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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出阵阵寒光:“在这里我要给大家介绍一个新朋友———拇指刀。看见了吗?”那刀很小,成月牙状,刀刃不到两寸,分别戴在食指和中指间。我拿过来戴上感觉了一下,设计的很合理,即使戴在手上,也不耽误你手做其他的动作。“这个小玩意是新到的,目前属于实验阶段,究竟有没有实用性,还需要战场上的检验。”“不是戴在拇指上,怎么叫拇指刀?”这个我也不知道。
整整一天,郎队一共教授了十二种一招致命的打击方法,说实话,如果这些动作利用到实战中,对手存活的几率很小,说白了,下的都是死手。而且郎队一再强调与队友训练的时候,一定要掌握力度。要能准确地完成这些动作,首先就是攻击速度,所以我们接下来每天早操,除了轻装十公里以外,多了一项被郎队称为“翻日历”的拳击训练方法,其实这个类似于民间武术的“千层纸”。我们每天对着墙壁上厚厚的一层纸,挥动双拳击打一千次。起初不觉得有什么,毕竟隔着那么厚的一层纸。但是这一千却有点受不了。不用力不行,打偏不行。每天清晨都能听见“咚咚”敲击墙壁的声音。在我们旁边是两个大铝盆,里面分别盛的是盐水和碱水,我们每次练习完之后,必须把手泡在里面。否则就会出现皮肤开裂,组织损伤的情况。就这样,一打就是几个月。拳头到底硬没硬,没拿人练过还不知道。
虎:解密403特种部队绝密档案 第二八
这一天,训练休息期间,郎队问了我们一个问题:“如果我们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被对方擒获,我们应该怎么办?”“我们怎么可能被俘呢?”连野看看这些弟兄们说。其他人的意思基本上与连野相同。“你们是不是觉得世界上特种兵我们是最强的了,我们就没有任何对手了吗?我现在就想问问你们,如果我们一旦被俘,你们怎么办?”郎队盯着大家的眼睛。“如果我真被抓了,就算被打死我,我什么都不会说的。”大兰握紧拳头意志坚定地说。“你当然是不说了,因为你本来就什么也不知道。”张振鹤瞟了他一眼。“如果我被抓了,我会想尽一切办法逃回来。”有人这样说。郎队始终没有说话,很显然这些都不是正确答案。“队长,我们是不是要等待营救啊?”最后郎队长出一口气看着战士们说:“这样吧,我给大家讲一个越战中的例子。当时参加越战的特种兵子弹可以打光,但是必须给自己留一颗自杀用的‘光荣弹’,一旦被包围,有被生擒的可能,就必须自我了断。而且当时越南特工也是一样,所以那个时期,中越双方谁也抓不到对方活口。”我们显然可以从这个例子中找到答案。“队长的意思,如果我被抓了,就要自杀。”“特种兵所执行的任务基本上就是渗透、刺探、暗杀、破坏……大规模使用特种兵基本上都是战争未打响的时候,双方摸底的情况下,这些任务具有高度保密性质。你们每一次任务并不真正代表我们国家将实施军事打击,战争的爆发也未必就跟我们的任务有什么直接关系,而且我们作为特种兵,使用的这些手段也见不得光。”“我们见不得光?我们不是中国的军人吗?”“很遗憾,我们现在承认,但是如果处于某种原因,我们就不一定承认。我可以很明白地告诉大家,如果我们其中谁被抓获了,原则上会采取一些必要的营救措施,但是如果会招致很严重的国际争端或者可能引发大规模的战争,我们不希望我们其中一个被俘虏的士兵成为谈判的条件和被动的借口,所以通常情况下……”他没有再说下去,大家鸦雀无声。后来我们知道了一个不成文的规矩:特种兵无战俘。
“明白没,就是说我们挂了,这边还不一定承认我们是自己人呢。”连野摆弄着匕首说。“承认不承认有屁用,人都死了,要那些虚名干什么。”“那我们也不能白死啊。”“没说白死,你现在还没明白为什么档案上我们都是数字了吗?”“那我就不死,我全招。”“你招什么,你知道什么,别给特种兵丢脸。看看我们G4组就没一个熊包。”我回头看看G4组这些各有千秋的成员。
晚饭刚过,我们回到宿舍,还在讨论这个问题。为子说:“让我自己死,我下不了手。”“你就当拉错了,‘嘣’你的任务完成了。”大兰在一边做了一个牺牲的样子倒在床上。“我觉得还是拼死好,为什么要自杀,跟他们拼命,没准还能多杀一个呢。”朱海咬咬牙,“拼命?你只要还活着你就有可能被俘虏。”我很赞同张振鹤的说法。这个时候我更想知道邵年怎么想的,我刚把眼神落在他脸上,他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自杀!”为子这个时候突然问:“组长,你呢?”“自杀!”“那我们一起自杀。”一组人纷纷拉响自己胸前的手雷,这是一支并没有失去战斗力的特战小组,但是他们选择了自杀,为子说的很壮观,我却不敢想象那样的场景。
这件事很快就过去了,没人再提起,但是就像一颗永远无法拆除的地雷一样,都已经深深埋在每一名特战队员的心里。
春节将至,伙食改善了很多,其实平时吃的也不错,听队长说,我们的伙食费跟飞行员的一样。基地照样天天一级战备,卡车都停在楼下,几辆装甲车停在操场边。士兵们都是背着枪吃饭,搂着枪睡觉,晚上巡逻的人数增加一倍。其实多少年后我也琢磨不透,为什么一到节日,部队都会一级战备。
明天就是除夕了,我们的训练没有停止过一天,天气本来就干燥,一到冬天更是风沙肆虐,黄尘漫天。上午,我们刚刚训练结束,都背着枪正向宿舍走,就听见基地上空响起了警报声,来了快一年了,还是第一次听到防空警报,那声音刺耳无节奏。我们按照平时训练的应对空袭的程序,全部迅速进入掩体中,将沉重的混凝土灌注的铁门关上。营门上的几挺重机枪,被蒙上了伪装网,人员马上就撤离岗位。洞库的铁门高高升起,十几门高炮被从洞库里推了出来。这个时候,为子捅捅我:“组长,快看。”我从掩体的望口看到,在铁路上停着几台能在钢轨上机动行走的导弹发射架,墨绿色的导弹指向天空。“咱们这里谁会发射导弹?”基地负责警戒的警卫连全体出动,这些士兵跳上发射架,拆下导弹的保险装置,他们熟练地操作导弹,并且有几名战士跳上装甲车,把车直接开进洞库。“组长,那些警卫连的人怎么这么厉害?”我心中也是疑惑重重,看样子我低估了这个警卫连了。平时很少看到他们训练,但是今天我才明白,实际上警卫连也是特种兵,只不过所练习的科目不一样。基地的警报叫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停止了,所有装备跟倒放画面一样,随着洞库的铁门徐徐落下,一切恢复平静,警卫连的战士又各自回到了原来的岗位上。“组长,我发现警卫连好像比咱们还牛。”大兰站在我身后。“有什么牛的,我们的任务就是破坏他们这样的。”
晚上大家东一堆,西一块地在一起侃大山,郎队急匆匆地走了近来。“集合,集合,快点!”我们已经习惯了这样抽风式的机动,背上枪,带上装备,冲到楼下。“都稍息听着,今天晚上大队全部出动,负责时全到嘉峪关一线的铁路安全。到那里,各小组按照顺序明岗十米一个守卫在铁路两边,听清楚了吗?”
这一次看样子是很有规模的一次行动,几百人开始陆续登车,一辆接着一辆冲出营门。我真不知道部队的司机是不是都疯了,装着一车人在小山路狂奔。天很冷,北风把苫布吹得劈里啪啦地直响。我们根本就坐不下去,只能一只手扶着车护栏,一只手抓着胸前的枪。跑了两个多小时,我们才在铁路附近停下,各分队散去。不知道具体情况,但是在铁路两边,已经出现了很多警察,我们到了之后,警察相继撤走。我们一个个背对着铁路站在那里。风很大,时不时地卷起阵阵风沙扑面而来,满嘴的牙碜。我们就这样站了一个多小时,大概是十一点多,一列火车从我们身后呼啸而过,队伍很快又马上集合带回。在车上,我们都很失望,不知道折腾这一趟究竟为了什么。最后有人猜,很有可能是哪位中央领导的专列通过。
回到基地,都已经子夜了,跑了这一圈,肚子有点饿了,我躺在那里听着肚子唱歌。“明天就过年了。”邵年在一旁说。估计这小子又想他爹妈了,人倒是哪都好,就是闷了点。连野光着脚跑过来,一把掀开我的被子。“你他妈干什么?”“给点地方,聊会天。”“几点了,聊什么。”“怎么这样,快点。”他不由分说就钻进我的被窝。邵年一旁嘿嘿笑着。连野低声说:“我听说有人已经写入党申请表了。”“你也写了?”“我没写,我不要那东西,没什么用。”也不知道真的假的,现在他的话我轻易不相信。
第二天,郎队找到我说:“这一批下来二十二个名额,咱们队有四个,你觉得谁表现的好?”我真纳闷了,有这么问的吗?我倒是没想到自己是真的,出了那么多事,让我入党别人不疯了才怪,党员嘛,就要乖乖的,一切听从组织的,而我近一年的表现显然跟这个标准不搭界。“我有个想法,咱们队马上要成立团组织,需要有一个团书记,我觉得你挺合适的。”这个不错,早就听说什么地下党都有什么书记书记的,反正头衔不怕多,最重要的就是可以靠近组织,但是郎队始终没提党表都给谁。而我的想法,身为团书记,肯定就应该是党员嘛。连野不看重,我看重。果然在宣布我成为分队团书记的第三天,郎队私下找到我,递给我一张空白的入党申请表,我简直不敢相信,居然成为了第一批。我并没有听从郎队的指示,而是明目张胆地在连野面前填表格。连野坐在一边看着,我气死你,让你跟我较劲。我在草纸上写了好几遍,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