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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反应顾眠见过一次,然后,他笑了,笑的很开心,胃也感觉不到疼了,眼睛眯成一条缝,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
他当然不会再问“既然不结婚,干嘛在一起”这么愚蠢的问题,他只是在高兴,原来那个小贱人也只和他一样只是个玩意罢了,没有谁比谁被深爱,都只是玩玩而已。
不过是玩意罢了。
所以,小贱人就不值得他生气了,因为早晚他会沦落到和他一样的境地。
白行看他笑不拢嘴,以为这个答案取悦了他,放松了下来,讨好的说:“眠眠,我只是和他玩玩,我最喜欢的还是你。”
说完他就翘起腿,嘴角倨傲,像是等着顾眠跪拜,谢赏。
顾眠觉得有意思,也没搭理他。其实,他还想再问个问题,之前问过,也得到了意想不到的答案。
如今,看他对小贱人的态度,加上他刚刚沐浴恩泽,就有点蠢蠢欲动,心存侥幸,想再问一次。
这样想,他就问了。
“你会和我结婚吗?”他强自淡定,满怀期待,仰头问。
这个问题明显比上个问题难,白行过了好久都没回答。顾眠等的累了,碗也没洗就直接去睡,只留白行干坐在明晃晃的灯光下。
顾眠都快要睡着了,白行进来了。他站在床边,黑暗中看不清容貌,盯着顾眠的背,有些艰难说:“这样…不好吗?”
顾眠听出他语气中隐含的挣扎和不安,原来,他也同他一样恐慌着、迷茫着、不知如何是好。
这样…?是哪样?是指他顾眠死心塌地爱着他白行,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而他白行却永远不会有和他结婚的可能,可以随时离开,可以随时在外面有人。
恩,对,就是这个意思吧,他那么通透,应该不会理解错。
“恩,好,就这样吧”他想明白了,就果断给了白行想要的答案。
“白行。”顾眠睡意朦胧。
“恩。”白行听到他呢喃,凑过来。
“我爱你。”
顾眠说完就感觉很困很困,简单几个字耗尽他全部心血,先不管了,睡。
没一会,他就陷入黑暗里,白行打开窗户,又开始抽烟,明灭火光里,他眉心攒起。
爱,什么是爱,爱让人欢喜,也让人忧愁,爱让人生,也让人死。爱,却不会永远存在,总有一天消失殆尽,让人绝望。
他想起一些往事,记忆纷杂涌来,有尖叫,有哭泣,有鲜血,也有死亡。慢慢的,那颗因顾眠而溃败变软变热的心,又重归冷硬。
第二天六点钟不到顾眠就醒来了,坐起来开始揉头。他昨天九点就睡了,睡得时间长头都开始疼了。他一动,白行也醒了。看时间还早,就把他拉到怀里,替他按摩头部穴位,顾眠乖巧的躺在他怀里,闭眼享受。
白行看他闪烁的长睫毛,心里一动,忍不住低头亲他,从额头轻吻过眉毛、睫毛和眼睛。
白行逗弄似轻舔他,猫一样慵懒随意,顾眠脸越来越红,呻吟急促,难耐的磨蹭身体。
白行呼吸明显加重,眸色深黑如铁。他滴着汗耐心扩张,等差不多了就坚定的挺进去。
“疼…”顾眠白着脸大口喘气。
“乖,一会就不疼了。”与温柔的话语成鲜明对比的是他不留情的动作。
顾眠心里空落落的发慌,紧紧抱住白行,脸埋在炙热脖间。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行才死死抱住顾眠低吼一声不动了,而顾眠身上已湿淋淋一片的,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也早已叫的破嗓,嘴无声张着,眼睛呆滞迷乱,脸上分不清是泪水还是唾液。
等他再醒来已经快十点了,白行不在,他打电话过去请假,同事说白经理已经打过电话替他请假,迟疑问他和白经理什么关系。
顾眠心里纳闷,对于两人的关系,白行一向是很低调的,从不在公共场合表示亲密,所以在公司里除了白礼就没有人知道两人关系。
现在,怎么这么坦然的透露两人亲密关系?
顾眠想,白行一向是无所顾忌的,什么事都是随心意来。他坦然,顾眠更是坦然。
他准备下床,腿一软就直接摔倒在地上,头差点磕到椅角。白行这次是下了狠心操干他,他边揉腰边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白行王八蛋大流氓,下决心早晚有一天也要操的他下不了床。
顾眠很期待有这么一天。
勉强热了剩饭吃,顾眠抱着笔记本到床上打游戏,没玩一会就迷迷糊糊睡着了。他睡得浅,门一开他就被惊醒,茫然看着进来的白行。
白行过来把笔记本拿走,脱了鞋往被窝里进,伸手去捞顾眠腰。顾眠闻到他身上有陌生味道,抱着膝盖挣扎着往床沿挪,可还是被强制按在白行怀里,挣扎不开就自暴自弃的昏沉睡去。
白行摸他头发,心有所思,早上顾眠昏过去后,韩图打电话哭闹着让他过去,他过去后被招惹少不了又一通泄火。因心里还惦记着顾眠,安抚好韩图就急着回来,也没洗澡。
回来便看到顾眠睡眼惺忪的无辜样,心里一软,忍不住抱住他。
他知道自己混蛋、人渣、花心。刚开始勾搭顾眠也是因为日子过得太枯燥,没意思,顾眠暗恋他,长得恰好又是自己喜欢的那种,理所当然的就拐上床上。事后,每次去约,他也没拒绝,床上虽青涩却也任人摆弄,放得开不扭捏。
为了方便,没过多久两人就搬出宿舍同居,顾眠心细,又一心一意爱他,把衣食家务都收拾的妥帖,他回去只要抱着软软的身体做运动就好,日子过得滋润。
毕业后,他直接回家族企业,顾眠也凭着自己的能力进去。想着顾眠脸皮薄,不喜欢在人前张扬,顾眠也未曾主动要求过,所以几年下来他也只带他回老宅一次。
老宅保姆饭做得好吃,他想让顾眠尝尝。
本来以为日子就可以这么过下去,没想到顾眠向他求婚,他当时有些震惊,心里慌乱,过了几秒心理性产生厌恶之感,不是对顾眠的厌恶,而是对所谓的爱厌恶。
他不曾想顾眠是抱着结婚的念头和他交往这么多年的,顾眠从来都没有说过,而他更不会说结婚。现在,顾眠想和他结婚了,可是为什么要结婚?现在这样不好吗?
他不相信顾眠,也许顾眠现在爱他,想着和他过一辈子,可是,一辈子这么长,他们都还这么年轻,若是若是顾眠中途后悔,爱上别的人,他该如何自处。
同时,他也不相信自己,他越来越深刻的看清自己,他不相信爱,也不愿去试探和证明自己。
很多次,在顾眠以为他夜不归宿的深夜,他坐在床边,看着熟睡的顾眠,对他说,眠眠,真的,我做不到。你要相信我,我做不到,你不要对我心怀希望。
他不忍欺骗也不愿给他希望,唯一能做的就是逼着顾眠妥协,冷落他,辱骂他,远离他,也找了别人。
他看着他一向开朗爱笑的眠眠日渐沉默,在他无声却强悍的攻击下节节溃败,深夜梦中哭泣。
几个月过去了,这场较量终于迎来落幕。当昨晚听到顾眠对他说,白行,我爱你
他知道,他最终还是赢了。
☆、我不甘心
两人好像又和好如初了,好像这半年从未分离过。
白行像是转了性,如同孝子贤孙一样整日守着他,一起睡觉,一起上班,中午去他办公室找他,带他去吃饭,无视众人低语探究。他坦荡,顾眠心更如死水般沉寂。
顾眠照常上下班,吃饭睡觉。休息天他想去买几本书,拒绝了白行的接送,他将自己的车从车库提出来,他的车从买了就没怎么开过,正好练练手。回来的时候经过花卉市场,他心血来潮进去看看,等出来的时候就买了一堆多肉盆栽。
几年过去了,他又开始养多肉盆栽,没过多久,阳台就放的满满的,有姬玉露,虹之玉,观音莲,白美人等等很多品种,个个肉满多汁,莹绿剔透。他看着欢喜,下了班就去侍弄,有时候忘记做饭,白行回来没饭吃,他就一脸歉意的让白行叫外卖。
白行看他玩些破玩意玩的开心,心里波涛暗涌,却也只忍耐着,他现在不太敢对顾眠大呼小叫。
回老宅的次数也多了,依旧没见过白家父母,倒是白礼看他的眼神深沉很多。一次饭桌上开玩笑说,顾眠你真是好手段,看来要不了多久你就要上我白家的家谱了。白行正在给顾眠剔虾肉,听言手一顿。
顾眠冷笑,淡淡说您太抬举我了,白家二少岂能我能觊觎的。
经过那半年白行对他的□□,他已经不敢再对白行抱有不切实际的希望。
这日,两人正在吃饭,顾眠拿平板看视频正看得津津有味,白行啪一下站起来拿过平板直接摔地上了。
顾眠懒得看他,心想,病犯了,就端正身子开始好好吃饭。
白行看他终于安心吃饭了,夹了块瘦肉给他,问他好不好吃。
顾眠抬头看他一脸雀跃,这才想起,今天这饭菜是白行做的。
因为他最近老是弄盆栽而忘记做饭,白行叫了几次外买后就忍受不了,便开始自己做饭了。
他买了本书,按照书中做法,今天在厨房折腾了好久才弄出三菜一汤。
顾眠仔细看了下,恩,菜是黑的,汤是糊的,米饭是硬的。
他想了下第一次他做饭给白行吃的时候,白行是什么反应来着。
对,白行很是嫌弃的放下碗筷,说,真难吃。
于是,他放下筷子,清了清喉咙,原话奉还,说:“真难吃。”他那嫌弃的神情和鄙夷的动作比白行当年生动形象,当然,杀伤力也翻倍。
果然,白行脸立马黑了,他手抓着桌沿,青筋凸起,手背上有明显的割伤痕迹。
顾眠离开前漫不经心的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你翻桌子你清理。”
白行眼底暗潮涌动,将所有饭菜倒进垃圾桶里,自己去找创可贴贴在手上。
等上了床,他拉开顾眠的腿就凶残抵进去,顾眠放松身体任他摆弄,尽量配合,也让自己舒服。
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