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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妮塔被点了名也不恼。嘻嘻一笑,蹦哒蹦哒着便进了书房,一路小跳着跑到亚尔曼身边,揽着他的手便撒娇道:“姑爷爷,生日快乐噻。”
亚尔曼合上手中的书,低下头望着她的笑脸,笑道:“光口头祝福可没什么诚意啊~”
贝妮塔也嘻嘻笑道:“哪,送姑爷爷的生日礼物,一定一定包含了我最大最大的心意了啦——我知道姑爷爷一定看尽了人世间各种的好东西。不过,这回我送的可绝对是独一无二的哟~”
“哟,妮妮得了什么好东西,也让我们大家一起开开眼啊。”一个笑意浓浓的声音出现在书房外,一老一少回身望去,只见瑟斯坦大公夫人正站在门边笑意盈盈。
贝妮塔忙松了瑟斯坦大公。跑到大公夫人身边,抱着她撒起娇起,逗得两老都是笑意开怀。
说来,贝妮塔能如此令二老的欢心,倒是与她这份始终不变的赤子情怀脱不了干系。一者,她对人赤诚以待的性情讨人喜欢,二者。瑟斯坦大公夫妇膝下两个儿子、五六个孙子,竟只有一名孙女,而且性情却是冷静严谨,从不撒娇的脾气。这倒也无怪乎贝妮塔如此受宠。
一番说笑过后,贝妮塔终还是忍不住雀跃的心思,将大公夫妇按坐在沙发上后,便匆匆跑出门去,说是要“献宝”。
不多时,便见贝妮塔领了一名仆人又回到了书房中,男仆手中抱着一个高一米的圆轴,看模样像是毛毯类的事物。
贝妮塔向二老挤了挤眼,捉住圆轴的一端,便展开圆轴,随着她的走动,圆轴慢慢展示在两人面前——
那竟是一幅魔法挂毯,最开初,海浪涛天,雷雨大作,风声雨声中似乎还夹杂人类的哭泣祈求之声,随着画面的徐徐展开,无数海怪肆虐的场面也逐渐呈现出来,满目血雨腥风恰是对此最恰当不过的形容!
四处残垣断壁,生机凋零!
随着风雨的起落,挂毯上的画面出渐渐出现变化,被毁的城郭之下慢慢不再是无力反抗的平民,而是一个个身着战衣的士兵,他们战意涛天,驾着一艘艘战船出海,这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首席指挥舰船上那名一身青色战衣的年轻将军!
他豪情万丈,他战意冲天,他自信而自如地指挥着一艘艘舰船将海怪们分隔开来,以多欺少,一一绞杀,无数海船在他的指挥下进退有度,如臂使指,顺畅得好似他正在演奏某件乐曲而并不是在指挥一场战斗一般。
最终,当战斗进行到尾声之际,风雨也悄然消散,一直厚云压顶的天际竟也慢慢开出了一片蓝,阳光从天而降,照耀在正在收获战斗果实的战斗现场,照在无数感恩戴德的民众身上,同时,也照亮了那意气风发的年轻将军!
当魔法挂毯上的声响与画面停止之后,贝妮塔万分紧张地盯着大公夫妇俩的表情,生怕二人有哪怕一丝一毫的不满意,小半晌,才听得瑟斯坦大公微微一叹道:“四十三年了……岁月不饶人啊……”
“姑爷爷,你还年轻咧,怎么发出这样的感叹嘛。”贝妮塔嬉皮笑脸地打着岔。
亚尔曼一听,笑着起身轻拍了她的脑袋一记,同时赞道:“好,很好,你的这份心意,我就收下了!”
“嘻嘻,姑爷爷,姑奶奶,我可得郑重声明的哦,这可是我亲自织的哦,绝对绝对是独一无二的~”贝妮塔挺了挺刚刚开始发育的小胸脯,无比骄傲。
这话倒是令大公夫妇惊讶不已,毕竟贝妮塔是武者,年纪又不大,哪里能织魔法挂毯——他们可一直以为这是她设计了请人制作的呢。
见了二老惊讶,贝妮塔可是万分自豪的咧——能让见识广博的两位才老人家惊讶那是多么不容易的事啊~自豪过后,她便一五一时地将自己如何产生这么个主意,如何拜托泰瑞莎,又如何在她的指点下一点一点地完成制作这所有的过程都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
可别看她年纪不大,可是这“讲故事”的功力可是着实了得,整件事给她说得精彩纷呈,有趣极了。(未完待续)
098 无题
经过几天晴日之后,塞凡提斯城终于迎来了贵如油的春雨,按时而至的春雨对于已经经历了一年风不调雨不顺的塞凡提斯城以及帝国西北地区而言,实在算是一场令人欣慰的及时雨,所以,纵然因着这场春雨使得刚刚回温的天气又降了些许温度,可是,大多数的人却并没有因此而产生抱怨。
因着下雨,木木、咔咔以及啾啾三个小家伙没在园子里瞎晃荡,一个个乖乖趴在屋子里,隔着明朗的窗,看着外面的雨打风吹,阴暗的天光和潮湿的天气使得三个小家伙格外地慵懒。
这场春雨最初来势极猛,下了一降暴雨之后便是一个劲儿的淅淅沥沥,寒风一吹便一片片细细密密交织在一起,真有几分濛濛如雾之感。
透着窗向外望去,只见灰濛濛的雨势中,突然多了一个黑色的人影,人影高而瘦长,似乎离地数公分远远从林中飘浮而来,乍见这如此诡异的一幕,咔咔和啾啾一下子炸起身来,咔咔全身鸟毛直立而啾啾身上的火焰光芒时暗时灭,显然二小都受惊不已,反倒是木木在最初受惊之后便很快恢复过来,按下了咔咔和啾啾的攻击举动。
只见那黑影轻轻飘到窗前,在屋外略略停了几秒,竟直接穿窗而过,一下闯入了屋内!
木木迈着优雅猫步当先上前,离着两米远左右便停下步子,微抬头问候道:“客从何来?”
黑影没有摘下遮雨斗篷,从那黑乎乎没有光线照进的斗篷中飘出一串古怪的音节来——如果泰瑞莎在此绝对能听出这是最纯粹的精灵语!宛若歌唱一般优雅悦耳的精灵语!
闻听此言,木木微微低了低猫首,侧过身让道,它一动,咔咔与啾啾也跟着让出道来,黑影便继续飘着进了屋子,飘着上了楼——
当房门被人悄然推开之时,暮的房中正有两个魔法阵缓缓运转着互相靠近。一个魔法阵呈现灿金色,一个魔法阵呈现冰蓝色,两相接触,强大的能量相互碰撞,当两个魔法阵重叠的地方越来越多的时候,能量的碰撞也发展到了极致,混乱的能量圈中,一团灰白色的气团缓缓成形,当两个魔法阵相互抵消之时。所有的能量都化作破碎的能量分子,被气团缓缓纳入其中,不多时,房间里只有一团云絮般的东西悬停于空。不时间,可以看见浅灰的体表下,一道道青金色的能量快速流窜而过,有如天际的闪电一般。
“暮师,安好。”敞开的房门外响起一个恭敬的问候声,暮轻轻一收手,云絮团飘飘荡荡地被他纳入宽大的衣袖之中,门外之人这才抬脚入房,躬身行礼。
“安伽门人?”暮微眯着眼望着来人。不禁微感惊讶,“什么事居然能让你们出动?”
来人一身黑底青纹的兽皮劲装,俊秀的面容上纹了两道精致的刺青,瘦高身形站在门边,却单薄得好似下一秒就会被吹跑一般。仔细一看,便能发现魔法灯光的照耀之下。此人竟没有影子——一丝一毫的影子也没有!
“门中传来消息,有件家务之事还望暮师顺手协助一二。”
家务事?暮闻言更是惊讶,不由得绕过书桌,走到来人面前,严肃问道:“安伽门出了什么事?”
“门中安好。近日有消息称疑有门中血脉外流,还望暮师协助查知分明。”
“哦?这要是查实了倒也是件好事,”暮微一挑眉。面色颇感惊喜,“不知是哪一脉?情况如何?”
来人并未用言语应答,反倒伸手递出一个幽白色的半透明“火焰”,“火焰”一出,飘飘乎乎地扑到暮的手臂之上,“呼”得一下完全没入他的体内,不过数秒后,暮不由露出一个十分惊讶的神情,脱口道:“怎么可能!”
来人见状欠了欠身,便算是将问题交付给了暮,几乎同时,来人脚底泛起一道青白色的火焰,火焰静悄悄燃烧,由下而上,不过数秒,便将来人整个烧没了,随之,火焰也慢慢散去,空气中丁点痕迹也不剩,好似刚才的一幕幕压根没出现过一般,只剩面色古怪的暮在房中蹙眉苦思……
……
空无一人一物的房间中突然金光大作,四墙及上下天花板凭空浮出一道道复杂无比的魔法阵来,当金光散去,房中竟凭空多了两男一女,正是刚刚出了售卖会的泰瑞莎一行,看这三人一个个都是春风得意乐开怀的模样,显然在这次售卖会上收获颇丰。
好心情的英斯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怀表来看了看时间道:“今天已经晚了,要不,你们俩就在我这儿歇一晚?”
阿奇尔可无心管在哪歇,他现在只想着去试那把从矮人那重金买来的宝剑,故而叫道:“在哪睡都一样,反正今天我和泰丝早有父亲母亲说过了——英斯叔叔,你这儿有试剑场吧,快让我去试试剑,我现在手痒啊!!!”
英斯哈哈大笑,重重拍了下他的肩道:“我这儿什么都有,别说一个试剑场,你就是要十个八个的,我也能给你弄出来!你自己出去找人带路去,如果要陪练,也自己招呼。”
阿奇尔闻言自是乐开了花,“哧溜”一下,便撞门而去,溜了个没影儿。
英斯见状笑着摇摇头,转而望向泰瑞莎道:“你呢,泰丝?”
“给我收拾出一个安全的单间吧,我可欠了您三四十瓶的‘浮火’,不早点把它们补齐了,我可心慌得很。”
“现在都快半夜十二点了,你不休息?”英斯挑眉,“睡眠不足可是女性最大的天敌啊。”
“今天刚得了好东西,正兴奋,不做点事,我可睡不觉!”泰瑞莎双眼冒着亮光,一双翠眸越发闪亮得如同宝石一般,显然她此时正处在亢奋状态。
英斯眼见劝不了她,也不说什么,便头前带路,领着她向“安全的单间”而去——就算是在他这座城堡里,想要找间能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