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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案组或者是他展昭合作的念头,这么好的机会,怎可不好好把握。
趁着白玉堂开机调试的工夫,展昭捡起可怜巴巴摔在毯上的书说:“玉堂平日还读精神病学的著作?”
扫了一眼展昭手里的书,白玉堂漠然道:“不是我的。那天去见几个朋友结果他们放爷鸽子,爷正拿这书消遣就顺道带回来给他们长长记性。”
这话说得理直气壮振振有词,好像这书被他拿回来还是书的福气。展昭不禁莞尔,把书放在桌上一角就靠近了正忙碌打开界面的白玉堂。淡淡的冷冷的气息,从少年周身涣散,如白梅傲雪风韵无双。终于把两台电脑游戏程序都启动,白玉堂对展昭说:“这是网络版杀人游戏,你快注册一个用户名进房间去。”
“哦,你的用户名是什么?”展昭打开注册界面正要输名字,一时之间不知道输什么好就问白玉堂。白玉堂唇角微微一带,明眸流光溢彩神采焕然。“锦毛鼠。”
这一身的风华着实担得起锦毛二字,不过既然你是鼠,展昭窃笑一声就去敲击键盘。白玉堂敏锐捕捉到这丝笑声里的不怀好意,一个横冲就把展昭从电脑前扑到了毛毯上。展昭岂会束手就擒,右臂一伸展死死环住白玉堂的腰,脚下膝盖前顶就欲发力。被展昭紧紧扣住了腰身,白玉堂反手擒拿去扣展昭的手腕,展昭立刻把环住他腰身的小臂滑了一段距离从另一个方向扣死。这腰身,比之男子更纤细柔和,比之女子更挺拔有力,白玉堂近在咫尺的喘息散散喷在他颈窝。展昭手下莫名一热,竟是,舍不得放开。
电脑发出叮的一声响,白玉堂狠狠推了一把展昭跑到自己那台电脑前,竟然别过脸不再看他。展昭也有些尴尬,直到从侧面发现白玉堂耳廓弥漫上一层浅浅的红色,心情不知为何倏忽间舒畅。不过他在看到电脑屏幕上显示的内容时,只能暗自兴叹自认天命。由于长时间没有输入名字,系统采用随机命名,因此展昭就顶上了系统给他随机安排的马甲:小喵。
展昭进入房间,与此同时,一旁的白玉堂噗嗤笑出声,继而愈发嚣张笑得前仆后继。“小喵,哈哈,小喵……”
这系统,当真胡闹。然而在看到白玉堂肆无忌惮笑意的时候,展昭忽然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展警官素来处事不惊,大风大浪也经历了不少,怎会因这点小问题而畏首畏尾缩手缩脚呢。不一会儿,房间里就聚集了十个人,点击开始键屏幕在刹那间变成了黑色。天黑,请闭眼。
这是一场十个人的较量,三个狼人,一个预言家,一个丘比特,一个女巫,一个猎人,一个守卫,两个平民。狼人是坏人,其余是好人。暗色界面里,那张代表身份的牌缓缓开启,展昭凝神一看,是狼人,在暗夜出没的杀手。
所有的人都处于寂静中,首先是丘比特指认情侣。一旦两人被确认为情侣,那么只要其中一个死,另一个也就死了。系统发出提示,丘比特指认情侣完毕。展昭就听见白玉堂狠狠一拍桌子咬牙切齿直接开骂:“哪个兔崽子敢打爷爷主意。”
“你开麦了没?”展昭没顾得上看自己的界面,蹙眉问。游戏过程中会有各种发言,同一个房间的人会通过话筒听到彼此的说话声。如果没开麦,那么说的话别人就听不到。
白玉堂冷冷哼一声轻蔑道:“还没,爷才不会那么蠢暴露身份。”
这还没暴露,不用说丘比特指认的情侣里肯定有一个是白玉堂。展昭抿紧双唇不再说话,去看自己的界面。提醒:你被丘比特指认为情侣,请互相确认身份。他和白玉堂被指认为情侣?这下展昭才意识到白玉堂为什么发那么大的火,而且估计耗子没办法扁那个丘比特就只能,扁他。
“臭猫你好人坏人啊,”白玉堂看也不看他闷声问,纤长手指在键盘上轻轻一敲,“别以为是情侣我就会帮你。”
情侣除了同生共死再没有第三种选择了,不过想让这只耗子承认与他统一战线,那是痴心妄想的事情。展昭也按下相关的键和白玉堂彼此互认身份,展昭是坏人,白玉堂是……好人。于是某只白耗子再次大失风度拍着桌子开骂:“死猫什么运气,谁让你摸得坏人?信不信白爷爷第一轮就票了你。”
如果游戏中的情侣一个是好人一个是坏人,那情侣务必杀死所有的其他人才算获胜,这下两人才算是真正绑在同一条船上。票也是杀人游戏中的说法,每个晚上结束后都会有一轮发言,大家挑投票给最可能是坏人的人,这个人就死了。
第一轮死了一个人,自报身份是平民。继而就是竞选警长,警长除了总结发言外,在票人的时候一个人可以算一点五票。展昭和白玉堂都没有动。诚然警长有很大的权力,但是当警长面临的风险也是最大的,所谓枪打出头鸟,被情侣的枷锁束缚,他们两个不值得冒这个险。彼此相互对视一眼,白玉堂满不在乎移开了目光。
一共有两个人竞选组长,第一个竞选的人发表竞选感言:“我是平民啊要是不竞选个警长玩玩无聊死了。”第二个则要中规中矩多了,说:“想带领好人走向胜利,就这样。”余下七个人投票选警长,白玉堂毫不犹豫就投了那个自认是平民的,而展昭,过了片刻以后投向另外一个。
虽说狼人冒充平民的事情还是有的,但是白玉堂听了第一个人轻快欢脱的语气就决定暂且相信。因为第二个人的感言太过于中规中矩,并且更为明显的是,刻意回避主我。一般来说,一个说谎的人言语里会刻意避免提到“我”,于是白玉堂认定第二个人是狼人。
展昭选择狼人当警长也是有考虑的,和白玉堂结为情侣,他不但要咬死其他人,还要咬死狼人。如果一开始就变现出和同狼人对咬的现象,那其余两只狼就会觉察出他是奸细。只要能够先干掉一只狼,那胜算就大得多。
结果竟然是三比四,第二个人当了警长。白玉堂默默记下投票给第二个人的,除了展昭,估计里面还有一只是狼。
第一天死了猎人带走了警长,大概是白玉堂提醒大家注意一下警徽移交的对象给了那人提醒,他倒是把警徽交给了先前竞选警长的第一人。第一局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大家在警长的说服了票死了一个语词含糊的人。第二轮死的人自报是预言家,说他两轮验了两个人,第一个是已经死去的警长是坏人,而现在的警长是好人。
第三天是一个平安夜,大家依次发言,轮到白玉堂时他小心一般朝展昭一扬眉,打开耳麦:“预言家的话基本可信,因为如果他的假的,现在真的预言家应该已经跳出来了。这样说来,现在这里还有两只狼。警长不是狼,我是女巫,我前一天晚上救了小喵。当初最先竞选警长时投票给狼的一共有四人,现在死了两个还有两个,其中小喵是好人,我建议先把另一个票死。就算不票死他,今天晚上我也会毒死他。”
白玉堂咬小喵这两个字的时候语气里掩不住戏谑欢快的味道,展昭暗暗打量,从侧面看去可以发现他的睫毛轻盈颤动,和唇角的弧线相映成趣。
展昭几乎是立刻肯定了白玉堂的身份,女巫,因为如果他不是女巫那么在这个时候自爆女巫身份必死无疑。前一轮死的当然不是展昭,估计是守卫恰好守住了成为狼人猎物的人,白玉堂就借机发挥搅浑局势。女巫和狼人的组合,那是情侣组合里面公认的天作之合,胜算概率最大。如果连这都赢不了,他也就不用做刑警了。
于是第二只狼在白玉堂的三言两语下成了牺牲品,最后一轮展昭咬死了一个,白玉堂毒死一个游戏结束,情侣获胜。大家纷纷翻了各自手中的牌,白玉堂手指在键盘上一敲发了一条信息。展昭凝神一看哭笑不得,信息内容:丘比特给爷爷滚过来!得,感情这耗子还在计较被指定为情侣这件事。
用户名为“佩兰”的人回话:锦毛鼠大人怎么了?白玉堂正要开骂,不料叮铃一声另有人先发了信息。小喵:他没事儿。
“展!昭!”白玉堂呼啦一下就从凳子上站起来抬脚提过去,有了前一次的教训他没有再选择扑上去这种姿势。一个打,一个躲,一个跳,一个闪。很快就互相过了十几招,偏生旗鼓相当分不出个高下。殊不知房间里的讨论已经热闹翻了天。佩兰:喵不就是猫,猫和鼠不是绝配嘛。晴晴:就是就是,你看喵大人还帮老鼠回答来着。天罗田螺:哇,我好像看到了现实版的暹罗之恋。
几十招以后,两人竟是默契得同时停了手,四目交错,各自含了叹服赞赏之情。白玉堂凌眉轻扬就欲启齿,展昭却率先一步开了口,依旧温婉柔和的语调里藏着深沉期待的执念:“玉堂,我想问一件事,就一件,就这么一次。”
被这样深邃无垠的目光注视,白玉堂忽而有些恍惚,鬼使神差半收敛了所有的玩味轻佻。
“你是不是白玉堂?”仿佛用了千钧的力气,一言之后再无余力,只能死死盯着身前的人。你是不是白家的二少爷,还是一个顶了白玉堂名头的外人。
白玉堂自然能理解展昭的意思,但是他就是受不了有人质疑他的身份,天底下除了他还有谁担得起白玉堂三个字。那眼神瞬间就冷了下来,淡淡道:“哼,坐不改名行不改姓。”
“嗯,我信你。”
简简单单的一个信字,从那温和唇齿间游弋出来,代表了怎样义无返顾一往无前的决绝。白玉堂有些诧异地望向展昭,触及那双和煦温暖又固执坚决的眼,竟然就这般陷了进去。不需要什么哭天喊地的泣血誓言,只是最简单的信字,托付赔上的却不计其数。
展昭见这只小耗子一时有些发愣,忍不住挑逗他:“看傻了?是不是很帅?”
“还不错,虽然比起爷来差点,”白玉堂一点也面不改色心不跳,转了个身去收拾电脑,一面霸道地说,“臭猫,跟爷出去一趟。”
夜幕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