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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了。”孙立人赞赏的看着高凌云道，这个家伙虽然惫懒了一点，但作战眼光却是相当独道的，好在是自己的助手，要是变成了敌人，无疑是相当棘手难缠的对头。
“什么？战车工厂那边的老大爷们，没上过战场，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高凌云有些吃惊地道，以致于放在嘴里的花生米都忘记了去嚼。
“嗯，那边正在实验更大口径坦克炮的同时，也已经进行过改装复仇者的坦克底盘，将75mm的新式榴弹炮装到上面去。听说成本比起制造坦克还要稍低一点。这次战车工厂那边又从我们旅抽调了一两个坦克熟手过去，还专门拍电报过来，今天你在外面转悠了一圈，这会才回来，所以之前还不知道。”
“是吗？75mm口径的新式榴弹炮装上去，我的个天，甭管什么炮，打在日军坦克上，那还不是一炮一个，弄不好还会来个对穿，打个一炮双响！战车工厂那边的老大爷们还真敢想。”高凌云惊声道。
“要是他们不敢想，凭现在的复仇者坦克已经胜过日军一筹了，何必再生产出性能，火力全方位提高的战斧。咱们这边的战斧出世了，日军那边岂会不做出改进，若是固步自封，后面很快就会被日本人迎头追上。到时候咱们的好日子就到头了。”孙立人说道，“这打仗如同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咱们原地踏步，人家日本人可不会站在原地等咱们。”
“说得倒也是，你说，咱们来西北之前日本人自己就有坦克了，当时咱们东北军，噢忘记了，你以前不是东北军的。”
高凌云改口说道，“当初我还是东北军里面的一个小喽啰的时候，日本人就有自己的坦克了，这些年，日本人一直狂妄自大，以为咱们民国这样落后的国家发展不起自己的武器，没想到司令带着咱们，不过六年多的时间，就让西北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咱们现在的坦克比日本人的都要好，头顶上的飞机，那也比日本人的耐战，要不是底子薄了点，早把日本人给收拾了。”
“是这么个理，不过有句话叫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之前日本是狂妄，是未认识到西北的威胁，但咱们以开发出更为先进的坦克，日本人同样也能。没有谁能保证自己的武器一定能一直领先。所以咱们平时要多做点功课，武器，要顺应时代，同时也要顺应咱们作战部队破敌的需要。通过战争，不断去促进后方武器的开发，研制。因为战争的需要，飞机从出现到现在不过几十年的时间，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二十年前，在欧洲战场上遍布着铁丝网与壕沟，同盟国，协约国上百万军队每攻克对方一道壕沟都要扔上数百上千人的尸体。英法隘军在德军的机枪大阵前一日损失数万人。”
“在这种情形下，能扛住对方机枪扫射，能冲破铁丝网，越壕沟的坦克应运而生。武器因为战争而出现，同样也改变了战争。而我们机械化部队，作为西北陆军最为先进的部队，同样集结了各种最先进的武器，但在于战术上，我们之前一直都在学习欧洲列强，实际上到现在为止，除了量上的不足，实际上列强有的东西，我们大多都有了，甚至列强还未出现的东西，咱们西北军也搞出来了，比如说掷弹兵，这种武器，目前就是列强那边也没曾听说过有买的，他们的反坦克武器，基本还停留在战防炮上，而咱们西北军已经发展出了单兵反坦克武器。因此除了学习列强的经验外，我们同时还要自己进行摸索，否则一辈子只能跟在列强的屁股后面庸碌一世。永远也无法超越列强。”
“怪不得司令当初破格提拔你，没想到你这个喝过洋墨水的确实还有几下子。幸好司令把你挖过来了，不然让你呆在南京，还真是太屈才了。”高凌云啧啧称赞地道。
“你啊，我怎么样不需要你拍这点马屁。”
孙立人指着高凌云摇了摇头，不过对于高凌云所说的情况却有些不寒而栗。从进入西北时起，姜立就将最为精锐的坦克部队交给他，后来几经扩编，壮大。
现在他用这支部队是用顺手了，真让他再退到以前在南京带着一帮充其量只能算是普通轻步兵的兵种，却跟日本人的飞机，大炮，装甲车那种扑天盖地的火力去硬碰硬，看着自己训练出来的老部下，一起生活过的老战友一个个的倒在战场上。那种感觉，简直比杀了他还要难受。倒不是他没了手里的机械化旅就不会打仗了，只是已经习惯了西北的作战模式，对于那种用士兵的性命却堆的人海战术，总归是已经有了心理上的抵触。
516章 悬哑白
“你啊，有这门苦心钻研的心思不错，不过人事与战事，有时候也是相通的，我看你一个人琢磨得也有些困难。以后有机会跟司令碰面的时候，不妨跟司令讨教一点。”高凌云忽然神神秘秘地道。
“你的意思是？”孙立人皱起了眉头，没明白高凌云话里指的什么。
“我跟机械化3旅的张楚九那小子喝过几次酒，也跟周大富那个冻块冻出来的家伙也打过两次交道。你知道，周大富是跟司令一同起家的，张楚九那小子算是司令的小半个徒弟。可惜当初司令收的徒弟不是我，张楚九那家伙除了块头比我大点，还有什么比我好！”
“说重点！”孙立人不耐烦地打断了高凌云的愤愤不平，这家伙什么都好，就是话多了一些，不过要不是如此，恐怕也跟军队里出了名的周冰棍尿不到一起去。在西安事变爆发之前，机械化旅一直都呆在西北，三支队部对抗演练也不止是一两次了，因此对于张楚九与周大富，他自然不算陌生。
“张楚九可是从特战队里面出来的，你知道特战队里面的总教官是谁的徒弟吗，虽然有传闻司令只在以前奉天的时候收过一个弟子，不过就算是那个总教官，听说也是带艺投师，现在特战队的那一套，基本上也是从司令手里传下去的。”仅管不怕有人给偷听了去，不过为了显示事情的神秘性，高凌云仍然压低了声音，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
“什么，还有这种事？”孙立人虽然不是八卦的性子，但对于西北军中定海神针一般的姜立，有关其传闻，孙立人也极为感兴趣。
“自然是有的，当初整个西北盗匪横行，但除了当初初入西北平息西北诸马的那一战之外，却险有大军出动的迹象，你当这些惯匪都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自然不是，他们都是被特战队的那些兵王们给弄死了。包括现在咱们机械化旅的一些狙击手，就是里面在编的人员。那些家伙的枪法，还有身手，耐性，你也是见识过的。你觉得要是在野外碰到了那些家伙，有没有幸免的可能？”高凌云嘿然道。
“开玩笑，碰上那些怪胎，我又没受过那么专业的训练。不过你说得也是不差，那些平时懒散惯了的土匪，真要是碰到那些兵王，手头上没有重武器，还真不够杀的。不过司令跟你说的这些又有什么关系？”
孙立人摸了摸鼻子，坦然地摇头，土匪就那点套路，最大的依仗是熟门熟路，是各个山头的土老虎，不过那些受过训练的狙击手的手段，他也是见过的，基本上往山里一钻，或者随便在哪个灌木从一呆便是一两个小时，可以不怎么动弹。就是这份耐性与毅力，就堪称可怕。至于那些土匪，打死几个，差不多就一轰而散了，跟那些手底下至少有几条，甚至十几条，几十条人命的狙击手比起来，差了可不是一星半点。
“自然是有关的，因为在特战队里，司令就是第一个发动特种作战并取得成功的人，奇袭鞍山，走日本人的下水道，偷进了鞍山县城，与外面的部队里应外合，那次便是司令亲自带队。后来张海鹏的部队在奉天抗战极为危难的情况下，兵逼奉天城，司令只带了张虎跟窦玉仁两个人绑着炸药，几乎是单刀赴会，当时为了演示炸药的威力，司令一枪就命中了一千二百米外的炸药，那准头，当初可是直接把所有人震住了！不仅没带瞄准镜，双眼看着那大爆炸还不带眨眼的。”
“一千二百米，司令就是千里眼，辽造步枪，或者是三八大盖也得打得那么远。你以为他拿的是大口径防空机枪。就算那玩意当时有买的，司令带着那玩意去谈判，那也不方便不是。这个桥段，我在兰州街头，也听说书的说过一两次，你就不用重复了。”孙立人哭笑不得的打断了唾沫横飞的高凌云道。
“一千二百米没有，不过后来有好事者勘测过现场了，五六百米总是有的。就是这个准头，现在狙击手里，能到到的也没一两个。”高凌云干笑一声。“当然，这是题外话了，不过司令对于战争的见解，远在所有人之上，包括对于整个西北军的规划，都是出自司令之手，这一点勿庸置疑。就是现在西北的各式飞机，西北的战车工厂，哪些人不是司令一手一脚拉扯起来的。而且西北军的坦克，飞机，能在几年的时间里，就追赶上日本的水平，甚至万有过之。包括汽车，甚至汽车，飞机，坦克这些要烧的油料，都在如此短的时间里解决了。抚民兄认为，要是对全局没有通盘的了解，会有西北如今的局面？”
“说了一堆废话，就这几句说到了点子上。不过真要是如此说来，司令在军事上的见识，当真是无人能出其右。”
经高凌云这么一提醒，孙立人想到其中的某些关节，顿时吸了口冷气，以前他虽然对姜立也是无比的尊重，感激其重用提拔之恩，但却未曾往这个方面多想过。此时一推敲起来，未免也有些太超乎寻常了。孙立人是留洋生，自然心里也是有点傲气的，放眼国内，自认在军学，军器上的认知比起西北派到德国去的留德生也不会差多少。哪怕放眼整个民国，也是眼界比较开明的人。但经高凌云这么一说，顿时有种目空自大的感觉。扪心自问，孙立人自觉换个位置，假如当初是他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