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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妮丽一旁耍赖的同时,萨嘉已经找出茵娜姑妈家的住址,十分钟之后萨嘉就抵达了位于枫丹运河旁,茵娜姑妈家的客厅。
不久,一名身材矮小、肥胖臃肿、身著紧身礼服,芳华已老却将头发染成红色的女人,张着涂得像小丑的白脸,笑着迎向他。 “不知道是何荣幸,能得到您的大驾光临,萨嘉王子。”爱得堡男爵夫人挥着肥短的手指,兴奋地表示欢迎。
由于萨嘉早知道这个肥婆折磨茵娜有三年之久,脸上完全无法掩饰心中的不屑,他懒得寒喧,开门见山就说:“茵娜在哪儿?”
“茵娜?”她的姑妈有些困惑地问,她一边困惑、一边却心存警觉,在这号大人物面前,她提醒自己要保持机警。
“没错,就是茵娜,你的侄女,”萨嘉瞪着她看。“她有没有回来这里?”
这下,伯爵夫人立刻瞭然于胸!
伯爵夫人玻鹚邸!霸凑飧黾蹙褪桥艿侥隳嵌彼梢牡氐馈!付衷谀阌终也坏剿淖儆埃牛膊辉谖艺舛H瓮踝樱顾愦厦髦勒饫锊换队T谖椅隽苏饷炊啵褂腥淌芩歉鼍乒砀盖住⒛歉鲂÷榉车牡艿苷饷炊嗄辏尤换共辉敢馓治一缎模薷房挤蚪旱ǜ姨幼撸梦已彰婢∈А:撸绻阏业剿趺囱驮趺囱瑒e把她给送回来。”
萨嘉站起身子,以他吓人的身高,鄙夷地注视着伯爵夫人。“夫人,我向你保证,我就算没有地方安置茵娜,也绝不会把她送回来。”
这个令人作呕的胖女人道:“我就知道她是个贱胚子,跟她的母亲一个样。那些高加索人,全都是不知羞恥的东西,所以我替她找了一个高尚的人物,就是想避免她邪恶的血缘萌芽。”伯爵夫人编出一套歪理。
“所以要她嫁给一个七十岁的糟老头?”萨嘉讽刺地反问。
“没错,她需要一个年紀大的人才能牢牢地抓住她,你知道的嘛,“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个小丫头的意志力可顽固得很,不是很容易掌控的,而这种意志力全都怪她受过教育的关系,我跟她父亲说过,像男孩一样教她是一大错误,想想看:拉丁文、几何学,甚至用枪耶,哈!使她难搞透了,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顽固的丫头,“男爵夫人停下来吞了吞口水,继续气愤地道:“她居然跟我闹别扭一个月,就是不肯嫁给史考夫将军,我好不容易才帮她找了一个这么好的人家,她居然有胆跟我作对!”
“这叫适合?”萨嘉不屑地道。
根本忽视萨嘉轻蔑语气和表情的男爵夫人又道:“不过,现在我可不管了,对我死去的哥哥,我可算仁至义尽了,现在她又更加的堕落,希望上帝会因为她的罪恶而惩罚她——应该说上帝会因为你的罪恶惩罚你,这样才算公平吧!萨嘉在心中想着。
“午安了,夫人。”萨嘉无礼地打断她的话。“你已经让我心安不少。”
“希望我已经尽了我的职责。”男爵夫人不敢得罪这位贵客。
“茵娜毕竟还很年轻,必须克尽照顾年幼弟弟的责任。”萨嘉为茵妍解释。
“哼!嫁给将军,他会照顾得更好。是她自己掘的坟墓,就让她自己跳进去好了。”男爵夫人依然固执地对茵娜的苦难,不给一丝的怜悯。
天老爷,这个老肥婆还真是无情无义。“那么告辞了。”萨嘉说完话,连正眼都懒得瞧转身就走了出去。
“该死!”萨嘉边走下阶梯边诅咒,他快速地走向在下面等待的马车。找不到茵娜,这样一来,他只有重返莫斯科去打探。可是却多耽搁了两天的时间,坐上车后他叫伊凡直接往莫斯科火车站去,在马车后座的萨嘉,虽然有些烦恼,但是想到茵娜总算没有重回她姑妈家受苦,也感到松了一口气。
在马车的顛簸中,萨嘉第一次将对茵娜离去的愤怒,转而对她年纪轻轻就被无情无义的姑母逼往这个浊世流浪的处境,感到同情与怜惜。他不自在地感到有些良心不安,试着回想两人三天前最后相处的晚上,自己到底说了哪些话。
他了解自己在酗酒几个小时之后,有的時候是蛮不讲理的。也许生理上的功能他都还能掌握,但是态度和情绪却很容易失控。而茵娜又不是那种被激怒后逆來顺受的人。他猜她会走铁定是自己的错,他些微地责备自己,旋又转念:去他的,谁会想到这个小妮子会在寒冬的夜里离开,而且最近的城市至少都要两个小时的车程。
茵娜的姑妈至少说对了一点,这个女人是他这辈子见过最叛逆且最固执的一个。她可说是毫无理性,根本不理一个年轻女人只身夜行的危险性。当然,任何男人都不会错过对这样只身的绝色美女伸以援手吧!
想到这里,萨嘉不自觉地坐直身子,又重新咒骂起来。茵娜会不会又接受了哪个陌生人的援助?她那时不是也很轻易地就接受了他的援助?一把妒火忽然生起,萨嘉发誓他会杀掉任何胆敢碰她的男人。
然而萨嘉并没有认真审视自己为什么会产生这种前所未有的占有欲,如果他仔细去了解自己妒意的来由,结果恐怕会有损他花花大少的声名,所以他故意忽略这点。不过,因为自我省思一向不是顾家的传统,萨嘉也就不去管自己穷追茵娜的理由。他想要茵娜回来,只是如此。目标既已确定,接下来就是如何有效率地达成它,顾家人还有一个共通的毛病,就是耐性极差。
“快点,快点,伊凡,我们要去莫斯科,茵娜一定是往南去寻她的外祖父,因为她说两周后要派人来接巴比,显然她会期待接受某人的协助。现在唯一能协助她的就是她的外祖父。”
“这个推理很合理,”伊凡以一贯的冷静态度说。 “我们回到莫斯科再重新整理寻找茵娜小姐的线索。”
“我要你去安排一列专车,一截车厢专门载马,一截车厢是马廄,一截车厢是我私人的专车,另外一截车厢载山地追踪人,再加入一截运补给品的车厢,这样大致可以,我先拍电报到莫斯科,等我们到达再和马匹、人员、补给品会合,这样可以省去半天的时间。”
“要往南多远?”伊凡问。
“到达喀斯丹,她外祖父的庄子在古穆克附近。”
“好地方。”
离开圣彼得堡前,萨嘉特地买了一些棒棒糖给妮丽,顺便写了一封短笺向父母道歉,表示不能和他们一起用晚餐。
当他们到达火车站时,崔弗早已在那儿等候多时。
萨嘉立即询问:“二十匹马备妥了?”
“是的,爵爷。”
“马夫?”
“是的,爵爷。”
“多少位山地追踪高手?”
“四位,爵爷。”
“食物、补给品、衣物呢?”
“全安排好了,爵爷。”
“巴比和女仆呢?”
“正在您的车厢中用晚膳,爵爷。”
“做得好,崔佛。你真是该死的有效率。我走后去酒窖里拿两箱我的妥凯酒自行享用。”
“好的,爵爷。”尽管崔佛只是作简短的回答,主仆两人都知道这慷慨的赐与是被感激于心的。
“好,带路吧。我的车厢在哪儿?”
“这边请,爵爷。”
两人走到一半,萨嘉突然大叫。“糟糕!我忘了带钱。无妨,明天到卡科夫或是史塔夫布鲁再写一张支票去领,我的信用应该很可靠。”
“爵爷,我擅自作主从您书桌拿了几袋现金,现在正在您卧室的黑色旅行箱中。”
“好样的,崔佛,真是好样的。”萨嘉笑得合不拢嘴。
“尽力而为罢了,爵爷。”但一抹笑容难得地展现在一向严肃的脸上。
巴比见到萨嘉欢天喜地,旅程的前一百英哩,两人是在床上重新排列模拟战场上的玩具兵渡过。
当最后萨嘉哄他上床时,巴比道:“爸爸,茵娜走了。茵娜在哪里?”
“她去拜访你的外祖父。我们就是要去找她。”
这回答似乎使小男孩满意,因为他不再发问。
萨嘉当晚一夜没睡和伊凡拟定计划。两人拿出地图寻找茵娜到达拉迪卡夫卡,火车的终点站后,可能采取的路线。
“我们每一站都去打听有没有人见过她。至少这一次知道方向是对的。她应该会在拉迪卡夫卡雇马车到古穆克。到拉迪卡夫卡应该不难打听到她。毕竟会有多少个褐发的美女在拉迪卡夫卡租车去古穆克呢?天啊,希望她平安无事。该死的愚蠢,竟会只身尝试这样的旅程。”
伊凡表情不变,继续抽着烟,只是嘲讽地扬了扬眉尖。
“好吧,好吧,”萨嘉看见后承认道。“都是我的错。不过你不用说:“一向如此了。”
三十四个小时后,一行人抵达终点站拉迪卡夫卡。高加索山区就在南方。那是一片山峰终年积雪、高耸入云的连绵山区,坐落在欧亚边界。美丽而壮观的山区,散布着遥远零星的村庄及山间小径,令人敬畏而且处处充满危险。
10 由ha6499校对
尽管萨嘉想像各种可能的危险会降临茵娜身上,但事实上茵娜是一路平安地到达南方。原因是火车一出莫斯科,她便结识一位好心的老农妇。她正要去探视驻扎在葛洛斯尼的儿子。这位豪爽警觉心高的农妇帮茵娜挡住想和她搭讪的男人们。
因此茵娜得以安然抵达拉迪卡夫卡。老妇人随即施展杀价工夫租来一辆最干净、最牢固的阳春型马车。对茵娜居然建议租豪华马车感到惊讶不已。其实茵娜离开萨嘉时,因为气他和艾咪的打情骂俏,自行到他书房拿走一些金子,因此她身上现在有的是钱。就当是补偿我腹中所怀的孩子吧,她离开时忿恨地想。她没有告诉萨嘉孩子的事,因为他不会在乎的。私生子对他这种男人而言毫无意义。他太多了。他对她的感觉还会因为一个孩子而改变,毕竟他只是个私生子.萨嘉还是在乎家族荣誉的,尽管他常对所谓的家族荣誉嗤之以鼻。
一开始是这股对他的忿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