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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可是………”墨蓝想问什么,但是不敢说出来,我知道她想问什么,毕竟事情太骇人了,活了几百年的人,如果传出去,估计全世界都会震惊,怎么可能呢?可是事实就在眼前。
“呵呵,你想问为什么我活了这么长久吧,咳,咳,我时间不多了,我就简短的给你说吧。”老人身子缓缓的躺下,靠在石壁上。
百年前,太平天国揭竿金田,富商出身的石达开投身起义,很快凭借其卓越的领导才能被封为翼王,当时他有一个家奴,叫刘凡明,是契丹人,追根思源,祖上据说还是西夏的皇裔,这人一直忠心耿耿的跟随着石达开,后来在一次行军途中,石达开身染恶疾忽而狂喊,忽而昏迷,军中群医困手无策,而这时清廷的部队已经渐渐包抄上来了,正在这万分危急时刻,来了一个术士,这人到了石达开帐前,并不进去,只是在帐外施法,没过多久,石达开就清醒过来,挥兵布阵,很快就击溃了清廷的部队,走出了逆境。
战后论功行赏,石达开问这个术士要什么封赏,术士说已经赏赐过了,说完飘然而去,过了几日,这家奴刘凡明人突然昏迷起来,而后一天夜里,突然失踪。当时石达开找遍全营,也不见踪影。
几年后,石达开已成败势,有一夜,突然军营里来了一个人,众人以为是细作,就把他带到了主帅帐下。
原来来的人就是多年前失踪的刘凡明。
第一章 第十八节 苗神蛊月
刘凡明告诉石达开,当年那个术士见他很有“巫涅”(佛家所说的彗根),就对他施蛊强行带走,在深山里学了几年黑巫术,后来术士终因作孽太多,被人杀死,他才跑出来,想重新回到队伍。
当时的石达开已经四面楚歌,刘凡明要留下来誓死保护翼王,但是被拒绝了,后来刘凡明使用巫术带石达开离开,到了西夏从陵隐藏下来,石达开恨苗民告密,就派刘凡明去施展巫术,刘凡明到苗寨施展完巫术后,就回到从陵,那时侯石达开已经死了,他就在一边结庐守护。
这刘凡明本就不是什么坏人,后来展转反复想了想,觉得对苗人下的巫术太重,心有悔意,想收回诅咒,但是当时下的太重,只能破,不能收,所以后来没办法,就改习白巫术,想或许可以破除,于是后来又来到苗寨,帮助一部分人回到原来的面目,但是他在帮助这些人的同时,因为力量损耗太多,体质薄弱,原来的黑巫术逐渐反噬,和现在修炼的白巫术互相交攻,逼于无奈,他只好回到西夏从陵,想黑白兼修,但是他既怕白巫的人报复,又怕黑巫反噬,因为当时尽忠殉葬的兵将很多,而他自己又是黑白未明,所以他就借此把从陵上的黑石寨改成仡阴星冢,既不敢偏向正,担心反噬,又不敢偏向邪。后来他就这样不阴不阳的活着。
直到有一天,刘凡明再次从苗寨回来,身体已经虚弱的很,这时他发现自己身体很多部分已经僵硬了,知道自己就要结束生命的历程了,但是苗寨的人如果没有他,就无法继续繁衍下去,后来他左思右想,痛下决心,禁锢了石达开的灵魂,因为在黑巫术里禁锢一个王的灵魂,可以利用他生前曾经让万人膜拜所积聚的灵气,不仅让自己的法力大增,同时在轮回转世的时候不会丧失前世的记忆,这样,当年那个使用黑巫术的巫师就可以千百年来一直不死,依然在这个世上轮回。但是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就是不能让自己的血液流干。刘凡明利用自己不死之身,运用“腹面术”改扮自己,一直延续着寨子里生命的延续。
霍巴大祭师说到这里,已经奄奄一息了,我和墨蓝上前,扶起他。
“后来后来,我觉得事情不对劲,因为我曾经拿……拿别人试验过,别人最多只能形成行尸一段时间,哪………哪会几百年来不灭,直到………咳,咳,后来我仔细勘察,才在这里发现了这个地府,也就是“苗神蛊月”,传传说中“苗神蛊月”隐藏着巨大的秘密,但是千百年来无人能够发现,没想到被我………呵呵,咳,咳,发现了,我想从中找到破解行尸的方法,可惜传说中“苗神蛊月”有五道门,我耗尽心血,直到前天,也就是你们来……来的,那天,我才打开第一扇,但是没想到,就有行尸死了,咳,咳,真真是天谴呀。打………打开这……这扇门,按门………咳,咳,门钉,左纵………五三,咳,咳,右横七………九,遇……遇镜……莫入鬼………母………。” 霍巴大祭师头一歪,我赶紧扶起他,发觉他嘴里还在呻吟着,我凑上耳朵,他已经断气了。
“他说什么。”墨蓝沁着泪水问我。
“好象最后说什么“和””。我说道。
我俩对着霍巴大祭师跪下,拜了三拜。我和墨蓝百感交集,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当年的刘凡明,也是他,让苗寨世世不得安宁,可是事实上也是他,挽救苗寨于濒境。
我和墨蓝按照霍巴说的办法,找到了石门上竖着第五排第三颗门钉,按了下去,然后又找到右边横着的第七排第九个,按了下去,按过以后,停了约莫半刻钟,只见“苗神蛊月”四个字陷落了下去,身后一阵轰鸣,转身一看,墙壁上的盾牌往左边滑开了,露出一个洞穴,我和墨蓝凑前一看,里面有一把一尺来长的石钥匙,我这才明白,原来供桌上实际供奉的就是这把钥匙,我取出来,发现这把钥匙横截面有十厘米宽,上面犬齿交错,像是文字,但又错笔太多,我向石门看了看,发现并没有插锁眼的地方。
我和墨蓝在石室内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适合石钥匙可以插的地方,不觉有些气馁。
“唉,你说你好好的,下什么蛊,结果你看怎样。”虽然我知道这事不能全怪墨蓝,但急躁之下乱发脾气。
“我也不知道呀。”墨蓝委屈的抽泣着。
“看到你现在这样,我想起了我小时侯写的一篇作文。”我看到墨蓝哭的红肿的眼睛,有些不忍,想说点别的把话题叉开。
“什么作文?”墨蓝止住哭,好奇的看着我。
“我当时在作文里写道:阿姨送给了我一只黑白相间的小猪,我高兴极了,在我的尽心照顾下,小猪终于死了。”我看着墨蓝被泪水冲的混合着尘土的脸故作正经的说道。
“哈哈。你真缺德,拿别人开这样的玩笑。”墨蓝止不住笑了起来。
笑完墨蓝精神好了很多,她建议先把霍巴抬出去,安葬起来,回头再来寻找,不管怎么说,他毕竟挽救过寨子里的人,我点头同意,我俩抬起霍巴的尸体,正准备出去,忽然“叮当”一声,从霍巴身体里掉出一串东西。
我拾起一看,是一串钥匙,上面还缀着一些古铜钱,看来这是霍巴在不同时期搜集的,我随手放到裤子口袋里,这古钱值几个钱,就算是搬运费。我和墨蓝又接着抬起尸体往外走。
走到石门与墙壁间的空隙时,因为过道太窄,我俩不得已把霍巴的尸体竖立起来,墨蓝在后推着,我
在前拉着,一点一点挤压着过,我的身体紧紧贴着墙壁,我觉得屁股后面有什么东西咯着我,我觉得很不舒服,我想是那串钥匙,可是钥匙都是平的,我的感觉是后面有棱角,我停止搬运,先出了过道,在外面掏出来一看,原来在钥匙串上有一个小方型的印章,上面刻着古文,看到印章上反刻的笔画,心中一动,我扔下尸体,穿过过道,拿起那把石钥匙,仔细观察那扇石门,我发现石门上没有任何缝隙,下面的门槽是从里封死的,也就是说,石门是人从里边关上的,那为什么霍巴可以打开呢?他又是怎样从里面锁上呢?看来机关应该在里面,应该有一种可以从外边拉住机关的工具打开它。
我想起了<;<;玄羽冥>;>;上介绍过一般闭陵时,在陵门内侧都会有两条斜着的石槽,上面摆放着重达百吨的巨大石球,石槽前面宽,后面窄,石球被机括扳住,卡在槽道上。工匠在外面钻一个小孔,用一根小铁条穿过小孔,牵动机括,使其松开,石球就会从石槽上滚下,把墓门关上,从现在这扇石门上看,很有可能就是采用这种方式,现在的关键就是找到那个小孔,然后拨动机括。
现在整个石门上唯一有空的就是凹下去的“苗神蛊月”四个字,其他的一个孔也没有,难道说小孔会在门上的这些小钉上,难不成有一颗钉子会是空的,看到这上面密密麻麻排列的几千颗钉子,我的头都大了,算了,还是先试试那凹下去的四个字吧。
我忽然想起刚才的印章,心想:钥匙面这么宽,难道会是………,我把石钥匙反过来,往地上插了下去,果然在地上印出来的就是“苗神蛊月”四个字,我心中大喜,把石钥匙横放,对准石门上陷落下去的“苗神蛊月”四个字,用力插了进去,不多不少,正好嵌入,我把石钥匙向左右来回移动,往左边移的时候,已经动不了,我心里一沉,我又顺着凹印往右边滑,石钥匙滑了进去,我心中一喜,继续用力把外面的钥匙往里面插,感觉里面的通道曲曲歪歪,到头了,我用力一扭,然后用膝盖顶住石门,往里面推,当我用顺时针扭到一半时,听见里面传来“嗡嗡”的机括开动的声音。
“喀喀”几声,石门打开了。里面露出一层台阶。
“看来你是越来越成熟了。”墨蓝在一边讥笑道。
有些人是看不得别人有一点成就的,不然半夜心堵的就会打嗝,比如墨同志等等。
我挠挠头皮,没搭理她那小样,抬脚上了台阶。台阶很陡,几乎是直上直下的,我几乎是爬上去的,走完台阶,其实就是在石门的上面,是一间很小的屋子,我环顾了一下四周,里面空荡荡的,四周什么也没有,只是中间有一副棺椁,我心里不禁为霍巴叫屈。干了几辈子革命工作,也就干出这么点儿成就,换成我早就自杀了,真是羞死先人。
棺椁上的棺盖没有了,正对着棺椁的石壁上画着一幅画。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