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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和他无冤无仇吗?”他一脚踩在仵作肚子上,满意的听到一声无意识的呻/吟,继而又笑,“那他为何三番四次与你作对?甚至怀疑你就是断头案的凶手。”
项识鹤其实心里也有疑惑,明明之前仵作对他是疏离而友好的,为何在这断头案时却将怀疑目标转移到了他身上,可是论恩怨他是真的没有印象。
“孙仵作是从扬州来的,这你总该有印象吧?”那人好心的提了醒,慢悠悠的又往前走了几步。
扬州?!
“识鹤,你什么时候来扬州玩嘛。。。。。”
“识鹤,我和你说哦,我有个叔叔,超级疼我的,他一直很想见你呢。”
难怪。
“我倒不知道他为了报仇,竟然隐姓埋名找来了洛阳。”项识鹤冷冷的笑起来。“可我不明白他为何一直不动手。”
那人耸耸肩,“你没想过你处处受压制是有人在背后捣鬼吗?他估计是想要让你受困和他那可爱的小侄女一样自刎吧,哈哈真是可笑。”
项识鹤了然,只不过他又怎么会是那种不顺心就自刎的人。
“就算如此,我也没兴趣杀他。”
“我早猜到了。”那人笑的诡谲,“所以我就帮你把他给杀了吧。”
“什。。。。。。”项识鹤暗自心惊,可还没等他有所动作,就觉得大脑一片昏沉,紧接着就不知人事了。
他还以为自己也会那莫名其妙出现的人给杀了呢。
项识鹤叹了口气,不愿意再想,强迫着自己睡着。就算曲言孚回来了,早就三年了,不过去也得过去。那日他昏迷之后醒来发现自己已经在自己房间,而这之后孙仵作的尸体就被人发现在洛水河边,和那断头案一样,都被割了头颅,身体内部也被掏了空。府尹大发脾气严令他们一定要查到凶手,只可惜那个人再也没出现过,无声无息的就好像从来不存在一样。
烦躁的抓了抓头发,项识鹤睁开眼睛干脆又重新点燃了蜡烛,他必须得想想该如何应对叛军那古怪的冲锋兵。之前战场中虽然他不敢肯定那是不是曲言孚师姐,不过对方吹奏着笛子又和曲言孚同样的饰物,想来也就同是苗疆人。可除了和他们同样使用蛊虫,他实在是想不到什么让他们士兵不会畏惧这些傀儡的方法。
如今看来只能等明天一起商榷。
一直到天明,项识鹤疲惫的揉了揉眼,盯着那几张作案计划,又是心里烦躁。一把将它们揉成团,项识鹤忍不住两手砸在桌子上,泄愤了几下,听到外面有人喊自己的声音。
“干什么!”项识鹤一把掀开门帘,忍不住大吼了一声。
曲言孚吓了一跳,忍不住伸出手挡在面前,“识鹤你怎么了?”
“你来干嘛?”项识鹤转过身,恶劣的回道,他现在正不耐烦烦躁中,语气也不自觉凶狠起来,“昨天没睡?这么早跑来做什么?”
“我打算去找叶雪衣,路上碰到了林今,他让我告诉你等下去哥舒将军那里。”曲言孚小声的说。
项识鹤揉揉额头,冷静下来语气,“林今眼睛还没好?他没事晃悠什么,好好养病才是重点。”
其实他们都知道,除了那断手,林今最重要的是内心的创伤。
“其实我检查过了的,”曲言孚犹豫了下才缓缓开口,“林今眼睛没问题。。。。。。照理来说早就可以看得见的。”
“你什么意思?”
一听项识鹤话语,曲言孚顿时又是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他默默哀叹了自己一下,乖乖回道,“我只会看病,不会解心结。”
“算了,不提他了,我现在就去见哥舒将军。”项识鹤挥挥手,绕过他就要走。
“可是你还没。。。。。。”曲言孚来不及喊他,挠了挠头不明白他又怎么了。一大早的是谁惹了他吗?
猜不透的曲言孚无奈耸耸肩,干脆等在了项识鹤营帐里。估摸着应该很快就回来,结果一直到正午,项识鹤都没有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夏天真是一个容易暴躁的季节╮(╯▽╰)╭
☆、生花(七)
项识鹤一回来,不知怎么就显出一股颓败的气息,不甚在意的瞥了眼等在一边的曲言孚,径直解了盔甲躺在了床上。曲言孚小心的瞧一眼闭上眼睛的项识鹤,轻轻抬起脚步凑过去,他实在是有点担忧这个老是反复无常又暴躁的人。还没靠近,项识鹤一个冷眼就瞥过来。
“水。”项识鹤一开口,声音沙哑,想来应该是他们争论了许久吧。
曲言孚默默倒了水递过去,想了想还是开了口,“你去将军那里是商讨要不要用那蛊吗?”
“嗯。”项识鹤一口喝完,疲惫的撑着脸颊,他半睁开眼,疲倦的开口,“争执了许久。。。。。。哥舒将军不同意,但其他人都觉得如果必须这么做,那就用蛊。”
“所以?”
项识鹤按耐不住,又是语气恶劣起来,“还用说吗!他没办法肯定同意了,你满意了?”
曲言孚委屈的眨眨眼睛,决定还是不要在他面前触霉头。
“那你先休息吧,我出去了。”
项识鹤一把抓住曲言孚的手,不满的挑起眉,“你不想和我呆一起?”
“。。。。。没有,”连忙按住那两只蠢蠢欲动的小蛇,曲言孚勾起一个笑容急忙说道,“你看起来很累了,我还是不打扰了。”
项识鹤颓败的挥挥手,在曲言孚转身快要到门口的时候,又低低出声,“我很抱歉,老是冲你发脾气。”
“啊哈,没事啦。我知道你也是着急。”曲言孚连忙转身安慰道,“你好好休息啦,我得去找材料,蛊很快就可以做好的。”
项识鹤不说话,曲言孚摸了摸下巴,无奈的笑了笑,紧接着走了出去。沉沉呼了口气,曲言孚揉了揉额头也是一阵头痛。看来他有必要煮些汤药给项识鹤喝,要不然以他这种脾气,不知要得罪多少人。
不过,其实项识鹤也就在曲言孚面前暴露他的情绪,在其他将士面前他依旧是冷静稳重的将军。
“还是先问下那个同心锁是不是叶雪衣要找的吧。”心里这么打定主意,曲言孚开始往叶雪衣营帐走去。
一掀开营帐,曲言孚摆起的笑容还没弯起来就马上凝固起来,愣愣的看着面前的场景,为为。。。。。什么叶雪衣在和林今相吻啊啊啊啊,我是不是眼花了啊!曲言孚僵硬着手,不知是该开口打断这两个吻得如胶似漆的人还是默默退出来。想了半天,就在叶雪衣已经要扒林今衣服的时候,曲言孚还是默默的退了出去。
“我是看错了吧。。。。。还是看错了?”曲言孚蹲在营帐门口万分纠结,“就算你地方偏你们也不能。。。。。不能做那种事吧。。。。。。。”
现在可是青天白日。。。。。。曲言孚捂着脸,一时之间情绪复杂,不知该如何拯救自己的眼睛。
他蹲了半天,直到自己大腿都要麻掉了之后,已经从一开始的脸红心跳变成了面无表情。不过话说他为什么要光明正大的在这里偷听?曲言孚站起来,正打算离开的时候,叶雪衣披着一件外套走了出来。
“我还以为你早离开了。”叶雪衣瞥了眼曲言孚,完全没有被偷听的羞愧,不过说要羞愧也是那个现在躺在床上哀叹的林今吧。
曲言孚尴尬的笑了下,“我马上走!”
“你知道了。。。。。。是吗?”叶雪衣悠悠的开口。
误以为是同心锁的事情,曲言孚先是点头然后又狂摇头,“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叶雪衣眯了眯眼睛,只是微微浮起一个古怪的笑容,并未回答就转身走进了营帐里。曲言孚站了片刻,感慨着连林今那样轻浮浮躁的人都有了喜欢他的人,在默默地对比了下形单影只的自己,长长吐了口郁结之气。郁闷的在战场收集了半天死去尸体的血肉才恍然想起来那个同心锁还在自己身上,想了想还是果断把这件事抛在脑后,反正也不过是一个同心锁,没什么好在意的。
这之后曲言孚就呆在自己营帐里捣鼓着制蛊,项识鹤来过一次看到堆得到处都是的草药就没了兴致,只匆匆和他说了几句话还没待一刻钟就离开了。努力想要在心上人面前表现的曲言孚并不知道此刻军营里正发生着关于他的各个话题,极力不赞同的一些将士甚至鼓动他们的士兵来反对曲言孚。只可惜曲言孚一向只关注自己在意的事情,因而哪怕军营里天翻地覆他也不感兴趣。
制蛊的第三日,许久不见的刘梨枝来到了他的营帐。她明明看起来与以前并无两样,但曲言孚总觉得她在慢慢崩溃,直到一个爆发点将她还活着的心给摧毁。
“。。。。。。曲公子,如果我也死了,你也把我做成傀儡吧。”刘梨枝静静地站在门口,许久才在曲言孚不自在的眼神中开口。
曲言孚手停顿了下来,虽然他和刘梨枝不熟,可毕竟之前几日相处,不同于那些已死之人,他为难的回答,“这。。。。。我可以问为什么你要这么做吗?”
刘梨枝摸着手中的笔,露出怀念的表情,“既是他想要守住的江山,那我就算死也会帮他做到。”
“。。。。。我答应你。”曲言孚垂下眼帘,继续将药草放进锅里,“但我不希望姑娘死。”
“这种事。。。。。。谁能说得准呢。”刘梨枝淡淡的笑起来,那表情就像是看淡一切,生无可恋。
曲言孚一时无言以对。
“好了,我不打扰你了。你忙吧。”刘梨枝没有继续话题,摆了摆手就离开了。
曲言孚盯着门口,喃喃自语,“可是我还是不希望把你制成傀儡。”
将所有蛊都做完之后,曲言孚终于可以松了一口气,满意的看着锅里面乌漆墨黑的一堆,他想着应该先去做一下实验。从锅里取出两个蛊让小蛇叼着,曲言孚刚掀开门帘就看到一面转头朝自己扑过来,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柄轻剑抵挡住,竟然是叶雪衣。
曲言孚不明所以的看着面前站着的几个士兵,还来不及开口又是几块砖头砸过来。
叶雪衣依旧轻而易举的抵挡住,只是眉头挑起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