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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时,他挥掌猛劈而下,顷刻飞砂四起,奇怪的,掌势居然落空。接着,身后突然一阵骚动,一股旋风闪电般冲过人群,直向树林逸去。
“呵呵,想不到他还有此功力,给我追!”他一声令下,一直冷眼旁观的十名浪人抢先追出。不知何来的力量使无名亦能与鬼虎展动绝世身法飞快奔逃,二人无暇回头,唯恐一回头强敌即追上来,也不知走了多少时候,二人亦已伤重累累,筋疲力歇。
突然,二人同时从空中疾坠。但他们的手却握得是那么紧,并未松开。
无名的命运并未因此结束,相反的命运又接踵而至……他终被人所救,那人并正想替其运功疗伤,但……救他之人正是——龙袖!
龙袖的双掌甫一按到他的后背,即如触电般电闪收起,身子不由得一个跟跄,退后之步,心中骇然道:
啊,他内力雄厚非常,竟可自生一股内力把我反震退开。
茅屋外,坐在门边刚调息一阵稍觉好了一些的鬼虎见状,道:
“这位……兄台,不宜勉强……就让我主人自行疗伤吧!”
他虽负伤甚伤,但为了防守绝无神他们追来,依然在外把守。
“万剑归宗”虽是外家最高剑术,体内修补能力亦极高强,无名于昏沉之间伤势己然遇止,且行功所散气劲亦使室内乍热,腾腾自气弥漫室内,恍若云雾镣绕。
缓缓睁下双眸,无名感激地道:
“谢谢你救了我主仆二人性命……”
龙袖谦逊道:
“不必客气……”
口中应着,心中却暗惊道:他行功片刻,便即有此效,能有如此登峰造极的功力,当今武林只怕难寻二者。
正思时,无名忽问:
“今日多亏有兄台相救,请问尊姓大名?”
“在下乃快意门大弟子——龙袖!”龙袖拱手答道。
门外的鬼虎闻言,暗惊道:
哦?原来他就是凤舞之夫?
正在这时,陡听“哇”的一声婴儿哭音,屋内的龙袖忙掀帘进入侧室,从摇篮中抱起褪褓裹紧的一婴,疼爱地道:
“啊!龙儿……别哭……你娘虽弃你而去,但你还有爹啊!别哭……”
无名骤闻风抛夫弃子只为救他,不期然地泛起一阵内咎之情,又见龙袖已潜心归隐于此数子,更不忍把其师快意老祖的死讯道出,免他再受打击。不一会,龙袖己做好饭菜,摆到桌上,向无名道。
“阁下伤势奇重,不若多吃一些以求培元,粗茶淡饭,我又弄得不好,别要见弃。”无名谦虚了几语,正欲举著用餐,暮见龙袖怀中所抱的龙儿双目瞬也不瞬的好奇地盯着他,一直未眨一下,无名只觉此子目光隐透一股浩然之气,眉心的一颗朱仙胎记,更令他有一种似曾相识的奇异感觉,心中不由陷入一阵深思……
此时龙袖亦已把衣服,饭菜送出;欲端给鬼虎,但见门边的椅子上却是无人,扫视四周一眼,惊疑地道:
“咦?他去哪儿了?”
无名的声音响起道:
“龙兄别要介意,只要把那些东西放下便行。”
龙袖只得道:
“那……这位朋友自便好了!我给他放起来!”
此时,鬼虎已闪身避在他的屋顶上,尽因其面罩刚被绝无神击毁,他不欲以自己的丑脸见人,是以避开了。
夜渐深浓了
无名步出屋外,向空中问道:
“鬼虎,有否发现龙王与凤舞今日并不在场?”
鬼虎从屋顶边跃下边应道:
“嗯,相信……他俩……给特别……囚禁了!”
无名关心问道:“你伤势如何?”
鬼虎忍痛道:
“嗯,我稍为……调息……已好了……不少。绝无神……那一掌并未尽全力,但主人你……伤势……似乎……甚为严重?”
无名点头道:
“不错,我妄使万剑归宗本己大耗真力,适才飞奔时更伤上加伤,如今伤势虽遏,但也要一个月方能施用内力。”
鬼虎惊道:
“一个月?但……绝无神……七日后……便要登基,我们……岂非眼看他霸业大成?”
无名摇头道:
“我们绝不能够放弃,放而,你虽仍负伤未愈,但还希望你替我去办一件事。”
“主人请吩咐……”鬼虎即伏地恭敬地问道。
无名沉声道:
“替我去找——步惊云!他看来并未遭无神绝宫众人所擒,相信尚在人间,你尽一切办法找他回来见我。还有,有可能的话,希望能把失散了的‘中华阁’众老及剩余武林群雄一并寻回,方能共谋对策,你要小心……”
鬼虎应声道:
“好!我立即去办……”
谁曾想到,他俩谈话之际,门缝暗处己有一人在旁听得明明白白,一字不漏,他就是—
—龙袖。
大事逼近眉睫,鬼虎不敢怠慢,·虽负伤在身亦顾及不得,即时动身行动。
无名暗道:
中原武林至岳王届一役之后,如今己元气大伤,唯今之策,只有尝试找他步惊云援手……正思时,无名陡觉心胸竟传来一阵刀绞般的剧痛,痛楚突如其来的快,无名双足一麻,软倒地上,惊骇万分地道:
“怎会……这样?”
门后闪出手执一把明晃晃的钢刀,满脸杀气的龙袖,又得意又狠的解释道:
“因为你己中了我的快意门最利害的毒——快意恩仇!”
无名骇然后退,捂胸惊道:
“是……是你……?”
另一面,风、云为救神州之危,已与猪皇往求高人相助,然而天下第一人亦有事发生……
步惊云刚冲至门边,陡觉一股强横无匹的劲凤袭、迅如闪电,出其不意,无从闪避,顿将他倒震飞出门外三丈,里面并传出如雷怒吼道:
“什么人?给我滚!”
小桐忙上前扶起步惊云,急解释道:
“师父,他……他是我爷爷带来的朋友,别要再伤他!”
乍闻小桐声音,屋内人迅即稍为平和下来,轻说道:
“小桐……你千万不要进来……”
众人正愣间,里面声音又起:
“猪皇,好!你一人进来好了,我有话和你说!”
猪皇向聂风等人扫视一眼,摆手示意,道:
“你们再等一会,待我先进去看看!”
风云二人虽未知屋内是谁,但己感到他是二个异常利害与可怕的人,不期然的为猪皇忧虑,但又不能上前随其同进,唯有心中焦忧。
猪皇径走向那太极八卦黑白分明的石门,倘若黑代表了阴暗与邪恶……那么白,便代表了光明与正道、
猪皇只见室内一片漆黑,只听到一阵令人喘不过气的沉重呼吸声,但猪皇功力深厚,目光超凡,视漆黑如白昼,眼前的一人鬓眉霜须,长髯三尺,拂飘扬起,黑与白,正与邪尽皆写在他的脸上,他正是天下第一人——第一邪皇。
未待猪皇出声,第一邪皇却吐出一句让他惊疑不己之语来:
“猪皇,快带小桐离开这里!”
猪皇惊疑不解地问道:
“哦,此话怎讲?”
第一邪皇声音有些沙哑地道:
“因为……她不走己不行了。”
猪皇仍惊问:
“但,你不是一心想让她成为武林奇才的吗?为何又说出此话来?”
第一邪皇道:
“如今她还这么小,且又学艺未进……”
猪皇急道:
“邪皇,你向来决定要做之事绝不轻易更改,今次又为何改变主意?不妨向我但白直说原因吧?”
蓦地,邪皇面前的红烛骤亮,赫见第一邪皇双臂齐肩而断,鲜血正如泉泻泄,浑身大汗淋漓,看来痛非常,原来适才射出屋外的两条手臂,正是他的一双手。
触目心惊,惨不忍睹,猪皇“啊”的惊呼出声,道:
“你……你为何自断己手?”
邪皇沉声道:
“近半月来,我心绪又愈来愈乱,为免按捺不住这双手会再害人……我决定斩断它,而且,更唯恐我将会重蹈覆辙……你还是带她走吧!”
猪皇一时惊怔,似有所忆……
邪皇接道:
“小桐尚小,不应再留在这鬼地方,猪皇你应该最清楚,当我无法自制时,所干的事是如何可怕……”
不错!猪皇是知道的……
十一年前,第一、第二、第三三人原属世交,并且三人均好习武,自小已交情甚笃。可惜,亦因爱武,致使三人友情掀起波澜。
邪皇天性爱静,并不着意自身是否名利第一及名扬江湖,只爱钻研武学,而这些武学偏又令他第一个学会。猪皇则最懒,极爱游戏人间,寻欢作乐,能凭天资获得第三。己自觉甚为幸运,而最不快乐的,反是第二刀皇!他一直都鞭策自己挑战邪皇,务要成为天下第一人,可是每战皆差一招而落败,亦因如此,终于与邪皇割袍绝交。
邪皇亦深知刀皇性格,必会死心不息再来挑战,遂继续钻研能令其彻底由失败而死心的武学,终于有一天,他兴高采烈地来找刀皇要与他狂饮庆祝,原来他闭关一年苦思,最后悟出世上最理想的一套刀法,二人兴奋之际,痛饮庆祝,直喝至烂醉如泥,直至深夜,邪皇勉强站起,,正欲回家,岂料有一人拦路于前,细视之,正是邪皇唯一的儿子——第一求胜。
“爹,求胜己知你悟出了世上最理想的刀法,故急不可待的赶来欲向爹讨教一二。”第一求胜兴奋地道,边说边扔给一把刀与己父。
第一邪皇接刀在手,坚决地道:
“不行!这套刀法虽凌厉无匹,但还有一个缺点,就连猪皇亦不敢试,为父绝不能以你试刀!”
第一求胜年青好胜,见已父态度坚定,知软语难以说动,便架刀于脖,以死相胁道:
“爹,孩儿求胜心切,一直都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