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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对自己,对塔巴萨,对哈尔吉尼亚的人民,都做了些什么样的行径啊?
数万、乃至数十万的人类,死于他的手,并且这个恶魔般的男人还在增加被害者的数字……
他究竟长了一副何等可憎的相貌?
他是用何等厚颜无耻的态度,来俯视自己的?
明明对此早有心理准备……
可是,眼前的男人脸上浮现的,只是一种寂寞。面对这个终于相见的仇敌,才人困惑了。
一次次动摇哈尔吉尼亚的疯狂王者……
就是这么弱小,可怜的家伙?
「真年青啊,几岁了?」
亲切语气突然问到年龄,才人下意识回到道:
「十七……不,十八」
「你的眼睛坦诚到耀眼的地步呢。真是的,虽然相貌不同,但与夏露尔真是太像了」
「把手从石头上挪开!」
不过,约瑟夫却没有理他。而是如同怀念着什么般,念叨着。
「我也有和你一样的时候。相信自己心中的正义,能解决所有问题的时候……成为大众的话,心中的卑怯劣等感就能消失。识别力、理性……是什么呢?相信那些东西会为自己解惑」
才人瞄准了约瑟夫的手。约瑟夫没有继续吟唱,而是说道:
「可是,那些不过是幻想罢了。年龄越是增长,它们就像沉渣般沉淀。能以自己之手摘取的解决手段……总是在梦中出现,使我的心染渍上虚无。这如同是,迷宫啊。而且还是没有出口的迷宫,我明明知道……」
才人扣下扳机。子弹飞向约瑟夫。可是,那瞬间,约瑟夫的身影消失了。
「这种东西,就算你用再多次,也不是我的对手」
背后传来约瑟夫的声音。
才人反射性地转身,右手握着德尔弗伦格一剑斩去。可是……那里已经不见约瑟夫的身影了。
这次约瑟夫移动到船桅上。
才人想起了,卡斯特莫尔信上写过的一句话……
"约瑟夫……从寝室中,瞬间移动到中庭里"
因为精神过于集中,竟然忘记了。才人不禁咒骂起自己的马虎。
「这个咒语是"加速"。也是虚无之一。神到底是为什么才把这个咒语交给我的呢?真是讽刺啊。简单像在催促我"赶快"似的」
才人追赶着约瑟夫,用枪射击,挥剑砍去。可是每次约瑟夫,都以"加速"逃掉,攻击没有一点效果。面对仿佛超越了人类的速度,连纲达鲁乌也不是对手。
才人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
「不妙啊……搭档。真的不妙。对手拥有麻烦的咒语呢」
德尔弗伦格嘀咕到。
它回想起了,以前与瓦路德战斗时的"遍在"。
那个咒语创造出的数个分身,还算是好对付的。因为就算有多个对手,也都在自己武器的攻击范围之内。
然而……约瑟夫的咒语却不同。瞬间移动的话,"武器"根本派不上用处。
「很有趣哟,少年。不过,我还有我的工作要做。差不多该结束了吧」
约瑟夫轻轻拔出短剑。剑上泛起的妖艳光芒,让才人感到恐怖。被称为所有武器最强使用者的自己,竟然对那把短剑感到恐惧。
能够战胜强大魔法与魔法道具和幻兽的自己,竟然对这么一把小短剑感到束手无策。
"速度"
被这种东西给压制的纲达鲁乌,衰退成无力的存在。
「麻烦了」
凭借纲达鲁乌的力量,虽然具有数倍于常人的反射神经,但却挡不下那把短剑。才人对此非常清楚,那么……
才人阖上眼睛。
「哦,准备豁出去了吗?够痛快的」
「啊,搭档?闭着眼准备怎么战?」
「在我出生的世界中,有个词叫"心眼"!放马过来吧,约瑟夫!我会用心中的眼睛看穿你的动作!」
才人将神经提升到最敏锐的顶点。为了之后将要到来的"瞬间"……
「有趣,那么我就来见识一下吧」
约瑟夫的气息,接近了。
才人朝着瞄准的一点,挥剑……
坚硬的刀刃,深深刺入侧腹的感觉……让才人睁开了眼。
「真是了不起的心眼呢」
从左面传来约瑟夫的声音。才人的侧腹上,正插着约瑟夫握着的短剑。闭着眼才人刺出的剑,连约瑟夫的衣角也没碰到。约瑟夫不费劲地从剑的相反位置,轻松地将短剑刺入才人腹部。
钝剑刺入的疼痛,让力量从身体中逃走。可是,才人却笑了起来。一秒钟便已足够。
是的。
自己想要的,并非是在黑暗中砍中敌人的心眼,而是在光明中,朝敌人挥剑的那一秒钟。
「逮到你了」
说着,抓住了约瑟夫的手。
心眼什么的,根本是故弄玄虚。用两眼与捕捉不到的东西,怎么可能用心灵就捕捉到呢。或者说,那种东西,才人从一开始就不具备。无论是什么状况,睁着眼,冷静地判断以物理视野捕捉的状况,希望获得胜利。
才人以右手握着的德尔弗伦格刺向左手位置的约瑟夫……可是,约瑟夫的表情还是一成不变。
才人的全身被麻痹感包围,就是在这瞬间。
完了!
就像中毒一般,全身被无法言语的脱力感所包围……
德尔弗伦格从右手掉下。抓着约瑟夫的手无力地松开,才人突然无力地弯下膝盖,摔倒在甲板上。
随时麻痹,痛苦的败北滋味在口中扩散……
被成群石像怪阻挡,风龙与圣堂骑士,都无法阻止约瑟夫的吟唱。
约瑟夫举起魔杖。
下面是慌张乱窜的,十五万大军……十五万的人类。想像一下,他们化为灰烬的样子。一切都被燃尽……回归尘土的样子。
可是……心依然不为所动。
没有任何感慨。
瞥了一眼倒在甲板上,呼吸紊乱地盯着自己的少年。
就算腹侧被短剑刺入,就算全身被毒素侵入,愤怒的火焰依旧没有从眼中消失。
少年咬紧了嘴唇。
似乎为了无法阻止约瑟夫,而悔恨不已。
走近才人,约瑟夫一脚踩住短剑刺入的腹部。
「啊……」才人的口中,漏出无法忍耐剧痛的呻吟。
「不甘心吗?」
「是的……我不甘心。无法阻止无数人被你杀害……」
用欲哭无泪的声音,才人皱着脸说到。
「感觉如何?刚刚觉得也许能赢,可却立即尝到的绝望滋味。你们将无法保护本应保护的东西,并在绝望中死去」
才人强行驱动着麻痹达到极限的身体,一点点爬着,伸手朝向掉在地上的手枪。可是约瑟夫却一脚把它踢向了甲板的另一头。
"这小子,还想对我动手。真是耀眼般相信自己是正确的。真叫我羡慕呢。夏露尔,我……我在干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种样子。如果能回到过去……真想回去。如果能够回到过去,真想从头来过"
「可是已经……回不去了。我会在没有出口的迷宫之中继续迷路」
约瑟夫完成了咒语,就在他将扔出"火石"的那一刹那……在他右手上戴着的"土之红宝石戒"发出光芒。
「嗯?」
从茶色发光的戒指上,"记忆"灌入约瑟夫的心中。
约瑟夫被突然扔进,梦之世界。
不对……这是梦吗?
总之,出现在那里的是,早已不存在的贝尔萨尔提宫殿……格朗杜洛华宫的一间房内。
「这不是父亲的办公室吗?」
是的,那里正是父王的办公室。从家具上来看,似乎是在父王驾崩前不久。
「什么东西?这到底算是在开什么玩笑?」
自己刚才正想使用"explosion",将下方的军队,全部变成尘埃……
可是,为什么突然到这里来了?
不过,并不急。这里充满着一种怀念的味道。就在为自己竟会有这种感觉而奇怪的时候,传来了谁的脚步声。约瑟夫立即藏到窗帘之后,不知为何,他有种被人发现会不妙的直觉。
看着出现的人物,约瑟夫睁大了眼睛。那个人是……夏露尔。被自己亲手了断的、弟弟。
「……夏露尔」
约瑟夫呆呆地自言自语。看到对方的瞬间,对于为何自己会身处此地的疑问已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夏露尔跑到父王的办公室里来干什么?而且表情阴霾。从没见过夏露尔这种表情的约瑟夫,微微惊讶了。
夏露尔没有发现藏身在窗帘后面的约瑟夫,拉出父王办公室的抽屉。粗暴地用力一拉后,抽屉中的东西全部倒在地板上。
父王的宝石、勋章,文件在地板上散开。夏露尔趴在上面,开始低低的哽咽起来。
他在哭。
为什么?为什么要哭?约瑟夫感到一种想跳出来问他原因的冲动。但是……答案很快,从夏露尔嘴里传出。
「……为什么?为什么不是我?」
你说什么?
「父亲,为什么不选择我成为皇帝?这太奇怪了。我的魔法实力是兄长的数倍。就连家臣中,也都是支持我的人。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不明白!」
夏露尔拿起一个戒指。那是加里亚王家代代相传的秘宝……土之红宝石戒。约瑟夫急忙看着自己的手,相同的戒指正在指上散发光芒。
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此时……脑海中响起一个声音。
"约瑟夫殿下"
这个声音,约瑟夫听过。
"教皇?拜多里奥?是你!这种闹剧是你玩的把戏!"
"您错了。这不是什么把戏。这是真实发生的事情。我只是帮忙将那份记忆给引导出来"
"你说什么?"
"这就是我的虚无咒语"
"什么意思?"
"这是Record。将对象物中包含的强烈记忆……应该说是意念,在脑中鲜明映出的咒语。这次映出的正是你手上土之红宝石戒中的记忆"
"真愚蠢,想要阻止我的话,杀了我不就好了吗"
"您的灵魂就如此无法被救赎吗"
"你说这是真实发生过的事?不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