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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展昭刚踏入公安厅的时候,已经有人早就接到了白金堂的委托邀请展昭去白家府邸。展昭当时又惊又喜,没有犹豫就应允下来。想起和白金堂的约定,他微微一笑拒绝了张龙的盛情。“不必了,今天还有约在身。”
☆、第四章
展昭自诩很久都没有这般隐隐忧虑的感受,若是非要形容或许贴近的是近乡情更怯?拐角处有一辆白色的沃尔沃停在树荫下,算不得华丽耀眼却偏偏能攫住他人的注意力。展昭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朝着沃尔沃走去,敲一敲窗门之后自报家门。
候在车内的司机正在打盹,总算将董事长吩咐的人给等来了,忙不迭载上他向白金堂居住的别墅带去。说起来也奇怪,这么多年来白金堂鲜有在自家住所迎接人的,今日居然命他把这面生的少年载到住所里。
展昭先前还和这司机客套几句,然而发现他只是安心开车并不怎么乐意接话,提到有关白金堂更是绝口不提就作了罢。这样的司机,白金堂应该还是挺放心的,一个大公司的董事长叶确实需要会干事少说话的手下。展昭也就不再去搭讪,安安静静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若有若无有丝丝冷香弥漫,展昭不禁想起那个一袭白衫的人,隔着铁栏的惊鸿邂逅,西湖边的死生一线。这香味,像极了寒冬傲雪傲霜的白梅,像极了他。
别墅塑成中世纪的欧洲风格,喷泉水池绿蔓白墙,绿树成荫鸟鸣莺啼。白金堂亲自把展昭迎了进去,除了道谢免不了嘘寒问暖。白金堂穿一套考究的白色衣物,边沿几条稀疏金线绣出抽象腾龙图案,于是白色不再太过于素雅,恰到好处的点缀将整个人的华美之气提上来。白金堂面容和白玉堂有几分相似,只是那线条更为硬朗坚挺,看起来也要沉稳成熟一些。
“多亏了展警官出手相助,我这个弟弟是旱鸭子,一点都不识水性,”白金堂久历商场和各式各样的人打交道,一伸手就是标准的握手礼节。
“白大哥客气了,叫我展昭就好,”展昭连连推脱是应尽的责任,和白金堂掌心相碰握手。没有明显的茧,基本上可以排除长年持刀拿枪的可能性,这或许就是入了刑警行业以后再也改不掉的习惯吧。
展昭在和白金堂还有一尺半距离的地方站定,既显得亲近又不至于侵入对方的私人领地。他的笑容真挚温和,身姿挺拔俊秀不卑不亢。好一个翩翩少年,清雅君子。
别墅内部空间很大,装饰点缀纷繁错杂但一点不显堆砌凌乱,所有物件纤尘不染恍如刚刚清洗,里面除了白金堂夫妻外不见他人。展昭不免左顾右盼一番,一方感慨于白家岗董事长的品味,一方又想要寻出些白玉堂的影子。白金堂领着展昭通过盘旋楼梯向三楼走去,谈吐举止自有风度。“玉堂说直接把你带他房间就行,估计还在睡觉呢。”
白金堂唤白玉堂名字的时候颇为顺口,短短两个字把身为哥哥对弟弟的宠溺纵容流露得一览无余。展昭当时就停下脚步,对白金堂说:“白大哥,这……既然玉堂还在睡,那我就先不进去打扰了。”只犹豫了瞬息就决定跟着白金堂喊玉堂,殊不知这名字唤了这一次以后便刻入骨髓再也丢不掉。
“你是不知道玉堂的性子,如果不照他说的做,估计等他清醒过来就没得安生了。”白金堂见展昭谦逊有礼又极为体贴甚为得心,弟弟能与这样的人相处相处也是好事。
这话倒是不假,于是恭敬不如从命,展昭前往小耗子的卧室方向。“白大哥,玉堂能有你这样的好哥哥真是幸运。”
“其实我算不得是好哥哥,毕竟欠下的那么多年是回不去了,”白金堂有些黯然,不过一闪而逝重又恢复波澜不惊的神色。“我这个弟弟年幼任性,如果和你闹脾气,希望能够多担待些别与他计较。”
展昭赶紧回话:“玉堂敢作敢为赤子心肠,我是打心里喜欢他的。”这话怎么听起来有些古怪,不过展昭没有异样,白金堂也没觉得什么。
拉开房间的门栓,白玉堂果然埋在被子里睡得正酣。白金堂示意展昭留下,就孤身下了楼,顺手带上房门。
地板上铺了一层厚厚的白色绒毛毯,触肤柔软舒适。展昭不由自主想起豌豆公主的童话来,感情这耗子皮能娇贵到那种程度,也真是一奇葩的存在。不知不觉中,唇边泛起笑意,如水般的目光在房里肆意流泻。东西不多,却样样典雅精致,以白色调为主,辅之以花纹装饰。最显眼的无疑就是那张宽度一米八的大床了,清瘦的身躯抱着被子蜷缩在一角,整张脸都和被衾蹭个满怀。
桌上没有多余的东西,干净得就好像这里不曾有住过人,只有一本书躺在桌面右手侧,甚为显眼。白玉堂没有醒,展昭就看了看书的封面,从小的教育告诉他在未经主人允许前最好不要随意翻动主人的东西,特别是某只坏脾气小耗子的东西。这本书的书名是《错把妻子当帽子》,由美国神经病学专家萨克斯记录。
手机铃声忽而响起,展昭就放下手中的书把铃声又细细听了一遍,果真是瓦格纳歌剧的一小段无疑。继而从被团子里伸出一只纤长的手臂,抓着手机就靠到了耳畔。清越的声音还带着朦胧睡意,有点含含糊糊可爱至极。“This is 白。”
这便是白玉堂接电话的方式?或者说是他最常用的接电话方式。展昭有一万个理由相信白玉堂这一声不是故意演给他看的,这只耗子真的是还没睡醒。先前白金堂那句“毕竟欠下的那么多年是回不去了”在脑海里盘旋,一个大胆的念头闪现,白玉堂之前一直不在中国,他一直孤身生活在国外,在一个陌生的环境,和一群陌生的人。
接着被子一掀,白玉堂一个激灵就直起身子坐在床上。两只脚还是露在外面,脚趾头耐不住寂寞蠢蠢而动。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猛然看到屋内的展昭,白色外衣松松裹缠下的白耗子吓得往后腾挪。唯有睡意惺忪的双眼携着三分错愕七分迷茫愣愣盯着展昭看,连电话里都顾不得接听。
展昭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自诩,应该没那么吓人吧。
过了好一会儿,白玉堂才想通前因后果回过神来,赶紧对着电话那头说了声“sorry先挂了明天再联系。”放下手机,白玉堂不慌不忙整理整理衣襟衣袂,轻盈一跳就站在了柔软绒毯上,脚趾都被埋没在绒毛间。白玉堂和展昭差不多高,微微扬起下颌,挑眉问:“展昭?”
这般明目张胆的挑衅,既已大略知晓了他的性子,展昭不怒反笑回答:“嗯,玉堂别来无恙。”星目浅笑盈盈把白玉堂所有的挑衅都包含进去,恍若大海无垠,海纳百川。
白玉堂一脚跺在绒毛毯上,斜眼睥睨道:“死猫,玉堂也是你叫的吗?”
“不叫玉堂,那就耗子?”展昭充分利用那副人畜无害的温和面孔,纯净宁静的笑容几多无辜几多天真,令人不忍心驳了去。白玉堂扬眉与其怒目而视,而展昭只是波澜不惊凝望身前的人。
一秒钟,两秒钟,半分钟……白玉堂不知为何被那双愈发意味深长的眼盯得浑身不自在,一定是这臭猫审讯工作做多了练出了一双铜铃眼,他才不稀罕去做这等繁琐的事情。找到了借口,白玉堂轻轻哼了一声,顺手拣起床头上的一个东西就往展昭身上扔过去。
脚下没有挪动分毫,算准了时机出手一抓,那东西就稳稳落在了掌心。触手微凉,金属质地,展昭凝神一看,是一只纯白色iphone 5s。如果把这只手机和白玉堂的手机放在一起,倒是分不出个所以然来。
“号码是你原来那个。蠢猫,衣服不脱就下水,”白玉堂向后一退扑腾坐在床上,两只脚搁在床沿外一晃一晃。适才把手机扔过去的时候速度很快,而且是正中面门,这猫不费吹灰之力就接住了,身手不错。
展昭略略一思忖就明白了前因后果,这耗子是意识到他的手机报废了过意不去,就给他买个新的,不过为什么连送点东西都那么别扭傲慢。展昭忍不住笑,手指轻轻一划解开锁屏,揶揄:“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你看我现在不是有了一只独一无二的么。”
独一无二,苹果手机烂得满大街都是,这猫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白玉堂撇撇嘴,说:“你原来手机里的东西丢掉了,这个爷也没办法。谁让你那么蠢。”
通讯录里有一个号码,署名是白爷爷,展昭心情大好,手指一收就把手机装入了口袋。展昭平素不喜欠人情,这或许是他二十几年来收下的最贵重的东西的,然而这回并没有感觉丝毫的不妥。反正这只耗子家里有钱,反正是为了救耗子才淹的手机,反正这耗子霸道蛮横不讲理拒绝了不知道会惹出什么麻烦,反正……这手机里有耗子的联系方式。
“死猫,玩过杀人游戏没?”见展昭妥善收下了手机,白玉堂似是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就是第二波的试探。两只脚依旧从床沿上垂落,荡一荡,再晃一晃。
白玉堂露在外面的小腿没有一丝多余结构,轮廓曲线流畅干净,肤色白皙还可隐隐窥见青色红色脉络。展昭一时有些呆滞,直到白玉堂不满地重重拍了拍被子,他才反应过来。“杀人游戏当然是玩过的,莫非玉堂想玩?”
杀人游戏又被称作天黑请闭眼,一群人在游戏之前各自拥有一个身份,接着就展开狼人和其余人之间的斗争。两个人自然是玩不来这个游戏的,白玉堂二话不说又一次蹦踏跳下床,从桌子旁拉出两只笔记本电脑摆开架势。“去网上开房间,爷要与你大战三百回合。”兴致勃勃的小白鼠一点也没有嗅出这句话里的不妥之处。
依然孩子气十足的话语,但是展昭心里微微一惊,他的考题来了。良禽都会择木而栖,像白玉堂这样眼界高的人更不会随随便便和他人产生联系。不过如此一来,也就是说白玉堂或许也有和他们重案组或者是他展昭合作的念头,这么好的机会,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