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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走出实验楼的大厅,就看到水泥地的中间停放着一辆大货车,货车的旁边还放着三个铁制的笼子,院长和博士站在笼子旁边。
元明还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就被他的实验员塞进笼子里。等笼子的门锁上,才反应过来,大叫道:“什么啊,把我们关在笼子里吗?”
这时成轩的笼子开始上锁,我其中的一个实验员把笼子门提起来,我蹲下去,准备进去。但因为手背在身后,不方便进去。院长走过来,把我抱了进去。他这一举动使周围的人都吃了一惊。他直起腰,看着实验员给我的笼子上锁,转身。我叫住他:“院长,生活是否总是如此艰难……外面……亦是如此吗?”院长回过身,再次蹲下来,答非所问地对我说:“你们要去一个海滨城市,会有一个人去接应你们的。”
他们两个已经被送上车,没有听到这话。我被抬上车,货车门即将关闭的一瞬间,还看到院长对我挥了挥手。货车门“轰”地关上,车厢立马陷入昏暗中。
四
货车缓缓地启动,笼子也随着车的启动而慢慢移动。被关在笼子里放在货车车厢可不是个好主意。被关在笼子里似乎使元明的心情收到了打击。我的笼子紧邻着他的笼子,他不停地对我说:“我们虽然变异了,但我们好歹也是人啊,怎么能把我们关在笼子里?”说了几次,到后面,一向耐心的成轩都不耐烦了:“闭嘴!”元明的注意力迅速被成轩吸引:“哥,他们这次没用那种材料,直接把你关在铁笼子,你应该出得来吧。”
成轩转动被绑得太紧而发疼的手腕,说:“没绑的话可以,关键是被绑得太紧了。”
元明又转头问我:“我们这算是出来了吗?素问,你出去后想过什么样的生活啊?去上学,不知道能不能遇到我的真爱呢?”
我环顾车厢四壁,回答说:“我?我不多奢求,只希望每天睡醒,不被链子拷着……”
听了我的回答,元明什么也没说,只是转过头看着成轩。成轩知道元明要他回答,他也只是说:“只希望,过上普通人的生活……”
车厢里的气氛一下变得伤感,原本就昏暗的光线更让我看不清他们俩沉默的脸,认识他们十几年,对他们也十分了解。成轩原本就不是一个外向的人,平时说话也不多。而元明,平时都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但认真起来的时候,他那张还没褪去稚气的脸,也会显得像成人一般成熟。
我们的笼子原来是在车厢的中间,但车子突然急刹了一下,笼子连着我们一起撞到车厢壁,撞开了车厢内沉默的气氛。不出所料,又是元明:“怎么会突然急刹?实验室周围可都是荒无人烟的!应该不会出现意外状况,顺利到达才对吧?”
成轩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我连去哪都不知道。”
我回答他说:“我们要去一个沿海城市。实验室建在内陆,所以我们一定会换乘火车或其他交通工具,不可能一路只坐车。”
元明很吃惊地问我:“你怎么知道要去……要去沿海城市?”
我回答他说:“是院长。”然后我把院长的原话转述给他们。
“接应我们?谁知道是不是来监视我们的呢!”说完,元明看向车厢门,我们都安静下来,听到门那边有人开锁的声音,他问:“现在不会是那个接应我们的人来了吧?”
我摇摇头,说:“接应我们的人应该是我们到了那边才会出现,现在我们要换乘其他交通工具了吧。”
我话音刚落,车厢的门就被打开了,一个瘦小的男人爬进车厢,把我们一个个推向门的边缘。两个大汉把我们抬了下来。远处的火车站孤零零地停着一辆火车,为数不多的人停留在站台。组长开门从驾驶室里出来,副驾驶室开门下来了一个中年男子,他嘴里叼着一只烟,手上还提着一个铁制的小箱子。那个瘦小的男人走到中年男子身后,恭敬地说了一声:“老大。”而那两个大汉把成轩搬下来后,问那中年男子:“都搬下来了,然后呢?老大?”
中年男子把箱子放在地上,蹲下去,不紧不慢地把箱子打开,取出一支皮下注射器和一瓶药水。成轩深吸一口气,说:“是麻醉药。”
元明一脸惊恐地看向成轩,中年男子吸满药水,右手拿着针,站起来,对成轩说:“小子,鼻子挺灵的嘛。”我离他最近,他看向我,说:“先从你开始吧。”组长把钥匙交给那两个大汉。他们打开了门,把我拉出来,成轩在笼子里剧烈地挣扎,说:“放开她!”元明被吓得轻声念叨:“不是说送我们出去?怎么……”那中年男子这只是斜眼看了成轩一眼。那两个大汉按住我的肩膀,我斜躺在地上,根本动弹不得。那瘦小的男人不知从何处拿来两个麻袋,一大一小。中年男子走到我面前,蹲下来,注射器将麻醉药推进我的手臂。他拔出针,那两个大汉把我装进较大的麻袋。然后两个大汉又把成轩的笼子门打开,把成轩倒到地上,迅速地按住他肩膀,那个中年男子依旧不紧不慢地。组长有些着急地看了一下手表,对那个中年男子说:“能快点吗?火车只停靠10分钟。”
那瘦小的男人白了组长一眼,说:“谁叫你们把实验室建在这么偏僻的地方。”那中年男子把药水推进成轩的手臂。接着那两个大汉又把元明倒出来。我努力抵制药物的作用,但我终究还是受麻醉药的影响。在失去意识前,我依稀感觉到有人同我一起装在较大的麻袋中,接着又感到麻袋口被扎紧,最后感觉到被塞进火车的行李架上。火车上嘈杂的声音渐渐远去……接下去的事,我就不记得了……
五
等我清醒过来,我发现我和成轩一起被装在较大的麻袋并被放在地上。我微微地抬头,看见元明被单独装在较小的麻袋放在成轩旁边。成轩和元明都没恢复意识。现在已经是黄昏了,夕阳拉得长长地映在地上。从早上开始,双手已经数小时反绑在身后,酸痛不已。我抬了一下肩膀,却听不到带动链子的声音。我惊讶地抬起头,成轩正面躺在地上,皱了一下眉,慢慢睁开眼睛,微微地转头,看到我一脸惊讶地看着他。由于麻醉药的作用,他还有点晕晕地,语无伦次地说:“怎……怎么了吗?”
我把手从背后伸出来,举到他面前,手腕上的铁链已经被拿掉。他吃惊得睁大眼睛,也把手从身后伸出来,举到眼前。却突然侧过身一把搂住我,我一时愣在那里。突然有人在后面按了开关把灯开了起来。我们一起坐起来往后看。门那边站着一个高高瘦瘦的中年男人,戴着一顶高帽子。他很尴尬地摸着头,说:“我……我没有打扰到你们吧?要不?我先……我先出去?”
“不用。”我钻出麻袋,站起来,对他说:“你就是那个来接应我们的人吧。”
他把手放下了,说:“是啊,院长都和你们说了吧。”
我问他:“不过,这是哪?”
他没回答我,眼睛直直地看着一个地方。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成轩在推元明,元明被成轩推醒了,但元明还不愿意起来。成轩对元明说:“快起来,我们到了,链子都解开了。”
元明挥开成轩的手,闭着眼睛说:“链子被解开了有什么用?手腕上……”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挥手时没有发出带动铁链的声音。元明睁开眼睛,把刚才他挥动的那只手举到眼前,又把另一只手也举到眼前,看到两只手都没有拷着铁链。兴奋得一下坐了起来,说:“解开了!竟然解开了!戴了十几年了!我还以为要戴一辈子了呢!竟然……”然后激动地用力抱住成轩的脖子。因为用力过猛,竟把成轩扑倒了。
那个来接应我们的人笑着转头看我,看我面无表情,他苦笑了一声,说:“真是一个冷酷的人啊。哦,听院长说,你四岁时变异后就没有感情了是吗?就是不会哭也不会笑?”他一边说手还一边挥动着,说:“你好像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此时成轩把元明推开,坐了起来。元明也安静的坐在成轩旁边,说:“可能她明白了,但我还是不明白。”
我回答说:“有些明白了,但其他的……”
“哦?”那人似乎起了兴致:“是吗?那你倒是说说为什么要给你们装麻袋、打麻醉?”
听他这么一说,我心里顿时有底了:“原来我还不敢肯定,现在就全明白了。听你的语气,给我们打麻醉药似乎是实验室的意思。”
“对。”那人点了点头。我继续说到:“火车人员密集,耳目众多。若是让人们看到三个戴着链子的人他们会怎么想?因为实验室既不想让人们发现,又想在我们不逃跑的情况下送我们离开。所以链子是一定要戴的。我们不能以人的身份坐火车,还不能以放在行李架上的东西坐火车吗?”
“恩,你这么说也是。”元明点点头,问:“不过我还是不明白,既然如此,把我们放在行李架上就好,何必还要打麻醉呢。”
我回答说:“院长还不了解你吗?照你那个性格,第一次出来坐火车,肯定废话一大堆。”
“我……我哪有……我也是个以大局为重的人好吗?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说话?”
我叹了口气,说:“就算你不说话,那你也会动吧?打了麻醉,睡着了,自然就不说话也不动了。这样更保险。”
“好吧。”元明垂下了头。
“哈哈!好啊!”那人突然笑了起来,“我原来还想要怎么让你们适应这实验室外的生活。你们都是聪明人,我也就不多说了。你们离开实验室就住在这里……”
成轩打断他的话:“不是听说上学的学生们会住在一起吗?”
“哦。”那人回答:“你们不能住宿,若让别人发现你们的身份就不好了。”
元明问:“住宿是什么?”
那人看了元明一眼,但没有回答他:“这房子有三个房间,虽然不大,但三个人住也够了。”他收起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