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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命往往是战斗中致命杀着。
破军又怎能不知,但他早有必胜把握,不想与无名一同拼命,危急间长剑一收,向后退去。一有后退之心,刀剑招式中破绽立时大露了出来,无名乘虔而入,占住了主动位置。同进运掌而拍,正好拍在破军的胸脯上,破军曝叫一声,凶态毕露,一脚向无名头上蹬了过去,十分凶狠,无名只听”膨”的一声,头上己被击中。
二人均因之受伤不轻,但二人完全不象高手过招,中招之后,两人忍着巨痛,重新纠缠在一起,只听又是“蓬蓬”两声,各自又结结实实受了一掌,无名如断线风筝一般抛向数丈之外,破军亦跟跟跄跄,嘴角鲜红,但脸上依旧浮动着令人毛骨惊然的阴笑。
无名抛到远处,坠到冰上,艰难的站了起来,却脸色大变,满是惊惶之情,“哇”的吐出一口鲜血,自语道:
“不对劲,怎会浑身酸软,一点力气也没有!”
说着己站立不住,缓缓向冰地上蹲了下去,站在远处的剑晨大惊,急忙向无名跑了过来。
无名向地上血迹看去,更是大惊,血中隐泛紫气,暗忖:
“啊,我难道中毒?一定是中毒了。”
随后勃然大怒向破军吼道:
“破军,你好卑鄙,技不如人,居然在刀剑上有剧毒,难道不怕有辱师门吗?”
破军见无名气成那样子,心中大舒,得意的笑道:
“哈哈,刀剑并非有毒,不过你在诀战之前,己身中血绝剧毒,让我来解释一下吧,所谓血绝,出自东瀛无神绝宫,无色无味,专对付内力浑厚的高手,驱动真气时,便会毒发,直到武功尽废为止,现在你己无力决斗,乖乖向我认输吧!”
无名乍听血绝!心中一愣,再听破军解释,方想起破军刚才的每一着皆在拖延时间,原来他是在等待我毒发无力诀战,看到破军得意之色,脱口道:
“你好卑鄙!”
后面再无话说,只是又悲又愤。
破军辩道:
“卑鄙的不是我,而是他!”
说完用剑指向呆立一旁的剑晨。这一意外顿时惊坏了无名这大剑客,心中如狂浪翻滚,不由相信道:
“剑晨,你说,这一切是真的吗?”
剑晨心中又怕又苦不堪言,知道辨解也辩不清楚,呆立在那里,不敢看师父那双失望的眼睛,垂头丧气喂儒道:
“师父,我……”
后面再也无勇气说将出来了,师父对他如亲生儿子一样,但他却这样,让他向师父说出真像,简直太残忍了。
破军见师徒二人如此样儿,心中更是高兴,笑道:
“无名,你自应心中有数,能在饮食中下毒,而不被你发现,这世上除了你徒儿还会有谁呢?”
无名内外交困,中毒己深,而心更在逐寸逐寸的滴血,但他依旧硬撑着自己,内心依旧在苦苦的挣扎,无力的辩着自己的徒儿不是这样的人,剑晨怎会害他呢,但他又得不问,转头望向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剑晨,无力道:
“晨儿,难道……这却是真的?”
他己是第二次重复,可见他心中有多乱,剑晨满脸悲戚和愧悔,亦无奈的言道:
“师父……我……”
又说不下去,他终不敢说将出来。
破军激刺无名道:
“嘿,剑晨比你聪明多了,当然懂得另拜强者为师。他不单对你下毒,还有份屠杀弥隐寺,甚至害死雄霸父女二人呢!”
无名听之,更是心力憔悴,仿佛更向死潭临近了一步,雄霸为恶不善,但他己出家为僧,回头是岸,当不该杀,其女和弥隐寺僧人更是无罪,晨儿与之无关无联,怎会这样做!
破军走到剑晨的面前,拍着他的肩说道:
“无毒不丈夫,大丈夫做了就要不怕认,有师伯在此,若你师父要为难你,师伯一定主持公道,快说!”
剑晨不理这臭师伯,就是这师伯把他害到如此地步,剑晨突然双膝跪在了冰雪之中哀声道:
“师父,我……我辜负了你……”
无名终于得到了证实,悲从心头起,沉痛了半晌,问道:
“晨儿,你为何要这样做?”
剑晨为了不让师父伤心,也为自己辩道:
“市父,但我是中了舍心印才会如此,一切都身不由己,求……求师父你能体谅徒儿!”
无名终于听到剑晨完全承认了破军说的,他不敢相信的这一切,顿如万空划过了闪电,眼中神光顿黯然,失神的望着剑晨。
破军突然“啪”的打了剑晨一记耳光,怒喝道:
“呸,男儿汉流血不流泪!做我的徒儿更不能婆婆妈妈的!”
剑晨跪在冰雪之中,不再反抗,此时心灰意冷,脸更是掩入了雪冰之中。
破军依旧火上浇油,引发二人更加痛苦,阴笑道:
“无名你放心!你徒几天资聪敏,我一定会好好让他成才的,像我一样厉害,哈哈哈……!”
无名为徒儿起名剑晨,其实是希望其剑道修为会如晨曦一般,光而不烈,柔而不弱……
更重要的一点是其中的“晨”字,也是为纪念其师兄晨峰一生磊落胸怀,侠骨仁风而取得,可见无名用心多良苦。
而且他自爱妻死后,无名己把毕生心愿寄托在剑晨身上,想不到树立在自己心中金光闪闪,永远不败的希望己彻底的破灭塌毁下来。
想着这一切,无名心如死水,激昂的战意随之全失,紧握的剑颓然坠到雪中,嘴中又再吐出一日鲜血,不为伤,不为毒,只为这让他难以自拔自救的心痛!昂起的头也低了下去,哪象与破军一争高下的武林不败之神!
见到无名如此样儿,破军笑道:
“嘿嘿,无名,你知道吗?以剑胜你己不能令我有丝毫快感,只有令你如千刀万剐的心痛,才能令老子痛快!哈!现在我终于看到了,我今日好高兴!”
正说着,突听背后一阵异动,即尔背后一阵巨痛,冷冷的剑尖正向肉里窜去,破军又是吃惊又是大怒,回看正是他认为软弱无力,无论也不敢出手反抗的剑晨。面无表情的挺剑而刺!
破军痛的毗牙咧齿,眉发之紧,喝道:
“小子,你是不是吃了豹子胆,竟敢杀我!”
剑晨死命向里刺,口中疯道:
“破军,一切都是你,才害得我,害了师父,今日,我要与你同归于尽!”
破军哪敢耽搁,一言不响,挺掌急运真气朝自己前腹拍去。一股凶猛的罡气如山洪般涌透腹部,背部,当场把剑晨的剑震的倒退出去,更是碎为几段。
破军余怒不消,再回身疾劈剑晨,剑晨怎受得住破军如此一击,口中吐出鲜血,向远处飞抛而去。
破军再看剑伤,万幸的是未伤至内脏,看着血液浸出,破军立即点穴止住流血。无名望见这一幕。心中不由叫“好!”
虽然剑晨恶贯满盈,但此时却存有一丝良知,无名不禁一阵喜悦,对其仍怀有微小的希望,这点点希望,如顽强的生命在心的深处永远不灭。
破军如气愤的疯犬一般,走到剑晨面前。剑晨挥掌而击,但破军轻而易举的抓住了他的手腕,再猛一用力,剑晨整个人在空中飞舞而过,重重的摔在冰雪之中,破军边拖着剑晨,边把剑晨的佩剑硬塞到剑晨的手心中,帮他紧紧的握住,然后挟了起来,如提小鸡一般向动弹不得的无名走来,口中说道:
“叛徒,你不想我杀他吗?好,我就偏偏要你亲手杀了你的师父!”
剑晨惊骇于色,连呕出几口鲜血,惊惧道:
“不,我不能……”
但他怎较得过破军,破军见这小子骨头很硬,气得双手运动,尽把剑晨的臂骨捏断了,只听“咯咯”的脆响和剑晨的悲号,破军喊道:
“哼,老子面前,任何人也必须屈服,连你师父也斗不过我,难道你这小子还想斗?”
剑晨剧痛攻心,但依旧用力拼命蹬着破军,希望摆脱这生不如死的杀师命运,眼看师父越来越近,剑晨猛的用力,只听“卡”的一响,狂蹬之下,他的手臂被自己硬生生的扯断,远远的飞射而出,他宁愿舍去自己的身体,也不愿舍去自己对师父的一片孝尊之心,此时昭然以示。
破军和无名见剑晨如此表现,都惊愕站着,无名见之,消沉的战意顿时再度激昂起来,立即以残余之力向破军举掌直轰,一击虽然得手,但毕竟是残余之力。
破军并无在大捱,闪电般的还以重拳,无名怎经受得住,向远处飞了出去!
破军正想乘胜将无名置之死地,但听得远处冰雪中传来急骤的“噗——噗——”之音,破军一楞,向传音方向望了去,不由问道:
“哦?什么人?”
两条人影闪现了过来,来势很快,其中一人闷声不语的抱起昏迷的无名,破军终于看清了来人,叫道:
“步惊云,是你?好!老子今日就把你一同解决!”
但话未完,己有伶森森的刀气向他直劈了过来,来势凶猛无比!正是聂风!
破军忙用剑去格挡,只听“当”的一声,空中火星四射,刀剑荡了开去,破军嚎叫道、“好!居然能与我天刃争锋,好刀!”
说话间、破军下盘被聂风的风神腿法所袭,破军心中大怒,亦是一震,手中横刀一挥,向聂风劈来,聂风同时转身避过,未等招式用老,腿己神勇而来,只听“啪”的一声,破军手腕中了猛力一击,长刀差点脱手而出,更是痛的毗牙咧嘴。
未等破军反应过来,聂风又是一腿飞至,破军迅速俯身一闪,正欲举刀击袭来人影,又是“啪”的一声,聂风又踢了破军一腿,破军被踢的不知东南西北,他不知来人是聂风,当然亦不知他的轻功和腿法贯绝天下!
聂风乘破军不知底细向附近的步惊云叫道:
“云师兄,由我殿后,你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