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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以为,韩国是想趁我国内乱初定之机想大举进犯我湮国,以求从战争中获取利益,此举甚是欺人太甚!”云休言词之间铁骨铮铮,想来心中很是愤恨不平了。“想我湮国虽然不是军事强国,但也不像那良、雁一样的弱小,需要仰人鼻息。陛下,臣以为应当派兵狠狠的予以回击,将韩军赶出我湮国边境,非如此不能安民心、定社稷,非如此才能扬我湮国国威!”
“王叔所言甚是!”我点头称是。云休的一番话说得很漂亮,他言词中出兵的意思也深得我心。“只是,王叔以为派何人领兵出征才为妥当?”
“这个……”云休的言词有些隐晦,似有迟疑。“不知陛下心中,是否已有合适人选?”
“王叔,朕和你说实话吧。朝中可以领兵的几位将军大都是宋允的人,如果用他们的话,朕实在不放心,万一他们与敌国暗通款曲的话,那后果不堪设想!”我沉着冷静的向云休一一道出我的顾忌。“而镇守边关的宁远候虽然一心为国,忠勇可嘉,但也不能用。他常年镇守我国与颖、焰两国的边境,如若把他调出的话……朕担心颖、焰的边境又会给人以可趁之机啊。”
“陛下的意思是?”云休望向我,我都说到这份上了,大概他也猜出了我的意思。
“你!”我轻轻的吐出了一个字,“王叔,朕希望能由你亲自领兵出征对抗韩国的六万大军。王叔可有信心?”
“臣云休遵旨!”撩起衣摆单膝跪于殿中,云休朗声接下了我的旨意。“陛下,臣立刻回去整顿军务,三天后大军即可开拔。”
“王叔且慢!”我笑呵呵的拦住了云休,道:“王叔,这一次赴边关与韩军对阵,朕要王叔带去的不是你的那七万大军,而是宋允手中的。”
“陛下?”我的话让云休一怔,他望着我,神思复杂,像是正在估量些什么。
“朕的兵权才刚刚收回,宋允的势力在军中根深蒂固。目前他按兵不动,是因为有王叔和王叔你的七万大军在此。一旦王叔领兵出征了的话……朕是不得不防啊!”我向云休给出了一个很听起来十分合情合理的解释。
“臣明白,微臣一定不负陛下所望,定当得胜而归!”没再多言,云休接受了我的安排。
“很好,朕在这儿等着王叔胜利归来!”
当天的早朝上,云墨舞因病缺席,我当众宣布了由云休带兵出征抵抗韩军的决定。当时殿上一片哗然,有几位将军还直接谏言劝阻,却都被我不悦的驳回了。
退朝时,我特别注意了一下宋允和云休两人之间的暗潮。只见宋允一脸的阴霾,眼里充满怨恨的看着云休。而云休则一脸的严肃镇定,对宋允的敌意一副视而见的样子。
回到天颐宫,我的心情十分的好。
“流云,好奇我为什么要做这样的安排吗?”我侧过身,转头看向一旁跟着的流云。
流云没有作任何的表示,即使现在我与他的关系已“非同一般”,他还是像以前一样的冷漠少言。
我朝他婉约一笑,继续自说自话着,“即使双方已经达成了合作协议,但我还是需要有人能牵制住云休,我不能让他一方独大。否则,我会很伤脑筋的呢!我相信,如果有同样的机会,云休也一定很乐意这样对我。”
“用宋允吗?”流云问。
“呵呵,流云你是没有见到大殿上那宋允老儿的表情,真是不错啊!大概他以为我做出这样的决定,是受到了谁的唆使吧。呵呵……仔细想来也是,一个向来平慵无能优柔寡断的人,怎么会突然之间做出如此多的不合常情的举动来?自然应该是有人在背后指使才对。而那个人,会是谁呢?”我软软的靠上流云的肩膀,狡黠的笑着,“流云,你说宋允会猜是谁呢?”
“云休。”流云顺着我的话往下接。
“呵呵呵……”我给了他一个轻吻,“希望我们的宋允将军也能如流云一般的聪明才好。”
23
从接到我出兵的圣旨到五万大军整军出发,云休共用了七日的时间。我特意指派了一个宋允的人负责粮草的监运,可以想象这七日中,宋允没有少给云休下绊子。想到这里,我不得不佩服云休的手段了。
等到大军开拔、祭旗的那一天,我率领着文武百官为即将远征的将士们送行,只有云墨舞依然告病未来。
天地皓渺,青空茫茫,狂风烈烈,旌旗摇曳,五万大军气拔山河,保家卫国的誓言响彻云霄。与回京那日的情景非常的相似,云休一身白色戎装英姿飒飒的骑在战马上,手中高举着我亲手赐予的宝剑响应着将士们的呼声。
一口饮尽了御赐的饯行酒,将碗甩手抛往天空,云休勒转了马头,白马长嘶一声,五万大军踏上了远征的路。
接下来的日子非常的繁忙,我每日每日的看着涵王云休从边关快马飞传来的紧急战报,听着一班大臣在殿上的口角争论。一会儿是宋允的人说什么云休将战线拉得过长,这样下去否则会有粮草不足之忧;一会儿是云休那边的人说涵王作战勇猛,总是能够料敌先机,得胜之日指日可待。我全当是在看戏,望着他们在我面前演出一幕幕的滑稽剧。
已经一个月了。对于这场与韩国的战争,我知道云休取胜只是个时间问题。
如果不是我特意的让他带着原是宋允手下的五万兵去,如果不是我故意派了个宋允的人负责最重要的军中粮草一事,或许现在战胜的捷报已经传来,大军说不定已在返程的途中也说不定。呵呵,云休啊云休,我就是不想让你赢得太轻易了。
“陛下,墉容关传来八百里加急!”
“呈上来!”我从一堆正在批阅的奏折中抬起头来。墉容关吗?湮与箫国的边境。
“是!”侍卫将手中装着边快急报的竹筒子交给了小奴。
我从小奴的手中接过竹筒,打开,抽出封了火印的急报,展开……
“——啪!”,我狠狠的一掌拍在了桌案上。
小奴和仍跪于御书房中的侍卫吓了一跳,惊讶的看着突然满面怒容的我。“陛下?”
“下去,你们通通下去!”我口气冰冷的吩咐道。吓得小奴和侍卫慌乱的退出了御书房。
就在御书房的门合上的那一刹那,原来被放置在案上的竹筒被狠狠的丢了出去,“嘭”的一声砸到了门上。
小奴担心的站在御书房外,一边紧张的走来走去,一边听着从房里传来的一声响过一声的“乒琳乓啷”声,想象着里面那个一向冷静的君王,此刻面上的表情该是如何的暴怒。
究竟墉容关传来了什么样的急报,才让这个一向冷静的帝王如此的暴怒?
狂乱之后,接下来的是一片不安的寂静。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房内终于传来一个阴郁的声音:“来人呐,传朕旨意,宣天云王云墨舞进宫面圣。”
“是!”小奴在殿外慌忙应旨。
我独自坐在我的玉座上,看着刚才被我肆虐了一番的御书房,满地的狼籍。
展开了握紧的拳头,我在自己的手心上发现了四个被掐得陷了进去的,已经青紫了的指印。而那封紧紧撰在手心里的急报,此刻也已经皱成了一团。
墉容关告急,在湮箫两国的边境上,箫国五万大军正整军以待,随时都能向我边境发起进攻。
——这简直就是趁火打劫!
可恨那箫国趁我军正与韩军交战,战势紧张无暇他顾的时候,大张旗鼓的阵兵边境对我墉容关形成威胁,并且还无耻的提出了那么过分的要求和条件!
想到这里,我心中猛然一沉:其实,最最可气可恨的人该是我!是我给了箫国这个机会。如果我没有故意的去与涵王为难,他就能很快的班师回朝,那就不会有今天这种两难的局面。
先不说箫国此次率军的大将军林崖,是只有被称为军神的涵王才能应付的厉害人物。现在我军与韩军的交战已经到了关键时期,如冒冒然的把云休调离,对我军十分的不利。临阵换将是兵家大忌,这一点,即使是我这不怎么懂兵法的人也知道。况且我也找不出适合的,有能力接替云休的位置,足堪大任的将才来。
除了流云和他的那一班死士,我手下再无可用之人……
况且南北两边一起开战的话,所需的军需物资是个非常沉重的负担,对我湮国只有百害而无利。而且我军在南北两边同时获胜的可能性极小,即使最后能够胜利,那也是惨胜,代价会非常的大,那样的结果又与战败何异?!
这些还不是我最担心的,最最重要的是难保其它几国不会同箫国一样趁虚而入。湮国地处交通要道,与之接壤的就有四国,也算得上是兵家必争之地,各国虎视眈眈。不过也正因为此,百年来湮国才能够一直在夹缝中求得生存。可一旦与箫国开战,其它几国必会插手想分得一杯羹,只怕到时湮国难保。惟有答应了箫国的条件,才有可能避过这一劫。
时至今日,我已没有拒绝箫国的能力。
可是……
我再一次握紧了拳头,让长长的指甲深深的刺入了肉中。
“陛下,三王爷到!”门外,小奴通传的声音战战兢兢的响起,接着便有人推门而入。
云墨舞轻轻的走了进来,反手将御书房的门带上,将所有人都隔绝在了门外。
“陛下。”云墨舞上前低身行礼,半垂的视线随意的扫了一眼满地狼籍的地面,轻轻的微皱了一下眉头。之后便站在原地沉默的看着我。
这是我自那晚的国宴后第一次见到他。清艳的容颜依旧,只是多了份憔悴和抑郁,眉头轻簇在一起,在眉心上留下了一条不浅的纹,仿佛在告诉别人这人已久不曾舒展眉头了。他的身上也不再是一贯的白衣飘飘,一袭青衫更显忧郁,不用仔细去瞧也能发现那人的身子又消瘦了不少。
“陛下!”云墨舞见我望着他久久不发一语,略有犹疑的轻唤了我一声。
“你看看这个。”我回过神来,伸出手将张被我揉成一团的边关急报向他递过去。
我盯着云墨舞的脸,看着他疑惑的接过那封急报,看着他把它读完。他脸上的表情从疑惑转为明了,之后是平静和淡漠。除了这些,再无其它。
“陛下,答应箫国的条件吧。”平静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