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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狮男惊叫一声,不敢贸然,忙飞身疾退,但,仍慢了一步。右臂被刀刃划出一条深深的伤口,痛不堪言!他身边的三只猛狮全部被断头而死!
只见怀空右手又举起向空中微微一招,那金光便一闪,回到了他背上的铁匣之中。
而那些兵刃,则纷纷落了下来,擦着铁狮男的身于而过,插在山坡上的雪地里……
怀空脸上木无表情,呐呐地道:
“天罪,这次要你出鞘实在是情非得己,这次并不是你的罪,而是我的罪。”
无二呆呆地看着怀空背上的铁匣。
怀空转过身子,道:
“无二,我们走!”
说着,径直朝山坡上走去。
无二忙紧步追上,看了一眼怀空的右手,关切地道:
“你的手似乎受了伤……”
怀空打断他的话,道:
“不要紧的。”
无二又道:
“但你刚才又再牵动真气,体内的火劲如今蔓延复发,须要尽快找个地方疗伤!”
怀空没有答话。
无二搔了搔脑门,道:
“老子真不明白,为何你偏不向狮王堡解释清楚你并不是元凶?否则,日后无数麻烦将会接睡而来!”
怀空面上泛起一丝凄笑,双目述茫,轻轻地道:
“无二,关于北野雄狮死的真相,有劳你为我保守这个秘密!”
无二苦笑道:
“你的秘密倒真不少……”
两人身影,渐渐消失在皑皑雪影中……
“银右使,所有的兄弟都无大碍,还要不要返回?”
一名堡丁望着银狮道。
银狮苦笑道:
“追,你们的兵刃都已经尽数脱手,手无寸铁,追上去只有送死!”
另一名堡丁喃喃地道:
“一切只有看少堡主的意思了!”
银狮扭头一看,只见铁狮男上身衣衫尽碎,身无寸缕,正呆呆而立,不由失口惊叫道:
“啊,少堡主?”
铁狮男面色一片赤红,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双脚四周插在雪地里的无数兵刃,心里暗暗道:
“妈的!全部被他震脱的兵刃,仅仅与我擦身而过……兵刃只是直插进雪地之下,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好家伙!你留一手?你是我的杀父仇人,却居然对我手下留情……”
越想越气,铁狮男感觉到自己受到了有生以来最大的侮辱,不由双掌紧握,仰面朝天大吼道:
“怀空,你杀我爹却不伤我,简直侮辱了狮子的尊严,我铁狮男不杀你,誓不为人!”
吼声如雷,震得远近几株大树上的积雪“籁籁”下落。
这如雷的暴吼,怀空和无二却没有听到,他们早就走出了四五里路外。
前面路旁有一栋孤零零的小屋,陪伴着小屋的是屋前那株枝中早就落光的碗口粗梧桐树,梧桐树下“吧咯吧咯”地正抽着旱烟的小老头儿,他手中的烟斗比他的人还要长!
当怀空和无二与小老头擦身而过时,小老头吐出一口浓浓的烟雾,抬头看了一眼怀空,用手扶了扶头上歪戴着的毡帽,道:
“这位小兄弟的脸色很差,看来是有病在身,依我看,暂时还是不要赶路为宜!”
闻言,无二和怀空停下了脚步,一齐望向小老头。
小老头那久经风霜的脸上持着善意的微笑,将烟斗在梧桐树上磕了磕,道:
“待我老头子给你煮口姜汤暖暖身吧!”
怀空也露齿一笑,冲小老头点了点头。
小老头转身推门进屋去了。
无二看着小老头的背影,神色欣然地道:
“这位老伯的心肠倒好……”
怀空拂了拂额上被风吹得凌乱的头发,看了一眼无二,道:
“嗯,其实……世上像这位老伯一样的好心人并不少,并非……全像你所想的……
狗……般……
无二向前走了几步,道:
“别再多说了,咱们还是先进坐吧!”
说着,径直进了小屋。
屋里很整洁,桌椅板凳,摆放得工工整整,屋子中央正燃着一堆火,怀空与无二在火堆旁盘腿坐下。
无二关切地注视着怀空,道:
“你还是赶快疗伤吧!”
怀空点点头,忙运功疗伤。
无二搓了搓冻得发僵的双手,边烤火,边继续道:
“怀空,等你复元以后,我俩必须赶快离开北方,以策万全!”
怀空寂然。
只见他闭目一吐一呐相当沉重,不断地发出“呵喝”之声,看来受的伤并不轻!
无二的目光停留着怀空身旁靠的墙边的铁匣于,心里暗道:
“刚才大罪开匣,鬼哭神号,可惜实在是太快了,我根本无法看清楚他!到底天罪里面是什么呢?如今怀空正在凝神养气,这是……我一窥天罪秘密的千载良机……”
无二又转念一想:
“不行!他是我的朋友,我怎么可以乘人之危呢?我真卑鄙,已经不配留在这里!”
想到这里,无二拔腿向门外走去。
但他的前脚刚刚踏出门坎,背后就传来怀空的声音:
“无二,你真的想知道天罪的秘密?就让我告诉你吧!”
无二的另一只脚也踏出门坎,站在门口,回头呐呐地道:
“怀空,我……我只是……一时好奇而已!”
怀空缓缓睁来了眼睛,看了一眼门外的无二,然后年头身侧的铁匣子,肃答道:
“其实,天罪的铁匣,就像一个笼牢,里面囚着一头凶悍的铁兽……”
“凶悍的铁兽?”
无二满面惊诧地道。
怀空微微点头,悠悠地道:
“不错!兵器之中,以其强弱,可以分出哪柄会是皇者,但天罪却并非皇者如此简单,它,是一柄兵器中的——凶兽!”
略顿了一顿,怀空又道:
“天罪一出,必定会夺命而回!”
无二转过身子,面对着屋里,没有说话。
怀空长长地吐出一口气,道:
“与狮王堡一战,他们罪不致死,因此刚才我也尽力压制这柄铁兽的凶性,可惜……始终还是难免屠杀了几头狮子,我的手也因压抑他而受伤,更使自己的内伤加深……”
无二打断怀空的话语,道:
“正因为天罪如此可怕,所以你一直没有用它和我决战?”
怀空叹口气道:
“你我胜负并非生死之决,我没有必要动用天罪!”
无二默然……
半晌,无二突然转过身去望着屋外的茫茫雪野,自言自语地道:
“哦,有人气在急速向这边逼近,难道是狮王堡的人追到了?”
说着,回头看了眼怀空,道:
“怀空!你安心调息吧!一切都交给我来办好了,我会想办法引开他们的!”
怀空刚想开口说话,无二已经不见了人影……
无二还未奔出半里路,就远远地看见了三条高矮不一的人影正在发足狂奔,还有一个声音在冷笑:
“嘿嘿!只要怀空仍然在北方,便无法逃离我诸葛的线眼!”
说话的人,正是南峦诸葛。
至于其余的两个,自然是东岳不群和西岭笑佛了!
当南峦诸葛刚刚把这句话说完时,他们三人的脚就全都一齐停了下来。
因为有一个高大的身影拦住了他们的去路一一无二!
无二冷冷地道:
“怀空与诸位并无过节,为何要冲着他而来?”
南峦诸葛冷哼道:
“那怀空小子杀了北野雄狮,如今全狮王堡上下都以为是我们三人主使的,你说,我们该不该来找他?”
无二不答。
东岳不群“嘿嘿”一笑道调
“本来合我们北地三老之力,也无惧于狮王堡:不过铁狮男也非一头好惹的小狮,我们没必要与他为敌!”
西岭笑佛双掌合什,笑嘻嘻地道:
“为了要洗脱嫌疑,我们将怀空生擒己是事在必行!”
南峦诸葛盯着无二,冷笑道:
“独一门主,你看来与怀空相当熟,你知不知道他来自哪里?又受谁人所使?”
无二不耐烦地道:
“无可奉告!如果要擒怀空,就先要过老子这关!”
东岳不群温然道:
“独一门主!你在南方虽然薄有名声,可惜在北方却是孤掌难鸣,识趣的还是少管闲事!”
西岭笑佛接日摇头晃脑地笑道:
“否则,恐怕连你也无法离开北方!”
无二怒意横生,冷喝道:
“放屁!有本事就入马过来吧!”
东岳不群目中杀意四射,声若寒冰地道:
“那就先拿下你吧!”
话音未落,人已飘身飞起,陡扬右掌,只听得“呼”的一声响,便向无二凶狠狠的劈来。这一掌凌厉非凡,数丈之内寒风啸啸,冷彻肌肤,掌凤扫过之处,自雪融化,凝结成冰!
无二一见东岳不群武功非凡,自是不敢大意,双掌疾挥,布成一道掌幕,把自己圈在中央!
无二虽然隔开了东岳不群的凌厉攻势,但背后却又传来缕缕暗器破空之声,心中大骇,忙是先猛点地面,膝盖动也不动,笔直的弹起数丈高,避过背后的暗器。
偷袭者是——南峦诸葛!
无二飘身落于丈外,冷笑道:
“嘿嘿!原来你是暗器高手,可惜也只不过如此!”
东岳不群趁无二身形刚刚落地,猛然从背后悄无声息地掩至,右手抓住无二的右肩,左掌朝无二后脑狠狠击来,得意地笑道:
“别忘了还有我东岳不群!”
无二急挫腰沉身,头一摆,右掌向后迅雷疾电地直劈东岳不群的右颊!
见此拼命的打法,东岳不群只好硬生生地收回左拳,飘然而退。
无二虽然逼开了东岳不群,但右肩却被他抓破,火辣辣地生痛。
南峦诸葛趁人之危,身影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