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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尔曼,满脸的笑容十分灿烂。
亚尔曼见状面无表情地走回办公桌,从一堆机密件中抽出某一份来,向那人丢去,同时道:“既然是你看中的人。你自己想办法解决他。”
文件档丢至眼前,散落而出的纸页上密密麻麻地是端庄正式的书写文体,漂亮得如同机器打印的一般,一共厚厚的十余页字迹几乎都是一水的工整。就连标点符号都几乎没有任何偏差——文件的题头用比正文稍大两号的字体标注“论西北边防兽人联盟频繁进军异状”,而文件的末尾,则用比正文小了一号的字体写上一个简单的名字,“培迪亚…奥布里翁。”
英斯一见这个名字,蹭地一下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兴奋道:“叔叔,您终于同意让他接我的位子啦!”
亚尔曼却是无视英斯的这分兴奋,反而目光如刀,神情冷峻:“前提是你能彻底收服他!”
特意强调的“收服”两字带着强烈的警告意味。
英斯闻言立马收起一切惫懒和皮性儿。站起身,板着脸,郑而重之地行了一个军礼,严肃而认真地立下了军令状:“您所愿,吾之命!”
☆☆☆
直到离开瑟斯坦庄园回到了自己在帝都的住所,英斯仍是不改那满腹的兴奋之情——自从培迪亚半年前出事至今。他一直试图说服瑟斯坦大公,让培迪亚成为自己的接班人,可是,这半年来,瑟斯坦大人却始终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答复。如今突然如此清晰地给他允诺,自然无怪乎英斯如此兴奋。
兴奋之余,他不免将一直收在怀中的文件档翻出来细看——今天这一幕摆明了表示瑟斯坦大公的改变源于此份文件。
先扫了眼题头。英斯不由点头,暗赞培迪亚的字迹与严谨,一路往下看去,英斯的眉头不由越蹙越紧,越蹙越紧,及到最后几页纸时,他的眉间几乎打起结来了,而且阅读的速度放得极慢,不时地,还会回头拿之前的几页来进行某种比对,甚而,他还忍不住翻箱倒柜地找出了闲置的地图,对照着研究起来——
时间在一点点地流逝,对于专注的人而言,它是如此之迅速,以至于什么时候已经夜深了,英斯也没有察觉。
直到将整个文档都吃透了,英斯这才敲着地图,一脸不知该是高兴,还是该苦笑的怪异神情——
“培迪亚啊培迪亚,你可真是个狂妄的大胆小子……”
……
同样的感慨也出现在另一个人的口中,只不过,此人正面对着这件文档的撰写人——
“培迪亚,你可真够大胆的,居然敢把兽人王都给编排了进来。”巴曼用手中的文件敲着桌面,面无表情,口气也听不出是赞还是骂。
在他身前,培迪亚低眉敛目,一副乖乖听训的模样。
“说说吧,你倒究竟是怎么得出这样的结论的——别拿你报告里的那堆东拉西扯的东西糊弄我。”
安静在两人间维持了半晌,培迪亚总算出声道:“报告里的才是主体,报告外的不过是坚定信念的旁证罢了,不列入也不妨碍,联盟此次入冬以来的频繁攻势和边界的异常动静明显呈现出一种色厉内荏的味道,再加之联盟内部的形势,我才大胆推测他们的领导层出现了问题……”
“领导层出现问题,所以,他们才必须采用这种方法将联盟内部的主要矛盾的关注视线转移到帝国来,以免再次发生联盟动乱,毕竟兽人王的选举才过去没多久,是吧。”巴曼迅速替培迪亚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补齐,然后直指核心道,“你是怎么确定兽人王出事的消息,这一点,就连我们也只是隐约猜测,没有定论!”
“我的内线,”培迪亚说完这话便垂下眼来,不再言语。
巴曼一挑眉,“你什么时候居然能在兽人王身边安插了内线,别开这种玩笑!”
兽人王是联盟共主,他身边收用的绝对是最顶级忠诚的,西北联合军部几十年的努力都无法往里探知消息,他可不信嫩青如培迪亚居然能做到联合军部都无法做到的事!
静默之中,培迪亚却给出了一个巴曼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答案——
“内线不在联盟,在帝国!”(未完待续)
153 冰缝中的尸体
暴雪纷飞,遮天蔽日,它来得如此之凶猛,以至于令所有人都有些促不及防,尚在黑岩山脉中努力“寻宝”的人们都为此而嚎嚎叫苦,因为今年的这场风雪来得蹊跷,以至于所有进山的人都不及防备,要按着往年的气候规律,黑岩山脉的停雪期一般会长达十五至二十天,这便给了这些冒险者们以足够的时候上山下山,顺带寻宝,可是,今年,这个周期却大大缩短,大约从第十二天起便突然起了暴雪,雪势之大,根本令人无法前行!
茫茫白雪之中,一行几乎被风雪给遮埋了半个身子的人们在积雪中辛苦前行,顶着狂风,他们行进得艰难,如果不是贴着山壁走,恐怕随时来一阵巨风便会将他们当场卷走,半边身子紧挨着山壁,一步一挪地走着,每一步都显得格外艰难,突然间,领头之人一个错身,竟一下从众人的视线中消失了,队伍排行第二的队员连忙拉了拉腰间的粗绳索,只觉绳索那头很快传回回应的信号,他这才松了一口气,顺着绳索上传来的拉力一步一步地向前挪动着,没走出几步,突然身前一松,之前还不断呼啸的强大风力不知怎地一下子消失不见了,瞬间的变化令他一时没反应过来,脚下踉跄了几下,方才站稳——
这是个小裂缝,深藏于山壁之中,窄却极深,虽然头顶依旧风声大作,雪花乱飘,但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中能避免风雪的迎面袭击已经是一件极其幸福的事情,一行人哪里还会再挑剔什么,当即驻扎下来,暂作休整。
泰瑞莎一路晕晕沉沉,直到此时方才感觉到几分安定,一直盖在她头顶的厚布被人掀开,一个语带关怀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泰瑞莎,你还好吧?”
泰瑞莎晃了晃脑袋。有些艰难地从大大的背篓中站起身来,迫不及待地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已经僵直的身体——这一路,她完全是被人扛在肩上前进的,所谓“背篓法”便是狐族人狸提出的“加快大家进程的好方法”……
虽然泰瑞莎最初是不太愿意被当成货物一般被人肩扛手提着前进——虽然那样的话,她根本无须费力,但没过几日,天气的陡然变化,便逼得她不得不适应这样的前进方式。毕竟以她那娇弱的小体格,根本禁不起这样的风雪侵袭。
从背篓中走出,泰瑞莎虽然还有几分晕乎,但从头顶扑下来的寒冷雪花却令她本能地从空间戒指中掏出相应的魔法石。在狭小的空间中布置起隔风挡雪的魔法护罩。
淡淡的蓝光很快便在裂缝中升起,如同一张大网,将呼啸的风与狂降的雪牢牢地挡在了外边,兽人们也极有默契地开始动手将护罩内的积雪清理出去,以此整理出一片可供生火休息的临时营地。
乳白色的魔法灯光照耀之下,大家各行其是,忙碌却极有条理,打扫着打扫着,突然间。泰瑞莎发出了一声短促的低呼,一下子便将所有人的注意力拉了过去,弗罗拉更是第一时间跃到了她身边——
“没事,就是几个冻死的冒险者。”弗罗拉出声将欲赶过来的其他人打发了回去。
只见泰瑞莎身前一米处左右,三名面目狰狞的冰雕夹在只供一人通行的裂缝之中,狭小的裂缝以及突来的死亡使得三个的形体及表情都出现了严重的变形。再加上冰封及魔法灯冷光的光照效果,几重效果叠加在一起,便显得这一行三人的形象格外地狰狞吓人。
弗罗拉将泰瑞莎拉到自己身后护着,然后自己上前,打算将那三名冻死的冰雕给处理出去。却没料想她才走出没几步却听身后泰瑞莎一声低唤:“弗罗拉,你先别动。”
弗罗拉虽觉疑惑,但还是听话地停下脚步。回头望着泰瑞莎,以目光相询。
却见泰瑞莎几步上前超过弗罗拉,倒是比她先行一步靠近了那三个冰雕,丝毫也未见之前的那份惊吓。
“有什么异常吗?”弗罗拉紧跟泰瑞莎身后问道。
“他们死得很奇怪,”泰瑞莎手上戴着一定性手套,一手拿着小刷子,一手拿着融冰剂,小心翼翼地清理着尸体身上的冰块,不多时便将三座冰雕的脖颈及头部清理了出来。
冰块一融化,三具头颅初初接触空气便迅速地腐败,皮肉消融、毛发脱落,黑烟轻腾,黑水淌流,整个模样吓人得紧,就算是见惯了各种世面的弗罗拉也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子,面露不快,但泰瑞莎却盯着极专注、极认真,好似眼前的不是如此恶心的场面,而是某个精美艺术品一般——
“看出什么来了,”一个声音在泰瑞莎侧后方发问,声音低而微带笑。
“这三具尸体应该死了有些年头了,不过是被冰在这里,所以一直没事,”泰瑞莎可没理会发声询问的是谁,目不转睛地研究着那三具尸骨的同时,侃侃而谈道,“而且他们应该是中了剧毒死去的,才会出现这样扭曲的形体及面部表情,也所以,才会在一接触略为温暖的空气,立马就液化了。”
“嗯,剧毒,那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之前发问的声音适时应和着,“不过,都是几年前的东西了,应该不会对我们有什么影响吧?”
“错!”泰瑞莎面目严肃地应着,一转头,正打算说些什么却被眼前也不知何时冒出来的人吓了一跳,本能地向后一撤,差点便撞上正在迅速腐化的尸骨——
“小心,”兰伯特说着,伸手捉着她的肩,一下将她拉回自己身边,“你都是中级炼金师了,做事怎么还这么粗心?”
“谁叫你神出鬼没地,”泰瑞莎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嗔道,“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啊!”
兰伯特闻言哈哈笑着,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