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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正美好,只可惜选择的位置不对,还来不及将这种美好继续酝酿下去,祭坛之中乐声再起,黑暗之中,祭祀的队伍依旧如是,只是,这一回队伍中再没有兰伯特的身影,而且,在队伍之前,充当祭品的竟不是之前的那几只独角兽,而是弗罗拉和哈巴塔!
泰瑞莎面对着祭坛,得以将这幕看得清楚,弗罗拉和哈巴塔昏迷着悬浮于空,双手双脚垂地,血沿着他们的指尖和脚尖落下,在地面上溅落开来。
这一回,泰瑞莎再也不会觉得这满地的血花有多么地美丽了,因为,这每一滴都关乎弗罗拉两人的生命啊!
心下一急,泰瑞莎就要上前抢下弗罗拉和哈巴塔,却不料想兰伯特伸手拦住她:“不能打断祭祀流程,否则会使遗迹中所有的意识流陷入集体暴动!”
你怎么知道?泰瑞莎以目示意。
“我刚才也被卷进去,自然知道,这场祭祀是神殿中记忆最深刻的事情,是这里所有的意识流共有的记忆,所以,他们总是不断地重复这个流程,”兰伯特捏了捏泰瑞莎的手,示意她仔细观察,“你看。他们也并不一定就有生命危险。”
经由兰伯特的提醒,泰瑞莎冷静下来,仔细望去,却是怎么也看不出弗罗拉和哈巴塔这究竟是装昏迷还是真昏迷,不过,如果他们还没死,只是以目前的血流速度。短时间内的确不会有生命危险。
祭祀的流程依旧,歌颂、舞蹈、献祭、祈福。像是一台永不停止运转的机器,只会机械性地重复曾经的程序,一遍又一遍。
当月光落尽,当虚影散去,祭坛前便多了弗罗拉和哈巴塔——只不过,比起兰伯特的行动自如,毫发无伤,他们俩却是躺倒在地,一动不动,一眼望去。好似全无生机。
忙赶近前来,蹲身检查,触手可知的脉搏跳动令泰瑞莎长长松了一口气——还活着,幸好,还活着……
放松之后难免脚软。瘫坐于地的同时,泰瑞莎也不忘取出药剂,唤醒两人,同时,为他们身上的伤口上药包扎。
一番折腾之后,弗罗拉和哈巴塔也清醒过来,只是,比之泰瑞莎和兰伯特,他们俩可是糟了大罪,不仅浑身魔力和斗气尽失,并且,伤势不轻。
最重要的是,无论是弗罗拉还是哈巴塔都无法|像泰瑞莎和兰伯特这般随意自如地支取虚界的能量——如果是泰瑞莎或兰伯特受了这样的伤,只需一动念,便可全然恢复。
这便是敢想与不敢想的区别
躲在角落里,大家进行了战况交流与汇报,彼此互通之后,发现,运气最好的是泰瑞莎,她在逃跑的过程中,撞进了神殿的暗道,触发传送阵,及时逃脱了夜魔的追杀。
运气第二好的是兰伯特,以实力击杀一只狂魔,击退另一只狂魔后,他并无太大损失,并且还误打误撞地进入了核心区,融入献祭队伍,得以重遇泰瑞莎。
运气最糟糕的自然是弗罗拉夫妻俩,他们实力不如兰伯特,运气不如泰瑞莎,所以,先被“噬魂魔”追赶得狼狈逃窜,好不容易甩开追杀,却撞进了意识流密集区,晕头转向地被裹挟着进入献祭队伍——由于他们当时神智不清,无法与献祭队伍中的任意意识流|产生共鸣,所以,只能委委屈屈地成为了祭品。
所幸,无论运气的好与坏,最终的结果总是不坏的。
听完所有人的讲述之后,泰瑞莎望着三层高的祭坛,微微犯傻——在那里,正在进行不知道第几轮的祭祀,只不过,这一次,进行献祭的都是意识流形成的虚影,再也没有多余的人或物。
“在想什么,”兰伯特贴近前来问。
“在想它,”泰瑞莎点了点前方,“你看,我来了;然后,你也来了;最后,弗罗拉他们也来了——无论我们跑到哪个方向去,无论我们遭遇了什么,最终,我们都到这里来了。”
这段话听着像是废话,但是兰伯特却听懂了她的深意:“你是说,这个祭坛注定了我们一定会到这里来?”
“你说的,这里的献祭活动是所有意识流唯一的共同记忆,”泰瑞莎侧身回望,“弗罗拉,你所谓的传承究竟是指什么,要怎么做,才能消灭精神传承?”
弗罗拉此时已经缓过气来,也听到了泰瑞莎与兰伯特的对话,目光转向祭坛以及依旧在一遍又一遍进行着的献祭活动。
“破坏它,阻止这场献祭,”弗罗拉毫不犹豫道。
“那么,怎么做?”泰瑞莎挑眉,“还有,做了后,我们怎么脱身?”
如果正如兰伯特所谓,献祭牵连着所有的意识流,那么,一旦出现威胁献祭的事情,一定会引起所有意识流的暴动——如此一来,恐怕他们将面对比一群狂魔还可怕的攻击!
而且,这座神殿遗迹明显是依靠着这些意识流的存在而存在,一旦意识流发生暴动,恐怕连遗迹都将不复存在,而他们这些身在遗迹中的人究竟又将如何,这绝对会是一个不解不谜——泰瑞莎一点也没有兴趣亲身去检验这个答案!
问题一出,全场静默,显然弗罗拉在此之前未能做好功课——她也根本无法预知,传承会以如此诡异的形式存在。
献祭活动依旧进行,一遍又一遍,月光也是一轮又一轮地重复出现,众人眼前一时明,一时暗,明明灭灭之际,泰瑞莎突然发现一件事情,虽然每一次献祭的流程完全相同,但是,祭坛却是有变化的!
每经一次献祭,祭坛上光能量的流动总量却是不同,有时强,有时弱。
如此一来,不免令人怀疑光能量的来源——献祭的每一个过程都一样,都是按照旧有的记忆重复再重复,有如同一段影像的不断播放,按理是不会有任何偏差的。
那么,为什么光能量的总量却不同?难道是因为光能量另有来源?
300 突发意外
解答难题的时候,当寻找到一个突破口,思路便会像流水一样汹涌澎湃,一发不可收拾,泰瑞莎此时便是这样的状态,关于祭坛,关于光能量,各种浮想连翩,以至于连其他三人的交谈都忽略了过去。
“泰丝,你在发什么呆呢,”弗罗拉连声叫了泰瑞莎数遍,都不见她回神,只得直接动手推了推她的肩,这才换得泰瑞莎的注意。
“啊?你们干吗都看我来着?”泰瑞莎傻傻地望着三人。
“你在发什么愣呢,都没听到我们说话吗?”弗罗拉见她神情有些恍惚,不免蹙眉担忧。
“呃,我在想一些事——你们刚才在谈论什么?”泰瑞莎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兰伯特颇有深意地望着泰瑞莎,却不追问,反倒回答起她的问题来:“在说‘噬魂魔’的事——在空间通道突然成形之前,弗罗拉捕捉到了一个非常微弱的魔法波动……”
话至于此,话题的主人公,弗罗拉自己首先耐不住了,跳将出来再次陈述自己的发现:“我当时以为只是错觉,而且,又突然出现‘噬魂魔’,逃命都来不及,自然想不起那个‘错觉’,现在坐下来仔细想想,才发现,那应该不是我的错觉。”
“依你的意思,之前那些噬魂魔的出现是有意安排的?我们这一行踏入了一个陷阱?”泰瑞莎蹙眉,不大相信这样的推测,毕竟,他们四人会从“无尽云海”进入虚界的事情是绝密,那么,这个陷阱的假设从何而来?
倒是兰伯特久经场面,早就已经有所怀疑,所以,直白地揭开这层纱道:“‘噬魂魔’是陷阱,不过。应该不是特意针对我们的,而是针对一切有可能进入祭坛的人。”
泰瑞莎闻言,不由眯了眯眼,心中泛起一份惊悚之感,即而又忍不住摇头,有些不太敢相信自己方才的那番猜想,可是。一抬头,望见兰伯特时。才发现对方满脸严肃——严肃得近乎冷酷。
泰瑞莎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兰伯特,有如一座压顶的雪山,威严冷峻,令人由心折服。
“弗罗拉,绿族的情况已经刻不容缓。”兰伯特缓慢地说着,每一个字都给人带来无限压力。
弗罗拉青白着脸,神色颓然,点头应道:“这次出去,我会向父亲说明,重开长老会。肃清绿族。”
这短短的两句对话却沉重无比,有如一座山峰压在胸前,令人难以喘息——泰瑞莎不自觉地抿紧了唇线,整张脸绷得紧实,心中黯然。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她也无法再自我欺骗,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猜想在此刻被证实——绿族有精灵与噬魂魔相勾结!
如果不是这样的联系,噬魂魔又何以以守护之姿封锁祭坛?
如果不是这样的联系,遗迹中的意识流又何以如此巩固地停留?
如果不是这样的联系……
突然间,泰瑞莎脑中的某根弦被触动了一下,原本散乱的思绪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拧成一根绳,一切疑问与猜测瞬间联系在一起,并且顺理成章地互相联系!
“献祭后,汇集在祭坛上的光能量有问题——它不是神殿过往记忆的重现,而是真实有一个外来力量在持续提供,”泰瑞莎快速诉说着自己的思绪,生怕被人打断,“我猜想,那应该就是维持整个神殿存在的能量枢纽。”
“如果绿族中当真有人获得传承,并且千方百计地找到了传承的来源——我想,他们会很愿意尽力维持这个传承的持续存在。”泰瑞莎的思绪飞速运转,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噤声,面色也变得越来越难看。
她虽不说,但在场的三人都不是傻|子,各种线索一联系,自然得出了最糟糕的结果——如果神殿对绿族中的极端分子很重要,如果绿族极端分子与噬魂魔有牵联……
几乎像是为了验证众人的猜想一般,原本被泰瑞莎放在祭坛外围进行警戒的十三只傀儡突然间共同发出最高警报——有大量虚魔出现在神殿外殿,并向内殿包围而来!
当此之机,众人也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