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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现在是啥情形?她提出的要求有这般吓人吗?为啥璿哥哥迳自拉著别的姑娘走了?童水心丈二金刚摸不著头脑,迷惑的圆眸在众人脸庞间溜来溜去……
唉……如果璿哥哥不想娶她,她也不会勉强啦!不过在场众人,有谁可以腾出空带她四处溜达去?她是来京城玩的,可不是来大眼瞪小眼的啊!
她不嫁?该死的她不嫁!
气冲牛斗扯著纤瘦臂膀直冲“清松轩”,直到进了房后,他奋力地甩上房门,将一路被拖得气喘吁吁的女人扯到面前,俊脸逼近──
“莫怜儿,该死的你刚才是啥意思?”真他娘的,他有不堪到让她当众拒婚吗?
如果以前他心情不悦时的冷声冷调嘲讽叫生气,那这一次应该叫做暴怒吧?这还是她第一次见他发这么大的火,克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如此的阴沉黑脸叫人瞧了实在忍不住想发抖啊……
强稳住心绪,莫怜儿抬眸给他一记无辜眼神,怯生生却又坚持重复让他暴怒的话儿。“我……我不嫁!”
“该死!”闻言,他怒不可遏地抓著她猛摇。“我哪儿不好,要你这般嫌弃?”可恶!她到底有没有眼光?外头多少姑娘爱慕他,而她却弃若敝屣,到底她有啥不满,今儿个非得说个明白不可!
“璿……璿少爷很……很好……”被摇得快吐,说话也断断续续的,她猛地抓住他胸前衣襟,脸儿惨白低叫。“别……别摇了……我……我想吐……”
像似蓦然发现自己的粗鲁与失控,南靖璿连忙放开她,愤怒的脸庞夹杂著歉疚。“抱歉!可是──你还是该死!”满腔怒火无法消褪,未免自己失手掐死她,干脆踩著重步在房内来来回回地踱著,怒火勃发得几要将屋子给烧了。
“璿少爷,您──到底在气啥?”莫怜儿不懂他为何发这么大的火?因为她非常确信他说要娶她,只不过被夫人给激怒而一时脱口而出的,相信他根本没那种意思的。既然如此,那么她说不嫁不是正好解了他的危?那他又有啥好生气?
“我──”对啊!他气啥?怜儿没有乘机顺水推舟巴上他,他是该高兴才对,为何还要发脾气?南靖璿顿时无言,纵然理智告诉自己该庆幸,可心里却莫名地对她的拒绝而感到恼怒、不爽到极点。
啊!真难得瞧见璿少爷理亏说不出话的模样呢!莫怜儿拍拍被惊吓过度的心口,在荒唐诡异的现状下,突然有种想发笑的冲动。当然,她可不敢真那么没心眼地笑出来,否则只怕会有人怒火更炽。
想不出自己该生气的理由,但他就是莫名地有气。“反、反正你就是不应该在众人面前拒绝我!”胡乱找了个理由,南靖璿越想越有道理……对!一定是这样没错!他一定是在气她公然拒绝,让他自尊受创、没面子!
莫怜儿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是啊!她怎如此大意?公然被下人给拒绝,面子上一定过不去,难怪璿少爷发怒了!她实在不应该,竟让主子感觉受辱了。
“那、那我再回去跟大家说,说我很想嫁璿少爷您,这回让您来拒绝,可好?”亡羊补牢犹未晚,赶快再做点面子给他。
“不用!”怒瞪一眼,见她真相信他生气的理由是因面子问题,南靖璿反而更加烦躁、郁闷,可那股躁闷却没个确切来由。
这也不成、那也不用,那就没法子了。莫怜儿小心翼翼地瞧他再次踱起方步,眸底的阴霾几乎可以看到打雷闪电、外加狂风暴雨了。
这种情况下,她是不是该识相地先避开他,闪到外头保住小命要紧?心中暗忖,脚下莲足一寸一寸、几难察觉地朝房门移动……
“你再挪一寸试试看!”凶狠横去一眼,抱胸冷笑。
“我……我……”支支吾吾不知该说什么,只好施展老招──无辜柔笑。
好样的!还敢笑?一个箭步来到她面前。“为啥不嫁?”顽固地执意要知道理由。
“您是璿少爷。”低声给了简洁答案,彷佛这就是最好的解释。莫怜儿面对他猛然的欺身、寸寸逼近的脸庞,心中微慌,悄悄想退一步避开。
这是啥鬼理由?南靖璿不让她躲开,健臂迅速一揽,将她锁在自己胸怀中,强制将低垂的螓首抬高,执意逼问,“说清楚!”
“璿少爷,您……您快放开我啊……”莫怜儿再怎么说也是个姑娘家,生平第一回被男人强横抱在怀里,鼻间尽是男性气息,她既羞又赧,粉颊火红一片,几乎快灼烧起来,急得结结巴巴地慌乱直叫。“这……这不合礼……若让人瞧了……可……可不好……”
“瞧了就瞧了!”截断她的结巴,南靖璿俊脸一寸寸逼近。“我的问题你还没回答,说清楚!”
挣脱不出他钢铁般的箝制,莫怜儿又急又羞,只好快快回答。“您是璿少爷,永远都是璿少爷。”
总算听明白她的“永远都是璿少爷”这句话背后的意思,南靖璿竟莫名地有种被打入万劫不复深渊,永世不得超生的挫折感。至於挫折感从哪来,他也不知道!
“怜儿,你这句话让我很想、很想掐死某人!”某个姓月名星魂的人!若不是小舅硬将她塞给他当丫鬟,他在怜儿眼中也不会永远只是璿少爷。
至於为何这么介意他在她心中到底是啥身分,南靖璿同样说不上来,可就是万分的在意,唯一可确定的是──他绝对不喜欢只当她的璿少爷。
呃……他想掐的人该不会是她吧?小手悄悄地摸上自己细白颈项,莫怜儿还真有些忧虑。
见这突兀举动,南靖璿微愣,随即看透她的想法,原本大火狂燃的怒气霎时间被这可爱的小动作给熄灭,甚至还有了心情调侃、逗弄。“放心!你可爱的小脖子很安全,我想掐死的人不是你。”
呼──还好!暗松了口气,确定自己无性命之虞,小心谨慎探问。“那、那璿少爷想掐死谁?”快快打探出来,她好快快去通知对方逃命。
“我小舅──月星魂。”笑得狠戾异常。
啊──原来是星魂少爷……无意识点头,随即莫怜儿好像被雷给劈到,瞠大水眸,正经、严肃地瞪视著他。
“璿少爷,您不能伤害星魂少爷!”星魂少爷可是她的恩人,绝不容许任何人伤他!虽明知璿少爷只是说说而已,不可能真这么做。但就算仅是言词上的批评,她也无法接受。
瞧她翻脸变色,如此维护小舅,南靖璿顿时气闷,心中满满不是滋味。“你倒很护我那不良小舅嘛!”酸涩的语气有著可疑的醋味儿。
“这是怜儿应该做的。”没有星魂少爷与艳歌小姐就没今日的她,她当然对他们是忠心耿耿了。
“怜儿,我与小舅,谁在你心中较为重要?”虽明知答案,他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当然是星魂少爷!”回答得毫不犹豫。
可恶!她就不能稍微迟疑一下吗?南靖璿懊恼极了,对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永远比不上小舅而怒焰狂烧,恶劣低吼。“怜儿,搞清楚!你现在跟的人是我!”既然她跟的主子是他,他不该是她最重要的人吗?这丫头到底有没有忠诚心?
“这是当然!”奇怪瞅著他无故发怒的阴沉脸孔,莫怜儿淡淡补上一句。“因为星魂少爷要我服侍您,我当然是跟您罗!”
轰!
这下怒火蔓延,他危险地眯起黑眸,口吻轻柔却致命。“你的意思是,如果现在小舅要你离开我去伺候另一个男人,你也答应吗?”她最好不要说是!最、好、不、要!
离开他去服侍别人?莫怜儿愣住,竟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因一想到若真要离开他身边,心中竟隐隐作痛,有著万般不舍……
很好!总算有点迟疑、为难了!这是不是代表她还满喜欢留在他身边,他在她心中地位其实并不低?南靖璿总算觉得心里好过点了。
低头审视怀中还兀自呆愣的人儿,他轻拍她粉颊。“怜儿,想什么?”
“啊!”莫怜儿吓了跳,回神拾眸一瞧,发现他俊逸脸庞离自己是如此接近,仅仅一寸之隔,又惊觉自己还在男性宽厚的胸膛中,脸蛋儿霎时间潮红,紧张地挣扎低叫。“璿少爷,您该放开我了……”
听闻她的惊呼,南靖璿这才警觉自己竟无意识地将她箝制在怀中这么久,久到让他产生错觉,觉得她娇弱身躯本就该是属於他身体的一部分,只因拥她在怀的感觉是如此自然、契合,恍如两人本就是一体的……
呵……抱著她的感觉竟是如此舒服,舒服到他完全不想放开人……蓦地,他突然将脸埋进她的肩窝里,让如云发瀑将他层层淹没。
“璿、璿少爷……”莫怜儿的心儿怦怦直跳,粉脸又红又热,不懂到底是怎回事?以前他举止守礼,从不曾这样的啊!
“嗯?”大吃姑娘家豆腐的臭脸男此刻只从鼻腔间轻哼了声,完全没有离开人家的打算。
“您不舒服吗?”不然净靠著她作啥?
“没。”回以单音,简洁得很,不过脑袋还是赖在人家肩窝不起来。
“那……”轻咬了下唇,有些犹豫,最后还是鼓足勇气声明。“那您是不是该起来了?不能随便占姑娘家便宜喔!”今天幸好是她,她不会去计较,可若是别的姑娘,他最好有随时准备婚礼的打算。
“哈哈……”万万没料到她会这么说,南靖璿被逗得大笑不已,边笑边抬起脸庞。
甚少见他这般高兴狂笑的模样,莫怜儿有些惊愕地粉唇微启,一脸呆滞。
这女人知道啥才是真正的占便宜吗?目光灼灼瞅凝著她微启的粉嫩樱唇,南靖璿笑声顿止,忽觉胸口发热,口乾舌燥起来……
“怜儿……”乾涩轻唤。
“嗯?身子不适吗?要不要怜儿扶您去休息会儿?”璿少爷脸上发红,难不成真病了,所以才一直靠著她?
“我没事!”低沉轻笑,呻吟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