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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的神韵倒是比较接近。
“接着就是他们的陈述。我们现在就可以来分析一下他们刚刚所说的那些话有多少是真实的吧!夫妻分开到两个房间睡觉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问题在于为什么通往夫妻双方卧室的门居然是从妻子这边锁着的,至少,这与我国的习俗是不符的。而面对检察官的追问,秋川骏三的回答并不能称为合理的陈述。秋川德子为什么要从里面将门锁上,这是不能忽略的地方!紧接着又出现值得注意的重点了。通常在我们的家里,半夜一旦发生骚乱的时候,首先应该都认为是有窃贼潜入,或者是有人突然生病,是这样的吧?但秋川家的每一个人似乎完全没有想过是窃贼潜入或者发生火灾之类的事情。秋川骏三醒来以后喊出的是:‘谁,是谁出事了?’当然,这是贞子口述的。宽子则首先想到的是:‘只想着不知道母亲发生了什么事。’而贞子呢,她在接受侦讯的时候则忽然歇斯底里地叫着:‘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害死自己的母亲。’最后,也是最为重要的地方,德子在临终以前曾对宽子说过的‘被贞子……’,关于这一点,我认为可能是宽子在说谎。”
9
“怎么可能呢?”我忍不住大声地说。那样温柔美丽的宽子小姐,怎么能够说出这样的谎言呢?
“小川,一见到美女就会充分信任对方的这个毛病,你到现在依然没有什么改变,这样实在是很糟糕呢!是的,对美女有好感固然是你的个人自由,但是绝不能够完全信任对方,你需要知道美女可是经常会说谎的,不,应该要说这个世上没有比美女更会毫不在乎地胡言乱语的人了。”
“但是……”
“没有什么但是。在这个世界上,美女随意说谎的事例是经常会发生的,甚至在犯罪事件方面也是时常出现,比如著名的女杀人犯,名叫康士坦丝·肯特的美女……你应该也知道这个名字吧?还有,那个名叫玛德蕾妮·史密斯的美女,在毒杀了她的丈夫以后,在法庭上接受审判时都依然保持着天使一般的纯洁模样,甚至让陪审团都受到了蒙骗,结果反而判定她无罪。就是我在担任检察官的时候,也会碰到类似的事件,一个看起来连一只虫子都不敢杀死的18岁美女,明明是勾引情人到家里,在被家人发现以后,竟然硬是说自己的情人是窃贼。当然,我之所以会谈及这些,并非是要断定宽子撒谎,这一点你尽可以放心。我只是说,她能够创造出许许多多的她母亲临终之言。你不妨试着想想,昨天晚上进入德子夫人卧室的只有骏三、宽子和贞子三个人,而将耳朵贴到德子夫人嘴边的却只有宽子,另外两个人根本就不知道德子夫人说了一些什么。而且,德子夫人如今已经不在人世。如此一来,宽子自然就成为了世上能知道母亲临终时究竟说了什么的唯一证人!至于德子夫人是否说了‘被贞子……’又有谁还能够做证呢?而且,就算是德子夫人说了‘被贞子”,又为什么能够解释为是被喂服过毒药呢?”
“这么说来,是宽子怀疑贞子吗?”
“是的,这确实是一种看法。但是,尽管这样,宽子又为什么会怀疑贞子呢?要知道,一个人是不可能平白无故去怀疑另一个人的,更何况是她的妹妹。”
“是的,人们不是经常讲吗?在犯罪发生的时候,首先应该怀疑那些因为这个案件而会获得利益的那些人。”
“哦,你懂得不少嘛!”藤枝似乎是故意对我佩服地说,他把烟灰弹落到烟灰缸里,继续讽刺我,“不过,同时也必须承认,怀疑获利的人是很容易就会故意说谎的。宽子怀疑贞子,认为可能是贞子对母亲做出了什么事情,也许是希望警方能够尽快怀疑到贞子的陈述。”
说实话,藤枝对宽子这样温柔美丽的女子下这么轻易的断论,让我的心里实在忍不住产生反感,但是我也知道若是他这么讲,就绝对不可能再将话收回,所以我也只好继续默默听着。
“其实,因为母亲去世而能够获利的人并非贞子一人,贞子和伊达至少都能获利,因为反对者消失的话,他们就可以轻松得到秋川家三分之一的巨额财产,也就是因为这个,宽子认为贞子可能是凶手。对于小川你对宽子的支持,我其实非常理解,可是,这样你岂不是就会很容易地讨厌贞子?依我来看,贞子同样也是不可多见的美女啊!难道她看起来会像是一个忍心杀死自己母亲的魔鬼吗?”
这一次,轮到藤枝反击了。
是的,从心眼里说,我觉得贞子也不可能犯下这样可怕的罪行。
10
藤枝注视着我,唇间浮起奇妙的微笑。
这个时候,我的心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藤枝难不成是在怀疑贞子的未婚夫伊达正男吗?
默默望着我的藤枝,吐出了一口烟雾:“受到威胁以后的秋川骏三为什么不选择报警呢?就如我方才所说的,他一直将这件事情隐瞒到现在,是出于怎样的原因呢?更为重要的是,既然自己的家里都已经有人死去,为什么还不将一切说明呢?还有就是宽子和贞子的话,想必你还记得,她们的话本身就是相互矛盾的啊!贞子明明白白地说她自己整晚都待在房间里,也没有人到房间里来。但是按照宽子的说法,则表示在贞子房间里的人是伊达,而贞子则有一段时间并不在自己的房间里。也就是说,伊达有的是时间从贞子的抽屉里取出感冒药。不过,他是否能偷偷地拆封,把里面的感冒药掉包,则需要做一番认真的推敲。关于这个情况,这里还必须要弄清楚一件事情,也就是宽子既然是贞子的姐姐,自小在这个家里长大的伊达也该算是家里的一分子,要是在事件甫一发生时就对家里人进行侦讯,那还是会有话说,但在德子夫人死亡几个小时以后,就算是逐一进行侦讯,应该彼此也已经串通好了供词,奥山检察官正是考虑到这个,才会采用方才的那种侦讯方式,可是,结果却和所猜测的完全不同。”
“嗯,我想大概是宽子和贞子的感情并不太好吧!至少,宽子和伊达间的关系是针锋相对的!”
“没有错!但是……贞子与伊达是未婚夫妻,彼此之间应当是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不是吗?但是,贞子却说自己的房间里并无他人,也就是说伊达根本没有到过她的房间,可是,伊达却说自己明明就在贞子的房中啊!”
“是啊!”说到这里,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只好这么说。
“我觉得应当是贞子想要为伊达开脱,所以故意庇护伊达。小川,关于这件事,你有什么看法呢?”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伊达为什么又会坦白将实情说出呢?”
“问题就在这里!贞子很可能是感觉到有为伊达做庇护的必要,所以才会撒谎。”
“可是,伊达呢?”
“至于伊达嘛,他可能认为自己绝不会有嫌疑,所以当时断定自己还是实话实说对自己更为有利吧!最后,当然我们也要提到秋川家的女仆佐田康子的供述……说起来,她的供述倒是相当简沽,如果她所说的就是事实,那么凶手就必定是秋川家的其中一人,当然,也有可能是几个人,所以,我认为就佐田康子所述,对她这个人是有再次进行查证的必要的。”
藤枝将燃尽的烟蒂丢到了烟灰缸里,抱着双臂,接着往下说:“只有一件事是可以断定的,是有关那些威胁信件的事情。寄送那些有三角形记号的信件的人必定是使用了两部打印机,而且让人无法想通的是,邮寄的部分和直接递送的部分正好是通过两部不同的打印机打印出来的,如果说邮寄的信件所使用的是A打印机的话,那么直接送达的信件所使用的打印机就是B打印机。”
11
说着话,藤枝站了起来,踱步到了桌前,似乎是在考虑着什么重要的问题,他背向我站着,一言不发地再度点燃了一根烟。
我知道在这种时候是不能扰乱他的思绪的,于是就离开了事务所,到了昨天曾和他一起喝茶的那家位于银座街上的咖啡店。我点了一杯红茶,坐在那里尝试着分析昨天发生的种种与事件有关的情况。
在这里我需要先声明的是,今天是4月18日,因此秋川家的凶案发生的时间是4月17日深夜。
坐了一会儿,我走到了咖啡店外,在舶来品店的橱窗外徜徉了一会儿,大概三十分钟以后,我又回到了藤枝的事务所。此时藤枝的屋子里多了一个人,正是秋川家的宽子小姐,她不知道正在跟藤枝说着什么。眼前的她,依然打扮得相当朴素。
和宽子小姐打过招呼以后,藤枝对我说:“秋川小姐才刚刚到,她是在获得警方的同意以后才到我这里来的。正好,我也正在想着请教昨天她还没有说完的那些问题,既然这样,宽子小姐,不如继续说下去吧!”
“其实,我根本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说起。昨天晚上的事情让我的情绪完全失控了,不过,其实我在心里早就已经料定会发生这般恐怖的事件了……就跟我昨天所说的一样,父亲在接到威胁信件以后辞去了一切公司的职务,随后他的神经衰弱就更加严重了,威胁信件到如今寄得更为频繁,父亲的状况也随之更为糟糕,而恰在此时,家里又发生了极为奇怪的事情。”
“哦?”听到这里,藤枝的上半身不自觉地往前挪了挪。
“虽然我并不太清楚开始的具体时间,但自从今年开始,父亲与母亲的感情就发生了很大变化,变得非常恶劣。开始的时候我也不明白他们是在为什么事而争吵不休,直到有一次,我偷偷听到了两个人争吵的内容,才知道是因为贞子的婚事。”
“这么说来,就是你之前向检察官所说的那些财产问题吗?”
“是的,我越往下听就越是确定是我所想的那件事。当然,具体是三分之一还是四分之一我并不太清楚,只是母亲她坚持说那样她是不能同意的,而且她非常反对,似乎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