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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吗?那接着睡吧!”没人性,我咬咬牙翻了一下身,接着想睡,可是这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眼睛开始冒金星,怎么睡得着。
我躺在那里,听着肚子响,最后听着听着,好像不是我的肚子响,我仰起头,仔细地听着声音。我惊奇地发现,不是一个人的肚子响。大家看我抬起了头,也纷纷抬起头。“都没睡啊?”“哪里睡得着啊,饿死了。”张振鹤叹了一口气。看我也没用啊,我们把头朝向了郎队,“队长,你不是把我们拉到这儿饿死吧,1号可说了,我们有个好歹,回去拿你是问的。”郎队跟没听见一样,靠在树下打盹。“怎么办?分明就是不管我们死活嘛。”大家开始发牢骚解饿,可是话说得越多就越饿。“队长,我们还没吃饭呢。队长!”郎队睁开眼睛笑笑说:“不是不饿吗?吃什么饭啊。”“队长,我们可是一天一宿没吃东西了。”“那怎么办?炊事班也不可能这么晚给咱们送个热汤热饭啊。你们还记得我们是特种兵吗?”“特种兵也得吃饭啊。”“我是没办法,你们自己想招吧。”说完他居然一出溜躺下了。
“那我们回去吧。”连野真急了,腾地从地上站起来背起背囊。“站住,找得回去吗?别走丢了。”郎队躺在那里闭着眼睛说。“走一步算一步,也不能在这儿饿死吧。”“办法多的是,你们慢慢想。”“我们有什么办法,有办法还至于饿到现在吗?你这不是大人欺负小孩吗?”郎队不说话了,一转身给了我们一个冷冰冰的后背。“组长,要不我们找老乡要点东西吃吧?”为子小声说。“那不成要饭的了,再说,你看这地方哪有人啊,亏你想得出来。”我看着为子就气不打一处来,真想掰开他的嘴,把那块月饼抠出来,而我更怀念被我扔掉的那块月饼。
谁还睡得着,大家都坐在那里看着郎队,肚子依然叫得厉害,此时无声胜有声啊。眼看着十六的月亮像块月饼一样挂在天上,真不知道,如果它是月饼,应该是什么馅的呢?郎队突然翻了个身,坐起来,“觉得饥饿是可以扛过去的吗,觉得坐在这里什么都有了吗,我是队长,不是炊事班长。”他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土,“想不饿的跟我走吧。”说完向树林走去。还需要想吗,只见众人呼啦一下跟了上去。树林很静,郎队从口袋里掏出手电,仔细地在树下寻找着。我们不知道他想找什么,只能跟在屁股后头。终于郎队在一棵树下停下,他向上面照了照。“树上有吃的,谁上去?”几个人你踩我肩膀,我托你屁股,就上了树,传下来的是一窝鸟蛋,“哎呀,还叨我。”“你怎么连窝端了?”“不端怎么拿啊?”鸟妈鸟爹为捍卫自己的家园,双双被俘。郎队扔下我们继续向前走着,他在一个小洞穴前仔细地看了看,“过去一个人,到那边找找是不是还有一个洞口?”“找到了。”“对着洞口吹气。”郎队从口袋里掏出那根铁丝,几下就成一个活套,小心地支在洞口,“使劲吹!”那边吹了半天,也不见有任何动静。“我不行了,脑袋都晕了,过来一个人换换。”又过去一个人,接着对着洞口狂吹,我们几个躲在一边看着这个洞。郎队一只手掐着铁丝的另一端注视着洞口,突然一只老鼠窜出洞口,一头撞进活套,郎队猛地一拉,套子瞬间收紧。郎队另一只手抽出匕首一刀扎下去。“你拿着!”他把老鼠递给我,“队长,我们不是吃这个吧?”他没说话,继续向树林深处走去。
夜晚的树林被月光照得有点阴森的感觉,他慢慢地走着,我们尾随其后,他用脚踢了踢一块石头,接着蹲下,用手电向下面照了照。继续向前走去,他又在另一块石头下停住,我们离得远远的,“过来一个人。”“大兰你去。”“为什么是我?”“我拎着耗子呢。”大兰很不情愿地走过去,郎队把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围住石头,“抬起来。”大兰一使蛮劲,石头欠起一个缝隙,郎队迅速将衣服往里一收,“再抬高点。”大兰啊了一声,将石头整个抬起,掀到一边。郎队迅速将衣服散开紧接着一扯,马上包起来,抢起来摔在地上,打开衣服一看,居然是一只野兔。“好了,剩下的,你们看着办。我该教的也教了,能不能吃饱就看你们自己。”说罢,把我们手里的东西拿了过去。“这些就是我的晚餐,大家看着丰盛吗?哈哈。”这个没人性的小明,居然拿着东西走了,白帮他忙乎半天。我们吃上饭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两点多了,吃老鼠是需要勇气的,我们没有锅,都是扒了皮放在火上烤,反正是烤什么的都有,老鼠居多,肚子闹了个半饱也就消停了。
我们除了吃肉,为应付大量的体能流失,我们也吃一些山野菜,我们不是植物学家,但是我们有自己的一套简单方法,那就是撕开叶子,放上一点盐,然后看看是否变色,通常不变色的植物就可以食用。例如:白菜、黄瓜、萝卜、香菜……
之后的日子,一天一顿饭。除了要应付战术训练以外,还要为这一餐而忙碌,训练之余也会抓些能吃的东西,有时候一天下来什么也抓不到,特战队员想尽一切办法围捕所有能吃的东西,附近能动的东西都已经被我们抓光了,已经听不到鸟叫了,看不到一点生命的迹象。
“队长,咱们换地方吧?这里都没吃的了。”
“谁说的?肯定有!”他说得轻松,这样的日子我是真过不下去了,我宁可回到城市里要饭。“你们再想想,别什么都让我教,你们需要的就是独立的生存技巧。”
我们的目标转向了那些地面上爬的,刚开始的时候,看着那些被串起来的虫子直反胃。朱海递给我一串烤好的昆虫大杂烩。起初就是传统习惯跟胃较劲,但是实在没办法,想不了那么多了,吃吧,他妈的,每个虫子的味道都不一样,每次嚼起来都给你一种全新的感觉。当大家把抓来的蚂蚁放在战备锹里加热的时候,发现最后变成了丁丁点点,根本就不够塞牙缝。后来,我们对这些小东西采取生吃活剥。我们每遇到枯树或者大型的蚁巢,就将人家捣毁,蚂蚁倾巢出动,冲上我们的身体,咬我们,我们暂时先不搭理身上的,而是先解决大的战斗群。第一次吃蚂蚁的时候,我看着眼前这些黑乎乎的小玩意儿,不知如何下口。一群战士,你一把,我一把的抓着活生生的蚂蚁就往嘴里塞。再不吃就没了,我急忙抓起一把猛地往嘴里一塞,闭上眼睛一顿猛嚼,嘴里发出“咔嚓咔嚓”的脆响,一股酸水在胃里流淌。蚂蚁刚进到嘴里,很不安分,它就在我嘴里四处乱跑,那种感觉真是无法用语言来表达,有点像跳跳糖。蚂蚁吃光了,目标转向了蚯蚓,起初看着这个玩意根本就下不了口,但是没办法,只剩它了。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很快,宿营周围,出现了几十个大坑。
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我们脸上都呈现出蟑螂的颜色,“组长,我特害怕,我总感觉肚子里有东西。”为子一脸担心的样子。“有了?”“不是,你说咱们吃了那么多的虫子……”“你给我赶紧打住!”
终于有一天,可爱的郎队长站在队伍前跟大家说:“今天晚上,我们就要撤回基地……”“噢!噢!”战友们欢呼,“终于要回去了。”
虎:解密403特种部队绝密档案 第二十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这一个月以来,过足了那种原始生活。老鼠和虫子的味道牢牢粘在胃里,挥之不去。基本上刻意回避进食的细节,因为真的会吐。
此时,大家都在整理装备。衣服已经一个月没洗了,脱下的内裤塞在背囊里,只穿着一条裤子。终于可以回基地了,想那张床,想床下王佳的信。只盼着夜色快些凝重。郎队拿出地图对大家说:“作为一名特战队员,首先我们应该具备的就是在没有地图和指南针的情况下,利用一些地形、地貌特征判定方向,大家把耳朵都立起来听清楚,我只说一遍,白天有太阳的时候,我们可以用一根竿子,垂直立在地面,然后拿一颗子弹放在影子的顶点,约十分钟后,当竿子的影子顶点移到另一个点的时候,再放一颗子弹,这个时候,把两颗子弹连成一条直线,这条线的两端就是东西方向,与这条线的垂直方向就是南北,对着太阳的一端就是南方。”“报告,要是没子弹了呢?”有人问。郎队瞪了一眼继续说:“其二,就是利用手表对着太阳来判定方向,把手表的时针上的时间,减一半的位置对着太阳,表盘上的12点刻度所指的差不多就是北方。”“怎么都是算啊,听不懂。”有人嘀咕。“在夜行军的时候,这个你们最好是听清楚了,晚上的时候,参照物就很多,例如我们都知道的北极星,那边就是北方。还有就是利用一些自然常识,树木的年轮南边稀,北边密;农村的房屋门窗正门都是朝南开的。如有积雪就更容易了,通常是南边的融化快,北边的融化慢。先说这么多,一定要灵活运用。下面组长都到我这边来。”地图就一张,郎队铺在地上,指着一个红三角说:“这个就是我们基地,目前位置在我们的东南方向,记住了吗?”几个组长不明白其中含义,都点点头。“好!今天晚上两点准时出发,我跟随D7组。”
没什么科目要训练了,所有人都躺在一边休息,邵年拿着枪布在那里擦枪。“晚上两点出发,准备一下。”“怎么又是晚上?”“我哪儿知道,都好好休息一下。”我招呼其他组员把出发时间做了一下通知,就各自躺在那里休憩。“馒头什么味儿来着,我都忘了。”为子坐在一边嘀咕着,“就知道吃,豆芽什么味道你还记得吗?”“组长,你怎么总说我啊。”“说你,我这还不知道回去要受什么处分呢,说你怎么了?”“组长,你踹我那一脚现在还疼着呢。”“都一个月了,你现在怎么才想起来说。”“不是身上的,是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