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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干吗来了?又来骗我们边疆人民的钱?”见妈咪率队离场,陈麦笑问老四。老四瞪起小眼:“大买卖,我们的委托人看上了这边一块地,就在市中心,离你家不远,想再造一个城市综合体,我俩打前站来摸摸道儿。”
“哦?那得找人啊?好地皮很紧俏呢,到哪一步了?”
“……听说那周围底价不菲,⑸⑼⑵招拍挂要五六百万一亩,委托人想让我们找找区政府一把手,先规划个东西,和政府签个协议,用特殊价格拿下来……”老四用手指头在大理石桌面上写了“拿下!”,又一把将它抹去。
“没那么容易吧?现在土地不都要招拍挂么?这么个地段,这么个价格,你以为别人是傻子?能眼睁睁看着你们瞒天过海吃独食?我看拍过八百万都有可能。”陈麦不以为然道。
老二一脸高深凑过来说:“陈麦,这你就不懂了,你这想法早就out了,这鸡巴不行。你们这里的土地政策和外边不太一样,招拍挂是可以限定条件的,协议在先就是历史遗留问题,可以区别对待,有人来硬抢,政府就以协议在先劝他们退出去。我们去年就和区政府签了协议,规划和效果图都做完了。”
“那你们找我干啥?都和政府签了协议了,去找政府就行了。”
“那不是,政府我们有办法,但是备不住你们阳关的一些有实力的公司非要高价来抢。政府能出面拦一拦,但也不会拼命挡着,政府里头也不是铁板一块。所以,你看你能不能找人从下面使劲,协助政府劝退这些不识相的。他们不来搅和,这块地没准挂出来就是四百万,没人哄抬,一把就这么拿了。这事你要是帮忙,我就觉得咱能办。”老二眯着眼睛,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儿,像是已经赚了这笔大钱。
“嘿嘿嘿!干吗呢?别扯你们的大生意了,倒酒啊!”老六揪住了老四的衣领,瞪着眼嚷嚷起来。
“就是的,还以为你们是想我们俩了,原来是算计我们来了,倒酒倒酒,废话少说。”陈麦语气不屑,但心里记住了这事。
老四和老二立刻把话头收了,摆出决一死战的架势来。陈麦正要举杯,已然酒酣的老六拉过他:“嗨!今晚你不走了吧?新来的那几个,一人俩?”
“你下面不是废了么?一个都勉强还俩?那得吃多少药啊?”
“老三,你诚心恶心我是吧?你真以为我抬不了娘们了?”老六瞪着布满血丝的眼说。
老四果然不信,宽恕式地拍着老六的背说:“就你这酒色掏空的身子?”他笑着举起了酒杯。老六愣了片刻,脸上竟露出了杀气。他一把将老四的胳膊打开,斟满的酒杯飞出老远,摔在地上碎了,黏黏的洋酒染了墙上的人造牛皮。老六把自己的酒一饮而尽,指着老四的头大喝:“少你妈给我装,别以为你成了大律师就牛逼了,别管你穿成啥样,你在我眼里就是一坨屎!跟我比这个?妈了个逼的,看我给你们现场直播,你过来……”老六指着那个女孩说。
不知是因为酒还是因为愤怒,老六脸色通红,胸前也泛起红红的一片。他一把将女孩揪过来,将她前身按在茶几上,撩起她的纱巾,一边解着裤带一边骂道:“你妈逼的,老二,老三,老四,你们都别和我磨叽,看哥们儿给你们现场直播,现场直播!”
陈麦见他上火,竟真的要当众做这荒唐事,就起身来拦他。老六一把打开了他的手,怒骂道:“你坐下,坐下看着表,我干一分钟,你们就喝一大杯。”
老四脑门上全是汗,眼镜都戴不住了,眼巴巴瞅着陈麦,像灾民望着讲话的领导;老二强自镇定,手里的酒有点抖,另一只手攥成了拳。大龙叼着烟卷翘着二郎腿,和没事人一样。
“老六,差不多就行了,少吸点,让大龙给你开间房,实在等不及你就到卫生间里办去,在这不太好,把老四和老二吓着了事小,传出去,大龙不好办呢。”陈麦想拉开他。
老六梗着脖子喊道:“怎么啦?嫌我丢你的人啦?他们当律师什么没见过?法官们半夜还不都是这个操行?在哪儿干不都是干?这丫头开个口,我不还价,反正哥们就在这办了,小妞你有意见么?你有意见没?你妈逼的说句话啊?”老六猛拍着她的屁股。女孩疼得脸一甩,腰直了起来,像一只跳出水盆的虾,她一转身,一耳光抽了回来!脆响声里,老六歪着脸愣了,众人也都愣了。
“你要干就干,干什么打人?有种你就把我干爽了,动手打女人,你算什么鸟男人,这里一炮一千,把套戴上,你爱干不干,要不然我他妈不挣你这钱。”
陈麦最讨厌的就是男人打女人,见老六胡来,就有点搓火,正要发作,见这姑娘如此强悍,小胸脯气得起起伏伏,登时笑了。他拦住要动手的老六说:“丫头说得对,你有种就把她弄爽了,再打人,我就把你给维稳了。”
老六骂着天南海北的脏话,拿过小皮包,掏出崭新一扎万元,往茶几上一摔,指着那姑娘叫:“趴下!”
陈麦示意大龙出去把门儿。他拉着两个兄弟坐下,拿过酒瓶给他们倒酒。
“行,老六,你来吧!让老二和老四看看你那玩意儿好不好使?姑娘你要是不爽,我们今天羞死他,⑸9⒉给他看表!他要是顶过半小时,我小费加倍!”
众人鼓起掌来。老六已然赤条条了,扶起蔫巴巴的器具戴套子。“妈的,弄死你,看我不弄死你……”他的四肢和在学校时一样瘦弱,肚子却像装满了蛔虫撅起老高。女孩子不再说话,弯腰趴在了茶几上。
老六宽大的办公桌后面有一面墙,镶着千奇百怪的性具。得势后的老六为把漂亮女人弄上床可以不择手段,不惜血本。每个男人心中都有那无法言说的痛,老六造出了世界上最为坚挺的塑料阳具,却扶不起自己那根提前磨损的寸短之物。不知何时,这混蛋又沾了毒,整天和一帮道友混得晕乎乎的,身体就更加糜废,如今阳刚势去,精神萎顿,举起来好是艰难,说起来那个心酸。
坐在角落的小白突然出声:“我来伴奏吧……”他抱起吉他,旋律一起,竟是斗牛士进行曲。女孩子撅臀低腰,等着他硬起来。老六低头摆弄半天,杵上去又退回来,又摆弄几下,杵上去,又退下来,连套子都快要掉下来了。陈麦知道这家伙不举,不知说什么好。
“再给两千,我帮你舔起来。”女孩子回头道。老六一愣,扬起手来要打,却放下了。他扭身拿过皮包,又掏出一扎钱来,往桌上一丢。
“来吧,爽了全给你!”
小白的琴声停了,电视的声音关了,于是所有人的笑和呼吸就都屏住了。女孩扭过身来单膝跪下,纤细的手扶起老六的东西,用灵巧的舌头开始逗弄他。老六闭眼向天,像抬不起杠铃的运动员,绷足了力气在那器物上。陈麦一阵反胃,忙喝了口酒。小白抱着琴不知所措,琴弦冰冷,发着奇怪的光。大龙在门外抽着烟,头都不回,后脑勺上白发森森,僵直得像具树根做的雕像。
老四端坐如堂上的法官,喉结一松一紧地动。老二把眼镜揣进了兜里,眉头紧锁,一支烟叼在嘴里,却忘了点火。屋里静得像太平间,只有老六的喘息呼呼作响。
女孩子也不再看他,她长发盖头,露出鲜红的口舌,深入浅出,左拧右旋,瘦弱的身体微微扭动。桌上的两万块钱崭新刺眼,亲切如上面主席的微笑。
老二自饮一杯没加冰块的“约翰走路”,低声对陈麦说:“老三,老六这是怎么了?以前不这样,这鸡巴怎么不行了?这鸡巴不行啊!”陈麦也低头道:“别说他了,没准哪天,我们也不行了。”
他猛然想起健康街那个大夫的话,心里一阵发毛,不由得摸了一下下面,还好,硬得很。
“你别在意,老六不是给你们脸色看,他就是喜欢折腾自己。”陈麦又和老四干下一杯。
“我怎会怪他,是心疼他……”老四竟有些眼泪汪汪了。
老四和老六在学校打过一架。老六无法忍受下铺老四无休无止的臭屁,半夜发难,老四认为这是基本人权,天经地义;老六认为这是侵犯相邻权,必须道歉。二人理论吵光便动了手,耳光扇得响亮。陈麦被吵醒时,二人在地上打得不亦乐乎,被兄弟们拉开还在吐唾沫。这件屁事令宿舍里气氛黯淡了很久,但老四终于改了放屁的习惯,毕业时老六求他放几个送行,他倒放不出来了。
“老大身体怎么样了?”陈麦突然想起麻技如神的福建老大来。
“尿毒症,在福州一个医院治呢,听说过不了今年……”老二皱着眉说。
老大一心当官,毕业就回了老家,在县政府干活,天天喝大酒,如今成了县长,眼看要升书记,身子却垮了。
三人避开这个话题,但也没更合适的话题可说,就麻木地看着老六。陈麦和身边的女孩打听这女孩的来历,得知她叫小梅,四川来的,大地震时父母双亡,亲戚没活几个,就留下她和剩了一条腿的十四岁的弟弟,一年前经朋友介绍,她就做了这一行。
“好了,好了,快快……”老六似乎来了感觉,急匆匆地将女孩翻转过来,撕开一个新套子哆嗦着戴,还没戴上,却一激灵就射了。稀淡的一溜东西像初生童子滋出的尿,飞在茶几上。老六低号一声,那绝望似乎从丹田里来。他又骂了一声娘,便颓然跪倒在地。
陈麦忙上去扶他,老六滑腻如泥塘的鳗鱼,猛然泪如雨下。
“陈麦,爷真的没用了……”
女孩厌恶地躲开老六,踮着脚站在一边。㈤⒐⒉陈麦不想让她们旁观老六的悲伤,就让她们先出去。女孩拿起一沓万元,对陈麦说:“我就拿一个,他没成事儿,但我让他硬起来了。”
陈麦把老六交给老二和老四,他俩抱着他劝起来。陈麦又拿起一沓给了女孩说:“说好的,他干不了是他的事。”
女孩也不推辞,拿在手里,扬起头笑了,他这才清晰地看到她清瘦如梅的脸,心里竟感到一下刺痛。她穿上亮边黑袍,把钱抱在了怀里。
“陈麦,你给我干她!你给我干她!她还没爽!这婊子还没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