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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居家小男孩子不乐意了,抡起赶牛鞭就打那头公牛。这人到了紧要关头也刹不住车,更别提是畜生了。公牛被驱赶的急了,就冲邻家男孩发了威,把他顶得七荤八素,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好在性命是无大碍。
这老爷子本来在旁边看热闹,牲畜发泄一下是很正常的,何况他心里还有一个见不得人的想法,那就是“让你们整天欺负我们,这回也让咱家牛代表欺负欺负你们家,我日”。却不想后来的发展始料不及,老二家的牛也让闻讯而来的邻居大儿牵走了,这祸可闯大了。老人家慌忙找到在田里耕种的老二白照强,说明原委,让老二拿主意。
这老二白照强平时就是个怕事的人,凡事都以‘吃点亏没啥’的态度与邻里相处,这也跟他从小到大所受到的待遇有关,只是将所有的气压下,以求得一生平安。
白照强一百个不情愿的来到邻居家,一件再正常不过的小事,却偏偏让他白照强不得安生,“他妈的”他李家也太欺负人了。想归想气归气,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白照强心里还是想好了赔礼道歉的话,强换上一张笑脸,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面人”。
老白则来到老大白照松家,兄弟出马,以防万一,正走到木匠门口,就望见木匠远远地挑着木匠挑子风尘仆仆地归来,老头迎上二话不说,就把木匠往邻居家拽,路上简明扼要的将事情的经过说与木匠听了。
木匠一听就火冒三丈,平时受够了李姓的气,今天这事儿一点都怨不到咱身上,还要受这窝囊气,真是他妈的天理何在?一阵奔忙赶到邻家。
老二白照强还在那儿好话说尽,掬躬作揖,就差跪倒磕头了,这李家老大还是一副不想饶人的势头。
“老二,别跟他废话了,又不关咱们什么事儿,求他们干什么,留着你那点劲儿,使到田里,也比在这儿白白浪费的好。”见到不依不饶的李家老大的得性,木匠就气不打一处来,劈头盖脸就冲老二一顿暴喝。
“什么他妈的不关你们什么事儿,你们家的牛要是没在那块地儿放,那能发生这事儿吗?再说了,你们家牛牵好了,那又能有这事儿吗?”李家老大还真能强词夺理。
“放屁,那地儿是你家的?这畜生要干屁之前难道还要向你打报告,请求批准再规规矩矩开办,和着你现在成了屁事儿专司了,还真没看出来,”木匠连讥带讽,把个李老大气得脸通红,包牙紧咬。围观众人一阵哄笑。
旁观的都是李姓村人,欺负白家习惯了,从来未见白家敢大唱对台戏,所以也就当看热闹,在旁边瞧戏,偶尔煽一点风点一把火。不过,这白老大的对白的确精彩。
观众的笑声就是对演员的充分肯定,这让李家老大更是无地自容,这就激起了李老大悍性。
“对了,老子现在就是屁事儿专司,就专管屁事儿,现在老子就要管管你们家牛的屁事儿。”说完从旁边的背篓里抽出一把镰刀,快步走到拴白家牛处,低下头对准那牛露在外面的尿管就是一刀,连皮带肉割下好大一块,疼得那牛象撒了欢儿的蹦,鲜血立时四下崩淌,要不是还拴得牢,那牛一定早巳奔出数里。
“你狗日的,敢做贱我的牛,老子跟你拼了。”木匠直直冲上去,就跟李家老大扭打在一起,只见两人时而我骑在你身上给你两记老拳,时而调转过来,换位互击。小小的院场被两人搅得尘土飞扬,旁边观战的人纷纷退避三舍,生怕殃及自身。
这老二一见自己的牛被李老大残忍的一刀,血流满地,顿时心痛地眼泪直掉,多年积压的愤懑和不满冲天而起,抢过老大挑子里的钉锤上前照李老大就是狠狠地一锤,李老大此时正骑在木匠身上,拾起掉在地上的镰刀正要往木匠脖子上抹去,他也许是想拿刀吓唬吓唬木匠。
李老大糟此致命打击,,呆楞的片刻,就直直地朝木匠身上压了过去,头脸扑开一片尘烟。
木匠吓得不敢动弹,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推开压在身上的大山,挣扎着爬了起来。周围是死一般的寂静。
“杀人哪!不好哪!杀人哪!”不知谁喊了一句,围观的人一下子就跑了个精光,白家兄弟俩也楞楞地站在那儿,双腿直打哆嗦。
还是白老爷子胆子大一点,抖抖擞擞地靠近李家老大,颤抖地伸出手在李家老大的鼻子上触了一下,惊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因为李老大已经没有出气了。
兄弟俩这才意识到闯下大祸,象泄了气的皮球,也一屁股坐在地上,软绵绵地再也爬不起来。
只到村治保主任赶到,李老大的尸体已经开始凉了。治保主任感觉事态严重,现场布下民兵,暂时将白家三口看管起来,派一个人立即打电话报警。并极力劝阻李氏村民以及蠢蠢欲动的悲愤欲绝的死者家属,才保住了他们三个人没遭报复,还能好胳膊好腿儿来到这个看守所里。
警察赶到后迅速对现场进行了勘查,提取证人证词,好在死者手里还紧紧地抓着那把镰刀,要不然,李氏村民一人一句就够淹死他们兄弟俩,官司是绝对背上了,死是死不了了。不过,更难受的活罪正在前边等着他们。
『40』第二十三章:又是一休
“唉!陆义啊!我怎么觉得这牛肉干巴跟油炸肉一个味啊!吃来吃去,也没什么分别。我看啊!你们回族就别死守什么教条了,就一个锅里搅和得了。来!吃一块油炸猪肉,我保证,就跟牛肉一个味。”肥五夹起一块油炸肉就要往马壮碗里放。
马明瞪了马壮一眼,本来伸碗准备接的马壮,把伸出去的碗又慢慢缩回来,眼睛也不敢再看马明。
“唉呀!这么香的油炸猪肉不吃,实在是可惜,唉呀!还是我来搞定它吧!”肥五故意把那块油炸肉放在鼻子下细细地嗅了几圈,才慢慢的依依不舍地放进自己的嘴里,叭叽叭叽细嚼慢咽故意将声音弄得很大很享受。
周围人都知道肥五是在逗马壮,不敢大笑,只有‘嗤嗤’轻笑。这轻声的笑还是把马壮搞得不好意思,他赶紧几下把碗里的饭扒干净,丢下碗勺喝起茶来。
中早饭过后要小憩一会儿,慢慢消化这刚到嘴的食物,没有早点吃的中下位,也许现在肚子里饥虫还在叫唤呢?
人哪!忙忙碌碌一辈子,就奔这张嘴了,除了我们这张嘴是每天必须要有食物进去之外,其它的一切都可以视为不是必要的。什么时候人可以进化到不用再吃饭的话,那种世界不知道会是啥样?也许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就是连机器人也都是要消耗油或电或者说用其它的什么能源,那就相当于吃。
陆义胡思乱想一通没有结果,把这个议题甩到一边。他之所以想到这个议题,是因为他看到监号里还有太多的人在挨饿,他们在一边拼命的吞着口水,一边找一些事情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让老是抗议的物质问题转换到精神层面上来。
陆义非常理解他们的饥饿,这滋味他也刚脱离没多久。国家是穷,可是每年被贪官污吏们挥霍掉的民脂民膏何止千万!
陆义越想越觉得这个世界是多么的虚伪,他为生活在这样一个虚伪的世界而惭愧。他也想通了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为什么人们总是向往天堂,而害怕地狱,因为天堂可以不再轮回,而地狱必须轮回,再次受那轮回之苦。即使是必须再次轮回,也多在生前千拜万拜,来世可以托生官宦之家或者富贵门第。人哪!人哪!你究竟应该属于什么物种?
“咣当”号门开了,付九,出来。”陈锋陈管理员出现在43号监门口,屋内的人涌出来一大半。
“到!43号!”付九大叫着从里屋蹦了出来,为什么是蹦呢?因为他的脚上只趿着一只鞋,一边蹦着一边穿着另一只鞋。
“到!43号!”他又叫了一声,生怕看守没听见。有时候来提的人犯有点多,会忘记他们在哪一个监号,只记得住在哪一排间,于是就在这排间叫那个人犯的名字,听见的就要大声叫“到!xx号!”那么找你也就快点了。
这付九的大声答对,又让陆义想起一休与此有关的趣事。
一休被同监犯嬉笑了三天以后,一休也开始变得聪明了,他对于老套路不再会上当,一天,马定刚接见回来,见到怯怯生生地躲在角落的一休,脑袋瓜子一转,又想到一个笑料。
他慢慢踱到一休的面前,拿出一块饼干给一休,一休盯着他心里斗争了半天,才伸手接了过来,一把塞进嘴里,胡乱嚼了几下就吞进肚去,不过由于太干,在嗓子眼噎住了,他努力地吞咽了半天才将那块饼干送进肚去,他太饿了。又拿来两块饼干给他,他冲陆义笑笑接下来,却并没有立即吃掉,揣在怀里,留作最饿的时候再吃。这时候的陆义在号里已经有一点小权,东西可以少少吃点。
马定刚白了一眼陆义,但最终没有说什么,他只是要一个能逗乐的工具,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转送劳改队,没必要跟新兴的实力派过不去,他知道这个家伙很得肥五的器重。
“一休,你有接见吗?”
“没有。”一休进来几天了,也知道了一些看守所的规矩。
“那你想不想接见哪!”
“想!可是我们家没人会来。”
“为什么?”
“我们家太穷。”
“这没什么,我们家也穷,政府规定,到这儿三天以后就可以接见了,你们家就快来人接见了。记住,听到有人喊你的名字,就要大声答‘到!xx号’听见没有。”
“听见了。”听说家里人很快就会来看他,他立时一扫阴霾,笑着答道。
“一休”“一休”“你个鸡巴人,为什么不答?”
“外面没叫。”
“现在我们是在做试验,免得你到时候答错了,知不知道。再来”
“一休”
“到!43号!”
“你个鸡巴人,声音大点。再来‘一休’”
“到!43号!”这回声音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