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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名相徐阶传-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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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装出一副谦逊的样子,说:“徐编修有何高见?” 
  徐阶那国字脸上,也是一脸的谦逊,说:“卑职认为孔子之王号不必去。”“请说说你的理由。”徐阶说:“不必去王号理由有三,不可去王号理由有五。” 接着徐阶侃侃道来:“孔子作春秋,诛乱臣,讨贼子。所谓乱臣贼子,都违背君王,弑君篡夺,恶行昭著。孔子之法,旨在维护君王统治,功垂千古,去世后封为文宣王,实至名归,这是王号不必去之一。孔子要求君王行王道,以德服人,要求臣子勤政爱民,忠君爱国,实乃以一介布衣而行天子之事,殁后加封为王,亦无不妥,这是王号不必去之二。尊重孔子,虽不在一王字之有无,但当今圣上尊孔而臣下坚持去孔子之王号,不免有悖圣天子之意,此乃王号不必去之三。” 
  说到这里,徐阶感到堂内鸦雀无声,用余光一扫,但见群臣都含笑点头,便继续说:“陛下即位以来,始终以太祖高皇帝为法,太祖为帝曾革五岳诸神之王号,独于孔子之王号不革,陛下效法太祖,恪守太祖之制,此王号不可去者一;普天之下,以王之规格祭祀孔子又久,田夫野父都知,一旦革孔子王号,山野草民不明圣意,必致天下互相猜疑,不利社稷之安定,此乃王号不可去者二;现今天下郡县,祭孔之仪,都用孔子图像,太祖曾革民间祭祀三皇的庙像,独不革孔子像,太宗文皇帝迁都北京,国子监也用孔子塑像,当今圣上至明至仁,岂可毁祖宗之法?此为孔子像不可撤之三;太祖时祭孔礼乐,犹用诸侯之礼乐,今降格以祀,用大夫之礼,通道称孔子为鲁司寇么?此祭祀礼乐不可降格之四……”“够了!在座大臣公务冗忙,没工夫听你闲扯。”张璁大喝一声,阻止徐阶继续说下去。“我来问你。”张璁开言,于是一场短兵相接的唇枪舌剑展开了。 
  张璁:“孔子何时任过王职而欲称王?” 
  徐阶:“孔子道德在人心,事功在万世,后世追尊为王,有何不可?太祖当年尽革五岳尊号而独不革文宣王称号,什么缘故?” 
  张璁:“这是太祖年轻时的作为,怎么可以奉以为法?” 
  徐阶:“太祖定天下而后议礼,那时还年轻吗?如果明公认为那时太祖年轻,所为不足为凭,那么议郊祀礼时,明公为何口口声声引太祖年轻时的作为为依据?” 
  张璁一时语塞。 
  张璁掉转话头:“你以为用孔子塑像是古礼吗?” 
  徐阶:“塑像虽不是古礼,然既已塑了像,而且你我都尊他为师,能忍心毁像吗?” 
  张璁低头深思后说:“程颐、程颢不是说过,所塑像有一丝一毫不像父母亲,就不能以父母亲视之,你没听说过吗?” 
  徐阶反唇相讥:“有一丝一毫不像父母亲,就可以毁掉它吗?明公你能断定太庙里列祖列宗的圣像,就没有一丝一毫的差异吗?如果有,明公说该如何处置?” 
  “当然得撤。” 张璁话到嘴边,咽了回去。是啊,谁能保证太庙里的太祖、成祖等祖宗像没有一丝一毫的差异呢?难道也撤像吗?想到这里,惊出张璁一身的冷汗。这小子不是引我上钩吗?想置我于死地啊!于是,张璁恼羞成怒,斥责道:“你背叛我!”说这话,张璁已颜面尽失,有伤大臣体统。在场众臣窃窃私议,不免有些幸灾乐祸。 

  按理,徐阶就此可以收场,这场舌战已经取得完胜。 
  但是他不,他想起了张璁平时的趾高气扬,想起了三百大臣中了他的奸计,想起了因议礼被杖死的同僚。他脸上充满笑容,左眉微微闪跳着,而话却硬邦邦的:“背叛的前提是依附,下官虽然位卑,也是大明臣子,若说依附,也是依附当今皇上,我什么时候依附过明公?”张璁完全被击垮了。他颈上青筋暴露,一脸的羞愧,眼冒金星,嘴角微微抽搐,他狠命喝一声:“散了!” 
  散是散了,梁子却结下了。依张璁的行事做派,接下来就是把此次议论汇报嘉靖,汇报中下点蛆,撩起刚愎自用的嘉靖的怒火,徐阶自然没好果子吃。 
  徐阶没有回到官邸,而是乘一顶小轿,来到郊外庙中可久灵柩暂厝的庙里,扶柩不禁泪下如雨。 
  想那可久,嫁入徐府,蜜月刚过便劳燕分飞。丁忧三年,可久虽极哀伤,但对自己嘘寒问暖,呵护备至。制满回翰林院上任,可久得以同来京城,三年不到,为自己留下一子,竟一病不起,撒手人寰。他想起了可久对自己仕途的帮助,“谨言慎行”、“让他人表演,最终自己表演”的劝勉。没想到可久去世不久,自己竟忘记妻子的嘱咐,逞一时之快,与张璁舌战。虽大获全胜,但大祸即将临头。平心而论,徐阶并不怕死,怕的是可久的灵柩尚未还乡,Ф凰晡绰θ朔龀帧W约喝缭獯蠡觯嘶よ鸦瓜缒兀磕训廊米约旱钠拮幼龉禄暌肮砻矗扛慰黾抑懈咛媒≡冢词谭睿俊拔蘼廴绾危倚栉从瓿耒眩才藕眉沂拢荒芸鞔丝删谩!毙旖资美岫穑蛄殍丫狭巳龉鹕砘毓氽 !�
  第二天,他命随从分头去找来了两个人。一个是时任比部郎的李海楼,一个是刚中进士在京中等待授官的沈凤峰。这两位都是徐阶的老乡。 
  晚上掌灯时分,李海楼、沈凤峰先后到了徐阶官邸。 
  坐定奉茶后,李海楼便说:“闻得少湖兄朝会,当场与张璁辩驳,且将那厮驳得哑口无言,不仅有胆,更兼有识。下官职卑,无缘一睹当场,惜哉!”徐阶苦笑道:“承奖了。我辈皆从孔门出,那厮亦然,于今日却迎合帝意,贬损圣人,岂能坐视。”沈凤峰俯过身子凑近前来,笑说:“少湖兄不必过谦了。兄驳难张璁的佳句,在京城有识之士中也传开了。小弟候选无聊,常去茶楼酒肆,窃窃私语者不在少数,尤其是‘道德在人心,事功在万世’、‘太祖年轻所为不足为凭,尔议郊祀何以屡引太祖年轻时所为凭’几句,人们都耳熟能详了。所谓公道自在人心啊!”徐阶再次苦笑说:“吾此次请二位来,正是商议此事。”“少湖兄欲议何事?”徐阶长叹一声道:“托孤!”话音未落,李海楼、沈凤峰皆惊而起立。徐阶右手掌向下按了按说:“二位请安坐,听我说完。” 
  徐阶把心中忧虑一一诉说后,站起身来,向二人深深一躬:“拙妻灵柩暂厝在京郊庵内,需回乡安葬;犬子徐性隈唏伲残杷突厮煽ぃ涣降苌杏祝咛美夏敢残栌腥苏辗鳌4巳笫拢痛税萃卸涣耍 薄�
  李海楼、沈凤峰睁大了眼,张大了口,一时说不出话来。缓过气后,二人异口同声:“事不至此,少湖兄过虑了吧。”“此次当众论驳,我让他威风扫地。那厮奸诈、阴毒,不是善良之辈,不会放过我的。二位只需说,接不接受我的托孤?” 

  见徐阶这么说,二人只感血脉喷张,齐刷刷站起身来:“少湖兄为国驳奸,大义凛然,今既托孤,我们万死不辞。” 
  徐阶照常每天去翰林院供职。他坐在书案前静思,与其这样不明不白脑袋搬家,不如写一反对更定孔子祈典奏本,上呈朝廷。脑袋可以搬家,但奏本是要存档不会湮没的,也可以留一些东西,让后人评说。主意既定,他奋笔疾书,写了洋洋洒洒千字批张璁。 
  嘉靖御阅徐阶《论孔子祈典》的奏本后,倒并不如史家通常所说的大怒,而是批转礼部备案。 
  这一来张璁不干了。他原以为朝中大臣会竭力反对,筹划再兴一次大狱,借皇帝之手清剿对手,万万没有想到,跳出来的竟是一向被认为胆小怕事的松江矮个子徐阶,而且议论句句在理。但张璁不理这个茬,他要树自己的权威。当年赵高指鹿为马,众大臣没一个敢有异议,而今议更定孔子祀典,众臣也都唯唯,只有徐阶挺身反对。不收拾徐阶,实在不甘心。趁嘉靖召见的机会,张璁下蛆了。他对嘉靖说:“皇上着议更定孔子祀典,众臣皆仰圣明而绝无异议,唯独编修徐阶,越位妄言。”嘉靖说:“该臣的议论,似也有些道理。”张璁说:“回陛下,已违例了,该臣明知自己‘官序最卑,例不予廷议之末’,越位妄言,一也;该臣口口声声圣德、圣性高明,实乃违圣上更定礼议之本心,这使臣想起前大学士杨廷和的惯用伎俩。”这下触动了嘉靖的神经,杨廷和不也是口颂圣德、圣明,而处处与朕对抗的吗?思路一变,再读徐阶的奏文,便觉得语含讥刺。喜怒无常的嘉靖,顿时勃然大怒。嘉靖当然不会傻到明言徐阶讥讽自己,便责以讥讽大臣,治徐阶的罪。没容张璁多说,嘉靖立即下旨,免去徐阶编修之职,驱逐出京,安排地方杂职。嘉靖这样惩罚徐阶,倒是救了徐阶一命,致使张璁重惩徐阶的图谋无法实现。 
  吏部奉旨检阅各地官员,发现福建延平府知府屡屡回乡疗病,推官出缺,便一纸文书,把徐阶发往延平担任推官去了。而孔子祀典,也就遵照张璁之议,去文宣王号,改称“至圣先师”,撤像,换木主,祭品、演奏的音乐都降一级。这一改定,竟延续到清末。 
  徐阶谢恩归邸,二话不说兴冲冲准备赴任。聂豹、李海楼、沈凤峰均来贺喜。 
  因赴任日子紧迫,徐阶连夜修家书,向母亲说明贬职之故,告不孝之罪,委托已被聂豹从松江调来京城的岳鸿,把亡妻可久的灵柩从庵中起出,运回家乡,托母亲暂时择地安葬,青儿则负责照顾徐В嬖篮枰黄鸱邓伞R磺邪才磐椎保旖妆愣雷砸蝗耍磐銎薜囊宦魄嗨浚闶锹涫盗丝删门惆樽约旱囊旁福急傅コ蹈懊觯窖悠礁先巍!�
  车出城门,没走多远,徐阶即命停车。下得车来,徐阶回望京城,跪落尘埃对着紫禁城,口中喃喃地说:“张璁你等着,我还会回来的!”于是赋诗一首,题《出京日作--时谪延平》:“闽山燕甸拂鞭分,南北相看尽入云。万里客身真扰扰,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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