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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天看了看步惊云,对瘦老头儿道:
“我爹并不是为钱而出手救你们的!这些银两请各位收回吧!你们的心意我和爹心领了!”
瘦老头儿见步天推辞不肯收,也不勉强,遂收回银两……
此时,剑晨却独自一人靠在村里庙宇的幸廊石柱上喝酒!
酒,仿佛成了他的第一生命!
“虽然你平时对我很冷淡,但原来还是关心我的!”
英姑踏雪而来,莲步轻移,走到剑晨身边,石丁着剑晨的脸道。
此际,天空已飘起了鹅毛大雪!
在这种寒冷的天气里喝点酒,是件很开心的事,也可以暖暖身子,可剑晨喝酒,似乎是借酒消愁,但借酒消愁愁更愁,剑晨的脸上,一直都藏着深深的忧郁,浓浓的愁!
“多谢你刚才出手相救!”英姑搓了搓手,轻声道。
“走!我不想见任何人,也不想和任何人说任何话!”剑晨连看也没看英姑一眼,仍自顾痛饮,声若寒冰地道,
英姑并没有走,反而踏前一步道:
“你今晚遇见那父子俩后,看来更加不开心,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剑晨闻言怔了一怔,旋即又往嘴里灌酒!
英姑关切的道:
“啊!你已经喝得大多!不要再喝了!”
剑晨果真没有再喝,将葫芦扔进了雪地中,震得老远老远!
他并不是听从英姑的话。而是那只酒葫芦已经被他喝空了,空酒葫芦对喝酒的人来说,是件最可恼的东西,当然会扔得老远老远!
酒喝光了,剑晨也醉了,身子无力地倒了下去,英姑忙抢步上前挟住他。
平时,他喝一壶酒根本就不会醉,但今夜他却醉了!
而且醉得很快!
英姑暗道:
“哦?他醉了!外面风寒露冷,容易着凉还是先扶他进庙去歇歇再说吧!”
遂将他颇费力气地扶着庙里,让他躺在草堆上,然后在旁边燃起一堆火,再去关上庙门空荡荡的庙里顿时暖和了些!
英姑也累得气喘吁吁,香汗淋漓,真没想到男人竟这么笨重!
剑晨“哇哇”地吐了一大堆,英姑忙掏出自己的手帕替他擦去嘴色边的残物。
剑晨又吃语般地道:
“都是……我……不好!我……太自私……了……一直……都是……我拖累了……
你……
英姑闻言心中暗道:
“他本来是一个不平凡的人……究竟有什么事他解决不了?会在这种地方以洒麻醉自己?哎!真是……可怜……”
剑晨突然睁开眼睛,抓住英姑的胳膊用力往外一甩,将英姑甩出老远,跌倒在地上!
英姑如受惊的小兔子一般:
“我……”
剑晨揉了揉眼睛吼道:
“走开!我不需要人来服侍!”
这时,剑晨突然从门缝里看见有条人影站在门外,忙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的朝门口走去。
英姑莫名其妙的看着他的背影。
“吱呀”,门打开了,门外的人影是步惊云!
剑晨一怔,喃喃地道:
“是……你?步惊云?”
步惊云回过头来,看了剑晨一眼。
“刚才的事,你已经看见了?”
剑晨冷静的道。
步惊云转过头去,微微颁道道:
“晤!”
剑晨道:
“如果我刚才真的动心,你会不会杀了我?”
步惊云道:
“当日我将楚楚交给你,就对你有信心!”
顿了顿,又道:
“我只感到奇怪,你为什么不与楚楚一起?”
“楚楚……”剑晨咬了咬下唇道:
“自从天下会那场巨爆之后,我和她都能侥幸逃生。可惜回到家里,我发现一件事……
那是一袭斗蓬!
我推开房门时,发现楚楚正从一个箱子里拿出一袭斗蓬!
我忙走过去:
‘这斗蓬的缝工好精巧!’
楚楚正看着斗蓬出神,被我吓了一跳,旋即点点头道:
‘嗯!这袭斗蓬,其实是我多年前亲手逢的!这次在天下会遇上风大哥,听他说,云大哥原来真的在生!我感到他一定会回来找我!所以我才找出这斗蓬!’我正想开口,楚楚又道:
‘我会亲自将这斗蓬送给他!’
我听了,心里很难受,沉默了二会道:
‘既然步惊云已经快和你童聚了……那我也好离开了!’听我这样说,楚楚微微一怔,回过头看着我道‘听……风大哥说,云大哥在这些年来,也有……很大变化……不知道他……现在变得怎样了?’
楚楚本来在为即将重见云大哥而高兴,可是我却又要离开,我可以从她眼神里看出犹豫不舍之色。
正在这时,云儿跑了进来,朝楚楚嚷道:
‘娘亲!有一个披斗蓬的人找你!’
当时,楚楚完全喜极忘形,笑容如二花里绽放的鲜花:
‘啊?会不会是云大哥?’
我和她在一起十多起,从来没有看见她笑得如此灿烂!
此时我才深深地明白,云大哥在她心中是何重要!”
说到这里,剑晨斜眼一瞥步惊云,又缓缓的道:
“当时那个披斗蓬的人虽然不是你,但我知道,这事迟早会发生!
我的心,日夕被这阴影笼罩着,相当辛苦!我很害怕有朝一日会看见你和她重聚的情景!更无法面对这残酷的现实!
我也不想再夹在你与她之间!更不想看见楚楚为了同情我,而难于抉择!”
步惊云淡然道:
“所以,你就选择了逃避?”
剑晨点点头道:
“不错!我留一封信给楚楚后,便来到了这个不问世事的地方!”
说看,斜瞥了一眼步惊云,顿了一顿道:
“想不到,即使逃到这冰天雪地之中,我还是又遇上了你!”
不错,他的确想不到,他以为自己就在这冰天雪地里渡过下半辈子,谁知,偏偏冤家路窄,又和步惊云相逢了!
步惊云望着真暗的天空,深沉的道:
“有些事情,纵然想一走了之,仍然是无法避过的!”
剑晨沉默不语。
步惊云的话十分正确,就如他和步惊云之间,想避也避不过,即使能避得一时,但也避不了一世,最终该面对的还须面对!
“剑晨,我想见楚楚一面!”
步惊云突然转过身来道。
剑晨淡然一笑,步惊云的这句话,早就在他的预料之中……
天,不知不觉间就亮了,新的一天来到,雪也停了,一轮崭新的太阳正从远远的天边徐徐升起!
宁静的小村,犹未睡醒,一口古井旁,一个女子正汲水。
“娘亲!你快看!爹回来了!”
突然,一个小男孩一蹦一跳地奔了过来,冲着女子嚷嚷道。
女子忙丢下手中的水桶,看着迎面走来的汉子,惊喜的道:
“剑……晨!”
汉子正是剑晨,空荡荡的右袖在晨风中轻摆着,他的胡须,也布满了整个腮帮,看样子最少也有三个月未曾刮过了!
女子奔近剑晨,惊喜得有点手点无措的样子,喃喃的道:
“太……好了!剑晨!我们一直都找不到你!云儿和我都很担心!”
旁边的小男孩就是云儿,他仰着小脸望看剑晨道:
“是呀!爹,我和娘亲很担心你呀!”
剑晨伸出左手摸了摸云儿的头,然头盯着女子的俏脸,道:
“楚楚,不见数月,你看来瘦了许多!”
这女子,正是楚楚,一直在等着步惊云回来找她的楚楚!
楚楚臻首缓垂,盯着自己的脚步。
“来!我们回家!我为你弄些好吃的!你看你,弄得又黑又瘦的!”
楚楚突然抬起头来,拉起剑晨的左手,心疼地道。
说着,转身就走。
剑晨脚下未动,向四轻轻一带手道:
“楚楚,我这次带了一个人回来!”
楚楚闻言止步,转过脸来看着剑晨,敏感的道:
“谁?”
剑晨轻轻的吐出三个字:
“步惊云!”
楚楚如触电一般,松开了剑晨的手,瞪大着杏眼看着剑晨,似乎他的脸上突然开了一朵花一样!
剑晨转过脸去看着丈外的一棵老树道:
“他就在山下的望心桥等你!”
那棵老树上,正有两只麻雀在蹦来蹦去,叽叽喳喳地欢叫着。
云儿拉了拉楚楚的衣袖,好奇的问道:
“娘亲!那个步叔叔是什么人呀?”
楚楚咬着嘴唇,没有答话的意思,眼睛也在盯着那棵老树上的两只麻雀!
剑晨向前跨了两步,盯着楚楚的脸缓缓的道:
“楚楚,这次是我带他回来的,我自己早已有心理准备!其实在十多年前与你一起的时候,我已经预料到了会有今日!”
楚楚的视线从老树上移到了剑晨的脸上,挪了挪嘴唇,但没有说话。
“你不用再顾虑我!”剑晨伸手轻轻地拍了拍楚楚的削瘦的肩膀道:
“你已经等了他十多年,今日他终于回来了,你应该高兴才是!”
楚楚困难地咽了口痰,缓缓转过身去。
“快去吧!不要让他久等!”
剑晨眼里浮起一层淡淡的忧郁,声音很轻轻得几乎只有他自己听得见!
楚楚愣了一下,莲步轻移,顺着长长的石阶向山下走去……
望心桥,在晨晖中横躺在望心河上,河中水流不急,但水根深、早晨的阳光照射在河面上,反射着温柔的光芒。
桥西桥东都各有一块巨大的岩石,岩石平坦光滑,似乎是专供路人歇息的。
步惊云与步天,就坐在桥西头的那块岩石上,父子俩都在望着河中的流水发呆。
“爹!等了这么久,你的老朋友到底是谁呀?怎么还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