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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作梦”茵娜啐道。“别以为我和你那些小骚货一样。”
萨嘉眯起他的双眼,轻声低语道:“你确实不像那些小骚货,你比她们棒多了。”然后他嘴角堆出一抹嘲弄的笑容。
“喔!”茵娜气愤得说不出话,她气他的厚颜无耻,从来不会对自己的放浪行径感到羞愧,但是几秒后,茵娜还是在他带著嘲笑的注视下,垂下眼帘。
崔佛端上白兰地和咖啡,打断了两人之间的对峙。茵娜想要反驳的话,这时只有忍住。而萨嘉啜饮著温热的咖啡,头往后靠向椅背,仿彿全然不去注意茵娜的存在。
啜了几口热腾腾的咖啡,萨嘉感觉到自己终于又有了心跳,这才确定今天早上他还能撑下去,这个婷美夫人实在太需索无度了。他要不就多见她几次,要不就永远避开她,天哪,他真是累透了。
一脸欢欣的巴比,由玛丽带著,后面跟著两名挑夫走进来。那两人搬进一座大木马,以及马鞍和银色的坐垫。马头和马尾居然是用真正的鬃毛,木马身上的著色也是栩栩如生。这一阵喧嚣让王子完全睁开双眼。看著这个小不点开心地骑在马背上,萨嘉的脸上露出高兴的微笑。萨嘉心想,偶尔从孩子的眼光去看看这个世界也挺不错的。
茵娜看到王子对巴比那么细心,心头不禁觉得暖洋洋地,对他昨晚风流的怒气,已减了一半。昨晚那女人整晚浪叫,害她一夜没有好睡。她有一股冲动,想上前去将他那头乱发抚顺,或是抚摸他苍白的脸颊。看他虚弱的样子,她十分心疼。想想他累了一晚之后,还这么早下楼来陪他们,怎么样也不能说他不关心她,是吗?念头一转,又让她的思绪添上一股奇怪的渴望。
在木马的新奇感褪去之后,萨嘉再次在纠缠不放的巴比面前,扮演起“疲倦父亲”的角色。他躺在地板上,让巴比在他的身上爬。更多的玩具被拿下来,每一回新玩具拿来,萨嘉都会耐心地解说玩法。
午餐之前,萨嘉的体力已逐渐恢复。尤其性感美丽的茵娜,在和巴比玩乐的时候又贴得那么近,让他觉鹿皮裤撑得更紧。逼得萨嘉得趴过身子,隐藏自己的兴奋。为了礼貌起见,他一个下午都是这个姿势。萨嘉对自己的耐性很是怀疑,他干么要对这个小妮子这么尊重?他大可掀起她的裙子,就这么大刺刺地行动。对这点他自己也感到惊讶,放荡不羁的他居然会有所顾忌?更对自己慷慨的态度纳闷不已。
但是一夜的宿醉,使他完全没有能力去想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遵守承诺。萨嘉一下午都陪著姊弟两人,一下子是指导他们组合玩具,一下子干脆用他的大手替他们完成,当然更多时候他是一手支著地板,在一旁打著呵欠。同时他会用低垂的眼角瞥著茵娜,打量著她粉嫩的脸蛋、迷人的声音,和突出的双峰。这使得他的下面,更是紧绷得难受。她丰满、呼之欲出的丰胸,在水蓝色的洋装下,更显得突出与性感。他想他得帮她买衣眼,一来当然是希望更能方便欣赏她的美体,另外一来基于男性的占有欲,他要她只穿他的衣服。
其实茵娜也是这样,不时小心翼翼地向王子那边瞄,她身上的每一根神经都敏锐地注意到萨嘉的存在,她甚至有冲动想伸出手去触碰他。当他偶尔打瞌睡时,她就恣意地欣赏他紧绷在鹿皮长裤下修长的线条。
一整天下来,和这位美丽的小姐如此接近,又答应不能触碰她,让王子经历了前所未有的难局,最后只有选择逃走。趴在地板上,他的下面更是绷得难过,心中暗骂自己蠢蛋,美色当前居然不敢行动。
在火车上,虽然不是很正式,但还是对她许下了诺言,所以身为绅士的他,是一定得遵守诺言,可是却没有规定身为绅士得在勃起状态,在大厅里走来走去吧!该死!尽管他很想保有这个小姐的友谊,然而他仍是一介凡夫俗子,这可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看见自己喜欢的女人而不去碰她,而且居然还是为了所谓的绅士风度。该死,他还真是不习惯。
此时顾家根深柢固的无赖因子提醒他自己是个王子,所有人一旦有了权力,诺言对他们而言只是昨夜的奶油蛋糕,随时可以丢弃。天哪!他是个贵族耶,一千年来高贵的血液在他身体里翻滚,好像在告诉他,用不著这么拘泥礼教。
他的困境就这么解脱了,一切的顾忌也被他一扫而空。萨嘉趴在地板上,边打著盹边算计著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用什么方法可以将这股恼人的紧绷,发泄在旁边这位貌美如花的女子身上。一点罪恶感也没有!这世界上所有的美酒和美女,生来就是为了满足他的。一切都可以让他予取予求。尽管几世纪以来,顾家繁衍绵长,血缘相混,但是在他们这一脉男性身上,却有一个共通点,就是他们的道德顾忌向来很低。
很快地拾起头来,萨嘉英俊的脸庞露出一丝微笑,这让一直偷觑著他的茵娜吓了一跳,她盖红了脸立刻将脸移开,却让萨嘉更为雀跃,嘴角的笑容顿时漾开。采花经验丰富的王子,很快地了解这个情窦初开少女的情怀,似乎这样的吸引力是相互滋长的。
茵娜察觉到一丝警讯,却也有一丝的欢喜。她决定一个下午不要再去看王子,然而偶尔还是忍不住用眼角瞅著他,被他那漫不在乎的金色眼眸所吸引。当萨嘉建议外出乘雪橇玩时,茵娜立刻一口答应,以转移这种微妙的气氛。
萨嘉王子的男性魅力确实令人难以抗拒,所以茵娜此刻立即抓住机会,想要摆脱自己内心深处隐隐升高的情欲。冷冽的空气,以及各种冬雪的景致,加上身边巴比的玩兴,多少应该可以消褪萨嘉在她身上笼罩的魅力魔网。
“这主意好极了!”茵娜有些突兀地大叫出来,当自己惊惶跳起来时,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这匹小雌马看样子是有些惊惶失措了,萨嘉好笑地想,事情比想像的容易许多。她现在似乎很害怕自己的感觉,所以萨嘉警告自己,对于这种神经质的母马,可急躁不得。他宁可要一个心甘情愿的伴侣,不过疼痛的下腹却告诉他,不管是心甘情愿或是不甘不愿,总之快点就是了。
现在他们全都舒适地坐在马车里,往昨天看到的村庄去。雪车在村庄的广场停下时,周围挤满了微笑的村民。萨嘉王子显然不只受到仆人的欢迎,也受到村民的爱戴。
王子心情很好地跟大家打招呼,叫出每人的名字,接下来的二十分钟里,村民争先恐后地将过去两个月,他不在的时候所发生的琐事说给他听。巴比警觉地坐正,看著周遭喧嚣的人群,他注意到有好几个小孩子,好奇地挤到前头,盯著马车里的他看。
“我会停留一阵子。”萨嘉向村民保证。“而现在我得向大家告辞,免得小姐和小孩给冻坏了。”他向人群挥挥手,很快地雪车又驶上寂静的森林小路。
“村民对你的评价很高嘛。”茵娜道。
“我成长的过程中,有许多时间在这里,而且当我十六岁生日时,父亲将这里的产业送给我,所以我每年都要在这儿住上好几个月,享受这里的宁静。”然后他低头看向巴比,微笑地说:“我说很平静吧,你看他又睡著了。”
“每一次坐马车和雪车都是一样的结果,巴比还是小孩嘛。”茵娜说。 “不过安静雪地森林真的有股宁静的感觉。”
“对了”萨嘉说。“我要他们把蒸气室准备好,我小时候只要一感冒,蒸气室就会二十四小时开著,我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被关进去,然后哮喘的症状就能减轻很多。如果你在巴比睡觉前将他带进去一下子,我保证他一定能彻夜好眠。”
“这是个好主意,再次感谢你想到巴比。”茵娜感动地说。她一直很惊讶,王子会如此细心地照顾她的弟弟。
仿佛回应她未出口的狐疑,萨嘉说:“我一直有比我小很多的弟妹,所以我很了解这些小家伙们。我想你的童年一定很安静,不像我一直有一堆小家伙们围在我的四周吵闹尖叫。这样你会不会觉得有些寂寞呢?”萨嘉诚挚地问她。
“我小的时候,从来不认为自己寂寞。”茵娜回忆童年道。“我的父母亲花了很多时间和我相处。别笑,”她轻轻地说。“我的父亲称我们是三剑客,无论如何,我的童年真的很快乐。”
“三剑客?不会吧!”
“是的,就是这样。”茵娜微笑地说。“他有时候真是不可救药的罗曼蒂克。事实上,我父亲爱上我母亲,是很离经叛道的。爸爸第一次见到我母亲,是在他上山研究费诺族迁徒路线的时候。我的父母一见钟情,而我的父亲就把她带走了。”
“把你母亲带走?就只这样?”王子很怀疑地看著茵娜。
“这在那时山间部落是可以接受的,”茵娜解释道。“将姑娘掳走,然后付给女方一笔丰厚的聘礼。所以妈妈在爸爸付给家人一笔优渥的聘礼后,两人便远走高飞,两人相依相持完全不受他人的干扰。他们两人几乎完全不参加任何社交活动,甚至和邻居都很少来往。所以我想这是为什么爸爸会在母亲小产死后,彻底崩溃的原因。实际上他没有母亲根本就活不下去。在她死后那几年,他天天以酒浇愁,没有几天是清醒的。没有母亲的现实生活,他根本没有勇气面对。他甚至责备自己让她怀孕。他一次又一次地说,如果不是因为他,母亲现在还会活著。”
痛苦的回忆再度鲜活起来,茵娜美丽的蓝眸中盈满泪水。当时,她除了面对母亲死去的残酷事实,还必须照顾爸爸和抚养弟弟。这段时间对她无疑是一场梦魇,此刻她多么想念自己的双亲,毕竟直到现在,她都还只是个十五岁的小姑娘。
当萨嘉注意到她颤抖的双唇时,忍不住伸出手,将茵娜搂进怀中。 “过去的回忆太痛苦了,小可爱,哭出来吧,你会觉得好受些。”他在她耳边轻柔地低语。低头看著这个小女孩,萨嘉忽然发觉自己年纪仿彿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