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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一边扶着眼镜的近六十的卫季平推了一下眼镜,拿掉眼前的报纸,“我想想哦,今天是……”翻开工作日志,又瞄了瞄日历,“是是,还有三个多星期,校庆的事情我交给校长去办,这事你就不用心了!”他望向面前的汪瑛忻,深知他是不通校务的,但股份与权力在他手上,就是办也好,他也总得形式意义一下。
“那我就拜托你了!”汪瑛忻例行完公事后,就没再顾及其他。
卫季平算是校董里面比较有威信的校董,任教三十多载,跟汪瑛忻交情不错,退休后就已经是圣安校董会中稳坐的股东,这次校董会举办校庆,他免不了要为此筹划一下,他可明白汪瑛忻在这次校庆又免不了要要请方方面面的人物出场,这可不是说随便就可以了事的!责任在己,交托又在校长蒋青华手里。一切都要打点周全,不得遗漏!
“我就先走了,公司里还有点事情,学校的事你就费心了!”
汪瑛忻拿起手机,拨通了电话,“喂,卢智云吗,是,我马上到公司,对,我一会就来,你先去接江老,今晚我们再接风洗尘!”
卫季平看了他一眼,出了大门。随后汪瑛忻便离开校办,上了车,风驰电掣般的走了。
卫季平看着时间表发呆,在短短的周期内要策划出校庆来,毕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思来想去,没有更好的策划案,便只身来到校长办公室,校长办公室门紧闭,人事办的房门开着,便腾身进去问,“校长不在?”
人事办只有一个三十开外的年轻人在那里捣鼓着电脑,一转身看着卫季平,像是见惯不惯,他堆起满脸的笑,睁大眼睛应付道,“他们都不在,有事吗?”
卫季平火了,人事办,校办,都是吃干饭的,留他们股份有何用,幸好的权力不在他们手上,要不然……
既然校长未来,那么这校庆,还有什么意义,汪瑛忻养了这么些废物,难不成只是……
他提脚刚想迈出门外,人事部的那小子又发话,“副校长在财务室,你去找他吧,这才开学没多久,好些事情他都在处理!”
卫季平挥了挥手,“算了算了,我打电话给他。”
看来卫季平也不想麻烦他,实际上谁心里都清楚,职衔是摆的,干事的却很少。副校长蒋青华在学校的口碑不错,全是因为工作成绩突出,很多事情经过他的手,才有了一番作为,若非都是吃干饭,圣安的名誉从何而来。人事部在师资方面的调整,副校长是功不可没的。
卫季平刚想离开,一个风风火火的身影投了过来,走进人事部,看他都没看一眼,就把一叠文件清理开来,整理入文件档案中。
卫季平刚刚走出几步路,就听后面有人叫,“等等……”
蒋青华追上了卫季平,“我听说了,卫老师,唉,你考虑的是校庆吧……”
卫季平这才露出了笑脸,“你这么忙,校庆的事情改天再谈,改天再谈!”
蒋青华打住了他,“没事没事,校庆的事情,这日期也近了,还是要办的,再说汪董他是有心,这次我们先开个会,得仔细地筹划一下!”
卫季平按住他,“改天吧,今天你先忙,明天再开会作决定了!”
蒋青华看了看卫季平,“那这样,我先把财务室的事情打理好了,我再与你联系!”
卫季平拍了拍他的肩膀,满意地走了。
圣安校庆,或许对汪瑛忻来说只是交际工具,实际上意义还是存在的,创办圣安原先是江老的主张与意愿,其中花费了不少心血与人事波折,虽然只有十八周年的历史,但到如今也颇具规模,引人注目。
蒋校长费尽了心思把开学校务处理妥当,便协同卫季平开会研讨,最后把校庆的全部策划交托给了校队的教练廉海平,让他来主持圣安中学的校庆典礼与晚会!
廉海平教练自是经历风波,宠辱不惊,接手策划后便全心全意地投入工作中,片刻都没有休息。
第五章 父 亲
汪晓瑾的身家背景在学校里面是众所周知,令得人只能哀叹自己投错了胎认错了父母,而不能像其一样有着一个企业龙头的父亲,又有着一个在书香门第官场地位显赫的父辈背景的母亲。
一打自从在高三班露了脸,这夏明海受到李明一揶揄,不少闲言碎语便被拉扯出来。
汪瑛忻虽然不信市井流言,但在人前也略知一二。甚至当着女儿的面也自鸣得意,自命不凡。
晚上吃饭的时候,他还挺得意的故意问女儿,“看看,手机响了!”
汪晓瑾不情愿的拿起手机,一看电话号码,就不耐烦,但还是接了,“谁啊?”
“晓瑾,我林卫平,我啊,在家吧,今天我有个哥们生日,去玩不!”
“我在吃饭呢,我不去了,你们玩吧!”
“来吧,给个面子吧!”他苦苦地哀求着。
“吃完饭还有功课,下次有机会再聚吧,真的不好意思,我要先挂了!”
“嗨,你你,别……”
“林卫平,以后没什么别打电话了!”
她似乎很没有耐心,重重地撂了电话,撅了撅嘴,再转过眼去看父亲,冲着他堆起一脸假笑。
汪瑛忻很是飘飘然,自己的女儿再怎么说也是身家显赫,别人求之不得,还得低三下四!“汪汪,业务繁忙啊!看来我的女儿,就像天上月亮摘也摘不下来啊!”
汪晓瑾嗔怪一句,面色似有不高兴,“爸爸你在说些什么!”
汪瑛忻面带慈父般的宽容,反问着她。“难道别人连喜欢你你都不接受吗?”
“爸爸你说什么。我现在只读书不谈恋爱!”她眉角一挑,似是在张扬着自己的清高与矜持。
父亲笑笑,汪瑛忻的女儿,谁人不想,谁人不追,恐怕女儿就是要谈恋爱,也要挑花了别人的眼。
而这次林卫平的朋友生日宴,其实根本不是班内的同学宴请,只不过附带的。他邀请汪晓瑾,无非想要别人知难而退,以告知别人汪晓瑾名花有主,不要自讨没趣。岂料被拒绝,心中实在窝囊。
这场生日宴会,是谢逸风的成人宴,邀请连带了不少哥们朋友,连他童心可鉴的父亲也参与其中,与最心爱的儿子同乐庆祝。
逸风开心至极地站起向父亲举杯示谢:“爸,谢谢你,我今天十八岁生日,请来这么多同学朋友,为你的大方破费,我先敬你一杯!”
谢父完完全全是沉浸在儿子长大成人的喜悦当中,面对儿子的出头孝敬,也没有说什么,也举杯同上,只径顾着说,“好,好好好!”
两个人碰完杯就坐下聊天了,“一生中成人宴就这么一次,逸风,以后人生很多事情就要靠你自己决策,拿主意了!选择权在你手里,有什么事情,不管是学业还是事业,都希望你衷心喜欢并负责,竭尽全力为之拼搏!你已经成年,当爸的除了为你作后勤准备,还有,精神上的支持。人生道路都要你自己去走,自己去探索,我就这么多话了,余下的,你们慢慢说,慢慢谈,啊?”
逸风眼睛突然发潮,重重地“嗯”了一下,“爸,你太令我感动了!我没有别的可以报答你,不过,今晚吃撑了就算报答你了!”雷人一语继出,喷饭众人。他却一点后劲也未有,尔后继续动筷子。
咏怀与夏明海几个哥们也站起来敬酒,“逸风,我们也敬你一杯!”
“敬就敬了,可别灌了!”
咏怀敬酒在后,又加了一句,“逸风,过了这一天,你也比我长一载了,以后不要再继续雷我了!小生有愧,自认承担不起,希望你多多包涵,多多包涵呢!”
两人一唱一和又是将一片猪雷倒,夏明海一口酒都要喷到谭咏笑脸上了,她哭笑不得的,跟着他又打又闹。
谢父提点了一句,“你们尽情吃菜喝酒,但注意一点,晚上别醉得太厉害,回家路上注意安全!”
咏怀起了身来,转身向谢父那边走,“叔叔,我先走了,这儿就拜托你了,明天还要上课!”
“咦,怎么这么早就走了,多吃点东西啊!”
“谢谢,我已经吃好了!不用了,家里还有事,真要先走了!”他客气谦逊地交代着,披上衣服准备往外走。
“哦,那我就不送了!”
“你们慢吃吧!”
“你回去路上也小心点。唉,现在的交通也不怎么好!”父亲的眼神紧紧地盯着他,当成自己的儿子一样来关注。
“谢谢,我走了!”
咏怀整好衣服背了包就拿车去了。
他飞车在路上,穿梭在数辆货车夹隙间,似乎在与生命挑战,但也只有这样似乎才能麻痹着自己的痛苦知觉!
一边打电话给弟弟,一边把手放开,车却控制如常那样往前飞驰,“回来没,还打球?回来吧,等会爸回来看到你不在家,又要骂人了!”
“骂,让他骂吧,有什么大不了!”
“你就别让爸劳心费神了,他骂得再狠再凶,你还是他儿子,不会怎么样的!”
“少来这套了,哪天没喝过酒,哪天没打过你,还有我呢?为了我好,我才不信,算了吧!”
“你呀!回来吧,哪怕你在家里打游戏也好!他那个样子,回来只要没看到你,就紧张得不行!你也知道他出车很累的,就怕我们哪一天死在车祸上,哭也来不及呢!”他是赖死赖活地也要劝他回家,不是单为了咏仲,也为了自己,要是再挨一次打,至少还有挡驾的人。否则就是死也不知魂飞去了哪!
“说不过你,我不打了,回去就回去!”
“我在路上,你回来打车吧,我给报销!”
“去!”那边根本不信,什么时候给过车钱报销,经常是给他的医药报销。
刚踏进家门的时候,见到的是一片狼藉,不知情的还以为遭贼了呢?
这路情景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