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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说:狗爷,那高月什么时候才能恢复神智?
“不知道。我让你回来做吹丧的,就是想通过你的笛声唤醒她的神智,等她神智清醒,你再好好劝导她,她圆了和你的婚姻梦,怨气已消,就可以投胎去了。”
我恍然大悟,感谢狗爷帮我,狗爷嘿嘿一笑,说:你小时候吹笛子的时候,围在你身边的旋风就是这闺女,她被你的笛声迷住了。你爷早看出来了,他怕自己活不久,就跟我说,让我在关键的时候帮你。我这算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狗爷一提起我爷,我就想起我爷从小跟我说:不管是人是鬼,喜欢听你的曲子,你就吹,鬼也是人变的。
从狗爷家出来,来到村口,我给我妈打了个电话,说我不去上学了,以后留在村子里面,做一个吹丧的。
我妈听了这句话,气得差点没昏过去,她在电话里说我,我就听着,不过我坚定的告诉她,这是我的选择,不会更改了,我们家欠慕容家的人情我也还了,你们安心住在那里,我在村里也会赚钱供妹妹上学。
跟我妈解释了好长时间,我妈不理解,生气的挂掉电话。我又给小妹打电话让她关心妈的身体,有事了及时跟我说。我妹说:二哥,大哥一直联系不上,他已经两天没回来了,盼盼姐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我听了心里一凉,家里的事儿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大哥现在在哪儿都不知道。
刚挂了小妹的电话,我就看到一个未知号码打了过来。
直觉告诉我,这是大哥。
接通电话,果然是大哥的声音,他轻声说:老二啊,我出门有点事,你和嫣儿都还好吧?
我一听他现在还跟我装,气不打一处来,说:大哥,你干的事儿我都知道了,你现在必须要原原本本的把你做的事情告诉我,一点也不许少,否则,我马上给嫣儿爸打电话!
我哥一下子就哭了,哭着说:老二你都知道了啊,我真的什么都没干,我在贴吧看到他们发帖说想绑架一个大小姐,谁提供线索,他们就会分一半的钱,我当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就看到我已经把嫣儿的信息发了过去。。。
他说到这里,我一愣,我哥不是没有轻重的人,绑架嫣儿对他也没有任何好处,他说他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是不是被人利用了,或者是。。。中邪了!?
我赶紧问他:哥,你真的睡着了?
他赶紧说:我真的睡着了啊,我怎么可能害她呢,嫣儿要真的有什么事,咱家也就跟着完了啊。这点道理我还不懂吗。
我说好,既然是这样,你就先别出现,把地址发给我,我看看情况再说。
把电话挂了,我心里更加沉重起来,盘算着该怎么处理我哥的事,一扭头,一个人紧紧贴着我身后站着,吓了我一跳。
月色朦胧,我一眼就看出这是那晚见到的山羊胡。
他嘿嘿一笑,嘴角的山羊胡动了动,一脸坏笑的说:你说的我可都听见了,原来你哥是绑架犯,嘿嘿。。。要不要我去举报?
我知道这个人没安好心,没有娶到高月,他恨我。说不定这件事就是他搞的鬼。
见我不吭声,他伸出手来,轻轻拍着我的肩膀说:没事,不要害怕,你帮我一个忙,我就当没有听到这件事,怎么样?
我还是没吭声,他耐心的说:我有个朋友今晚十二点办丧事,你去那丧礼上吹个丧曲,咱们之前的账就算一笔勾销了,怎么样?
我知道他是让我做的事绝对不是好事,可我别无办法,他如果真的想办法把我哥的事让警察知道,我哥这辈子就完了。
我答应了他,他嘻嘻一笑,说:好样的,就喜欢你这样有情有义的汉子,你自己打车去吧,李家庄,离这儿二十三里地,十二点前赶到,村外水坑南边有一条干涸的河,到那儿就看到了。
说着,他溜达着离开了。
☆、第八章 惊悚之夜
我知道山羊胡没安好心,有心回去问问狗爷我该怎么办,可一想,如果问狗爷,就肯定要告诉狗爷我哥的事情,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哥的事情,毕竟不光彩。
想来想去,也只有我亲自去一趟,才安心。毕竟今后就要留在村里吹丧曲了,如果一味的躲避,也不是办法。
想通了,我转身就上了公路,正巧村里二嘎叔开着面包车路过,见我站在路边,就让我上车送我一程。
二嘎叔平时和我家关系不错,可一听说我要去李家庄,眉毛都拧巴到一块儿了。
“老二啊,你这么晚去李家庄干嘛?能不去就别去了啊。听说最近几天那个庄子不干净,总闹鬼。”
我赶紧问他是怎么回事,他挠挠头,说: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反正你没事就别去那儿了,听说最近好几个外村人晚上去李家庄串亲戚,回来后神志不清,高烧不退,医生查不出病因,快死了都。
我一愣,早猜到山羊胡没安好心,可没想到这个村子最近这么邪乎。
二嘎叔把我送到离李家庄三里外的公路上,就走了,临走嘱咐我不要乱走,办完事早点回来,或者干脆就住在庄子里。
我下车刚走了两步,就觉得这个村子不对劲。
大晚上的,整个村子竟然没一家开灯,整个村庄都黑漆漆的,如果不是我知道村庄的方位,肯定看不出那黑漆漆的一片是片村庄。
我有点后悔没有详细问问二嘎叔,或者找个别人问问,这段时间我没在村里,不知道十里八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让一个村庄变成了这个样子。
走了一会儿,来到村外水坑南边,看到前面有一条河床,多年干枯,里面已经长满了芦苇。
我看了看表,十点,距离十二点还有两个小时,我找了块石头坐了下来,静静的等着今晚的活儿。
闲着无聊,我就吹起曲子来,说来也怪,我从小吹的曲子全都是哀怨的调,不会一个欢乐的,让我吹丧还行,让我给婚礼吹曲子,非让人打出来不可。
正吹着,远处土路上响起了摩托车声,一个穿白衣服的人骑着买摩托车飞驰而来。
那人很快来到我身边,把摩托一停,冲着我就喊:二虎,你在这儿干嘛?
这声音特别耳熟,我仔细一看,是我高中同学小刚,因他是个双胞胎,他哥哥叫大刚,都是我们同学。
我说我接了个活儿,今晚有人想听我吹曲子,他特别着急,在摩托上就冲我嚷嚷:听什么曲子啊,赶紧回去,我们村最近闹鬼,疯了好几个人了,现在家家户户都不敢开灯。我要不是出来找我哥,也不敢出门。
我问了问他哥的情况,他说他哥吃完晚饭就失踪了,走之前神经兮兮的,说有美女约他,小刚觉得不正常,等了好久都没回来,就骑摩托出来找他。
我答应他如果见到他哥就给他打电话,他骑着摩托往远处开去,一会儿就跑远了。
他离开后,我吹了会儿曲子,十二点前后的时候,还是没人来,我正往前面看呢,突然后背被人拍了一下。
我吓得一哆嗦,回头一看,是山羊胡。而他身后,站着一队出殡的人。
莫非,他们是从二十几里外的乱葬岗走到这边来的?
我让自己镇定下来,没跟他说一句话,站在队伍最后就开始吹曲子。
我前面站着一个年轻人,他的装扮特别怪,头戴红花,光着脚,浑身哆嗦着,偷偷回头看了我一眼,我看到他脸的时候,惊呆了。
那竟然是大刚!
我想起上次在乱葬岗见到国强叔的情景,当时国强叔已经死了。莫非,大刚也已经死了?
我轻轻碰了他一下,觉得不对。
当时国强叔的身子是冰冷的,而大刚的身子是温暖的,还出了一身汗。大刚没死!
我猛地想起二嘎叔说的话,好几个人来过李家庄后回去都神志不清,高烧不退,快死了。
看来,那些人都是遇到这些东西了,应该是被那棺材里的红衣女人吸去了什么东西,才会变成那个样子。
我虽说怀疑,可笛子没停,一直吹着,出殡队伍也走出了好远,在走到一大片芦苇地里的时候,小老头突然高举右手,所有人都停了下来。
我的笛声没敢停,只见十几个壮小伙把那棺材抬到前面,放下,把棺材盖打开,那个红衣女人顿时又坐了起来。
她冲着大刚一招手,大刚边哭边往前走,我心里一急,放下笛子就冲着大刚扑了过去。
我这么做可能会害了我大哥,可现在也顾不上了,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大刚死,绝对不行!
可我一拽住大刚手,他似乎触电了一样的用力推开我,然后,就奋不顾身的冲着那棺材的方向扑了过去。
我被他推倒在地上,眼巴巴的看着他钻进了棺材,棺材盖嘎巴一下子就合上了。
我想站起来,被山羊胡踩住身子,一动也不能动。抬头就看到他狰狞的笑容,我气得大声叫嚷着,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朝着山羊胡砸去,他却无动于衷。
很快,棺材盖就打开了。
大刚站起来,浑身赤裸,呆呆的站到一边,时而傻笑一下,一点生机都没有。
那红衣女人也猛地坐起来,她赤裸着上身,在月光下白得晃眼。她冲着我的方向招了招手。
奇怪的是,这次我没有要过去的欲望,可是身后突然就走出一个人来。
那人身穿红褂子,大眼睛双眼皮,脚穿布鞋,不是高月是谁?
我大声喊:高月,高月!
她似乎没听到一样,走得越来越快,很快就来到棺材前,几个小伙子围了上来,就要动手给她脱衣服。
我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山羊胡老头知道高月一直围在我身边,他叫我来这里吹曲子的目的,是要接近高月!
我发疯的扑了过去,不管不顾的扑了过去,拼命的跟那几个小伙子扭打在一起。
他们的力量都特别大,身子僵硬。我推不动他们,被他们推倒在一边,又围在高月身边,要给她脱衣服。
我心里别提多急了,明知道打不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