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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赤看见訾槿安全也跟着微笑,君凛瞟了訾槿一眼,仍然焦急地盯着水面。
宣隆帝望着远处的訾槿,脸上闪过种种情绪,不稳地后退了两步,被身后的太监搀扶住了。宣隆帝两眼无焦距地望着那碧玉般的湖水出神。
像是听到了笑声,訾槿不远处浮上来一个白色的身影。
訾槿转身望去反射性地吹了一个口哨,瞧那,出水芙蓉冰肌玉骨,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唇色朱樱一点,嘴角带着一抹极为浅淡的笑容。
为何看得如此眼熟?纳蓝南族家庙中的女子!那一身纱衣却是西乐公主的!
訾槿惊讶得长大嘴巴,把鱼又扔进了湖里,脑海中一片混乱。
西乐公主调皮对訾槿眨了下眼睛,微微一笑,朝船上游去。
船上的众人也被如此的美人惊于原地。
訾槿和西乐安全上船后,宣隆帝对此事并没有任何表示,双眸仍是迷茫一片,在贴身太监的搀扶下回到二层。
宣隆帝坐到主位之上,面露疲惫之色,贴身太监想要上前,却被宣隆帝挥手打发了。
訾槿换了身干净的衣服,面色苍白一步三颤抖地走回一层船舱。见訾槿走近,祁咏跃歉意地对訾槿笑了笑。
訾槿敷衍地回了祁咏跃一个僵硬的笑容,心中暗暗叫苦:若是这西乐公主将自己拆穿,自己岂不是难逃一死?
“槿哥哥,没……没事吧?”君赤眉头紧皱,满脸的不安。
訾槿随意地摆了摆手,并未察觉到君赤的担心,仍然沉溺在自己的思绪之中。
“不知这位如何称呼?”西乐公主见訾槿走近立即上前问道。此时西乐公主已换下湿衣,摘去了斗笠,笑颜如花。
“回公主,家弟訾槿年幼失音。”訾风见訾槿呆楞一旁立即起身有礼地回道。
“噢?今日水面上,本宫听见她不羁的笑声,怎会失音?”西乐公主嘴角沁笑,一副摆明不相信的样子。
訾槿听到此话,抬起头来直视于西乐,眸中露出焦急之色。
“家弟幼年遭逢家变,惊吓之余便失了声音,这些年也只会哭笑而已。”
“是吗?可惜如此才俊……却只是个哑儿。”西乐公主略微失望地说完后,便回到自己的座位,对訾槿并未再多留意。
訾槿听完此对话,见西乐公主不再询问才放下心中大石,知她定不会拆穿自己了。
解除危机的訾槿百无聊赖地坐在船沿双脚悬空。夕阳西下,整个湖边金光粼粼,远方的树在金黄色的光亮中摇摆,船中众人或吟诗作对,或品茗赏景,或谈情说爱。
訾槿有点醉了,自始至终一直坐在訾槿身边的君赤,安静地跟着訾槿的视线望着周围。
訾槿突然抛弃这样美丽的画面,朝船舱外走去,君赤本也想跟去,却被君凛叫去抚琴。
訾槿回来之时,手中多了块木板、纸张与木炭。
空中飘荡着让人沉醉的琴弦声。
君凛微笑着与西乐公主私语,也时不时别有深意地抬起头看对面的訾槿一眼,那种微笑与算计訾槿时的笑容显然不同。
西乐公主侧耳倾听,眸子一直凝视着远方荡漾的湖面,若有所思,余光不经意擦过訾槿的身影。
訾凤訾风一左一右地坐于君安身边,嘴角划泛羞涩的弧度。君安假寝地闭上双眼享受这轻柔的乐声。
祁咏跃斜身坐于角落,双眸满是安逸之色。
君赤双手抚琴,自信与无争的笑容浮现在精致的小脸上,偶尔抬头看向訾槿。
夕阳拉长了訾槿的身影,訾槿用木炭在纸张上描绘良久,一副沉迷其中的神色,嘴角却始终沁着淡淡的笑。
神女转世 原为苍生 数世问情 应劫而生 前尘往昔一场梦(二)
前尘往昔一场梦(二)夕阳西下,碧绿色的湖水仿佛被镀上了一层层薄薄的黄金,远处的景色迷蒙一片,而又美仑美奂。宣隆帝斜坐在长椅之上,眺望远处,眸中毫无焦距却溢满了哀伤。那模样不该是一个帝王所有的,脆弱得让人心疼,仿若被人遗弃的孩子。
耀辰年间延载十六年初秋女帝一十九岁
“哈哈哈……哈哈……君小三,朕抓住啦!”初秋恶毒的阳光将延载女帝那愉快的笑脸,照得闪闪发光。
“接住!已经两条了,众人皆说‘青背龙鱼’难捕万分。今日朕神威大发,不到两个时辰已抓住了两只。”延载女帝在帷帐之中换去湿衣说道。
小心地端着鱼盆的君赢站在帐外,满面满眸的心疼之色。
延载女帝换好衣衫出了帷帐,仔仔细细地察看镀金雕花鱼盆内的两条“青背龙鱼”,看到两只鱼依然生机勃勃才露出个放心的神色。
君赢望着延载女帝已泡皱了手,心中犹如刀割般疼痛难忍。他敛下眼眸,眉头紧锁。
“君小三,即刻拔营回宫!”
“陛下,你已连续奔波数日,刚到此地却直接下水泡了两个时辰,依臣之见,今日就在此扎营休息一晚……如何?”君赢的声音焦急而又担忧。
延载女帝望向四周,初秋中的树木依然葱郁,远处偶尔传来各种鸟儿的叫声。碧月湖如碧玉般镶嵌在这天地之间,如此美景怎能让人不沉醉于此呢?
“君小三,你说若是朕在此地……为麟德贵君建寝宫一座,他……会喜欢吗?”延载女帝说到麟德贵君之时,面露忧伤失意之色。
君赢低下头不语。
延载女帝话音一转,随即说道:“即刻拔营回宫!”
君赢猛地抬头:“陛下……”
君赢知自己从来都不会忤逆延载女帝,惟有默默地隐于暗处。
延载女帝带领二十几人,拔营回宫。
延载女帝不放心将“青背龙鱼”交于他人之手。遥远的路途中延载女帝一手策马一手托住鱼盆,并用内力稳住盆内之水,使之如放于地面般平稳,这样鱼儿不会因颠簸而死。
不知跑死多少良驹以后,延载女帝身后的二十几人早已被她甩得不见踪影,唯独隐卫君赢一路轻功追随,后也因内力不支在驿站找了一匹良驹跟上。如今女帝身下的马体力已到极限,眼看明日即是麟德贵君的生辰,女帝心焦万分。
“君小三!将马给朕!”女帝跳下了身下那匹已快累死的马,对不远处的君赢喊道。
“陛下,臣内力用尽……已无能力徒步追上陛下,不如我们在此……休息片刻等待众人……”
君赢话未说完,只见女帝粗鲁地一把将他拉下,头都未回一下,跳上马绝尘而去。
君赢内力用尽,体力也已达极限,恍惚间最后的视线停留在女帝绝尘而去的背影之中……
不想十二载的形影跟随,首次的分离,便已注定了此生的永别……
君赢无数次想过,若是自己昏迷之前叫住了女帝,她会停留吗?会吗?
神女转世 原为苍生 数世问情 应劫而生 年少懵懂不知愁(二)
年少懵懂不知愁(二)宣隆帝紧紧地闭上双眸,一滴清泪从眼角滑下,落在明黄色的衣袍上,化成了一朵水痕,消失不见:“传三位皇子上来。”声音疲惫而又无力。
晚宴完毕后,众人对着这湖上的夕阳美景又是一阵心旷神怡。当夜幕降临以后,周围的景色渐渐地已是看不见。众人都起了回程的心意,但宣隆帝不发话,谁又能说走呢?
恰在此时,宣隆帝传三位皇子去了二层。余下的众人更是无所事事,惟訾槿一人诚惶诚恐时不时,偷看远处那绝色倾城的辰国长公主。
待到君赤走后,訾槿一人落了单,西乐公主不怀好意地走到訾槿身边,端庄地坐了下来。
訾槿吞了吞口水,紧张地朝远处挪了又挪。
“小哑巴,你挪得如此远,莫不是想让人听见本宫所说的话?”
訾槿惊异地看西乐公主一眼,讨好般地又挪了回来。
西乐公主侧过脸来,轻轻地玩着耳边的青丝,笑吟吟地道:“好个听话的小哑巴,真不枉本宫一直惦记于你。”
訾槿听完此话,惊异万分地望着西乐公主:大美人啊……你记性能别那么好吗?没事惦记着区区小人干嘛啊?
“哑巴,本宫若是将你能言之事……告诉那月国的皇帝,你以为他是相信于本宫呢……还是相信你呢?”西乐公主在訾槿耳边轻轻地说着,仿佛在讨论天气一般。
訾槿紧张万分地望着西乐公主的美眸:威胁我?
西乐公主笑意更浓地:“你莫要慌张,若是要说,本宫岂会等到此时。若是你以后乖乖地听本宫的话,本宫就算将此事,烂在肚里也不会吐出半个字,若是不依本宫的话,本宫有的是方法让你……”
西乐公主话未说完,只听见“扑通!”、“扑通!”、“扑通!”三下落水声,引起了人群与西乐和訾槿的注意。
众人忙随声音望去,只见君凛、君安、君赤三人在水中挣扎。
訾槿想也未想便跳下了水,一边的西乐伸手想拉住訾槿却是慢了一步。
西乐公主讪讪地收回手,仿若没见到三位皇子落水般,回到自己的座位之上悠闲自得地品茗。
訾凤、訾风与祁咏跃焦急地望着水中,又看见西乐公主享受般地品着茶水,心中暗暗责怪。但不管怎样他三人也不能让人家公主之尊跳下救人,惟有焦急地看向跳下水的訾槿如何救人。
所谓关心则乱,訾凤、訾风、祁咏跃并没有注意,除了刚刚跳下的訾槿,并无一个侍卫应声下水。
訾槿看到在水中挣扎的三人,想也未想便抓住君赤就朝船上游去,奋力将君赤推上了船,又朝君安的方向游去,气喘吁吁地捞起君安,稍嫌缓慢地朝船边游去,使了全身的力气,终是将君安推上了船。
訾槿本想跟着上船,又听到远处仍有人奋力拍打水的声音。
只见君凛早已筋疲力尽地扑腾了几下,缓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