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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家村一一一
剑皇把聂风带至步家村时,赫见村内方圆一里内的房屋被夷平,一片颓垣断瓦,狼籍不堪,触目惊心。
“啊,怎么不见云师兄的踪影?还有楚楚、冷胭?”聂风环视四周,渺无人影,不由惊骇失声,忧滤万分。
剑皇亦惊道:
“不妙!这里看来曾发生了激烈死战!”
蓦地,瞥见不远处有一中年人缓缓从旁走过,剑皇忙道:
“走!去问一问那人!”
二人忙上前相问:
“请问这位兄台,你有否听过一个唤作步惊云的人?不知他如今在哪?”
那人惊叫道:
“哦?步惊云?……他是擅闯厉陵的钦犯,今天刚有十名大内待卫前来围剿,己将他生擒回宫了!”
聂风惊疑出声道:
“啊,云师兄向来顽强,就连无名前辈亦擒他不住,这十名大内侍卫能有多大本领,竟能将他生擒?”
剑皇沉思忧虑道:
“嗯,原来那步小子曾擅闯厉陵,今回他被擒住送往皇宫,必被判处死罪无疑!”
聂风如遭电击,微一思索,坚毅地道:
“不行!他现在一定很危险,我一定要去救云师兄!”
说完,身形电射而起,恍若一缕清风般直往皇宫赶去……
皇宫
一条人影以绝世身法闪电般如风起拂,深入皇宫禁地,他正是从步家村赶来的聂风。
皇宫之内,有一个鲜为人知之地,用以囚禁重犯,满布凶险机关,从未走失一名活口,正是一一七层地狱。
里面,步惊云手脚各被四根深钉牢系铜扣之上的儿臂般粗的铁索铐缚加身,难以动弹,他已变得狼狈不堪,面无人色,显然不好受。
而在上面的楼栏上天绝。地行二人俯视下面身在方圆二丈内以特殊布置而有腾腾蒸气熏炙难受至极,正运力相抗的步惊云。
天绝问道:
“你说聂风一定会来救他吗?”
地行点头首定道:
“一定!他一定会来的……天剑己废,主公最顾忌的只有两名后起之秀,我们务须将之一一一杀绝!这本是他俩的宿命!”
一场血肉模糊的激战即将爆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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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地狱难逃
佛祖曾云:地狱之苦不可说,因凡人只要稍闻地狱之苦,势必被吓至七窍喷血而死。
而深宫大殿内,竟亦藏着一个“七层地狱”竟喻此地有着七倍于地狱的可怕……
这里是皇帝囚禁重犯之地,绝不容活口逃出。步惊云自遭十大侍卫活捉后便被囚于此。
但无论地狱如何可怕,这世上还有一人会为步惊云直闯地狱,他就是——聂风!
聂风轻功之高,不但避过了所有森严戒备,还潜至七层地狱入口。他看到了,这人间地狱下触目心惊的情景:
步惊云四肢及头均被铁链紧锁,且地面热气蒸腾,不断的将其体内水分蒸出,饱受地狱煎熬,辛苦非常。
步惊云极力抗忍,蓦地,他感觉到了,有一种他最熟悉不过的气息,猛地抬道,道:
“风,这里……机关重重,与地狱无异,你切莫……下来送死,快走!”
聂风卓立顶楼栏边,坚定地摇头道:
“云师兄,我既己闯禁地,便早预料会遇上任何凶险!”
步惊云感动万分地叹道:
“唉,是我总是把你拖累,这里太危险……”
聂风亦不多言,即时游目四顾七层地狱内之环境构造,他目光仔细锐利,一眼便将当中形势看个清楚,他自小便生长于机关密布的天下会,故其对机关素有认识,但见眼前的七层地狱,居然在顶上留一缺口,分明是向救人者的一项挑战,是个杀局。而这个杀局下有七重机关,每个距离甚近,想必有无数快绝暗器藏匿其中,聂风睹后,心中有数。
“风,你……清楚了吧?这机关有如……一口深井,一跃下绝无……退路……”。
虽然如此,聂风为救他义无反顾,手中雪饮陡地飞掷抛下。
外物入侵,沙的一声,第一重机关射出无数暗器,狂风骤雨般卷袭而至,但雪饮挟着无伦刀劲,势如破竹地直穿而过,无数暗器遇即断折。
同一时间第二重机关亦撒出漫天暗器,紧密如雨,但亦难阻雪饮神锋,“叮当”声中,火星迸溅,刀势无阻。
紧接着第三重机关即至,于百根长枪如风般交织互叠,纵是苍蝇也难飞出,“当当”声响,众枪疾射刺往雪饮宝刀,恰巧,一根枪尖正刺中刀把顶端的圆孔,致使宝刀落势即止。
机关甫启,整个七层地狱顷刻“隆隆”震动起来,四边外墙亦升起精钢巨闸,以防任何人逃脱。与此同时,七层地狱范围内的一所庙宇亦射出六条人影——“七劫喇嘛”。
七人尽属高手,职责是把入侵者送上极乐世界,并为狱中囚犯死后念经超渡。七层地狱已有十多年未有人敢来救人,故众喇嘛均十分好奇雀跃,斗志昂扬,疾向七层地狱奔来。
此时,不单聂风退路被封,机关一动,步惊云亦身处险境,只见那五根粗链突然自动卷拉甚紧,将他凌空拉架而起,四肢,颈项惨被铁链急勒,势若五链分尸,令他几乎窒息。
聂风见情势危急,大喝一声,从第七层的楼栏杆上一跃而下,电闪扑击,抓住被卡住未动的血饮刀柄借刀开路,枪网未及运转,迅即被斩成数段,即时攻破。
第三重机关己破,四周顿豁然开朗,“哩嫂”万件如梭的闪闪暗器分前。左。右三方从第四。五、六重机关同时发出,如蝗雨般向聂风攻杀,身形正急速下堕的聂风霎时间也不知如何抵挡,危急之际,蓦然记起猪皇最近所授创刀绝技,不容细想挥刀即施。
“当当当”
“纵观天地”、“横眼千夫”、“斜看苍生”,三路刀法分从横斜三个方位连环劈出,配合得大衣无缝,登时把来袭的暗器悉数卷得乱飞或碎,瓦解全无。
六重机关侥幸尽破,可是第七重又接踵而发,意外地,第七重并非针对来人,反是要杀被囚者,两道如剑冰柱赫然分向步惊云前后,闪电疾刺,如虹贯射,誓要救人者空手而回。
“云师兄一一一!”聂风见状大惊,雪饮脱手飞出,“当”的一声脆响,雪饮硬档住从后闪电射至步惊云体前的冰柱,冰屑立溅,洒下广蓬冰雨,但另一根冰柱已射至步惊云面前飓尺,己是无刀可挡,情势危急万分,然而聂风还有——一双手。
“察”的一声,身形如风飘至,未及多想,他奋不顾身的伸出左掌来挡,一声异响,冰柱冰锋利,登时贯掌而过,可是仍抵不往聂风掌中火热的血,当场溶掉。
一蓬热血激溅,洒满了步惊云一额一脸,他心中暗涌一阵感动,聂风却未有半分稍停,完全不理掌伤,立即抽刀,疾劈斩向缚往他身的五根铁索,雪饮过处,铁索应刀而断。
“云师兄,我们快走!”说着,聂风便欲拉步惊云出逃。
卓立七楼另一暗处的绝地,天行二人见状,心中不禁为聂风舍己救人的举动亦所感动。
“牺牲一掌,以救朋友一命,好一条汉子!”绝地点头轻赞道。
天行摇头叹道:
“可惜此子是主公对头,我们还是要一一杀!”
二人其实亦是惺惺相惜之挚友,眼见聂风如此重义,心中除了敬重外,还有一种惋惜之意。
“风,你的手受了重伤!”步惊云感激的抓过聂风的左掌道。
聂风摇头道:
“不要紧!我们先出去……”
步惊云道:
“你己流了很多血,很严重,让我替你包扎一下!”
说着从衣袍上撕下一片布,不由分说为他包裹扎紧。
“风,你且先走!我还要救楚楚。冷胭!”步惊云心急地道。
聂风摇头而坚定地道:
“不,我既已踏足此地,便誓与你们一起活看离去。”
至此,聂风方才明臼,步惊云是为了楚楚二人被协,也明白了猪皇所说的步惊云“恋色”之故。
突然,一声洪钟般的冷笑声音道:
“嘿……!你俩都不用走了!”
二人忙惊讶地循声看去,七层地狱底层的沉厚大门忽地大开,涌进一群凶眉恶目,身强体壮的喇嘛。
“杀!”为首的一名五旬喇嘛喝令道,其余六僧随之汹涌扑进,来势汹汹,悍猛无匹。
同时间,两人陡觉背后劲风飒飒,忙回头一看,赫见九条顶盔贯甲、杀气腾腾的大汉手执同样的明晃晃的弯刀飞身攻来。
来者正是皇帝十大近身侍卫,其中九人,每名均骁勇善战,并各执双刀向风、云恶狠狠的直劈而至。
前后受敌,二人忙以背相靠,并合一起。
“敌众我寡,我俩必须分头对敌,就让我对付那班带刀的!”聂风沉声道。
步惊云谨慎地嘱咐道:
“小心!我曾与他们交过手,知道他们全属一流刀客,不能小觑!特别是在前的那人……他是十大侍卫之首,等闲之辈对敌他绝不出刀,一出刀既重且狠,不留活口,务须小心提防这名刀头老大!”
聂风向外看去,那是一位双眸暴射出精光有如鹰隼般锐利,鹰钩鼻,身村颀长显得瘦削一些,左肩扛着一把四尺长的大刀的中年汉于,虽隔有十几丈远,但二人已能清楚的感觉到从他那儿透传而至的腾腾威凛之气,心中不由谨警提防。
前后强敌已至,二人深有默契,说毕,即时分头行事;步惊云扑近七绝喇嘛之际,七人落地身形急扭,不约而同的他们井然有序地分开即合,眼前一花,七劫喇嘛己挥拳电闪向他身上重轰过来,劲风激荡,出招疾急,令人眼花镣乱。
步惊云因负伤在身,反应稍迟,连连中招!然而他始终顽强不屈,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