,让谁叼去?眼前的景象算不算情有独钟,再看到两物对自己同仇敌忾的样子……头痛,头痛欲裂。
好在白宛儿及时制止了这场闹剧,张随便松了口气,沐惜疯起来也就宛儿能管得住。
下一刻,张随便觉得头更晕了。
没有看错,白宛儿拍拍大蟒的脑袋,满意地笑了。
这个世界真疯狂。
白宛儿定下的逃亡大计因大蟒的出现而改写。
大蟒冲出客栈,借张随便的力,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盘上对方的将官。沐惜怕蟒蛇受伤,特意在上面涂了一堆东西。沐惜那一堆东西上去,能站着就不错了,至于蟒,多半是有点头晕。
趁乱,一大把毒烟毒粉就散出去了,白宛儿等三人一蟒,乘机跑掉了。
狂奔半个时辰,张随便还是臭着一张脸,白宛儿不满地揪揪张随便的头发。
“随便,结果是好的。你也知道毒烟毒粉就怕有识货的,躲开就完了。咱家蟒莽居首功,缠住那将官,属下多半习惯等待命令,我们才能乘机溜出来。”
张随便脸色稍缓,宛儿说的有道理。不和谐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狗腿。”
“嘶嘶。”
“狼心狗肺。”
“嘶嘶嘶嘶。”
白宛儿拉住暴走边缘的张随便。一手拦住沐惜的肩膀,一手摸着蟒莽的脑袋。
“蟒莽,我和沐惜要离开这了,你留在这里好不好,我们以后再来看你。”
沐惜也蹲下去,抱着蟒莽。
“蟒莽,知道你最乖了,可是小姐要去别的地方,你太大了,不能带着你。以后我们安顿好了,再来接你好不?”
白宛儿和沐惜轮番上阵,最后加上张随便贡献的一只兔子,蟒莽才勉强表示可以不跟着,但要来看它的意愿。
大蟒守夜,三人在树林中过完一夜,与蟒莽依依惜别之后,向云天山庄奔去。
☆、4。云天山庄
云天山庄依山而建,立于群山之中,却又将周遭踩于脚下,易守难攻,上山之路都有人把守。
快马加鞭,赶到云天山庄不过三日,白宛儿跟把守的庄丁说明来意,便在山下的凉亭等候。
喝了两盏茶,沐惜有些坚持不住,天色渐晚,三人风尘仆仆,肚中空空,到了地方,只有茶水,没有吃食,“小姐,你说这柳天雨会不会假装不认识我们啊。”
白宛儿白了沐惜一眼,“你是贼,还是我是?用得着假装不认识嘛。”低头喝茶,心里也有几分忐忑,毕竟今天自己来谈的事情,确实有些不好开口。
好在没过多久,就有仆人从山下下来。
“三位贵客久等,庄主请贵客上山。适才,庄主在后山练剑,小人不敢打扰,还请多多担待。”
吃的茶水在肚里转了几圈,白宛儿舒坦了,看这人说话,再撇撇张随便和沐惜,自己随从怎么就没有这么识大体的?倒不是说真要分个主仆,可也不能天天拌嘴,让自己都觉得丢人。
上山的路不好走,仆人在前面领路,张随便自不用说,白宛儿也跟的轻松,只是沐惜时不时要拽下张随便的袖子。
进入山庄内部,白宛儿也着实喜欢。古木参天,花草遍布,都是山里原来的东西。没有那些怪石假山,泉水叮咚,紧贴山壁,妖娆随性。少了一些刻意,多了几分潇洒。
坐在前厅,仆人摆上晚饭,让客人先用,白宛儿也没客气,三个人大吃特吃。
柳天雨一套练剑练完,听下人回报有白某人拜访,有些诧异。白宛儿的身份不是秘密,江湖上知道的也不少,自己与她曾共游半月,只是不知这次怎么会专门到庄上拜访。
一肚子疑问,简单沐浴更衣,来到前厅。
白宛儿正捧着肚子,大笑地摇着张随便的肩膀,张随便一脸菜色,沐惜在旁边帮腔。柳天雨微愣,然后也就释然了,还以为有什么事情,看来宛儿还是没变呢。
柳天雨轻轻一咳。白宛儿张着嘴,忘记了这是人家的地盘,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眼珠子转转,也没想出挽救的方法,笑嘻嘻的回头,“柳柳的声音还是这么好听啊。”
张随便抖掉自己肩膀上的爪子,翻了翻白眼,咳一声还有好听的,估计抓几只公鸡放在白宛儿面前,她也能排出个名次。
“宛儿来我这庄上,可是有事?”
白宛儿抛了一个媚眼,“就是想柳柳了嘛。”
沐惜捧着胸口,自家小姐什么都好,就是动不动就要玩上一玩,越熟悉的人就越放肆,看那柳庄主脸色不变、耳朵微红,张随便一张老脸什么变化都没有。
“宛儿,别闹。快说说有什么事情找我吧,坐着也是无趣,不如去我这庄中转转,边走边说。”
张随便和沐惜找借口退了出去。在庄中漫步,白宛儿也觉得无趣,刚认识的时候,自己开个玩笑,柳天雨脸红的都快赶上关公了。
两人说着无关紧要的话,共同的回忆,白宛儿的眼睛也渐渐变得柔和,只是自己此行的目的有些说不出口。美好的东西,总是战战兢兢,怕有一丝改变,就不复存在。
从外面聊到了室内,昏黄的灯光下,安宁祥和,决定的过于仓促,白宛儿心中也有几分不确定,只是说明天再叙,便让柳天雨离开了。
沐惜愤愤然,对白宛儿吐吐舌头,小姐怎么这时候害起羞来,哪还有那么多明天。白宛儿也暗道自己的不争气,一夜未眠,准备了好几种说辞。
第二天一早,到前厅吃早饭,没看见柳天雨,白宛儿向人询问,得知柳天雨又在后山练剑。好在后山不大,白宛儿稀溜溜喝完粥,挥退了下人,自己去找。
太阳悬在山头,一道白衣在山间飞舞,黄色的光打在白衣之上,让棱角分明的白多了份刚毅的美。剑招凌厉,剑气逼人,白宛儿没有上去打扰,她喜欢这样的剑,为自己而舞的剑,没有杀气的剑。
柳天雨也算是根骨很好的,十岁时老庄主早逝,云天山庄没有了挑梁的人,宵小之辈虽不敢明面上挑衅,暗地里也没少操作,动作不大,云天山庄又高傲自恃,不肯求人,也就没有所谓的名门正派助阵。
柳天雨怎么挺过那几年,没人知道,人们眼中只有那个十四岁扫荡觊觎山庄匪寇、重振山庄声威的少庄主。研习云天山庄的剑法、武功,柳天雨现在不过十九岁,在江湖上也占有一席之地。
思绪微转,一年前路过大雪山山脚,看到一个如雪般的少年,白衣胜雪,已是极冷却还只是白色单衣,面容更是冷酷非常,有着不属于那个年龄的冰冷,却又让人想要亲近,那如雪般的纯白。
当时看到他,好奇的很,便上去搭讪。被人当成了登徒子,筷子打在手腕上,顿时就青了,不过好在有着张随便嘛,跟踪个人还是可以的,软磨硬泡,就跟那少年同游了半月,直到离开大雪山才各奔东西。
临行前,那少年拿出一个令牌,这才知道他就是天云山庄少庄主柳天雨。
白宛儿抿抿嘴,那时候天天逗那个冷皮面瘫失控,也是件愉悦的事。
抬头迎着日光,柳天雨一席剑法也快舞完了,他也确实是有骄傲的资本,只是不知自己与他是否有缘。
从白宛儿找来,柳天雨就发现了。
昨日,一年前结识的女子来访,欣喜之余有几分不解,心绪不稳,一大早便拿起一直陪伴自己的宝剑来到后山。守住山庄着实不易,自己的实力才是守住山庄的资本,练功、练剑,每天必不可少,杀人的宝剑却是陪着自己最久的。
近年来巴结自己的人不少,不喜看那些嘴脸,于是常常绷着脸,后来也就成了习惯,来人也多半被自己的冷脸吓跑。只是那女子却是不同,并不艳丽的脸盘透着清新,那双眼睛中有一个秘密,可是却毫不避讳。
派属下去查探那个女子,知道白宛儿的身份,有些吃惊,看着白宛儿和张随便、沐惜嬉笑打闹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