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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如来站稳身形,沉声道:
“好家伙!隔山打牛,居然也能挡我一掌,功力之深,不在老衲之下!”
主公持剑傲然而立,冷笑不语。
战如来的钠闷道:
“以你目前的修为,己没有事情可以难倒你了,你又为什么要来求我?”
主公答道:
“我需要一个实力雄厚,胜券在握的佛门中人,替我夺取绿玉掸!而且我也并不是来求你,而是来和你交易!”
战如来阴阴一笑道:
“嘿嘿!但你可曾知道,实力雄厚的人,又有多少个甘愿受人摆布?”
主公笑而不答。
战如来一挥手,道:
“看你仅是三十来发,己有如此卓越的修为,老衲敬你是个人物,今日就不加追究,你走吧!”
主公没有走,反而踏前一步,道:
“听说,你喜欢收集神兵利器?”
战如来点点头道:
“不错!这里每柄兵器皆有它的个性,每一柄都是独一无二!”
在战如来身旁两侧的兵器架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神兵利器,刀。剑、戟、叉等等!
主公手中的剑缓缓抬至胸前,又缓缓抽出,冷声道:
“是吗?”
说毕,弹身朝战如来右侧的兵器架射了过去,宝剑出鞘,疾疾一挥,“当当……”地一连八声,兵器架上的几柄神兵竟被齐中削为两段!
战如来厉喝道:
“妈的!你干什么?”
喝声中,飞身一掌向主公斜劈而去。顿时,一股掌风汹涌而出,好似无际的大浪重重叠叠!
主公见战如来掌势凶猛,不与他硬拼,身形往前跃了开去。
他冷笑道:
“这些全部都是废铁!”
战如来望着地上被削断的神兵,心疼得几乎掉下泪来!
主公不屑地道:
“这些也算是神兵利器?真可笑!”
战如来闻言一怔,望了望主公手中的剑。一望之下,心中大惊,暗道:
“啊!剑锋赤红如血,更隐隐散发着一股邪异的火热,好染做难驯的一柄剑!”
主公凝视着手中长剑,缓缓地道:
“即使集合这里所有兵刃的优点,还是比不上我手中这柄剑中邪神火!麟!剑!”
火麟剑?
南麟剑首断帅使用的火麟剑?
战如来没有答话,眼睛仍直直地盯着主公手中的火麟剑,神情有些发呆、发痴!
主公又缓缓地把剑还回剑鞘,一扬手,剑亘飞向战如来而来。
战如来没有动,连眼珠子都未动一下。火麟剑“嚎”地一声,插在战如来面前丈远的地上。
主公冷然道:
“帮我”!这柄曾经断过英雄剑的火麟便归你!”
西岭笑佛暗道:
“糟!主公绝不会轻易放弃家传之宝!这回可能会连累师父了……”
家传之宝?
这柄断帅的火麟剑是主公的家传之宝?
如此说来,这三十岁左右的主公,莫非就是断帅之子——
断!浪!
那断浪又为何又要戴着青铜面具?
难道这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或者,他根本就不是断浪?
战如来的眼睛一直未曾离开过火麟剑,旁若无人,用低哑的声音道:
“想不到一柄剑中邪神,也不及区区一个盟主之位,火麟剑真是所遇非人!好!老衲就应承与你交易!”
如果主公真的是断浪……
他真的会以家传之宝——
火麟剑换取僧尼同盟盟主之位?
难道,这就是——
世间权力的诱惑?
权利,在这个仆仆红尘中,起着不可小觑举足轻重的作用。
不湖上的你争我夺、刀来枪去,无非是为了“权利”二字。
没有权利的人,追逐权利。
有了权利的人,追逐更高的权利!
江湖上血雨腥凤,无时不刻地发生着一场又一场的权利之争!
***
万里无云,皓日当空。
松涛阵阵,别有一番肃杀的景象。
正是僧尼同盟大会召开之日。
佛手峰上人影幢幢。接肩摩瞳!
一位年近百岁,白眉银须的老和尚徐步走至峰顶木台间,清了清嗓子,扬声道:
“众位,六寺十八庵的人全到齐了吗?”
台下众人异口同声:
“到!齐!了!”
老和尚双掌合什,道:
“既然已经到齐了;那就先清大家为上届盟主心明大师之死,诵经超渡吧!”
话毕,率先闭目诵起经文来:
“南无佛、南无法,南无……”
顿时,台下响起一片诵经声……
少晌,老和尚睁开眼道:
“好了!诵经完毕!
各位,盟主这次遇害,固然令人惋惜,但当前急务,我们还须尽快地选出能人,出任盟主,以期能带领我们团结一致……
这次大会,为公平起见,一如往昔,我们都会请一名不是佛门的弟子出任公证人!
而这次的公证人,正是由摩陀兰若一优大师推荐的——
怀空施主!”
说罢,老和尚用手指了指站在身旁丈外的怀空。
怀空忙朝台下抱了抱拳,以示礼节!
台下顿时一片哗然——
“啊?好年轻的施主……”
“武林中从未听过这个名字……
“他到底有何本事能当公证人?”
老和尚“咳”了一声。
台下又慢慢恢复了肃静!
老和尚道:
“敬请上届盟主摩陀兰若,先行交回绿玉禅!”
话音甫落,便有一名摩陀兰若的弟子双手捧着一支剑状物体,交给台上另一名中年和尚。
台下有两名小和尚低声议论着——
“唉,今年没有了心明大师,摩陀兰若想再得绿玉掸,实不易为……”
“晤,依我看,我们的胜算也不低……”
台上,老和尚大手一挥,道:
“好了!大会正式开始!
除了上届盟主不用进选便可以直接比试之外,更有七座庵堂于较早前弃权,如今只余五寺十一庵,以武进选三强,再与上届盟主比试!
只要谁能力压群雄,便能获得绿玉掸,成为这届盟主,号令六寺十八庵……
“妈的!左选右选,规矩多多,太麻烦了!”
老和尚的话还未说完,便被一个冷冷的声音打断了!
怀空心道:
“哦!来了……”
众人循声望去——
远远的官道上起了点黄尘,那黄尘越滚越大,简直像是两股轻烟,风掣电闪般向“佛手峰”驰来。
老和尚大声叫道:
“啊?是谁?”
一优大师惊呼道:
“糟!来了!他们来了!”
摹地,“得得……”蹄声震耳欲聋,峰下滚滚黄尘中冲上两匹白色骏马。
前面马上的人陡地长身而起,直扑台上,如一只雄鹰一般,“哈哈”大笑中,右脚一点绣着“摩陀兰若”四个大字的旗帜,然后飘身落于留老和尚数丈远外。
旗帜被他这轻轻一点,旗杆直没入地里,只剩下旗帜留在地面。
台下一名摩陀兰若的弟子喝道:
“什么人?竟敢捣乱同盟大会?”
来人身材高大,一身黄色袈裟——
也是个和尚,一个中年和尚!
中年和尚傲然一笑,一字一句地道:
“是我———
战!如!来!”
这时,后面那匹马上的人也飘身落地,跃上本台,一指战如来,道:
“各位,这位就是我的师父战如来!”
谁都认识,这个人就是西岭笑佛!
西岭笑佛得意地道:
“他老人家今日是特地前来,代表我们西岭寺出战同盟大会!”
台下名手持月牙铲的扎须和尚沉声道:
“战如来?听说他向来不屑我们僧尼同盟,今日为何又会来凑热闹?”
战如来“嘿嘿”一笑道:
“僧尼同盟一直给你们这班庸材当道,实乃佛门之祸,老衲才会挺身而出!”
扎须和尚怒道:
“好大的口气!你凭什么可以当盟主?”
台下摩陀兰若的正严大师望着台上的战如来,面色陡变,颤声道:
“啊!是……他?他就是战如来?”
正严大师身旁的一名弟子拉了拉他的衣角,道:
“正严大师,你认识他!”
正严大师点了点头,道:
“嗯!多年以前,他曾经是我的师兄!可惜他行事乖戾,对佛理更有一套自己的歪论!
信佛应该随缘,但如果有人不肯信佛,他就会以武胁逼!
更有一次,有一个人竟然被他杀掉,理由是那人己无药可救!
师父知悉此事后,遂罚他面壁思过,却不虞他乘夜逃去……
势难料到,他……竟然去了北方!”
战如来横了扎须和尚一眼,冷哼道:
“遂选实在费时误事,老钠已经等待极不耐烦了,你们就一起来吧!”
扎须和尚一抖手中的月牙铲,怒道:
“呸!大言不惭!就让我们渡空寺先来会你!”
战如来讪笑道:
“就凭你?”
扎须和尚大声喝道:
“进招吧!”
战如来冷冷一笑,右掌象流星般划出,也没有澎湃旋激的劲气,在外行的人看来,还以为是闹着玩的!
掌势太快,扎须和尚连看都没看清,举起月牙铲便向战如来的头部铲去。
战如来这一招“杀心雷”,表面看来如同虚无飘渺,但实际……
战如来狂笑道:
“你连我怎样出招也无法看见。该死有余辜!”
话音刚落,他的右掌便印在了扎须和尚的胸口之上。
“碰,”
一声如击败草的巨响,接着又是“呢”的一声悲惨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