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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呢,想要更进一步了解,所以想问你。」
因为梨香这番话,芦屋提高了警戒。
梨香对于芦屋来说完全是新面孔,为什么想要了解没见过又不知道的真奥呢?
「啊……芦屋?我觉得你的警戒完全没有必要哦。」
惠美的话没能解开芦屋的紧张感。
「大致来说,就是有一个惠美不想让别的女孩子接近的男人。」
「哈?」
芦屋皱起眉头,用认真又困惑的表情看着惠美。
「游佐,这到底是什么事情啊」
「……我反而想知道呢。」
然后芦屋挨个看了梨香、铃乃以及惠美,最后,
「是游佐不想让别的女孩子接近的男人吗?」
品味了一下梨香的一番话。
「关于面子、吗,原来如此。是不打自招吗?游佐。」
只在一瞬间,芦屋歪起嘴角,看着惠美得意洋洋地说道。
「是这样啊,从哪里说起好呢。」
芦屋装作稍微考虑的样子。
「这个对镰月小姐也是第一次说呢,真奥和我以前经营着一家企业。」
说了些毫无意义的话。
「诶诶诶?企、企业?」
梨香叫出怪异的声音。
「啊、芦屋!?瞎说什么啊!」
惠美因为完全没有预料到的发展而瞪大眼睛。
「他、他到底在说什么啊?」
铃乃小声地问着惠美,但是就算是惠美也不可能回答。
因为认为铃乃本身也不是很清楚真奥他们的真实身份,所以芦屋也是认真地想让铃乃听下这个解说。
「真奥先生不是那样的年纪吧!?青年实业家!?」
「就是这么回事。」
「哈……这、这,话题又向意外的方向发展了呢。是怎么样的企业?」
「是啊。主要是倾力于土地使用和人才派遣,对土建也稍有涉猎。公司名字是真奥……『真奥组』」
因为芦屋说出来的真奥出人意料的真实身份,梨香目瞪口呆。
相反,惠美和铃乃则是
「……人才派遣是什么啊……」
「『组』倒是恰到好处……」
小声嘀咕道。
惠美完全无法想象芦屋准备说什么话。
「但是,现在……这么说虽然对住在同一公寓的居民有些抱歉,但是事业失败后,现在是住在破败屋子里的打工仔。现在有真奥、我和另一个人,集合当时的经营阵容、用卧薪尝胆的意志以重建企业为目标努力着。于是,这又和游佐有什么关系呢。」
来了,惠美悄悄地吸了口气。请不要说一些拙劣的东西啊。
不想变成不得不操作梨香,也就是朋友的记忆的事态。
好像没有接受惠美的请求似的,芦屋继续解说。
「游佐,是当时竞争对手的职员。」
「诶?惠美之前的工作是土建公司!?」
梨香的兴趣一瞬间移到惠美身上,在惠美说什么之前,芦屋立刻补充道,
「不,你当时好像是派遣的吧?」
「派遣……诶诶,嘛,说是那个……」
勇者被说成是派遣契约的话,和靠捐赠而运营的教会骑士、为领主效力被税收供养的骑士不同,或许只有在没有与实际劳动时间相对应地报酬这点上是正确的。
「这样啊……勇者是派遣职员吗……」
「你真正接受了什么啊。」
为了不暴露,惠美捅了一下铃乃的胳肢窝。
「我们是一家在拓展中的中小企业,是经营阵容小到不得不亲自到现场前线指导的规模。虽然有本人的优秀和公司作为后盾,但是游佐经常在现场和我们相互竞争工作。」
「所谓的相互竞争工作……给派遣社会这种工作的大公司是什么时候存在过啊。」
「啊——那个,这么说来,是门路。那个,董事会里有熟人……」
惠美像是即使在现代日本被问起自己的身世也没有问题一样,配合芦屋的故事加上痛苦的解释。
「啊——但是,惠美不是擅长外语吗。有点理解了。然后呢?」
「游佐有优秀的伙伴和前辈,但我们全员都是在业务经验上没有什么差距的小毛孩。当时不景气,被大企业抢走了工作,小毛孩经营的企业就简单地灰飞烟灭了。」
「啊啊……是啊。我知道。银行业态度变差不给融资,而且不管这边的性能再怎么好,顾客选择了进口便宜的海外制品,订单一下走就减少了呢。」
最初因为惊讶和好奇心才询问的梨香,在听了芦屋的故事期间表情一点一点发生变化。
她的老家是神户的工厂,因为从很小就开始看父母和亲人与整个家族一起经营企业组织,所以对于刚才芦屋的话有些想法。
「然后,最后一次争抢订单的对手是游佐。结果我们输了,公司倒闭了。漂泊着漂泊着就漂泊到笹塚的公寓,近一年之后,我们再次见到游佐。游佐也记得我们最后争夺订单的事情,你有也很多的想法吧。有偶尔来看看我们的情况吧?」
「啊——确实是……」
梨香好像非常同意,点了好几次头。
但是惠美血压一直下降着。从芦屋的嘴里说出奉承惠美的发言,结果就是梨香接受了。
这个欠账恐怕有点大,至少不是现在立刻请客点心和色拉就能混过去的。
「那个时候,镰月小姐搬来了。恐怕游佐是为了不想让镰月和我们有什么深层的关系而考虑的,在这种时局下不能把像我们那样荒唐地生活方式传染给她吧?」
「……荒唐地生活方式?」
这次,铃乃为了挺清楚芦屋的话反问道。芦屋平静地点点头。
想当然,惠美完全没有这种打算,在这个时候只是想把被认为是普通女性的铃乃从魔王一党身边拉开距离,找不到推翻梨香能够接受的有微妙说服力的芦屋说明的方法。
「真奥还很年轻,没有从大学、专业学校等高等教育机关毕业。年轻人白手起家的话,需要相当的存款、知识还有人脉,但是对于我们来说无论是哪个都非常缺乏,所以只能做输给底层的游佐那样的工作。」
「……别说什么底层啊……」
惠美很气愤似的嘟哝道。
「不要像我们这样胡乱地下赌注,应该坚实地寻找糊口的方法,这是游佐指引镰月小姐的吧……总觉得今天镰月小姐饱尝了都市的空气啊。」
芦屋看着铃乃的头发、簪子、和早上不同的浴衣以及许多买的东西,苦笑道。
「啊、不是,那个、这只是社会学习的一部分……」
铃乃也不禁脸红起来,微微低着头。果然,在物产丰富的日本街头有些显眼也是事实呢。
「并不是什么惭愧的事情。作为女性,享受街道也是出色的社会学习。」
显露出比起主人更关心女性后,芦屋拉下脸,放弃了。
「真奥还没有放弃创业后成功的梦想,现在为了从头开始学习经营便在麦格劳努力工作,一年内就被任命为时间带责任人。总之,大家在真奥手下励志再次创业,我也想全力支持。」
因为这番话,惠美斜眼看到铃乃板起脸。芦屋刚才在勇者和在教会圣职者的面前宣言不会放弃征服世界,铃乃紧张也是当然的。
「但是,这是相当于以人生为赌金的赌博。而且担心把镰月小姐卷进来的游佐不想让镰月小姐和我们扯上很深的关系,也是能够认同的。」
「早就被卷入了。」
因为铃乃抱怨的话语,惠美留下了冷汗。所幸像是没有听见似的,芦屋稍微停顿了一下继续说,
「真奥该说非常固执,还是耿耿于怀……把担心我们来看我们的游佐当成敌人,从根本上就很讨厌。所以,我觉得铃木小姐想象中的事情是不存在的。」
如果没有别人看着,惠美就要跺脚跺到踏穿地板了吧。
芦屋的话是让接受的人无法改变解释的绝妙说明,很有道理。确实,惠美在完全不同的意义上担心着真奥他们,不想让铃乃卷入自己的战斗也是真的。
可是,这是从作为恶魔的芦屋口中以帮助惠美的形式说出来的。
惠美羞耻得想要消失,但是对青年实业家潦倒的秘闻而佩服着的梨香没有察觉到这些。
「不——但是是这样啊——居然有和我差不多年龄就做了那种事的人啊——总觉得好厉害啊——随随便便就膨胀妄想插足进来真是不好意思。惠美也这么跟我说的话就好了。」
「……」
惠美心想就算说了也不会听的吧,想要诅咒没有料到芦屋那样翻天覆地的解释的自己的想法立刻加重了,因此只能沉默不语。
「结果是失败了,社长现在在麦格劳打工,我从早到晚都做着主夫,还有一个人没有找到工作处于NEET的状态。这些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
「但是啊。」
梨香从佩服似的表情一变,用认真的表情直直看着芦屋。
「现在说着想方设法维持生活,你们却悠然地生活着,这是完全输了吧。」
「完全输了……是指?」
芦屋难以领悟梨香的话的意思,反问道。
「我是指伴随着倒闭承担的负债是最小限度的。就算开了空头支票,就算破产了,也不是被追讨借款的状态吧?如果还有能够好好整顿现状的力量的话,一定还会有创业的机会的吧。」
虽然并不是完全错误的推测,但是因为这出人意料的真挚鼓励,芦屋一瞬间目瞪口呆。
「我的老家也是一个小工厂的企业组织。真的很危险的时候家人全体出动,不管是多么细小的事情,不管是不是和工作有关,大家都齐心协力努力度过。或许你们确实失败过一次,但是真奥先生和那另一个人都吃着你做的饭,睡着你晒干的被子,穿着你洗的短裤吧。那样的话你是支撑着大家的基础,我觉得可以更骄傲些。因为你们就是这么做着互相支持的关系,所以接下来一定会顺利的。」
梨香慢慢地仔细玩味着自己的话,把它传达给了芦屋。虽然最初有些惊讶,但是梨香的话啪嗒一下落到了心中的某处般,芦屋轻轻地点点头。
「这样吗……是这样啊。」
然后爽快地看着梨香的脸。
「谢谢你。对我说这种话你还是第一个。」
有些畅快的温柔的笑脸。在夏薄暮的阳光中,有些消瘦的脸上露出悲伤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