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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人见了嘿然一笑,将自己丢进柔软的沙发中,四肢大大地摊开。舒适而狂野,同时笑道:“话说回来,她的舞技还真是棒啊——怎么之前没听你们提过?你没见她当时那份风情,怎么看都不像是十二岁女孩——二十岁还差不多……这样的年纪有此风情。也难怪卡曼家的败家子会看上眼。”
中年男人大肆赞赏的话只令得培迪亚的目光越发深沉,把玩着酒杯微抿了抿唇,培迪亚这才开口道:“听说最近本杰明和南丝走得很近?”
“是啊,那小子倒是大方,”中年男人笑道,“两人才好上,他就帮着把她的欠债都还清了——当然,那小子忒狡猾,他可是把债权紧紧抓在自己的手里的。”
培迪亚闻言一挑眉:“也就是说。南丝现在的债权人从我变成了本杰明…卡曼?”
中年男人举了举杯子,以示对他这个疑问的肯定回答。
培迪亚先是静默了数秒,而后嗤笑一声道:“这倒是她自找苦吃了……我本还想着只要她退了学便罢——不过,现在看来,连诸神之神都看她不顺眼啊。”
话至于此,培迪亚一口干了杯中琥珀色的酒。一手往那张白纸上一按,内劲一催,报告纸立马碎成粉末,随着他抬手时带起的空气流动而四处飘散开去——喝了酒毁了纸,培迪亚才起身向中年男人点头微微致意。这才转身离了此间室内。
走出建筑物的大门,培迪亚抬头望着明朗的天空,微微呼出一口气来——无关任何负面情绪。仅是一种万事归于掌握之中的放松。
☆☆☆
窗明几净的图书室内,依旧只有泰瑞莎一人在埋头苦读——自从木飞前往自然国度之后,便再也没人能偶尔地与泰瑞莎作伴了。这一天,她翻阅的书籍实在是太过厚重了,以至于她不得不将书搬到阅读桌上,慢慢地翻阅——那是一本年代绝对久远,来历绝对神秘的书籍,大小几乎等同于半张阅读桌,当它被翻开来时,便几乎将整张桌子都遮盖了去,只留下了四四方方的边沿。
书籍的封皮是合金制作,冰冷无比,但摸上去却极神奇地有一种毛绒绒的感觉——就像在抚摸某些短毛兽类的绒毛一般。书的每一页似乎都带着金属的光泽与丝绸的柔软,书页上的文字是深蓝泛着金色的色泽,手抚摸上去可以隐约感觉到矿物的颗粒——书写的墨水无疑是用特殊的矿物粉末调制而成的,要不然,这些字迹早已被时间磨蚀了。
究竟是谁居然会用这么奇特的书籍来记录那些在正统炼金师而言,几乎等同于“旁门左道”的“神秘术”呢——无论是书还是墨,绝对都是极其上等的东西啊!!!
一边腹诽着此书记录者的败家行为,泰瑞莎一边快手快脚地查询着自己想要看的消息——
“……古老而神秘的驱魔仪式,常常在幽暗的角落里进行,一群全身绘满了古怪图腾的巫咒师围着火堆跳着古怪扭曲的‘舞蹈’,念叨着谁也听不懂的‘语言’,或是装神弄鬼,或是真心实意……以最纯洁的融蚀之水浸泡,以最勇猛的热血清洗,以最坚固的骨骼熬煮,当所有的陈年粬米化为粘稠的白色胶状物后,将它们浇在被污染的事物上,诅咒退散、恶灵返遣;交它们涂在身上,可防妖魔入侵……”
指间在书页上滑动着,感受着指腹下的凹凸不平,泰瑞莎不免对这样的“神秘术”感觉无比怀疑,这段记录中充满了各种神秘主义的色彩,又是巫咒又是什么最纯洁、最勇猛——这种完全无法实际量化的东西使得严谨的泰瑞莎只感觉万分不适。
炼金术有着严格的体系,在这个体系中,炼金的成功率与个人的操作悉悉相关,而个人的操作无外就是稳准狠及快捷,可是,再怎么稳准狠的操作碰上完全无法量化的东西也是没辙啊——纯洁?什么叫最纯洁?勇猛?人外自有人外天,谁又是“最!”勇猛?
再说了,这个“神秘术”中,只用了水、血、骨骼及陈年粬米,根本寻不到任何促使粬米产生炼金反应的魔力元素。也无怪乎泰瑞莎会一疑再疑……可是就算她再怀疑,该记录的还是得记录,该实验的还是得实验,毕竟事实胜于雄辩……
……
作为一名合格乃至优秀的炼金师,好奇心与行动力一向是不可或缺的“好朋友”,泰瑞莎也不例外地拥有这样的优秀品质,在翻了七八本记录了“神秘术”的书籍,寻了五六样与陈年粬米有关的古怪“神秘术”后,她一样一样地对它们进行着研究——也不知道为什么,泰瑞莎对巴曼的行动、西北前线的需求有着令自己也惊讶的不安感,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什么在不断敲打着心脏一般……
哦,她不得不承认那种不安感,就像曾经她在某个远古精灵布了“禁锢术”的“墓穴”中曾经感受到过的不安感,极其相似……
……
老宅的炼金室中,摆了各种古怪的怎么看也不像是炼金原料的事物,泰瑞莎反复推敲着、反复实验着,一个又一个地否定了被自己抄录出来的“神秘术”,直到一小碗用加固过的冰狼骨熬制的白色果冻状事物慢慢成形,她自是不由自主地皱了皱鼻子——这玩意儿的味道可实在不太好闻啊……
与此同时,老宅中的另一处角落,暮微笑着,看着眼前的水境将泰瑞莎的一切表现分分毫毫地反映出来……直到泰瑞莎用刮刀将那些乳白色的“果冻”小心送入水晶钵中收藏好,暮才不免挑眉讶异道:“……居然没受到任何影响?真是有趣了……”
☆☆☆
卡罗尔的手边有着三件东西,每一件都颇为令他头疼,第一件是来自军部的邀请函——邀请他参与一次“重要的、艰难的、影响重大的”研究;第二件是附属于第一件而被递送上来的报告,上面详细记录了西北前线这段时间以来的一切反常事务;最后一件,却是来自他的弟子,一名令他既骄傲又头疼的弟子——泰瑞莎…博尔杰。
透明的水晶钵中,乳白色的“果冻”反射着浅浅的金光,随着桌面最细微的震动而发出轻微的抖动,水晶钵边上方方正正地放着一份实验报告,上面用着最合乎规矩的文字简洁而详实在记录着泰瑞莎做这个“神秘术”实验的一切前因后果,以及一切实验步骤,详实地,任何一名炼金学徒都可以按着这份报告重新复制她的所有过程——这是一份可以充当范本的实验报告……
而令卡罗尔为之头疼的是,这份报告的对象,那颗呈递给他让他检验并指导的“果冻”背后牵扯出来的事情,实在是麻烦事啊……而且是大麻烦……(未完待续)
068 暴雨将至
天气阴沉,浓厚的云层间不时可以看见紫色的电光在翻滚,可是,这样的天气已经维持了两天却是一点雨也没下来,往往是白天阴着、闪着雷,夜里却是悄然散去不少云团,待得天明继续阴着、闪着,看得人焦心不已——几乎所有的人都在期盼着它快快落雨,不仅是因为入春以来至盛夏雨水少得可怜,同时,也是因为这样沉闷的天气使得空气中的水汽越发浓重起来,让人憋得慌。
宽敞的官道上缓缓行来一行马车车队,车队周围有着行军严密的军队护送,每一辆马车外围都打着西北联合军部的标记,官道上的其他行人远远见了这样规模的队伍便忙忙退开,让出道来,供这帮人马顺利通行,天气不好,连这些经过严格训练的军马都不太舒服,为安全起见,车队的首领这才没敢太快赶路。
马车匀速前行,突然间,车队中间的一辆马车车帘突然被掀了起来,一个年约十二三岁的小女孩探出半个上身,她抬头望了望天色,面色不郁地嘀咕了几声抱怨,然后向车夫打了声招呼,瞅准了时机,一下从马车上跳了下去,就在她跳出的同时,马车微微偏了偏,正好错过女孩落地的方向,由此降低了冲撞到女孩的可能性。
落地后,女孩依着惯性前冲数步,这才稳稳站直了身子——看她跳车这模样,以及车夫的灵巧配合,小女孩这般跳车已经不是头一回了。站稳身子,女孩回身大声向车夫道了一声谢,便转身向身后第三辆马车跑去。
远远地和马车夫扬了扬手打了个招呼,就在人…车交错的瞬间,借着车夫一手的拉力和自身的跳跃力,女孩再一次轻松地上了马车,嘻嘻笑着和车夫道了谢,这才熟门熟路地掀帘进车——
泰瑞莎进门便望见卡罗尔一脸不赞同的神色。不免缩了缩脖子,露出一抹讨好的笑,同时,不着痕迹地向坐在卡罗尔身侧的裘恩散发“求救电波”——
这一路,泰瑞莎与裘恩是跟随卡罗尔一起前往西北冰原前线的——卡罗尔收到了西北联合军部的邀请函,而泰瑞莎和裘恩则是他钦定的助手,因着这份差事,泰瑞莎一下子又向圣爱尔柏塔一月的假……
与前一次的匆忙与紧急不同,这一回。一路行来却是舒适而缓慢,因为同行的都是帝国西北区有名望有才华的炼金师,这些人中有的体弱,有的年迈。自然不能强行赶路,以免这些脆弱的炼金师们伤了身——这样的安排舒适是舒适了,却是让泰瑞莎、裘恩这样的年轻人憋坏了,所以,泰瑞莎才会不时寻些像跳车这般的小刺激……
卡罗尔见了她这模样,眉头越发皱得死紧,教训道:“不是告诉你别再跳车了?虽然有这么多人护着,可是如果有个万一,你让我怎么向你叔叔婶婶交代?”
泰瑞莎吐了吐舌。乖乖低下头,一副忏悔状。
卡罗尔可不会被她这副模样给骗了,略略松了眉,他继续道:“下回如果你再跳车,就在下一站驿站直接下了,回塞凡提斯去。知道吗?”
泰瑞莎闻言立马一个激灵,挺直上半身,道:“是的,老师,下回绝对不跳车了!”
卡罗尔见她认真许诺了。面色这才缓和,指了指一直偷笑的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