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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土匪,主要在千山,长白山一带。
而且数量不少,他们危害此地已经有两百多年的历史了。而且,他们自己不叫土匪,叫胡子。
土匪窝也不叫土匪窝,叫绺子,不过胡子怎样来的呢?
原来土匪一般都用土枪,平时枪口处堵以塞木,塞木上系着红缨,远远望去,就像红胡子一样,后来,干脆去掉“红”字,就叫胡子了。
当然,绺子里胡子也是有规矩的:
胡子很重视绺规,并把它作为维系绺子内部稳定,赢得山头附近老百姓支持的重要保证。胡子的绺规概括起来就是“五清”、“六律”、“七不抢”、“八不夺”。:
五清是:一、大当家的要的清。应该要的地方一定要,到朋友地界,不强抢豪夺。处理绺子的事务赏罚分明,诺守信用,抢到的财物据实分配,不许自己占有。一般绺子所得都按开差后九成拆分,胡子的黑话叫做“分篇挑片”:二成归公,四成公摊,一成眼线,一成奖赏,一成抚恤。二、兄弟们打得清。听大当家的指挥,不得乱打乱抢。三、号令传得清。四、稽察查得清,查清绺子有无隐匿贵重物品、奸淫妇女、蛊惑局事、贪污勒索等违规行为。五、线路子带得清,保证不走错路线而受到重创。
六律是:贪吞大响者处死;奸淫妇女者处死:携带枪弹逃跑者处死;反叛和蛊惑局事者处死;抢饷劫柜者处死;逃走秧子的直接责任者处死。
七不抢是:不抢盲哑人;不抢疯人;不抢瘫痪人;不抢出家人;不抢尼姑;不抢邮差;不抢耍钱要饭的。胡子中传说他们和耍钱、要饭的是一家,耍钱的是清要钱的,胡子是混要钱的。有两句歌谣:“西北连天一块云,天下要钱一家人。清钱耍的是赵太祖(耍钱的祖师),混钱要的是十八尊(胡子祖师)”。“万水千山一枝花,清钱混钱是一家,你发财来我借光,你吃肉来我喝汤”。胡子和花子也是一家,胡子是恶要,“天下第一团,人人都该钱,善要他补给,恶要他就还”;花子是穷要“不费力来不操心,只拜竹竿不拜神,不怕偷来不怕盗,只有肚皮没纹银”。
八不夺是;不夺当胡子的:不夺娶亲、送亲和办丧事的;不夺挖参人住处、摆渡水手和船家;不夺鳏寡孤独无人赡养的人;不夺医生和药铺;不夺大车店;不夺开棺材铺的。除此之外,胡子还有两个不成文的规定,“兔子不吃窝边草”和不打懂行的。“兔子不吃窝边草”,就是不准打扰“山头”附近的父老乡亲。据说大胡子付殿臣连附近老百姓要给他杀只母鸡他都不让,说今天把鸡杀了,明天再来连蛋都吃不上。考虑可谓长远,但到了别处,他却大开杀戒,不仅杀猪宰羊,还把马放到人家地里,闹得人家骂他“江东王林,江西殿臣,翻箱下底,坑害穷人”。不打懂行的就是不打掌握胡子规矩和懂得“黑话”的人。
卫国军的第一战就是腰堡,在当地称为张老虎的这伙绺子。
腰堡这个地方主要有八沟九山十七寨。在腰堡的二龙山,就是一处非常险峻的地方,上山只有一条路。这可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啊。
腰堡的最前卫就是一个叫土门的地方,这个位置上,被张老虎放置了三台土炮,都是灌装六斤重的弹丸的。而且,土门前还被土匪挖了一条小河,不过现在上面结冰了。只是吊桥现在被拿起了。
也许是听到卫国军剿匪的消息了。
这一天,当卫国局你到达腰堡的时候,僧格林沁发现张老虎正在山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的军队。
那眼神,让僧格林沁非常地不爽,那种蔑视的感觉的,就像草原上的狼王看其他羸弱的公狼一样。
尤其在腰堡的这个绺子里,有土匪五百余人。
如果强攻的话,这种居高临下,又施展不开兵力。只能添油加醋的这种战术,那卫国军的伤亡是很大的。
即使打赢了,那也是残胜。
因此,僧格林沁想到现在寒冬凛冽,如果打掉土匪们的老窝;让他们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岂不是更好吗?
说干就干,架起两门大将军炮,就朝土门轰了起来。也许是运气来了,两炮就拔了土门后面的炮塔,接着就是哨楼,还有土匪的住所,就在一声令下,冲锋的时候,突然发生了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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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剿匪,命和钱财给老子拿来
就在卫国军冲进去土门内的时候,突然一声巨响。半山坡的蘑菇云就升了起来。当然不是说张老虎引爆了原子弹,而是,在里边的地面上,张老虎埋藏了数百斤黑火药。
所以,数百斤的黑火药一起爆炸,不升起蘑菇云那生什么呢?
惊天动地的巨响,晃得人都站不稳。
僧格林沁一下子就意识到,这次自己栽了!
其他的卫国军士兵一下子就懵了,而僧格林沁这位科尔沁郡王,立即带着亲卫向土门奔去。
土门里的景象就像是地狱的翻版,残肢烂肉,撕心裂肺的哭泣声,奄奄一息的哀嚎声,还有被黑火药的浓烟熏成腊肉的“挖煤工”……
这纯粹就是一副世界末日的景象啊。
僧格林沁下马后,脸色铁青,心里是异常的难受,因为按理说,自己不应该犯这样的错误,可是,现在真的说什么都迟了……
落日的余晖照在了腰堡山顶上,土匪的巢穴。眼睛通红的僧格林沁立即下令,炮轰山顶,要做到不给土匪留一砖一瓦。
隆隆的炮声响了起来。可是看到摆在空地上的一百一十八俱尸体。有的尸身都是被郎中用线给缝起来的,有的也不知道那腿啊,手啊,是不是他自己的,但是现在已经无法去验证了,估摸着也给缝上了。还是九人,已经什么到找不到了,估计是被火药炸成碎肉了。
十几炮过去后,山顶的房子已经被火炮给摧毁了。可是,房子后面却露出了一个大洞,里面有火光在摇晃,原来土匪的老巢在山洞里啊。
可是现在天色已晚,今天的行动就停了吧!
僧格林沁命令下去,晚上必须防止土匪突围和夜袭,安排好明暗哨后和快速反应士兵后,就回到了自己的营帐。
僧格林沁就这样了,那冯子材这一方呢?
原来他们从鞍山出来后,就沿着辽河平原南下。经过一天的急行军,他们到了一个丹东不远的地方,名叫五龙山,五龙山上有个以匪首叫郑三爷绺子窝。
当然,这个五龙山,历史悠久,是两百年前的皮岛总督毛文龙的兵丁被八旗冲散以后,集结在一起而形成的,现在他们是亦匪亦民。
而且,这也是辽河平原和辽东半岛最大的土匪。
当然,他们也是最高明的土匪。
他们成立了机构组织,叫做聚义堂,收入有“压地面”,就是向当地百姓收取饷银。因为郑三爷是以打家劫舍起家,贪婪本性难改。
每年十亩地需交饷银二两银子,比当时的国税还重。因在辽河岸畔,郑三爷及手下还向过往船只收取过境费:每船每趟五两银子,绿林中称为“打水鸭子”。
郑三爷“压地面”之后,也下令维修辽河河道,因此他在百姓心目中被称做“好汉”。当时辽河有三条支流,无人治理多年,常常洪水泛滥,郑三爷下令将其中一条截流,至此当地几十公里的低洼地势,变成沃野良田。
不过,郑三爷却有一个让人难以忍受的癖好,那就是喜欢开发把周围十里八镇的将要出阁的女子,在新婚之夜之前抢到手。
因为,在满清那个时候的女子,出阁的女子一般只有十三四岁。被郑三炮抢来后,进行临门一脚的时候,如果这个女子露出害怕,恐惧等表情,郑三爷就可以不杀。
可是,一旦有女子露出无所谓的表情,那郑三爷吃过“头锅”以后,就会让其他兄弟们吃二锅,三锅,四锅……最后这个女子就会在第N锅中死掉。
所以,五龙山山下的五龙镇从此就叫做破鞋镇。里面的女子从此以后就是“自产自销”,外面的人是不会娶乌龙镇的女子的,害怕孩子生下来,连是谁的都不知道。
这些都不是最厉害的,最厉害的是他接收同伙时的做法。凡意欲入伙者,都要经过郑三爷的开弓试胆。被试者头顶鸡蛋一个,郑三爷站在几十米开外,开弓射蛋,站得稳、不胆怯、不怕死者一律录用。射中鸡蛋十之有九,但不乏少数被命运作弄了的倒霉蛋。有时是郑三爷眼睛一歪,或者心情不好,试射之人也就回到佛祖身边去了。
这些情况,让五龙山上的土匪有三千多人,而且有一定的组织性和纪律性。
说实话,这些对卫国军来说确实是个硬茬。但是,为了卫国军后方基地的稳定团结,这个茬子必须给拔掉。
而且,冯子材想到,这三千多人,都是见过血,杀过人的狠主儿。让他们投降后,杀过一部分,然后全部编入卫国军。
当然,他们的金银财宝,全部都要充公。这样,卫国军的军饷就更充足了。
不过,这些土匪家的女眷,那就不要扣押了。卫国军毕竟不是土匪,而是官兵,而且唱着三大纪律九项注意,底线他们还是有的。
卫国军先一天到达后,就把隔壁镇上的里长给叫来,详细了解了一下郑三炮的土匪窝字的地理位置以及火力布置。
第二天,辰时初,也就是7点吧。
天才蒙蒙亮。可是,卫国军已经发起了总攻。除了一千人留作后队以外,四千人,按照狼群战术,对着这三千人发起了分割,围剿,投降三步走的战略。
很快,按照冯子材等人的布置,先对郑三爷等一干匪首进行包围,封锁,让他们和和其他匪徒失去联系,最后把他们一举擒获,这在现在战争上叫做斩首行动,或者还可以围点打援,而在清代,就就叫做擒贼先擒王,不过意思都一样。
为什么这么容易呢?那是因为先天夜里,这五龙山的大土匪头子都在一起聚*赌*嫖*娼,许多人到现在正在补觉。
被冯子材分割包围后,凡是露头的,二话不说,就是一枪。所以,大家也都老老实实的猫在屋里,连大气都不敢出。
而郑家堡子里,冯子材的副手,蓝布察抓住了里面的四五十个头目,由五十名宪兵进行分开审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