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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看看你们俩到底是什麽关系!──你也真够笨的,以为回到自己府中就完全不用警惕,完全不用戒备!连我和陈顼都可以轻易进来,若遇到了其他高手,你还有命没有?!〃顿一顿,那人的语气转得强硬,〃──从今天起,府里一直给我安排著严密的警备,全天让人轮流巡逻,不得有丝毫的放松!〃
〃嗯。〃我点头,〃明天一早,我就开始著手安排。〃的确,连陈茜陈顼都可以进来,那若是有心人派来刺客……我现在不但得保护陈茜,还得关心著宝宝,当然不可以有丝毫放松,给敌人任何缝隙可钻。
见我答应了,那人方满意的放开捏我的手,继续说道,〃陈顼也看见了我,想来,後来在你拒绝他後,他仍是再三追问你对我,是否是因荣华富贵、是否是因权势名利。──那,是问给我听的吧。〃那人深深看著我,轻轻问,〃是为爱我,才跟我在一起,不为荣华富贵,不为权势名利,是不是?〃
〃是啊,〃满心甜蜜的告诉他,〃不为那些身外物,只为我爱你,只为我爱陈茜,很爱很爱陈茜。〃
〃……〃那人没有说话。
我也没再开口,依在他身上,闭上眼,静静听著他的心跳……
很久以後,才听到那人的声音,〃蛮啊,你的情债,可真是惹了不少啊。〃搂著我,他无奈的叹道,〃非得把你看得牢牢的才行!你一不在我视线中,就不知又会遇到什麽人,惹下什麽情债!〃
温暖的手解开我的衣衫,依在他怀里,我不想动,由得他轻抚我身上累累伤痕。
抚过我的右肩,他轻叹,〃这道伤,是那年重云殿失火,为了保护我而中的箭。〃
抚过我腰背,他低喟出声,〃这些伤,既有当年乱军中你为了保护我而受的,也有在征留异时受的伤。〃
〃而这一道伤,〃柔软的唇贴上了我的颈,吻著我左项上的伤痕,温热的气息笼罩著我,那人颤抖著说,〃这一道伤,差点自我身边夺走了你!〃
用力一带,他将我拉进怀里,紧紧抱住,倾身吻上,猛烈粗鲁急切的肆虐我的唇,我一愣,瞬间又放松下来,由得他为所欲为……
贪婪的向对方索著吻,直到彼此都喘不过气来,才放开唇舌纠缠,然後,他手上的力道加重,用力分开我的腿,猛然闯入,横冲直撞,急切冲动得就似初识情潮的鲁莽少年……
。。。。。。
激情过後,他将我抱起,至家中的浴池。自从我不愿为皇後以後,他就在将军府中我们的房间中建了浴池,方便我们净身。
我舒适的闭上眼,由得他为我清洗。
〃蛮,你好美……〃温柔的抚过我身子,他轻轻叹道,〃长发就这麽飘散在水中,闭上眼睛,你就跟一只小猫没什麽两样。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那里是战场上那英勇健儿?〃收紧了手,他命令道,〃睁开眼,看著我!〃
不解的睁开眼,看著他。
吻,轻轻的落在我的眼上,那人轻轻说,〃你的眼中,只能容得下我一个人,你的眼,永远只能看著我!〃
亲爱的,我的眼中,根本就只看得见你一个人;我的心上,完全只住著你啊!
凝视著我,他说,〃你只可以爱我一个人,〃想了想,再补充道,〃你也可以爱宝宝,但永远也不可以像爱我这般爱他。--我是第一位,他只能放在我後面,好不好?〃
〃嗯。〃这人虽不再缠著我要给宝宝改名,也承认了宝宝就叫做韩念琛,但他绝不愿意唤宝宝为这名字,只坚定的称琛儿为宝宝。。。。。。
听著他孩子气的话。。。。。。。这人呀,真是让人又怜又爱。
他凶霸霸的说道,〃至於宝宝的娘,你可以关心,但却绝不能爱!〃
〃好好好。〃
〃还有,不管陈顼怎麽喜欢你,你也不准对他有所回应!〃
〃嗯。〃
手指缠上他的发,把玩著,我问得无奈,〃我的皇上,您老人家还有什麽别的吩咐没有?〃
他居然还真的给我认真想了想,方说道,〃暂时没了。〃
〃那,我们可不可以回房睡下了?〃
那人笑了,好看的黑眸中闪动著令我迷醉的柔情,〃蛮,我爱你。〃
〃我知道。〃拥紧了他,我微笑回他,〃我也爱你。〃
……
月光静静洒在他的脸上,宠溺的看著身旁沈沈睡去的男人,唇际不由浮起笑意。
眷恋的轻抚过他的脸,沈睡中的他面色柔和,少了朝堂上的霸气,此刻的他竟显得有些稚气。
稚气?
不由失笑,这男人会有稚气的一面,说出来,绝对没有人会相信。只是我却知道,在我面前,这男人有时候就像个在讨糖吃的孩子,跟这个争宠,跟那个吃醋……
我喜欢那个会吃醋会闹脾气一颗心里只有阿蛮的茜。
他的呼吸很平稳,静静悄悄的,我凝视著他的睡颜:他的睫毛很长,好看的凤眼在看著我时,总是情深款款。
轻轻吻上他紧闭的双眸,最喜欢他的眼睛了,最喜欢看在他这双眼睛中映出我来,那般专注,那般情深,仿佛我就是他的全世界,我就是他的唯一……
他的唇很薄,他在思索问题时总爱紧抿著,抿成一条线似。跟我发脾气时,那唇更是抿得紧……
再吻上他的唇,轻轻的,不带任何情欲,只是很珍惜很宠怜的吻著他。
那人长长的睫毛眨了眨,睁开眼来,静静看著我,〃你在偷亲我。〃
他的眸子又黑又亮,此刻在他眼中看到自己的倒影,让我迷醉不已。--他在看我!
亲爱的,叫我怎能不爱你?叫我如何不爱你?
见琛也好,陈顼也罢,韩阿蛮只有亏欠你们,此生此世,韩阿蛮的心早已给了陈茜,一颗心被他霸得满满的,再也无法容下其他任何人。
他仍在看著我,深深深深……
心中一下子激越起来,似野火在燎原!
俯身封住他的唇,勾缠住他的舌,将那铺天的火,渡给他!
急急的占有著他,看他在我身下既欢愉又带了些痛楚的呻吟著,那火不由越燃越炽……。
你我发丝相绕,你我颈项缠绵……。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多麽亲热,多麽接近……
……我们的身体纠缠,我们的灵魂相通……
……你深深爱著我,我牢牢恋著你……
亲爱的,亲爱的,你只有我,我只有你!
就让我们,一生相伴,一生相守!
就让我们的世界里,只有一个陈茜,只有一个阿蛮,相爱相依,永不分离!
……
蔚蓝的天空很澄澈,没有一朵浮云。处理完各项公务,好不容易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我卧于竹榻上,呆在花园中捧卷而览。
宝宝趴在我身上,和我一起悠闲的晒着太阳。暖烘烘的太阳晒得人懒洋洋的,我虽无意溺于梦乡,但周公却频频向我招手啊(所以,非关我事,此乃周公的错)。
韩念琛大概是睡得太足,且好不容易在白天的时候有他爹来陪他玩,根本就舍不得睡,一双小手不停的动作,一会儿摸摸我的脸,一会儿又捶捶我的胸,不一会儿又拍拍我的肩……玩得是不亦乐乎。
左右是看不进书了,放下书卷,我索性跟宝宝玩闹,只是,上下眼皮却在不停的亲密接触着……
正在痛苦挣扎之间,却听见宝宝一声欢呼,〃茜爹爹!〃
一抬头,就看见那人气咻咻的走过来。今天出奇的没有理他素来疼爱的韩家宝宝,那人在我对面一坐,咬牙切齿,〃侯安都越来越不像话!不过就是平了一个留异,居然就开始居功自傲起来,成何体统?〃
身旁的宝宝扭动着小身子,伸长了手臂,执意要那人抱。唉,说来惭愧,在那人常常的利诱后,不待陈茜自己开口,死孩子就自动自觉的唤陈茜为〃爹〃,虽只是叫他为〃茜爹爹〃,但,还是叫了他为〃爹〃…。。
唉,韩念琛这死孩子,真不亏是我阿蛮的直系血亲,身上还真继承了阿蛮我爱钱的血啊。
我躺在竹榻上,也没起来,听了他这话,不由一笑,揶揄道,〃哪里是只平了一个留异?且不说他在先帝时期的赫赫战功,就算在本朝,他功劳可也不小啊。和某人联手,诛永定帝,灭衡阳王,退周人,平留异。。。。。。功劳,真的挺大的,你说,是不是?〃
那人老脸一红,飞身便扑过来,双掌气势汹汹的向我招呼过来。我一只手轻巧擒住他,看他在我怀里动弹不得,又气又恼的瞪着我,不由哈哈大笑,〃你都敢做了,还不许我说?〃
那人被我这话一堵,什么也说不出来。很快的,他眼珠一转,便可怜兮兮的说道,〃你在跟我算老帐你还在恼着我?〃
给了他一记爆粟,看他吃痛出声,我没好气的说道,〃谁跟你计较那些了?〃
〃你分明就是在帮侯安都说话嘛。〃
〃谁说的?〃
〃分明就是!〃
〃停停停!〃我头大的叫道,〃说吧说吧,他到底做了些什么,让我英明伟大的皇上如此气恼?〃
那人自袖中抽出几份奏折,甩给我,〃你自己看!〃随后脱去外袍,大剌剌的躺在竹榻上,自顾抱着宝宝就开始逗着玩。
我懒洋洋的拿起折子。
折子有好几份,有密折,也有奏折。
几份密折都是在奏称侯安都的种种不法之事。这些人哪,有妒忌侯安都的,也有上折子来探天嘉帝口风的,跳梁小丑而已,没什么好细思的。我微微一晒,放下密折,拿起了奏折。
那份奏折,却是御史李明秀所上。
开始,我还只是卧在榻上漫不经心的看着,越看越觉触目惊心,不由坐直了身子,认真阅览。
李明秀奏道:臣李明秀劾侯安都植党营私骄傲跋扈僭越犯上之诸事。折子中写道:侯安都不知约束部下,反而纵容其为非作歹,不守法纪。侯安都徇私枉法,他部下将帅,大都不遵守法令制度,有关部门要审问拘捕,那些违法之人就逃到侯安都家中躲避。官兵们根本不敢进去逮捕。。。。。。
李明秀为人,最是正直不阿。当年在举朝皆道韩子高可为后时,只有李明秀敢公然持反对意见。在朝野皆努力巴结新贵韩子高时,独李明秀敢指着韩子高的鼻子给其一顿臭骂。
这样的人会弹劾侯安都,自然不会是因想着侯安都功高震主,料着天嘉帝必会有鸟尽弓藏之事,故而先行弹劾,以为自己预留一步退路。
阅览完所有的折子,沉吟片刻,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