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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我进去行么?”
她就是故意要让里面的那人听到,果然,巷子里面传来女人的一声尖叫,惊恐的声音却在半途便消下去,众人皆是一愣,随即明白那女人八成是吓晕过去了。
远山和叶心中一震,张张嘴还待再喊一声,却被身后的服部平次一把拉住。
人群喧闹着,车灯路灯闪成一片耀眼已极。远山和叶仰头望他,那张她其实并不熟悉的脸上布满了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神情。坚定的,没有商量余地。
她一时间忽然安下了心。
只见服部平次转向西泽央,目光灼灼:“西泽,给我一把匕首,我去。”
众人瞬间哗然。
西泽央用疑惑的眼神看服部平次,摇头摇得像晃动的拨浪鼓:“不行不行,凌一你跟这些事情没有关系,跟服部平次充其量也只有点间接关系,你去非但不能保证人质的安全,而且恐怕连你自己的安全都有待考虑。我不能同意。”
有西泽央带头,其他警员们也纷纷附和。
服部平次微微一笑,远山和叶看到那笑容里面有她熟悉的神采奕奕。她终于知道那个曾经的关西名侦探服部平次又回来了,连人带心,完完整整地站在她的面前。
她忽然不想逼他撕掉面具了。
“和叶,”服部平次没有理会旁人,侧目向远山和叶,眸子里深黑的,有她看不清的光芒。“你同意么?”
远山和叶怔怔地望着他,抿唇,皱眉,随即却又释然,微微一笑,转向西泽央道:“西泽,你们就让他去吧,他是剑道八段,不会有问题的。”
四下里想起一片惊叹声,似乎都在为这个极高的段数而暗自唏嘘。服部平次却在这中间听到丝丝议论声音,说什么诶我记得当年服部平次的剑道也是八段啊……
再没有什么好办法,服部平次当即不再理会众人,从一个警员身上拔了一把匕首就要进去。
远山和叶忽然抬手狠狠拉住他。
“明安,”她眼神清亮的,似乎直击服部平次的心底。“你,你,”她好像说不下去,顿了顿,低头抿唇。“你别让我再丢你一回了。”
服部平次一怔,随即扯出一个笑容,转身便跑进了巷子里。
巷子入口很深,他们若是不大声喊叫,外面根本听不到声音。远山和叶只看见他的背影里灯光越来越远,最后只隐匿成一片若有若无的虚影。
有一种极度的惶恐不安感涌上她的心头,这好像当年的重演,他冲进去,留她一人在外面心惊胆战。
远山和叶双拳渐渐握紧,猛地抬头,像下定什么决心一样,拨开人群朝另一个入口跑去。
Z字形的巷子一直延伸到很远,前方是昏昏暗暗的一片阴影。似乎耳畔有瑟瑟冬风吹过,刮得服部平次不觉放慢了脚步。眼前渐渐暗了下来,耀眼的灯光已然了无踪迹,熙熙攘攘的吵闹声也已经被他远远甩在了身后。他不由得谨慎起来,握紧手中的匕首,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折角处就在眼前,那拐过去的Z字中间完完全全隐匿在两侧高大楼房的阴影之下,服部平次似乎隐隐能辨出,离自己已经不远的那个人厚重的喘息声。
有乌云缓缓飘过,一丝月光反倒洒在这灯光所不能及的巷子深处,将服部平次的影子长长地倒映在拐角处的墙壁上。
“别动!”
是那个劫匪嘶哑的声音,服部平次嘴角噙了一丝笑意,脚下倒是真的停住了步子。
他听得出来,那个声音里面有着说不清楚的胆寒,努力做出威慑的调子,却能让人清楚地发觉其中的怯意。他攥了攥手中的匕首,眼睛望向那隐藏在拐角后面的声音来处。
“好,我不动,就这样,你开始说吧。”
服部平次惯有对付这种人的伎俩,更不要提刚刚那一路上他已然想通了这看似混乱的事态其中的关窍。这定然不是普通的抢劫,不然劫匪没有必要刻意见他。那么在这样隐蔽的Z字巷口,用这样极端的方式逼迫他出现,不是一直苦苦寻找自己未果的组织,还会是谁呢?
那么组织如此大费周章地想要见自己,而却仅仅派出了一个人,会为了什么?服部平次心里暗暗冷笑,这是要合作了。
他此刻甩出这样一句话来不过是抛砖引玉,果然,那人一怔,随即惊讶道:“你,你怎么知道我有话要说?”
服部平次将自己隐在月光照不到的墙边,冷笑一声:“你要说的我都知道,所以你也不必再费口舌了。你帮你们的头儿来劝我合作,怎么,他许了你百分之多少的宝藏?”
那匪徒勒住女人脖颈的手一时紧了几分,胆战心惊道:“你已经知道了?谁告诉你的?这,这明明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你,你是谁?”
服部平次不知道受了惊的人是不是都这样,说话没有道理,毫无逻辑性可言。他并没有耐心,不再作答,开始向拐角处走去。
Z字中间固然是一条阴暗的道,却因巷子深的原因此刻倒也安静。那人听到服部平次的脚步声渐近,他虽还看不到人影,却情不自禁地向后退,手上抖地几乎握不住匕首。
他看到有个高大颀长的男人拐过街角站在自己正前方,反射回来的一点月光恰好映在男人的脸上。他一时之间大惊,那男人,并不是服部平次!
“你别过来!你不是服部平次!我看过照片的,你骗不了我!”匪徒一时间变得激动起来,挟持着人质向后退去。“叫服部平次来,不然,不然我杀了这个女人。”
服部平次皱眉看了看那个人质,看上去好像是个刚刚下班的女人,此刻已然吓得昏晕过去,难为那人还能有力气拖着她向后退。
“我跟她有关系么,我为什么要管她的死活?”服部平次看上去很狐疑地开口,一下令那人愣在原地。“但是你说要见服部平次,我确实是的,只不过你不相信。”
那劫匪不再后退,好像微微镇静了一些,手中刀片在女人脖颈上划出一道细细的血痕。
“你还在骗人,服部平次根本不是你这张脸,这种事情,全日本的人都知道!”
服部平次嘴角缓缓勾出一个微笑。
“嗯啊,确实不是我这张脸。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给自己戴了一张面具。你想看看我的真脸?那也简单,告诉我你的头儿是谁,我就考虑摘下面具,跟你们合作。”
那人似乎有了点胆气,反倒向前一步,趾高气扬道:“你们抓不到组织的,别白费口舌了,因为组织早就已经化整为零了。你说你是服部平次,你让我看看,不然我没办法把头儿交待的事情告诉你!”
那劫匪看样子是料定服部平次此刻是有求于他,说话的底气都连带着足了起来。
服部平次跨上前一步,将自己整个隐在角落暗处。光线太暗,那人看不清他做了什么,只隐约看到他抬手扯下自己脸上的什么东西,随即竟一步一个脚印朝自己走过来。
那么黑暗的角落里,他的影子若隐若现,看上去高大颀长,莫名竟让人感到说不清楚的冷若冰霜。
“你们头儿交待的事?你们头儿无非告诉你事成之后将会分我多少宝藏。这张假面我戴了三年,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了。你让我扯下来,好,你这就看看我是不是服部平次吧!”
有月光跳过墙头赫然洒在服部平次的脸上,他手上正抓着一张薄薄的人皮面具,兀自看上去原本俊秀的面具脸竟有些惊悚。那人看到服部平次走近,熟悉的黑皮肤,浓密的剑眉,薄薄的唇,没错,那是全大阪人都认识的一张脸,属于关西名侦探服部平次的面庞。
他不自觉地开始后退。
“你你,你别再过来了!你既然是服部平次,那我告诉你,头儿想见你,明天晚上凌晨一点钟,在西北崖上。”他顿了顿,看像服部平次的目光随即充满希望。“我不过是个送信的,你能不能…… ”
还未待那人说完,服部平次的的匕首便飞快的脱手而出,稳稳地插在那劫匪拿刀的胳膊上。
那人一阵吃痛,手中刀落在地上,那个可怜的女人顺势倒在墙边,上身白色衬衫上沾了那匪徒些许的血迹。
“你还想全身而退么?!你以为我服部平次是你想见就见,想走就走的么?!”
那人捂着胳膊后退,嘴唇都被他咬得发白:“别别别,我也是各为其主。你跟头儿说不定马上就要合作了,那我们不也是一路人么。你放我一马,我,”他顿了顿,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一样。“我把我宝藏那一份也分一半给你!”
服部平次蓦然间顿住了,脸上一副不可置信的惊讶表情,像是被镇住了一般停在原地不再向前逼近。那匪徒看到他的表情,以为是自己开出的条件诱惑了他,更卖力地赔上笑脸,又退后一步:“不错的条件吧,拜托送我出去……啊……!”
凭空从背后伸来一只玉手一把扯下还扎在那人胳膊上的刀子,钻心刺骨的疼痛让那个劫匪情不自禁地叫出声来,还未来得及回头一看,就只觉得自己一只胳膊被人狠狠一拧,脱臼的疼痛感袭上大脑,他一声惨叫,随即却被狠狠地顶到Z字中间的墙壁上,冰凉的刀锋立即抵上自己的咽喉。
一个清亮的女声在头顶响起:“不错的条件?不错个屁!”
正是远山和叶。
远山和叶是从街巷的另一个出口摸上来的。她打着服部平次青梅竹马的招牌冲进密密麻麻的警员堆里,趁众人不注意地当口就冲进了巷子。
她心中实在不能安下来。想到他那次也是这般一样不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