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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没想到有人把生意做到孤崖上来了,转念一想,不仅又觉得有些奇怪,既然有人能把东西带上来,说明这里面肯定有出路。
站在屋外,我往里面看去,这间屋子很小,一个砖头垒砌的柜台挡住了我的视线,我走上台阶,进去门,在柜台两边是一排排木架子,上面堆放着油、盐、米、布和一些炊具。
“有人没?”我对着里面喊了几声,四周没有回应。
我进去转了一圈,里面没有一个人,但我心中仍然存在着疑惑,我觉得这间杂货铺必定和孤崖的主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我走到架子前,用手拨了一下袋子里的米,看上去很新鲜,似乎刚送过来不久,只是炊具看上去油迹斑斑,似乎都已经是用过的,我从口袋里掏出几张钞票放在柜台上,拿了一袋子米和一口锅走了。
我回到我住的屋子,在门口用石头垒了个小灶,用锅煮了点稀饭,昨天饿了一天,所以当水一开,我闻到米饭溢出的香味时,觉得垂涎欲滴, 匆忙之下我顾不得烫手,抓了几把,塞进嘴里。
我蹲在地上风卷残云的把锅里的饭一扫而空,吃完我躺在床上,满足的眯上眼睛,想打个盹,我刚合上眼睛,突然门口传来一声轻响。
我慌忙坐起来,睁眼一看,门口什么也没有,我如释重负的呼了一口气,我刚要躺下来,就在我仰身的一瞬间,我看见门边有一卷东西。
我走过去一看,原来是一叠用绳子扎好的钱,我俯身拾了起来,仔细一数,正是我刚才在杂货店里放下的那一卷。
我出门走到街上,街面上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影儿。
我看了一下对面,文伯的院子静悄悄的,大门虚掩着。我心中一动,快步走到文伯门口,正要推门进去,忽然我闻到空气中散播着一丝甜甜的香味。
这种香味很熟悉,似乎在哪里闻到过,我仔细回想了一下从我来这里到目前为止接触过的人。头脑里慢慢的过滤着一个个人影儿。
忽然之间,我想起来了,昨晚,就在我房间里,在白小燕身上,发出的就是这种香味。
想到这儿,我不禁想起了那只诡异的黑猫,我下意识的往腿上看了一眼。
我知道,即使去问文伯,从他嘴里也得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看来现在唯一能够解开这些谜团的就是白小燕了。
想到这儿,我正要敲门的手不由自主地停住了,我犹豫了一下,又转身回到自己屋里。
第三章 第十五节 娶 亲
夜宁沉、深邃,流露着死一般的寂静。
山里的夜风很冷,透过门板间的缝隙,夹杂着丝丝凉意,渗入到屋子里来。
又一个夜晚来临了,这一天就在我的迷惑与不解中结束了,唯一的收获,就是吃了一顿饱饭。
我仔细的检查了一遍屋子里的门窗,包括床下,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迹象,然后脱去外衣,躺在床上,紧紧的裹着被子,头枕着胳膊,做出一种熟睡的姿态,眼睛眯缝着,余光扫视着门口,耳朵竖起来,警觉的聆听着屋外的动静。
窗外夜色正浓。
风吹动着地上的落叶,发出瑟瑟的声响。
屋内杳无声息,静的让我能够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我在心里默默的数着数。
不知不觉间,我感觉眼皮不由自主的开始上下打架,脑子也渐渐的恍惚起来,当我模模糊糊的数到第一千三百九十七下的时候。
街上传来 “吱呀” 一声响。
似乎是谁家的门开启了。
紧接着传来一阵纷杂的脚步声,是冲着我这个方向来的。
我陡的睁开眼睛,精神不由得一振。
果然来了。
我在心里默默的说着。
这么晚了,还有谁会在夜半出行,而且方向是向我这边来的。
从昨晚白小燕的夜访到今天早上竹林中的跟踪,我断定我的到来已经引起这里一些人的注意,所以我估计他们早晚会来摸摸我的底,虽然动机是什么我还不是很清楚,但我相信对于我来说,这并不是一件好事,因为我的直觉告诉我,来这里的人,似乎都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者说,都是带着某种企图才被困在这里的。
街上传来一阵脚步声,鞋板踩踏着地面,声音很乱,也很响,似乎并不忌讳避开别人的注意。
这略微出乎我的意料,因为我没想到他们对于自己的行踪居然并不在意。
我按耐住急切的心情,静静的等待着。
脚步声渐渐的传到我的门前,声音听的更清楚了。
终于还是来了,我的嘴角划过一丝冷笑,眼睛死死的盯着门口。
脚步声在我的门前略微停顿了一下,又接着往前走了,渐渐的脚步声模糊了。
难道,不是来找我的,是我的判断错误了。
我有些困惑了,慌忙坐起身,披上衣服,想出去看个究竟。
突然,紧接着,又一阵纷乱的脚步声响起,我来不及脱衣服,急忙躺下,钻进被窝里,继续佯装熟睡的样子。
可是,接下来的脚步声走过我的门口的时候,连停顿也没有,继续往前走去。
等到脚步声逐渐远离,我翻身从床上跃起,紧了紧衣服,回过头来把被子扯开,往里面塞上枕头,这样即使别人从外面看到了,还以为我仍然在熟睡。
我轻轻地爬下地,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透过门板间缝隙,我看见大街上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对面文伯家的院门敞开着。
当我的目光四处扫视着,移动到门栏的两边时,我感觉浑身有些发冷,内心一阵紧缩。
在门的两边,赫然多了两个血红的大字。
——“喜”字。
大红的纸张映衬着凄凉破旧的墙院,显得森寒诡谲。
我轻轻的拉开门,闪身走了出来,隐藏在屋檐下的阴影里,目光左右巡视着,远处,一个身影正好走到街尾,宽宽的肩膀,一身健硕的肌肉,虽然是背影,但我依然能够分辨的出这就是文家老二——文龙。
看来刚才从我门前走过的就是文家的人,这么晚了,他们要去干什么?
我心里充满了疑惑,悄悄的走到文家门口,大门洞开着,似乎主人有什么急事,连门都来不及关上。
我贴着墙边,往里面扫了一眼,只见正屋案桌上点着两根燃烧着的红烛,大滴的烛花从上面滚落着。
一阵森森的寒风吹来, 暗红的烛影摇摆映照着整个厅堂忽闪忽暗,院子里的落叶被风吹的瑟瑟抖索,颓旧的院落里弥漫着异样的气息,整个屋子里空无一人。
我正要进去,突然想起文家老大前临死前说的“是我的……不要跟我的…接触”这句话,不由的心中一颤,我至今没有搞明白,究竟是不要跟谁接触,是文家的人,还是住在这孤崖上的人,难道说在这屋子里有什么诡异?
想到这儿,我的背上顿时闪过一阵凉意,我缩回了脚,站在门边,这时我的目光再一次被门栏上面的大红的“喜”字所吸引,门栏旁边的院墙墙皮有些已经脱落,裸露出里面斑驳的赭红色砖块。
“喜”字的一角延伸到砖墙上,在风中扑簌着,我用手摸了一下,略微有些潮湿,上面糨水留下的印记还很明显,看来是刚贴上去不久。
难道说文家要娶亲?
可是为什么要选择晚上呢?
也许是我猜测错了,可能是明天吧?
可是在这个孤崖的小街上,大家整日生活在忐忑不安中,怎么还会有人要娶亲呢?
娶的又是谁呢?
我心里充满了不解,正在思索着,突然街上又传来了脚步声,这一次声音更急,也很沉重,似乎背着什么东西,脚步声在寂静的夜晚显的格外突出。
我身子往门前一缩,紧紧的贴住门边,我把头伸出来一看,一个人影刚刚闪过街尾,正朝这边走来。
是文家的人回来了,我实在想不出这么晚还会有谁在街上,我看看周边,四处无处遁形,回去似乎已经来不及了,情急之下我慌忙闪身进了院子,反手虚掩上门,瞅准上次出来的那个坑穴,纵身跳了进去。
我刚跳下不久,门口就响起了重重的喘息声,果然是文家的人。
我心里暗道一声“侥幸”。
“咣当”一声,院门似乎被人重重的推开了。
月光朦胧地照射着院子,一只脚缓缓地跨了进来,我偷偷的抬起头来,往门口看去,眼前的一幕顿时把我给惊呆了。
进来的是老二文龙。
他手里提着一杆白灯笼,上面用血红的液汁写着一个“喜”。身上穿着件红色对襟上衣,黑色裤子,看上去崭新的。
他进来以后,并没有进屋,而是站在院子里,一动也不动,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
惨白的月光悄无声息地倾泻着他的全身,看上去像是被披上了一层银霜,腊黄色的脸上没有一点儿表情,他等了一会儿,门口紧接着又响起一阵脚步声。
由于我的头紧挨着坑沿,地下传来的声响传到耳朵里听的很清楚,来的是两个人。
前面的一个人脚步声很重,而后面的恰恰相反,步子很轻,几乎鞋是拖在地面上行走的。
门又一次被打开了,是文伯,只见他徐徐的走入院内,在他的身前交叉的披着红色缎带,胸口挂着红艳的纸花,布满褶皱的老脸上挂着诡秘的笑容。
我心里不禁一惊,难道说,今晚他是新郎,那么谁又是新娘呢?
他的身后紧跟着一个女人,头上蒙着红布盖子,一身青色衣衫,宽大的衣角被夜风吹动着,不停地飘舞。
新娘两只脚麻木的向前挪动着,虽然看不清她的脸,但是抬手投足之间却流透出一股冷傲之气。
是她,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今夜的新娘,
正是我在竹林间见过的那个女人。
虽然我没有看清楚过她的脸,但是这身装束,以及她的身形和举止神态,都让我不得不相信她就是那个女人。
我的目光尾随着这一行人,奇怪,怎么没见老三文青。
就在老二文龙迈入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