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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哭无泪,早就挖好了陷阱等自己跳。恶人,绝对的恶人。
韦府的人行动就是速度,第二天中午时分,韦落已经准备出发了。韦落白衣飘飘,吴嫣眼泪洒洒。
“师兄……师兄……”
白宛儿咬了口果子,你师兄还没死呢。
“嫣儿,莫哭。”叫莫愁多好听。
“师兄,带上嫣儿吧,嫣儿好不容易看到你。”别啊,让你师兄留下多好,狼狈为奸的,呸呸,是郎情妾意。
“嫣儿不哭,师兄几日就回。”你以为边塞是你家菜地啊,几日就回,这么舍不得别去啊。
“嫣儿,嫣儿真的舍不得师兄。”啧啧,整个一个唱戏的,这吴嫣要是再打几个滚就更好看了。
韦落无话,摸摸吴嫣脸上的眼泪。白宛儿把手上果子扔到了地上,研究门口的树去了。刚数到第十七片叶子,背后的阴影就到了。
“师兄,这就走啦,没多抱一会,亲几下也成啊。”白宛儿说完,扁扁嘴,自己都觉得一股酸味呢,一定是刚才吃的果子。
一个哨声,黑风闻声而来。骑上黑风,手臂一捞,把白宛儿放在自己身前,固定住。
“宛儿,你可答应过我,要顺着我的。”
“忘了。”根本就不想记得。
“啊,宛儿,为夫记忆也有些不好呢,有多少粮呢?还想让宛儿帮记着的,少了些可不好。”
“是,宛儿一会就会全部记住的。”白宛儿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在前面握紧拳头,卑鄙,小人。
黑风无奈地甩甩脑袋。
到军营门口,白宛儿任韦落把她抱下马,呆呆站着。
“怎么,这会就不认识军营了,你那张大哥呢?”戳戳白宛儿的腮帮子。
“啊,啊?什么张大哥。”拂去韦落捣乱的手。
“宛儿,别愣着了,快出发了。”
“韦落,粮呢?”
“在各地筹备了,我们一路走去,把粮就带齐了。”
也是,这样免的路途遥远,速度也能快上一些。不对啊。
“韦落,那这大马车是干什么的?”
“给你的。”
“我?”白宛儿的两张眼睛快对到了一起。
“嗯,是啊,我特地让人打造的,因为是夫人的要求嘛。”
“我……我要这么大的马车干什么啊,我会骑马。”
韦落神秘地眨眨眼。
“你会用到的。”
身上的汗毛一根一根竖了起来。
一行人上路,偌大的马车就坐了白宛儿一个人。马车里倒也讲究,角落里一床锦被、一摞兵书,地上铺着厚厚的皮毛。这一路应该蛮舒服的。挑开帘子,韦落也真是低调,随行的人员不多,只有几个便衣打扮的,青月、紫月这些暗卫应该隐在暗处。
额……眼角一阵抽搐。赶车的人向自己憨憨一笑,总算想起来了——张大哥,就是当时在军营和白宛儿胡侃中的一员。韦落啊,还真是无孔不入。
行了一个时辰,马车突然停了下来。一声的娇柔的“师兄”随之而来。白宛儿搓着自己的手臂,呵,阴魂不散啊。
车外的“师兄”“师妹”又开始了,找本兵书来看,估计一时半会是走不了的。
“咚咚……”马车有些晃,白宛儿脑袋探出小窗户一看,好家伙,这黑风的尾巴还是蛮孔武有力的,甩的马车都一颠一颠的。和白宛儿对视,马眼睛狠狠一瞪。白宛儿乐了,和黑风的愁早就结下了。现在不幸灾乐祸,更待何时?
看看左右没人,挑衅道:“黑风,怎么?被你那好色主人抛弃了?那你找他去啊,找我干嘛。”
再瞪。
“瞪我也没用,和宝贝嫣儿师妹亲亲我我,关我什么事,哈哈。”
一个白眼。
“别烦我啦,有空你也找匹母马叙叙旧哈。”
大白眼。
“要不你去找你主人,偷看下他与嫣儿师妹,学习学习。”
俗话说:乐极生悲……
黑风屁颠颠地跑了,那个谄媚的样子……什么落日驹,整个一个马屁精。哈哈,黑风一匹马去拍马屁……马?白宛儿缩缩脖子,那岂不是那匹“马”到了。费劲地转转脖子,果然就看到韦落站在马车头的位置。干笑几声。
“元帅,嫣儿妹妹呢?”
“你很想嫣儿?”
“额,这个……怎么说呢?从我的角度来说,不是很想,又不想不行;从元帅的角度来说,一定很想,非常人之所想;从黑风的角度来说,完全取决于师妹是飞来,还是骑马来;从张大哥……”
“张大哥?”
欠抽啊欠抽,哪壶不开提哪壶,不就是张大哥跟我说了几句实话,至于这样为难人家嘛。
黑风啊黑风,身为一匹马、宝马,你没骨气啊,说跑就跑,刚才还相谈甚欢的。再说,你跑就跑了,给我个信啊,也不知道韦落顺风的耳朵听到了多少。今天才是第一天啊,要是让他知道我非议他的宝贝师妹,命运,为何如此对我。
白宛儿一副神棍的样子,韦落觉得心口不顺。怎么会不知道白宛儿想什么,全摆在脸上了。听到了多少?从黑风开始敲马车自己就听到了。
“师妹只是来送送。”
“送送好,再送送,更好。”
“送到哪?”
“西天……不是,不是,崖剌城好了。”
“崖剌城离你哥的驻地很近。”
“是啊,近水楼台先得月。”
“你倒是体贴。”
“那是,那是,宛儿应该的。”
韦落一掌打在马车边上,白宛儿看着脸旁边,马车上的小坑,咽咽口水。
“元帅真是功力深厚。”
“打在你脸上如何?”
再咽。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元帅,我把脑袋收回来行吗?”
山水轮流转。黑风尾巴左甩一下,右甩一下,悠闲的很。果然,和姓韦的有关的都不是善茬,不知道现在开始孝敬黑风来不来的急。眼睛巴巴看着韦落,挤出点水沾满眼眶应应景。
“准了。”
韦落的声音真如天下大赦,白宛儿缩回脑袋,靠在马车里,顺着气。黑风,这梁子我们结下了。
马车赶的很稳,脚程很快。
白宛儿坐在车里昏昏欲睡,这几天精神太过亢奋,刚才又被吓到了。军粮的事情有韦落在做,还有自己盯着,也就没什么事了,再过十天就能看到大哥,美事一件。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白宛儿再张开眼睛时,一张大马脸。嗷呜一声坐了起来,环顾四周。几个侍卫生火做饭,看起来是要休息一会了。身后软软的,悲哉,居然是黑风的肚子。
她是怎么下车的?还强迫黑风躺下,贡献出自己的肚子。怪不得黑风一脸鄙夷。趁韦落不在,白宛儿偷偷溜到正喂马的张大哥旁。
“张大哥,喂马呢?”
“啊,嫂子啊。”
噗,看着老张满脸的胡子,自己怎么就成嫂子了。
“你多大?”一点点好奇。
“哈,嫂子是说这啊,我比元帅大,但是元帅说兄弟就是兄弟,私下里,我们这些老兵都管元帅叫大哥。”
白宛儿摸着下巴,二十岁就喜欢做人家大哥,果然是怪胎。
“张大哥啊,我是怎么下来的啊?”
“嫂子你还真不记得啦,哈哈。”打着哈哈,老张的脸红了。满脸的胡子,通红的脸,一下子就成了绛紫色。
“张大哥……”撒娇谁不会,又不是吴嫣的专利。
“嫂子你可别这样,元帅抱你下来的。”
白宛儿咬牙,果然,韦落你个趁人之危的小人。
老张虽然性子憨了些,该有的眼力还是有的,元帅夫人眼中都快冒火了,这大火直冲元帅还好,烧到花花草草就不好了。
“人得吃饭,马也的歇歇了。元帅宝马黑风没事,这驾车的马就得好好歇歇。”
“嗯哼?”
“人困马乏需要休整,元帅说了,自己疲惫了,就不能攻打敌人。”
“张大哥,我问的是我下车的事。”
“啊,这个……”
“张大哥。”一声长啸,几个拾柴火做饭的都看向这边。
总觉得那几个人背过身是在偷笑,不会是韦落又做了什么有伤风雅的事情。
“啊,夫人,不是这样的。”
糟糕,把心里话说出来了,不能出丑,白宛儿马上进行下一轮攻势。
“那是怎样?张大哥是个干脆的人,怎么这样推三阻四,莫非是元帅……”
“不关元帅的事啊。元帅叫你,你没应,就把你抱下来了。想让你靠树再睡上一会,嫂嫂就死拽着元帅不下来,脑袋蹭着还念念有词。嘿嘿,元帅脸就黑了,没办法,就让黑风趴下,给你继续抱着……”
“啊,啊,啊……”
白宛儿脑袋上冒着蒸汽,以后韦落不是君子,感情自己才是小人。弄了这么半天,韦落那边手下一定都知道了,不知道笑成什么样呢。
这张大哥也是,多朴实的人,现在怎么也这样。羞死了,果然,跟姓韦的有瓜葛的就不是什么好人。低头往里走些,“咣”有些金星,撞山了?韦落,居然是韦落。
“宛儿,想为夫了啊。这么些人呢,看见了多不好,早知道宛儿想这样,就不带这么些人了。”
韦落!!白宛儿的羞赧已经变成了怒气,一失足成千古恨。韦落,我与你誓不两立。
誓言与现实的区别微妙,却又真实存在。白宛儿本来在树下筹谋远离韦落、珍爱生命的计划,飘香的烤野兔子腿熏出了一只只馋虫。
马上倒戈,向兔子投降,顺便也向烤兔子的人——韦大元帅投降。摸摸白宛儿的脑袋,韦落又捡起一只烤着,幸亏手下打的多。白宛儿吃的高兴,被人摸了……算了,就当被黑风咬了,反正韦落那帮手下怕受到波及,都跑另一堆火上烤着呢。
吃了两个兔子腿,白宛儿巴巴地看着地上没烤的那只。韦落彻底无奈,白宛儿真适合打仗,和自己手下那些饭桶像极了。不顾韦落的白眼,白宛儿抢过新烤好的,跑进了树林。
低头看着地上堆成一小堆的骨头,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