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顾不了那么多了,我奋尽力气,用力推了它一把,它一惊,趔趄着往后退了一步,紧接着全身紧紧的蜷缩成一团,浑身戒备着,一触即发,两只邪异的眼睛在月夜下狠狠的瞪着我。
没想到我这一举动不但没有起到丝毫效果,反而激怒了它,我慌忙用手抓住腰间的锦囊,刚要举起手臂,只见黑猫头猛的抽搐一下,挥舞着利爪,欲向我扑来。
“喵、喵、喵” 它从喉咙里连接发出几声鬼哭般凄厉的尖叫,然后身子向前纵力一展,情急之下,我抓起锦囊,正要把里面的灰撒出,黑猫已经向我扑了过来。我挥起胳膊用力一挡,由于彼此之间距离太紧,黑猫锋利的爪子已经挥舞到了眼前,正好架在我抬起的胳膊上,我感觉一阵钻心的疼痛从手臂上传来,全身疼的禁不住猛烈地抽动了一下。
我伸开的手臂在剧烈的痛苦下无法把持住,手腕一松,原本拿在手中的锦囊垂直翻了下来,袋口向下,里面装着的灰末纷纷扬扬的散落出来,弥漫在我的脸上。
荡起的粉末扬进了我的眼里,我感觉眼角一阵酸楚,视线逐渐模糊了起来,下意识的我伸手想去揉一下,没想到黑猫的的爪子已经嵌进我的肉里,手臂刚一抽动,伴随着“嗤嗤”几声轻响动,卡在皮肉上的爪子随着滑动又嵌进去了一些,伤口又拉大了许多,一阵火辣辣的痛让我全身禁不住抽搐了一下。
血像泉水一样往外涌,剧烈的疼痛让我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呼。
撒在胳膊上的灰末混合着血水流进创口,一阵煞灼的痛感让我感觉浑身几乎麻痹了,大脑被剧烈的疼痛刺激的感觉一片空白,黑猫发出了一声低叫,似乎对眼前血淋淋的创伤充满了快意,爪子又轻轻的摆动了一下,我嘴里含糊的发出了一声呜鸣,我感觉手臂已经不能自己了,随着黑猫爪子的摆动,我的胳膊也跟着摇晃,像被锯快速拉过一样,我疼的死死的咬着牙关,脸上的肌肉紧紧的凝缩到一起了。
黑猫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精亮的目光中充满了贪婪、凶狠。
它后半身蜷卧了下来,然后头猛的抬起,把嵌在我胳膊上的爪子往边上一拉。
“啊”我禁不住一声惨叫,随即晕了过去。
这一次我是真的晕过去了。
我真真正正体会到了伤口被撒上一把盐是什么样的感觉了。
当剧痛传递到我身上每一个神经末梢的时候,那种强烈的如同针扎火燎的感觉,让我想哭,想叫,胃紧紧的收缩了。
痛的我几乎疯狂。
疼痛的感觉像水波一样,一圈一圈在我身上扩散,直冲到我的后脑,旧的痛感尚未消散,新的又涌了上来,后脑被冲击的麻麻的。
等第一次痛感冲击过来,凝聚到脑后时,身体除了疼痛,隐隐约约还伴随着一丝快意,但这种感觉稍瞬即逝,紧接着被扩散开的疼感给弥漫了。
迷迷糊糊之间我感觉浑身轻飘飘的,似乎漂浮在虚幻的泡沫中,随即又像掉入了无限幽深的暗渊中,四处都是冷冰冰的,身体重的像一块石头,浑身无法动弹。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
很奇怪在这种情况下我脑子里还有时间这个概念。
也许这是生与死的唯一界限,
死去的 ,对于离开生的世界,走到另一个世界中去的人来说,也许时间是永恒的。
但是对于活在这个世界的人来说,
时间是短暂的,
但也是唯一能够证明自己还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凭据。
生命,对于现在的我来说,
已经成了大千世界中的一个缤纷多彩的泡影。
轻飘飘的,
没有一丝分量,
随风浮起,又化尘消弭……
任何生命的存在形式,对我已经不再重要。
一阵剧痛把我从虚幻中拉起,我觉得自己像是被绑在了一匹脱缰了的野马后面,但我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似乎全身都已经麻木了,快速的驰骋形成一股巨大的压力,压的我喘不过气来,胸口被胀的满满的,憋的我几乎要窒息了。
我想大声呼唤一下,可是张开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灵魂被挤压的似乎飘出了体外。
我感觉灵魂像是飘移到了另外一个世界,在眼睁睁的看着我的肉体任人摆动。
迷迷糊糊之间,我再一次醒来,这一次我的感觉比较清醒了,浑身像是散了架一样,我试图扭动一下身体。
可是不行,浑身一点儿力气也没有。
我勉力睁开眼睛。
四周暗沉沉的,分不清是在现实世界中,还是在虚无飘渺的黑暗幽境里。
恍惚之间我感觉自己像是被拖在地上,向着前方移动着,地上似乎每隔半尺都有一道浅浅的缝隙,虽然缝隙很细,也很浅,但是足以把我颠簸的浑身更加痛楚。
我勉强分辨着,感觉到自己的腿被高高抬起,被人快速的拖动着向前移动,抓在我脚脖上的手形虽然能够感觉出很纤细修长,似乎是女人的手,但是却坚实有力,像是一道钢箍牢牢的固定在我的腿上。
第三章 第二十节 白布
我不知道被拖动了多久,只觉得自己的身子一会儿被拖的向下滑动,一会儿又爬上了一个陡坡,身子几乎树立起来,紧接着转过了几个弯口儿,有时候弯道很狭窄,我被撞的几乎要散了架。
我感觉自己像是在一个长长的甬道里穿行,而且是在地下,因为空气感觉有些潮湿,甚至有些稀薄。
我艰难的睁开眼睛,勉力看到前面模模糊糊的是一个瘦弱的身影,穿着黑色的长袍,身形看上去很熟悉。
我脑子里浑浑噩噩,一时之间记不起在哪里见过这个人。但是我知道,目前抓住我的腿在往前行的就是这个人。
我艰难的摇动了一下脑袋,试图看清楚周围的情形,但是身体疼的太厉害,自己又处在不停的前进中,所以周围的情形几乎是一晃而过,但是我一直用力想把眼皮睁开,所以从我模糊晃动的视线中依稀能看清四周一些镶刻在石壁上的花纹。
有时候石壁两边很亮堂,光线照射着四周的甬道,石壁上的图案清晰可见,是一个个形态各异的兽形绘画,看上去像是野牛、飞腾的巨鸟,似乎还有一些人的身形,挥动着手里的工具,像是一幅狩猎图,壁画似乎是用黑炭涂抹上去的,夹杂着一些土红的颜料,线条粗犷笨拙,寥寥几笔,看上去很随意,却很传神,类似于抽象的概念。
我正待看下去,突然眼前一黑,感觉又陷入了无限的黑暗中。
我回想起刚才所见过的图案,感觉以前像是在什么地方上见过,心想如果能够认出石壁上的图案,没准儿能够判断出是在什么地方。
古代石刻壁画在汉代以后就很少了,原因是随着生产力水平的提高,人们把原有的石刻壁画转化为具象的雕刻工艺,使其更加逼真、形象。在汉代以前(包括汉代),除了少量的作为石雕艺术品摆放在地下居室内,其余多表现为壁画形式,从上面的服饰和兽形象征物上,可以判断出是哪个朝代。
很显然,这个甬道不是现代的产物,从地下潮湿的泥土气息和空气的封存时间上,我能够感觉的出,这个甬道距离现在最少有几百年的历史。
(注:有经验的盗墓者能够根据泥土的气息和成分判断出所在墓穴的年代,年代久远的泥土,由于封存时间较为长久,一般湿度要抵于后来的泥土,自春秋战国时期“皮囊鼓风”冶铁术的开始,对于金属的使用和火的驾驭日渐成熟,空气的成分含量也随之改变,作为暴露在地表的土地成分和地下的泥土,有着质的改变。类似于现在的空气污染造成的土地质变,现在的土地酸性成分大于以往,早期的泥土成分受自然因素影响过大,混合物多为自然植物,因此泥土成分活跃有机分子较多,土质一般较为松散、湿润,后期泥土成分略微僵硬。)
我正在思忖着,突然感觉眼前又是一亮,明晃晃的光照刺的我几乎睁不开眼睛。
我感觉腿上一松,被重重的摔在地上,一阵脚步声从我的身边响起,我忍住疼痛,偷偷的睁开眼睛,发现拖着我的那个黑衣修士正好从我身边走过,似乎是往回走,走到我身边的时候,我明显的感觉到他似乎往我这边扫了一眼,我急忙闭上眼睛,等了一会儿,我见四周没有动静,又偷偷的把眼睛睁开。
我从眯缝着的视线中看到眼前的情形,不禁一征。
因为我发觉那个黑衣修士并没有走开,他站在我身前,一身黑色的长袍裹住他,头上带着尖尖的帽子,和以前我所见过的修士不同的是,蒙在他脸上的黑布并不是从衣服上连接起来的,而是简单的找了一块白布,蒙在上面。
因为我是仰躺在地上的,所以我清楚的看到布巾下的喉结突起,虽然很浅,但我仍然能够判断出这是一个男的。
他瘦弱的身躯在不停的颤抖,似乎像是在掩饰内心的激动,目光森寒的逼视着我,眼睛里流露出的神情有着一丝狠毒,但又似乎夹杂着少许怜悯。
他的眼神让我感觉很熟悉。
我几乎能肯定,这个人是我认识的。
他会是谁呢?
脚步声音又响了起来,黑衣修士转过身,快速的从我身边走过,走到我头边的时候,我感觉他略微趔趄了一下,似乎脚步有些不稳。
过了一会儿,脚步声逐渐消失了。
我躺在地上,努力的搜寻着大脑里的记忆,试图想起刚才那个人究竟是谁?
但是遗憾的是,我感觉现在自己的脑子像是一团糨糊,乱糟糟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我又等了一会儿,觉得体力稍微恢复了一点儿,听听四周,没有任何响动,知道他已经走远了。
我用手撑起身体,艰难的坐了起来,呈现在我眼前的,是和我头部平行的一排排桌子,我望了一下四周,距离我头部约有两丈高的是一片平滑如镜的石壁,若不是岩洞四角杂乱交织着一些枯藤野草,我几乎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