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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惠那想要回答,却想不出该回答什么话。
自己刚才还待着的地方,刚才听发生的事,直到刚才我都……
可是,刚才到底是指什么?是多久前的事呢?
是梦吗……一切都只是做梦?
“我们好像不在那其中嘛。我本来还以为看得到另一个自己的,真是遗憾啊。”
奏一边眺望着操场上的景象,一边悠然地说道。
“怎么可能……”惠那正想回答“我们就在这里,所以这是当然的啊”。
她突然在屋顶上发现了一样东西。
跟她现在站的位置距离大约三十公尺的地方,她一开始觉得好象是
水泥上的黑漆被什么给刮掉了,只有那里的颜色不一样,但是并非如此。
她下意识地走近一看,突然停下了脚步。
在惠那的心中突然冒出一种无可言喻的嫌恶感。
虽然不知道是在现实里还是在梦里,但是她确实记得在哪里看到过这
个东西。她不太想要回想起来,不过那个多半就是谁在这里焚烧过骨头的痕迹。
“奏,那个……”惠那战战兢兢地指着那边。
奏也立刻注意到了。
“是吗,原来如此。”奏还没说完,就毫不犹豫地走近那个地方。
“奏!等一下……”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我才不想要得到什么虎子咧!”
“别说这种话嘛,老虎的孩子一定很可爱的。”
“可是,那是烧过的耶!”
“感谢你的纠正。如果是虎骨的话,那可是珍贵的药材唷。”
“才不是这种问题啦……唉呀,讨厌,好可怕喔!”
“没关系啦,不怕唷,不怕唷。”
“……我又不是狐鼠(注58)。”
“那么,终归是条染血的道路(注59),这样呢?”
“这句台词更讨厌。”
结果,惠那也只好畏首畏尾地跟在她后面。这种时候,她更忍不住憎
恨起这位朋友过剩的好奇心。
越是靠近,炭火烧焦的味道越浓厚地飘来。
最后,在屋顶上找到的东西果然跟惠那预料到的一模一样。
像积木一样被排列成放射状的树枝,上面摆了一些白色椭圆形的某
种东西。在那中间还有人工凿开的不自然洞穴,大大的裂痕像哈密瓜的
纹路一样往三个方向延伸开来。
虽然不知道这东西的目的和意图为何,但很明显地散发出了恶意。
“喔喔……”
奏在检查的时候,惠那一直在她背后畏畏缩缩地窥视着,像是在看
什么非常可怕的东西一样。
“没事啦,只是普通的龟壳啦。虽然我不知道详细的品种。”
“只是普通的……”
看到这种东西还能说出如此轻松的感想,确实很有奏的风格。
“如果手鞠在的话,就可以用相机拍下来了。”
……如果手鞠看到这种场面的话,想必一定喜悦多过惊愕吧。
“不过,我大概也看得出这东西是做什么用的。”
“咦,你知道吗?这是干嘛用的?是谁做的?”
“看来我非得从头解释起不可了……”
奏夸张地仰天长叹,惠那则认真地点点头。
“嗯,最好解释清楚一点。”
“那么我就告诉你吧。首先以情况证据来看,这个十之八九是出自黑
发小姐之手吧。”奏指着脚边的龟甲,一边像名侦探一样自信满满地说道。
“是早花月同学?为什么?”
“简单地说,她应该不是普通人。”
“都到这种地步了,就不要再卖关子了啦!”
“我才不是卖关手咧。好吧,那我就尽量说得简单一点……”奏习惯
性地搔了搔头发,继续说着:
“你知道‘太占’吗?”
“不知道。”
“算了,我想也是。”
“……既然你也这么想的话,就好好解释啊。”惠那忿忿地要求着。
“是上古时代的占卜唷,在鹿的肩胛骨或是乌龟的腹甲上钻洞,再
用火烧过,不是会裂开吗?太占就是藉着这些裂痕来占卜吉凶。唔,虽然
没有人亲眼见过,可是占卜方法却众说纷纭呢。”
如奏所说,像这样古老,而且连方法都没有几个人知道的仪式,为何
会出现在她们的话题中呢。
奏注意到惠那一脸的疑惑,又继续说着:
“所以我说啊,所谓的占卜呢,指的就是对未来的释疑,就是这么回事啦。”
虽然奏说得非常认真,但是惠那还是一知半解的。
“而且,金发那边嘛……”奏意味深长地停顿了一下,就把手伸往惠那的胸前……
“别这样!”
“你误会成什么了啊,你看这个。”她从惠那胸前的口袋拿出了某样东西。
那是一张跟名片差不多大小的纸张……也就是张类似卡片的东西。
惠那从奏的手中接过来一看,上面有一些写得圆圆的很可爱的字母。
Vergibmeinnicht!
完全没有德文素养的惠那,也没办法推敲出字句中的意义。
但是,她倒是猜得出来这是谁搞的鬼。
“……这一定是她做的吧。”
“我想应该是‘勿忘我’的意思吧。”奏也肯定了她的猜测。
“她是什么时候把这种东西……”
“看来你被耍着玩了呢,以各种意味来说的话。”奏发表了不说出来还比较好的感言。
“真是的……”惠那噘起了嘴。
就在此时,像是恶寒般的刺激,突然袭上了惠那的腰部。
“——咿呀!”
那是手机收到简讯的震动通知。
“好色情的来电铃声呢。是去哪里下载的啊?”
“才不是啦!”
惠那慌张地从裙子口袋掏出了手机,用单手打开一看。
在这不当时机传来简讯的人,就是大岛喜久世社长。
“是大大啦。会在上课时间传简讯给我还真稀奇……”
她按下按钮,显示出简讯内容。里面只有短短的一行。
“弓箭社泉源吉喝超谨机”
让人看了就觉得无力的内容。
本社社长非常不擅长打简讯,她使用的大概还是不容易选字的旧型手机吧。
或许是打到一半就觉得很麻烦,也不管标点符号或是拼音选字正确与否,
就直接把这封谜样的简讯给传出来了吧。
惠那念了一遍之后,也看出正确解答了。
里面说的是——
“弓箭社全员集合超紧急”
9
组合屋盖成的社团活动室已经出现在眼前了。
“白河同学!”
听到背后有人呼叫,惠那转过头去。
“佐竹同学!”
那是弓箭社的副社长,三年F班的佐竹美沙。
可能是跑得太急了,她随时都绑得整整齐齐的两根马尾变得乱糟糟
的,中分的刘海之间露出来的额头也已满是汗水。
“发生什么事了?那孩子这次又发生什么事了吗?”
美沙平时就是个什么事都会想得很悲观的人,她在跑过来的时候一
定想过最坏的情况了吧。她那种悲壮和焦急的态度,看起来就好像杀人犯的母亲。
“我才想要问咧——”惠那一边跟她并肩跑着,也只能这样地回答了。
她们前进的方向,有几个从弓箭社中跑出来的二年级社员正看向这边。
其中有个人一边大大地挥着手,像小狗一样地奔跑了过来。
“白河学姐!”
“凛凛子……”
虽然顿时有些尴尬,但是现在并不是该在意这种事的场合。
“发生什么事了?”
“那个,大家都已经在射箭场集合了,可是到处都找不到社长……”
凛凛子可能还没感受到现在是紧急时刻吧,她还是撒娇地把整个身
体都贴了上来。虽然这是无所谓啦,可是现在该担心的是喜久世吧。虽然
她也常常像这样叫大家集合自己却不见人影,但是问题是……
“那孩子的弓呢?”
“大大的弓呢?”美沙和惠那同时喊了出来。
“好像不在这里了耶……”
凛凛子艰涩地回答之后,她们两人惊讶地面面相觑。
这是芙蓉馆高中弓箭社社员所能想像最糟糕的事态。
“让那个孩子带着弓到处跑,可是比拿着刀的疯子还要危险哪……”
“你说的也未免太夸张了……虽然我希望可以这样想,但是……这个……”
“……虽然我还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好像非同小可哪。”
“还有,箭好象也不见了……”
“啊啊啊啊啊啊……”
“这次铁定完蛋的,弓箭社已经毁了啊啊啊!”
“呃,那个,也还不确定弓箭是被社长拿走的啊……”
“总而言之;非得在还没被社员以外的人知道之前想想办法才行啊。”
“我看,我们还是先移到射箭场比较好吧?”
“啊,嗯。你说的是……”
此时,三名弓箭社的社员不知注意到什么,同时转过头去。
就某个意味来说最不祥的社外人士三朝木奏,也站在一边参加了密谈。
“我只是来旁观的,请大家不用在意。”即使被众人的视线包围,奏还是
一派轻松地应对着。
“……奏,你的手机先让我保管吧。”
“你还真是爱操心呢。”
“我不想再增加更多烦恼了!快点!”
她侵吞吞地拿出了爱用的Premini…S手机,交给难得如此严肃的惠那。
“既然已经缴械了,现在我可以跟司令部同行了吧?”被囚禁的女间
谍露出了人畜无害的笑容说道。
众人都还穿着制服也没脱鞋就直接走人了射箭场之时,立刻有人叫了起来。
“惠那,你太慢了啦!”
“美沙和惠那都来了呢。还有,那个……”
“我是以惠那保护者的身份来打扰的。”奏察觉了有困惑的视线飘送
而来,立刻伶俐地说着,还煞有其事地低头行礼。
因为三朝木奏既是白河惠那的亲友又是个才女,所以弓箭社的社员
大多都认识她。而且,虽然对惠那来说并不是那么值得信任,不过多数人
好像都认同奏大致上还算是值得信赖的人吧。因此,即使她出现在这种
场合,好像也没有人特别反对。
惠那一边叹气,一边确认着四周。
这还是平时的射箭场。
开始进行社团活动之前通常都关闭着的箭道拉门已经全部打开,在
草地另一边的安土,借了正要西沉的斜阳之最映出闪闪金光。除了社员
们都没换上道服,还是穿着制服之外,——切都跟以往的社团活动一样。
但是,就算这么说……
“……现在已经有多少人集合了?”
有个人向弓箭社的会计,公认且自认十分机灵的三年级生实松羽优悄悄问道。
“现在差不多有十个人了吧,只要没有关上手机,不是应该全员都到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