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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命。”
蝶衣冷冷的看着古皓然道:“他们该不该死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们想要我的命,那就各凭本事。”
古皓然神色不变轻轻弹了弹刀身道:“那好,收了你的杀气,我不喜欢有比我强的人存在,而且还是一个女的,更甚者居然是我的妻子,收起来,现在没有敌人。”
蝶衣没有看古皓然,眼神有的时候是可以骗人的,而古皓然身上没有杀气,他身上气息能够让人放下杀戮的心,蝶衣沉默着,而寂静的夜空下紧张的气氛比刚才更甚,风等的心都提在嗓子眼上了,生怕古皓然如此不识抬举,不分场合的话会让蝶衣一刀毙命。
古皓然却神态轻松的看着蝶衣,没有惧怕也没有鄙夷,就如在看一个普通人,一个普通女人,而不是一个刚刚双手沾满鲜血的魔王,半响蝶衣缓缓放开了尖刀,周身的杀气也渐渐收了起来。
古皓然拿着蝶衣的刀,顺手扔进了河里,却站在蝶衣面前没有动,蝶衣抬眼看着高她半个头的古皓然,见古皓然一副深思的样子看着自己,顿时冷冷的道:“我没兴趣让人研究。”说罢就欲推开古皓然离开。
古皓然挑眉挡在蝶衣身前拦住去路,蝶衣眼中神色一冷道:“想找死。”
古皓然双手环胸瞪着蝶衣道:“你说你不会功夫,那刚才是什么?你居然敢看不起我。”
蝶衣双眼一凛一把抓住古皓然的衣领,拉下他的头与自己平视,冷酷的道:“我会的是杀人,你要不要跟我比试个高低。”
古皓然对上蝶衣没有温度的眼睛缓缓道:“以后你只需要做我的妻子,好好做你的少夫人,你的生活里就只有我,这些事情以后与你绝缘,不需要你在施展,我讨厌我的女人比我强。至于比试,其他方面我奉陪到底。”
蝶衣见惯了身周惧怕,厌恶,恶心的眼神,特别是每次执行任务之后,自己全身的气息就算是组织中的人,都往往避让其道,而眼前这个小子却一在的挑衅,但该死的让自己的心平静。
蝶衣顿了顿缓缓道:“见到这个样子的我你不怕?你不怕我杀了你?我杀人不需要理由。”
古皓然一挑眉就着俩人相近的距离,头一伸就吻上了蝶衣的唇,蝶衣不由一楞,面对着自己这句话的反映,有百种千种,这一种却完全出乎自己意料之外,当下封住古皓然领口的手一使劲,扯过古皓然的身子就向河里扔去。
古皓然这次早学了乖,反身一伸手快速抓住船沿,一个漂亮的空中翻腾落在船沿上看蝶衣理也不理他死活径直离去,顿时朝着蝶衣的背影高声道:“管你什么样子你也是我的女人,居然敢再次扔我下水,罗蝶衣你别给我嚣张,我总有办法收拾你。”蝶衣脚步停也未停的走远。
待蝶衣离开,柳和茗清才忙跑上前来,一边一个拉起过立在船沿的古皓然,茗清颤抖着声音:“少爷,你没事就好,刚才吓死茗清了,茗清真怕少夫人那一下……那一下……”
古皓然伸手拍拍茗清的背道:“你少夫人手中有分寸,她不会杀我的。”话里说的好听,刚才就地那一滚,若不是自己反应快功夫好,不丧命多半也要少个胳膊断条腿,那个家伙动起手来不认人,这点古皓然心里有数的紧,所以话里安慰着几人,心里却气个不轻。
[正文:第十章 后遗症]
柳不赞同的走上前来道:“那可不一定,我看少夫人刚才完全像换了一个人,那种杀人不眨眼的凶狠,让人说不出来的惧怕。”
茗清也连连点头道:“就是,刚才的少夫人吓的我牙齿都开始打颤了,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能那么阴寒。”
古皓然微微皱了皱眉道:“一刀也是杀,千刀也是杀,她下手毫不留情,却也是个痛快,比上我砍去几剑才弄翻一个,我觉得她那是仁慈,既然是杀人不凶狠,难道还要装做一副小白兔模样,那样你们就不害怕了?做的又不是什么好事,干什么要装成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
风摇摇头道:“少爷,你一点都不惧怕?少夫人不是手段让人心惊,而是她那一身浓烈的气质,若不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我想像不出一个人可以有那样凌厉的杀气,她的神韵让人胆寒。”
古皓然挑眉道:“有那么严重,我怎么不觉得?”
灵咬了咬牙后道:“少爷,以后还是小心点少夫人为是,看你刚才那么挑衅的动作,汗都给我吓出来了,少夫人一个不顺心,说不定你就没命了。”
古皓然看了眼蝶衣离去的方向,缓缓道:“她虽无情,却不无心。”
站在最旁边的行突然开口道:“少爷,你在为少夫人辩解。”
古皓然淡声道:“是怎样就是怎样,我虽然不喜欢她,甚至有点讨厌,但是也不会因此就忽视你们说错的地方。”
行挑眉道:“少爷,怕不是讨厌少夫人吧。”
古皓然似笑非笑的道:“你觉得呢?”
“那你为什么刚才会那么做?不要告诉我说你只想挑衅少夫人,那种危险的情况下,你的做法太愚蠢。”行面不改色的跟着就追问。
古皓然挑眉一笑道:“行,你认为你家少爷我就那么没用?没有金刚钻就不会去揽这瓷器活,我若没把握就不会去做。”
风一凝神也缓缓道:“少爷,你的能力我们清楚,我们如不放心也不会让你前去,但是还是小心,而且如果我刚才没有听错,你承诺了少夫人安稳的生活,让她以后永远不碰这些,少爷,你是不是想让少夫人忘记过去的一切,给她一种重新的生活?我可记得你承诺的话从来算数。”
古皓然怒哼一声道:“我只是告诉她一个女人,就该相夫教子,打打杀杀的像什么样子,既然是我古皓然的妻子,我怎么能容她丢我的脸,哼,我跟她之间还有的帐要算。”
行冷哼一声道:“言不由衷。”
茗清也眨巴着眼睛小心的道:“少爷从来就是把命当命的人,虽然敢拼敢闯,但是决不踏入险境,刚才无疑是把脑袋送上去了,少爷的话要打折扣。”
古皓然顿时大怒吼道:“去做事,把这些给我收拾干净,一个也别想给我偷懒。”风等五人不由齐齐摇头,也懒的跟他说转身就欲去收拾残局,古皓然突然又道:“今天的事回去之后不许给任何人说,包括我爹娘也不行,记住没有?”
风等笑了笑道:“少爷,我们是你的护卫,不是其他人的。”说罢,几人转身就离开了。
古皓然看着几人离去的背影,复又抬头看向蝶衣所在的方向,刚才那人一身孤独的站在船边,一身的杀气令人胆寒,但是却更让人心痛,更让人想在那个时候接近她,破开那浓烈的淹没她的厉气,把她抓到人间来,而不是任由她在地狱。
古皓然揉了揉酸痛的身子,突然哑然失笑,自己什么时候有这些想法了?是同情吗?那个女人强悍成那样,那还需要自己去同情?要是那女子知道自己这个想法,怕不在被扔一次水,真是脑袋发烧,还是想想怎么制服这野猫,不,野狮子的办法是好,皱了皱眉欲先去裹伤,船尾上柳突然大声道:“少爷,你来看这里。”
古皓然闻声与风等都走了过去,只见退散干净的河面上漂浮着一艘小船,上面放着一个点燃的灯笼,灯笼下压着张纸,而船上则是一船金银珠宝和一个人头,灵小心的钩拢小船取来信签,看无异样方递给古皓然。
古皓然大略的看了一眼,冷笑一声便把信签顺手给了茗清,转身就朝船舱走去,茗清等一看,方知此是来赔礼道歉的,不知道那个寨子,新提升的二当家急于立功,没有打听清楚就跑来动手,等大寨主知道对象,双方已经动上手了,忙招回自己的人马后,送上一船金银和二当家的人头,面也不敢见一个就溜了,信上再三道歉说是鲁莽了。
风看了一眼后冷声道:“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今日之事虽然鲁莽,好在我们并没有伤亡,这份歉礼我带我家少爷收下了,以后招子放亮点。”
话音落下登时有人接口道:“谢谢古少爷原谅,以后古少爷过水,我们自当往来护送。”说完只听见一声水声轻响,想是留守的人听见风的回复,往回报信去了。
房间里蝶衣脱去一身血红的衣裙,搓洗着被血染红的双手,今日用尖刀实在不怎么趁手,本来可以完全不受伤的,少不得也挂了两处,看着受伤的手臂和腰间,蝶衣不由想起那个不怕她的古皓然。
想着那家伙的挑衅,蝶衣实在是觉得有点不知好歹,要换以前任何时候,有人敢这么挑衅自己,一早就被送到阎王那里去了,难得这次居然放过了这个家伙,想到那家伙见到自己杀了那么多人后,面上不是惧怕而是愤怒的指责自己,功夫那么好却不跟他打,就让人觉得像是一块豆腐在与利剑叫嚣,连杀人的心都起不了。
蝶衣按了按手臂上的伤口,自己无意识要遮掩过去的一切,生活是因为有了过去才有现在,磨灭不了也忘记不了,强就是强弱就是弱,该怎么过就怎么过,藏着捏着不敢或者不想以往,那是弱者的行为,不是她蝶衣的作风。不过若能这样就把那烦人的人吓退到也不是什么坏事,要他知道他娶的妻子并不是一个好人,要他知道这才是她的本性,才是她以前的生活,自己来不了虚假,是什么就是什么,说自己是他的女人,那就让他在最初就看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一夜洗洗刷刷的声音持续不绝,第二日早上蝶衣迈出门口,门前柳正在收拾栏杆,一见蝶衣出来先微微一楞后忙道:“少夫人早。”蝶衣抬眼看了柳一眼,转身便缓缓走开,柳也没想过蝶衣会有什么回答,当下低下头继续他手中的事情,仿佛昨晚经历的不过是个小游戏而已。
[正文:第十一章 走着瞧]
蝶衣看了一眼茗清道:“过来。”茗清忙回神答应一声就往过走。
古皓然一见顿时不满道:“茗清,你搞什么,没听见本少爷在叫你?你是不是不知道这里谁才是老大?过来,我还等着吃你端来的东西。”
茗清顿时楞住,看了一眼没什么表情的蝶衣,又看了看正酝酿怒气的古皓然,和旁边看戏的风,当下对着古皓然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