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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那山实在太高了,脚下的石头偶尔会滚落下去。爬了大概半个多小时:“怎么样啊?大家用不用休息一下?”“在哪里休息啊?站都站不住,到上面再说吧。”
虽然这次拉练负重不到三十公斤,但是经过了一夜的行军,大家几乎已经没什么力气了,爬着爬着,大腿就开始抖,有几次差点滑倒。前后用了近两个小时,我们终于踏上了山顶的平地,大家已经是筋疲力尽了,往那儿一倒,看着清澈的蓝天。我掏出水壶,才发现我犯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错误,那就是我们组的人没有灌水。
“组长,其他组的人怎么还没到呢?”为子问我,“咱们快呗!”大兰躺在那里说。“不能啊,应该差不多啊。”我急忙拿着望远镜一看,顿时傻眼了。与我们临近的山头上,已经聚集了很多战士,难道我们爬错了?因为我视觉上的误差,加之山与山的高度在不同角度上看也会有偏差,真是应了那句话:这山望着那山高!所以结论就是:我们组上错山头了。
虎:解密403特种部队绝密档案 第十九
我看着疲惫的战友无奈地说:“两个坏消息,大家先听哪一个?”“不会吧,都是坏消息啊?”大兰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我们上错山啦!”“啊,天啊?让我死吧!”大兰倒地就义。“怎么了?”张振鹤接过我的望远镜一看也明白了。“组长,那还有一个坏消息呢?”新来的朱海问。“另一个坏消息就是我们还要下去。”上山容易下山难,我想大家此时都在心里默念的同时开始骂我无能。
大家短暂调整之后,重新背上包开始下山。这一次,我们选择了山背后的一条狭长的山沟,大概是常年的雨水冲出来的,笔直地通到山底,而且也没有太多扎人的灌木丛。可是大家下来的时候还是很狼狈。山沟大概是因为背阴,所以走不了几步就会有一个老鼠或者其他小动物被我们惊扰,四散逃跑。没人顾得上这个,我一边走一边想,完了,这次G4肯定是最后一组了,其他人知道我们上错山了,肯定笑掉大牙。
几个人跌跌撞撞地冲下了山坳,大兰将背囊干脆扔到地上,像踢足球一样,任由背囊自己向下滚着,这招不错,所以全组采纳,瞬间,山沟里出现了几个穿迷彩的足球小子。为子大概是觉得很好玩,所以脚上一用力,将背囊踢飞起来,谁也没想到,为子的背囊落到地上的时候,“砰”的一声爆炸了,背囊瞬间被炸得粉碎,我们几个同时趴在了地上,一片一片碎布在我们眼前落下。“怎么回事?”“组长,好像是里边的榴弹……”一股火直冲头顶,我冲过去就是一脚,为子被我踹倒在地,众人急忙过来拉住我。“操你妈的王有为,你是不是豆芽吃多了,里边有榴弹你还放地上骨碌。”“榴弹都有保险盖的,我以为……”“你以为什么你以为,谁让你把弹药装在背囊里了?”“好了,好了,枪榴弹肯定是磕到石头上了。”张振鹤把我拽到一边,那座山我们也不用上了,因为我已经看见队伍往我们这边下来了。
为子的背囊变成碎片了,好在踢得远,如果在我们人群中爆炸,后果不堪设想。我气得浑身发抖,站在一边不说话,我知道,等待我的是非常严厉的惩罚。
“你们G4又怎么了?”“背囊炸了。”“背囊怎么会自己爆炸?”“里边的枪榴弹炸了。”郎队看着周围的碎片,疑惑了半天,再看看我们的背囊明白了,“你们把背囊放地上了吧?”我点点头。“耍什么小聪明,不知道武器弹药是不能装在行军囊里的吗?我平时没告诉过你们是吧?你们G4组都没长耳朵是吧!”我知道这个时候解释什么都没用,骂吧!其他小组围在周围,看着G4组的狼狈相。“有人员受伤吗?”我扫视了一下,看到大家都完整无缺就说:“没有受伤的。”“等我回去再收拾你!全体集合。”野驴靠在我身边小声地说:“咋还整响了呢?”我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郎队摊开地图对大家说:“我们目前一共走了三十公里,距离目的地还有六十公里。速度太慢了,所以今天下午三点之前必须到达指定地点。”我看了看手表,上午七时,也就是说八个小时六十公里,小郎同志,你开玩笑呢吧!
队伍重新开拔,我看着走在旁边的为子,他现在是牛大了,别人都背着包,他只背了一支枪,小胳膊甩得还挺标准,也不看我,踢着小正步向前走着。部队的前进速度明显加快,八个小时六十公里,我觉得就是跑也不太可能。我们G4组走到队伍的最后边,队员们也没有往日的自豪,一个个只有抬腿的份儿。郎队不断地跑前跑后催命一样喊着:“快点,快点,颠起来。”部队从行走变成小跑,继而变成了奔袭,跟在队伍后面就显得更加疲惫。部队突然转向小路,直奔一片茂密的树林穿去。
树枝繁密,队形马上就散了,各自避让着前面抽过来的树枝。一直穿了半个多小时,才从树林中钻出来,结果被一条真正意义上的河挡住了去路。“怎么停下了?”郎队催促着打头的几个队员。“队长,有河!”“有河怎么了?下水!”前面几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那儿犹豫着。“把背囊都拿到胸前,下水!”郎队第一个跳进水里,瞬间河水漫过了他的腰,其他人也随着他劈里啪啦地跃进河中。轮到我们的时候,也没多想,一个箭步,结果“扑通”一声,溅起的水花把我浑身上下全部打湿,一个冷战,我急忙抓住背囊,把枪放在上面推着向前走着。我走了一会,回头看了一眼邵年,只见他双手高举着狙击步枪,用嘴咬住背囊的带子,艰难地向前走着。“为子,过去帮他拿背囊。”为子三下两下跳到邵年身边,从他嘴里接过背囊。河水冰凉刺骨,加上肚子已经空了,口腔忘了交取暖费了,所以五脏六腑已经停气了,嘴唇冻得发紫,牙齿不断地发出啄木鸟似的敲击声。我极力地稳住自己,试探着向前挪动,河底都是淤泥,我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前迈着,身子被河水冲得摇来晃去。距离河岸越来越近了,我急忙用力向前冲去,突然脚下一滑,一头扎进水里。嘴里呛了几口水,现在好,不渴了。
刚一上岸,被风一吹,整个人跟肉干一样,皮肤肌肉都紧缩在一起。我一屁股坐在地上,郎队挨个揪起坐在地上的士兵:“马上活动身体!快点!”大家都像吃了弹簧一样在那儿蹦着,郎队见仍有人蹦不起来,就喊道:“都有了,听口令,跑步走!”背囊是防水的,可是身上的衣服已经失去了保暖的功能,里外已经全部浸透,粘在身上。“团结就是力量,预备,唱!”郎队真有办法,跑步唱歌,真不多见。这招果然奏效,马上就感觉不那么冷了,大家使劲地喊着,身体里的寒气都喷出去了。部队开始上路,“谁的枪进水了?举手我看一下。”这一次大家是都聪明了,没人举手。宁可脑子进水,也不能让枪进水。
太阳已经升得老高,暖暖的照在身上,我看到前面的人衣服上已经冒出了热气。不知道走到了哪里,但是已经可以看到远处的村庄了,在基地呆得太久了,都快忘了村子是什么样子了。这个村子真奇怪,虽然不是很大,但是我们经过的时候一个人都没看到。村口立着一块破木牌子:郭家村。
渐渐地村子已经消失在身后,我们又重新走进无人区,已经是正午了,但是郎队仍然没有停下吃饭的意思,我们都饿着肚子赶路,当然郎同志也饿着,但是总感觉他饿着活该。究竟走了多远,我想只有郎队知道,我们的任务就是跟着他的狼尾巴走就是了。
长话短说,经过长途跋涉,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刚刚三点钟,身上的衣服已经干了,可是鞋还是湿的。郎队看着这支号称全军精英的特种部队不无感慨地说:“瞧瞧你们现在的样子,作为特种兵奔袭上百公里是十分正常的,当年我们在越南的时候……总之,以后这样的训练还会很多。”他说到越南就突然话锋一转。“郎队,讲讲你们在越南的事吧。”“好了,好了,没什么可说的,大家准备今晚在这儿露营。”“队长,在这儿?”“我们住哪儿啊?”“天当被,地当床!”“那我们上哪儿吃饭啊?”“呵呵,吃什么别问我,我对你们只有一个要求,别饿死就行。”话说得蛮轻松的嘛。“是的,各组马上准备去打猎,把枪都给我留下。”我发现这个郎队吧,说话很不着边,说是打猎,不带枪那还算是打猎吗,以为我们都是武松啊。
我们组只留下邵年看枪,其他人四处寻找食物。
弟兄们转了一圈,都空着手回来了,根本就没什么可吃的东西。郎队也没发表什么意见,好像我们真的跟铁打的一样。他坐在一边,掏出一块月饼,慢慢地吃着。“组长,我们也吃月饼吧。”我打开背囊,还有一块,那一块让我扔了。为子坐在一边不说话,我只丢了一块月饼,他炸了一个背囊。我把月饼递给他,“组长,那你吃什么?”“我吃不下去这东西。”他接了过去,咬了一口。大概我是饿过劲了,除了有点困以外,没有其他的感觉。
时间把黄昏拉了出来,我们依然坐在那里等待着什么。郎队始终坐在一边,手里拿着一根铁丝在那里编着什么,我枕着背囊躺在地上,实在太累了,想什么都想不完整,东一块西一块的。渐渐地,我睡着了。我被一阵冷风吹醒了,我欠起身看了看周围,所有队员都躺在地上睡觉。我抱紧自己,缩成一团,重新闭上眼睛。不知道睡了多久,肚子开始找事,感觉前心贴后背了一样,脑袋有点晕乎乎的。四周漆黑一片,我看了一眼大兰和为子,两个人背靠着背挤在一起。“怎么?饿醒了吧。”郎队靠在树边跟我说。“还行。”“哦,是吗?那接着睡吧!”没人性,我咬咬牙翻了一下身,接着想睡,可是这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眼睛开始冒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