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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难做-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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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在三轮车上吵得面红耳赤。秃顶慌了。“两位同学……两位同学,你们别吵了,你们问我不就得了?”
三轮车夫也听得烦了,回头说:“就是,谁踹的谁知道,你们问他不就行了,再说了,哪只脚不都一样?”
陈麦作顿悟状,低头问道:“是啊,怎么我们就没想到呢?你是哪只脚踹的马老师啊?”
“左脚,肯定是左脚。”秃顶点着头说。
“为啥?”陈麦瞪着眼问。
“我记得是,而且左脚使劲有点大了,⑸㈨Ⅱ脚脖子还疼……”
陈麦和大龙对视一眼,二人呵呵一笑,同时举起一根棍子,狠狠地砸向了秃顶的左脚。三轮车夫听见背后发出棍子的挥舞声,然后是咔嚓一声,然后是秃顶杀猪般的嚎叫声。他忙回头看,见这个副局长缩着左腿,哭得眼泪鼻涕把一脸血污都糊住了,而那两个后生笑得像两朵花一样,正互相握手,像井冈山朱毛会师那样热烈。
“嘿!你别装,别装了嘿!没给你打断,就是打肿了点,要照我兄弟的意思,你这只脚今天就砍下来了。今天就先欠下,我再重复一遍,你要是再敢对马老师有丝毫的不敬,敢跑到我们学校胡说八道,你这只脚我们要定了,明白么,刘局长?”陈麦把一根点着的烟塞进刘副局长的嘴里说。
“明白了,两位同学,我是副局长,我明白了……”
“你答应我们马老师什么了?为什么不兑现?”陈麦突然低声问。“没什么,没什么。”一见大龙又举起了棍子,他忙改口道:“有……有,她要我帮忙争取到教育系统优秀教师出国深造名额,我是答应了,但是没办到,全市才5个名额,我真的办不到啊。”
“明知办不到你还敢答应,还敢碰她?”陈麦恶狠狠道。
“是她先找我啊,不是我主动啊!”刘局长带着哭腔说。
“你他娘嘴还硬?”大龙又举起了棍子。
“真的是这样啊,我没骗你们啊,我都不认识她,是她开会来找我的啊。”秃顶看上去胆都要吓破了,这一句应该是真话。
“揍他,这号当官的哪有个好东西?没一句真话,有点权力,他们天天欺男霸女,后生们揍他,王八蛋!”三轮车夫气呼呼地回头说。
“别打了别打了,是我主动,是我主动。”秃顶惊慌地舞着双手,像被警察在火车站抓获的票贩子。
“出国名额的事能办么?”陈麦再问。
“不行,这次肯定办不了,都已经截止了,下周就出去了。”
大龙用铁棍捅了他老二一下,秃顶就又叫道:“不过下一次还有机会,只要他们学校同意,明年初我保证让她去第二批。”
“你说的?”陈麦大喜道。
“我说的,我说的,否则你们来拿我的脚。”
“算你识相,我们兄弟记下了,还有拉车师傅,你也给做个证,少不了你的车钱。”
“好嘞!没问题,这事儿我愿意,我姓关。”车夫高兴道。
“怎么样?车钱我们替你付了啊!”陈麦又掏他的钱包。
“付吧付吧,我钱包里也没多少,你们全拿走……”秃顶故作大方地说。
陈麦和大龙把钱分了,拿一张十元的给了关车夫,三人高兴得像过年一样,关师傅把车骑得飞快,眨眼就到了市医院。
把刘副局长安排进医院,他们三人就和马大葱告别了,马大葱扶着陈麦和老梅的肩膀,⒌⒐㈡不知该说什么。老梅不失时机地递过手帕。马大葱让他们都回家去。陈麦告诉她这个人再也不敢动你了,而且答应你明年的出国名额一定做到。马大葱冲他点头,泪水涌满眼眶,竟过来抱了他一下。
陈麦大觉感动,把刘副局长的钱拿了出来,觉得少,就把大龙那份也要回来,再把自己上衣兜里的一些钱都放上去,一股脑儿地全给了马大葱。
马大葱抓着一把钱,脸上泛起了红。这片红让陈麦和一边的老梅都有些不安,大龙嫌他们婆妈,拉着二人迅速离去。
“你说,她这是干吗呢?哎?马大葱刚才看你的眼神有点不对啊!”老梅在车后座抱着陈麦的腰问。
陈麦没听见她这句话,但他确实在想着马大葱刚才的表情,她那副可怜楚楚的样子似曾相识。
“好容易得了一笔横财,几十块啊!就这么被你个愣球给捐了!气死我了!”大龙在后面骂骂咧咧地跟着。
“死要面子活受罪,该!”
老梅狠狠地拧了一下他的肚皮,他尖叫了一声,一把抓住老梅的手,吸一口冷冽的空气,把它放进秋衣里面,按在自己热乎乎的胸膛上。老梅羞怯地要缩回来,可他不准,还高兴地唱起歌来。大龙超过了他,顺手摘过他的军帽戴在头上,在前面风一样飞骑,大喊着:好狗不挡道!大愣球陈麦来啦!
行人纷纷闪避,黑暗也在避开。陈麦像个凯旋的将军,携着老梅的手幸福地跟在后面。他周身涌动着不可名状的快感,他的力量和自信,正像清晨的竹笋那样噼里啪啦地伸节拉段,在阳光下变成硬挺的竹。
2
陈麦这几天双眼肿胀,屁眼生疼,说话口气很重,脚底阵阵发着飘。老大说这叫“走火龙”,肝火太大,是心火抑郁所致。天知道,陈麦心里的确憋了一口浑浊的恶气。郭宇那翩翩的样子和刘一民那恶心的脸孔,挥不去,散不开,越想忘记就越清晰。但这感觉只能憋在心里,还要在平常装作毫不介意。上课时大大咧咧,下课时也不贴凑。他人谈起辛兰,他多是满不在乎,时不时还来这么一句感叹:那个东北女人啊……
如此绷了一段时间,直觉得脑门上的皮就要绷断了。他在辛兰的热吻与辛兰奇怪的行为之间,水火煎熬。他没见过这样的女孩子,神秘得像猫,飘忽得像风,你不知她什么时候喜欢你,什么时候讨厌你,哪一句是真话,哪一句是谎言。那些吻,那些眼神,和那些冷漠,那些游移,那些与别人的暧昧,怎么能同时出现在这样一个人身上呢?
周六上午,孙班长号令去昌平街头做免费法律咨询。全班人马背着桌椅板凳上了街,路口一坐,横幅一拉,很快就围上来一群农民,问着千奇百怪的问题:“律师,我女儿被人强奸了……”甲说。
“啊?这么严重,报案了吗?什么时候?”老四问。
“两年前。”
“两年前?那你女儿现在呢?”老四的眼镜差点掉下来。
“嫁给那个强奸犯了,律师,你说他要不要赔我一笔钱?我女儿给他强奸了,他还把她给娶了,以后可以天天睡了,你说我把女儿养这么大多不容易,这流氓该不该给我一笔钱?”
老四挠头不语。
“律师……”乙问。
“我们还是学生,不是律师。”老二虽然学术不纯,却不似老四那样装逼。
“那差不多,都懂法。”乙并不在意。㈤⑨⒉“您有什么事要问?”
“我老婆那天睡了,没锁门,邻居老张喝多了走错了门,进了门就上了炕,上了炕就钻我老婆被窝。我老婆以为是我,他们就咔嚓咔嚓黑灯瞎火地弄了,刚弄完我回来了,一开灯,那他妈的可好看了!我就拉着老张和我老婆去公安局了。我要告他强奸,但公安局的人自己吵起来了,有人说是强奸,有人说是误会,有人说是缘分,你说我该咋办?”乙摊开两手看着老六。
“那……这鸡巴……真是缘分呢……”老二悄悄揉了揉下面,红着脸说。
“怎么是缘分呢?这算个啥缘分呢?我老婆不被人白干了么……”乙还要说,他那缘分诡异的老婆来了,一个大耳刮子上去,然后强拉硬拽地把他弄走了。
“老二说的没错,这真是缘分呢……”辛兰红着脸说。
“我看八成是男盗女娼,这男的竟还不知。”陈麦冷笑着应道。
“你这阴暗的天蝎座,就知道你这么想……”辛兰果然这么说。
“律师,我有事要问。”丙坐下就说。
“说吧。”老六双手抱怀,下巴一撅,翘起了二郎腿,装腔作势地皱起眉头。
“那天我老婆娘家的老舅来了,喝了顿大酒,我说一起去买彩票,就横不愣登去了。他没带钱,我也没闲钱,去邻居老王那借了两百,就横不愣登去买彩票了。我说我买,可我没说我买就算他的,我横不愣登买了二十张,说你刮十张我刮十张,随手一分一刮,我的啥也没有,他刮出个大彩电……律师你知道,那是二十二寸的大彩电呐!老舅说这彩电是他的,我说是我的,我老婆也说是我的,借给我钱的邻居老王听说了也来了,妈个逼的横不愣登说是他的,因为买彩票的钱是他的。我们三个都不让,我打了老舅,老舅打了老王,老王还打了我,警察来了,横不愣登把我们全抓了。老舅鼻子被我打破了,要拿砖砸我,警察上来就把他按那一顿揍,然后就抓了。到了派出所一问,警察抠着脚丫子横不愣登地说不清楚,让我老舅把彩票拿出来看看。老舅掏半天找不着,他的衣服兜被警察撕坏了呢,兜里的彩票肯定是掉下去了,妈个逼的找不着了。警察打了个电话,彩票处说那个彩电已经被人领走了,妈了个逼的,律师啊,你说这事横不愣登地到底咋办?”丙侧着脑袋,露出一口黄牙,眼睛被这难题弄得乌糟糟的。
“辛兰,我肚子疼上个厕所,你来回答这位同志。”老六黑着脸离开座位,把一直在旁边的辛兰按在农民面前。陈麦一脸坏笑,老六的民法课顶多听完不当得利之债部分就歇了,怎么能解出这么个难题?辛兰坦然就座,又问了一遍,记下要点,开始剥洋葱一样分析这个案子。对方听不懂,她就再解释一遍,直到农民满意地知道这彩电虽是你的,但因无法举证而拿不到了,横不愣登地骂着警察去了,她才喘了口气。她的耐心和细致令陈麦赞叹,她将来会是个好法官,他不由地想。她抬头看了他一眼,妩媚地笑了一下,像猜到了他的想法。
陈麦像建立逻辑模型那样,建立起一个又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又一个个被自己的论证推翻。想去找辛兰谈个清楚,又觉得像是自投罗网,别旧仇未报,再添新辱。这天见食堂门口贴了海报,有黑豹乐队的演出,就想拉着兄弟们去看,顺便吼两嗓子发泄下。
法大领导神经短路,竟拒绝黑豹乐队在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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