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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见舞场之中跳来一群衣着艳丽,身材窈窕的舞姬,她们的手腕和脚踝都戴着铃铛,随着动作,发出一阵一阵悦耳的铃声,铃声似由数波组成,一波才尽一波又起,低低高高地,有一种海浪叠起的味道。不过,此时,引人注目的不是铃声,而是舞姬们的舞姿,带着异域风情的舞蹈放肆而火辣,扭动的腰只与颤动的胸脯都是最能吸引眼球的,不只男性被吸引,就连女性也不由自主被那种自由奔放的野性所吸引。
贝妮塔站在包厢顶部的边沿,随着舞姬们的舞蹈而兴奋、欢叫,泰瑞莎却十足淡定地坐在包厢顶部,小口啜饮着酒,微眯着眼,听着一阵一阵的铃声,心思却在慢慢地飘远……恍惚间,似有乐声传来,有如落在天鹅绒上的羽毛一般,细腻柔软,先从低柔处而起,有如情人的呢喃,缠绵婉转,突然间,乐声拔高,似有苦难袭来,挣扎!奋起!抗争!激烈的碰撞让人血液沸腾!本就因着酒精发作而有些热的身躯在这样的碰撞中越发地躁动起来,骨头里,灵魂中,似乎有一种冲动在不断跳跃着,挣扎着,有如困兽即将多如挣脱束缚!
舞场之中,群声静默,只有乐声依旧,激烈的对抗已经转为深沉的悲伤,悲苦的旋律中压抑着一股厚重的沧桑,随着舞池中央那抹狂野跃动的身影每一步的重踏,似乎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沉郁中不断累积——累积累积,似乎就在等待那爆发的一刻!
黑色的舞者有如不屈的王者,昂仰着脖颈,每一步都踏在人们的心间,一抬手一顿足一甩头,所有的动作都带着激越之美,吸引着所有人跟随着他,去感受他那有如来自灵魂的呼喊——他要战,他不屈,他是王者,孤独而唯一!
贝妮塔正痴迷地望着前方,突然只觉身边掠过一阵轻风,还未及思考,便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一下跃下包厢顶,穿过人群,一下竟闯入了舞池之中——
那是泰瑞莎!
她要做什么!
贝妮塔傻眼之际,根本无法采取任何动作,只看着泰瑞莎拎着落地裙摆往自己腰间一塞,露出一双白皙纤足,以及白色的中跟短靴,脚下一踏,不知是靴子的材质问题还是舞池的地面问题,这一踏声清晰而响亮,一下子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紧接着,泰瑞莎昂仰着头,双手高举过头,重重拍打着节奏,手上相击,足下相扣,每一下都重重敲击在节奏的中心点,一下一下,和舞池中的黑色舞者既相互映衬着,又相互远离着,有如一对恋人,有时相互依偎,有时争执远离,但无论如何,总是相互纠缠,难以割舍。
泰瑞莎的舞动自然引起了黑色舞者的注意,一个潇洒旋身,他转过身来,紧紧地盯着她,那份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狂野放肆牢牢锁定着泰瑞莎,有如一只草原孤狼在锁定它的猎物一般,可是,泰瑞莎并不是猎物,她是另一个猎手!
踢踏的足音越来越激越,妖娆的身姿每一个动作似乎都带着一股挑衅的傲气,乐声不知不觉间变得高昂而激烈,伴随着挑衅,两道身影越来越靠近——
顶锅盖,表打我,这章太纠结了,俺今天一点灵感都木了,只能先发上来这么点,大家先将就着看吧t…t(未完待续)
063 舞!
两股旋风般的身影在舞池中间相互交错着,有时相贴有时分离,每当贴合在一起的时候,就如同最缠绵的恋人一般,目光相交,肢体相合,敏感而暧昧地互相挑逗着,快速扭动的腰臀时分时触,贴合的时候快速摩挲着,分离的时候却也决然而利落,可是,往往到了最热烈的时候,两人却又突然间分离开来,身体虽是远远舞开,可是目光却依旧牢牢锁定着对方,一人傲然似苍鹰,一人狂野似孤狼,既相互诱惑着又相互挑剔着,谁也臣服不了对方!
舞池中的两人跳得热辣,舞池下的众人也被撩拨得兴奋,快速踢踏和狂野的扭动使得每个人都面红耳赤,心跳加速,各种尖叫声和欢呼声几乎要把乐声都盖了过去!
贝妮塔远远站着,望着舞池中骄傲如女皇的泰瑞莎,一时只觉有几分口干舌躁——那是泰瑞莎吗?她认识的泰瑞莎什么时候变成这副模样了?这么地狂野,这么地骄傲,这么地……令人惊艳!
同样惊讶得无话可说的还有南丝,她不仅惊讶,惊讶之外还有无与伦比的嫉妒和几近抓狂的愤恨!
她恨!她恨那个人成为所有人关注的焦点!
她更恨!成为焦点的那个人不是自己!
她最恨的是,那个人能够轻易获得所有她曾经无限辛苦去追求的——
本杰明揽着南丝,大手在南丝的腰间抚摩着,眼睛却牢牢盯着舞池中若即若离的两人,尤其是那名身姿妖娆,舞蹈狂野的少女——哦,不,他只能称呼她为女孩,一个还未进入发育期,却已经有着无限风情的女孩!
因为欲望,一双眼沾上了赤色。浓浓的占有欲和野望充斥了他的灵魂,不自觉间,揉弄南丝腰间的手变得重而有力,惹得她娇声痛呼。
南丝望着本杰明眼中的野望,目中闪过恨意,几乎同时,一个毒计浮上她的心头,她咬了咬牙,忍下腰间的疼痛。双手攀上本杰明的脖颈,嘻嘻笑着,贴着他的耳边吹气道:“哟,我们的大少爷看上她了啊~那可不太好办耶。泰瑞莎可是个硬骨头,难啃得很呢。”
“你认识她?”本杰明慢条斯理地转过头来问着南丝,笑容中满是邪气。
南丝妩媚一笑,说道:“当然~我们可认识了好~~多年了~”
……
泰瑞莎可不知道场下已经有人算计上了自己,此时的她已经被酒精和舞蹈的热情熏晕了头脑,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些什么了,她的眼中只有那抹身影——那抹她要征服的身影!
身姿矫健,狂野而骄傲!一如她,不。甚至比她还要更骄傲!
此时的她化身火焰,不断地燃烧着生命中所有的热情,不管所有的一切,满心满眼中只有那个人,那个正在诱惑她,也正被她诱惑的人!
激越的舞蹈动作发展到了高潮。无论是舞者的扭动还是足下踢踏的足音频率都到达了高峰,所有人的心脏和血液似乎都跟随着两人的动作在不断加快,加快再加快!
“轰轰轰!”就在两人舞动到最高潮的时候,又是一阵灿烂的烟花爆起,绚灿的烟花中。人们看到两道同样骄傲的身影隔着美丽的烟花遥遥相望着,他们的动作出奇的一致,他们的目光出奇的缠绵。难舍难分却又无奈阻隔的悲凉紧紧缠绕着两人,在无尽的悲伤中,人们只见他们越行越远,越行越远……
……
这一夜,有如梦幻一般,无论是对于舞池中的人还是舞池外的人,那场舞,那场淋漓尽致的舞就如同一个深深的烙印一样刻印在每个人的心底,时不时地让他们为之心热、为之心动!
☆☆☆
“哦,天哪……”泰瑞莎抱着脑袋呻吟不已,几乎从她恢复神志的那一刻起,她就一直维持着这样的动作——微仰着头,将脑袋压在柔软的枕头中,双手插入发间,反反复复地按揉着头皮,让不断抗议的头皮放松。随着头皮的放松,已经埋进意识深处的记忆也慢慢浮现出来,泰瑞莎只觉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涌上心头,她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只能呻吟一声,将脸深深埋进了枕头里,然后喃喃念叨着,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哟,你以后如果不喝酒就可惜了。”一个浓浓笑意的声音响起,泰瑞莎头也没抬,顺手拎起床上的另一只枕头,就向声音的来处丢去,只听着那个声音却越发猖狂地笑了起来。
“妮妮!你真没同志爱!怎么就任我那么发疯!”泰瑞莎气急起身,鼓着双颊,气呼呼地望着贝妮塔,分外不满。
贝妮塔嘻嘻笑着上前掐了掐她的脸,同时笑道:“我没追究你有那么好的舞技却藏着掖着的罪过,你还好意识来责怪我?说!什么时候练了那么好的舞技?啧,简直辣死了!”
什么时候学的舞……那可是无比遥远的过去了……想过曾经,泰瑞莎的情绪无端抑郁了下去,贝妮塔见状,也知道自己问了不太好的问题,忙忙转移话题道:“你跳完舞下来就醉了,我没好意思把你送回奥布里翁家,所以就把你带回来了——要泡泡温泉舒缓舒缓吗?”
“泡!为什么不泡?”泰瑞莎兴致一起,也顾不上头痛,拉着贝妮塔开心地便往外走,好似刚才那阵子的失落只是两人的错觉一般,不过,聪明如贝妮塔也因此看出了泰瑞莎对于某些事的忌讳……
☆☆☆
塞凡提斯城的西城街道上,一名身着猎装的高佻男子正慢悠悠地走着,口中叼着一枝稻草,不经意地轻轻摇晃着,偶尔抬头望着天空,金色的眼中泛着懒洋洋的笑意,慢腾腾地走着,不多时,他来到满院浓翠的宅院前,指间轻轻点了点铁艺大门,一道浅色的青光从铁艺大门上掠过,不多时,三道迅疾的身影便从门内窜出,两个飞行的在空中围着他的脑袋绕了两圈,然后停在他的肩上,第三个身影则停在围墙顶上,微俯着视线望着他——
“兰伯特大人,好久不见。”木木虽然站在高处,但态度却是谦卑有礼的。咔咔和啾啾则蹭在年轻男子的身边,十分亲昵地和他打着招呼。
年轻人兰伯特伸手揉揉咔咔和啾啾的脑袋,一边向前走,一边问道:“木木,暮在家?”
“主人得知您来的消息,已经在书房等候您。”木木优雅地行了一礼,应完话,轻轻地跃,跳下地,十分恭敬地在前方带路,当然带路之前它还不忘以眼神警告咔咔和啾啾,两个小家伙虽然不舍,但仍然乖乖地飞离兰伯特的肩,落在他的身后,如同左右护法一般,跟随着兰伯特前进。
推开书房门,兰伯特大步向前,与同样大步相迎的暮面对面,两人互敬了一个精灵族的见面礼后,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