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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裳哼了下,别开眼转过身不理他了,每次拌嘴自己也得不着好,于是惹不起咱就躲吧。
顾衣见到陆子澈,眉头皱起,眼中闪过一抹厌恶,对顾裳道:“回去吧。”
顾裳刚要说好,手腕便被人攥住了。
“让她自己回房,我有事与你说。”陆子澈说完也不管两姐妹反对与否,直接拉着顾裳离开了。
速度快得让顾裳连个反应的机会都没有,等能反应时已经被拽出很远了。
“你干什么?我姐姐此时需要安慰,你这么做会让她心里不舒服的!”顾裳甩开陆子澈的手,不悦地数落他。
陆子澈就此放开她的手腕没再继续抓她,轻嗤一声:“你当她是小娇花呢?所有女人都脆弱的时候她都不会,真当邪教是那么好混的?”
“她内力受创,武功大减,当然会脆弱,若是你有朝一日一身功力只剩一半不到,你难道心情就不会受影响?”
“你这是在诅咒你的未婚夫吗?”
“我只是打个比方,让你懂得站在他人立场上学会替人着想下而已,你想哪去了。”
陆子澈将顾裳带到不远处一棵大槐树下,看了看周遭,下人们都离得很远,于是开口道:“我赶过来是告诉你最近别乱跑了,那个要嫁进邪教当教主夫人的女人正让手下暗地里想办法解决掉你姐姐呢。”
“什么?她要杀我姐姐?”顾裳闻言惊得差点儿被口水呛死,心惊胆战地问,“我姐姐都成这样了,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还要将人赶尽杀绝啊?明明是她胜利了,将那戴面具的恶心男抢了过去,还要怎样!”
“女人的心思你这脑子简单的人就别猜了,总之你那个姐姐再让你出门买个什么别答应,虽然邪教要对付的是她,难保不会将苗头对准你身上,别忘了,现任教主可是差点儿死在你我手上,而且离京途中邪教中人死在我们手上多达几十,这个仇你当他们就不报了?”陆子澈的脸色极为严肃,若非条件不允许,他都想将这个蠢丫头绑在自己身上,这样就不用操心她傻乎乎的又出事。
顾裳听到这事也没心思再与他拌嘴,拧起眉道:“知道了,我不乱出门便是。”
“乖了。”陆子澈摸了摸她的头,然后拉起她的小手握在手中捏了捏道,“我已经派人暗中保护你了,还有你爹娘安排的人,只要不出意外情况你的安全还是有保证的,所以不要害怕,知道吗?”
说话就说话,能不能不这么动手动脚的?顾裳恼得踹了他一脚,用力将手自他手中抽回来,怒道:“多少人看着呢,你还手脚不老实,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他摸她手的动作怎么就那么的……此时她心手还存留着那暧昧不已的抚触,顾裳搓着麻酥酥的手胀得脸通红。
陆子澈好笑看着她羞恼的反应,笑得一张脸好看得令年纪大的婆子见了都要忍不住脸红,道:“不让动手动脚也成,可以动别的。”
“什么……唔。”被人在嘴唇上轻咬了一口的顾裳彻底怒了,生气地对着仗着好轻功跑出老远的陆子澈大骂,“王八蛋,有种你给我回来!”
回应她的是一串得逞的笑声,这笑声听在顾裳耳中那就是浓浓的挑衅,气得她跺了好几下脚偏还无可奈何,谁让她追不上他呢!
陆子澈只是轻轻碰了下她的唇,是在眼观四路后趁周遭下人们目光没投注在他们身上时偷偷吃了下豆腐,就当是他百忙之中跑来顾家告诉她消息的报酬吧。
顾裳忿忿地回去时远远地看到爹娘在与顾衣说话,他们说话时脸上都带着几分讨好的笑,结果顾衣什么也没说绕过他们回房了。
看着爹娘僵在脸上的笑,顾裳心中很是不好受,快走几步过去想要去安慰下,结果听到从另一方走过来的顾卓讽刺地道:“那种白眼狼理她干什么?将她的小命抢救过来,不知花了多少银子买了多少补药,娘为救她还卧床好几日,结果她连个好脸都不给,好像谁都欠着她似的,就算欠了那这一次也连本带利还给她了!”
“卓儿!”顾丰年喝斥了声。
顾夫人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酸,对很没好气的儿子道:“你别胡说,那是你亲姐姐,以后与她好好相处听到没有?”
顾卓走到两人跟前站立,不服地哼了声。
这时顾裳也走了过来,在弟弟肩上打了下,斥道:“你刚刚说那么大声,唯恐姐姐听不到是怎的?”
“就是故意让她听的!”顾卓到了叛逆的年纪,认定的事很难扭转,他觉得顾衣是麻烦精,是冷血动物,很难将她当亲姐姐看。
顾丰年摇了摇头,虽没开口批评,但也对儿子的行为不认同。
“爹,娘,方才陆子澈来了,他说邪教那准教主夫人秘密派人杀姐姐呢,咱们以后要多注意些。”顾裳训完弟弟后开始说起正事来。
顾夫人点了点头,道:“别害怕,只要不出顾家,你们还都是安全的,至于你爹和你弟弟两人,娘已经安排很多高手暗中保护他们了,顾家堡的马场中很多是战马,有朝廷作靠山,邪教还不敢轻举妄动。”
见爹娘表情如常,且都做好了防范,顾裳心头立时宽松了许多,一扫先前的紧张笑着道:“之前还与姐姐说挑个好天气出去放风筝,既然邪教又有小动作了那只能先不去,以后再找机会了。”
提起顾衣,顾丰年夫妇眉头纷纷轻皱,对这个女儿他们不知要如何是好,毕竟多年没在身边,无法像对待顾裳与顾卓那样自然地面对她,但是态度过于小心翼翼或是客套些又怕顾衣敏感更对他们有想法,简直要愁死人了。
顾裳没发现爹娘两人脸色不对劲,她正顾着揉自己那只莫名其妙还在麻酥酥的手呢,结果便听顾卓咦了声问:“姐姐,我刚发现,你的脸好红,方才跑来着?”
动作一顿,顾裳嘟起唇一脸委屈地向顾丰年夫妇告起状来:“爹娘,你们得为女儿作主,那姓陆的总欺负人,我又不能对他下毒,打又打不过,这日子真没法过了!”
“他又怎么你了?”顾丰年问。
她能说他不但摸她的小手还咬她嘴了吗?顾裳都要气哭了,没好气地道:“反正他不是好人,若是你们说话不管用,我就找陆伯父收拾他!”
想到被陆子澈“动手动嘴”的画面,顾裳脸更烧了,说完就匆匆跑走,留下顾丰年等人面面相觑。
“女大不中留啊,姐姐那脸红得哟,哪像是真讨厌人家,分明是喜欢得不得了。”顾卓一脸鄙夷地望着顾裳跑走的方向轻哼。
“你个臭小子,胡说什么呢?拿了账本怎的还不滚回马场去?”顾丰年冲着顾卓吹胡子瞪眼睛。
顾卓被老爹一声暴吼吓了一跳,将账本往胸前衣襟里一塞立刻就跑,边跑边腹诽别人家是重男轻女,他们家却是重女轻男,就他一个男丁,换在别人家早被当香饽饽宠着了,哪像他们家是将女娃当公主,他就是一棵可怜的小白菜。
唉,不能想,越想越是心酸。
作者有话要说:猫在想,这文等到完结时可能都不到五个人在买文了噗,就猫这速度,早晚亲们都弃猫而去啦哎,这文猫打算写满三十万字完结,还有五六万字,不知道谁还能一直陪猫玩儿~~~~~~~~~
☆、第69章 芳心沦陷
顾家在一次睡梦中经历了场暗杀,对方没派多少人过来,是以很快那些小喽啰便被早就安排在顾家周围的高手收拾掉了。
虽然众人只是受了些惊;伤了几个人,大的损失没有,但起码给了众人一个预警;邪教开始动手了;并没有因为教主要成亲而休生养息,以后顾家上下都要时刻提防有歹人杀过来。
次日一早,陆子澈早早赶了过来;亲眼见到顾丰年等人果然都没事后才松了口气。
“小姐,你没看到陆三爷刚来时的脸色呢,白得跟什么似的,人家那是担心你啊;在看到你好好的什么事没有时他才松口气,除了老爷夫人,我看也就属他是最关心小姐的了。”绿豆在陪顾裳去往练功房途中八卦地说道。
顾裳想到方才她被下人叫去上房时陆子澈的反应;心中稍稍涌起一丝丝被重视的窃喜,但又不想绿豆太过得意,于是俏目一瞪:“你这是在坦白你对我不够关心了?原来以往的衷心都是装的啊?”
绿豆一听心里一咯噔,忙摆出笑脸,笑得眼睛都眯成缝了,腆着脸讨好:“奴婢当然对小姐衷心耿耿,在奴婢心中小姐绝对是占第一位的,不过奴婢对小姐的真心比起陆三爷来真的是差着呢,并非奴婢吝啬对小姐的真心,而是陆三爷对小姐的心过于强烈了,这个就算打死奴婢也是及不上啊!”
听得顾裳脸直发烫,狠狠瞪了绿豆一眼,斥了声:“狡辩!”
绿豆心中偷笑,小姐这是害臊了,近来未来姑爷越来越有能影响小姐情绪的能力,这是好事啊,这么一根筋的人离彻底开窍不远了。
到了练功房,陆子澈已经早早等在那了,正背着手站立,一张俊脸很是严肃的样子,拧着眉不知在想什么。
绿豆如往常一样,将两人的茶水糕点都摆好后就立在不会干扰到他们的角落里站着。
陆子澈眼底有些发青,明显没有休息好,不过这并不影响他光鲜俊逸的外表,一个人若是长得好看到一定程度,无论在什么情形下都有吸引女人目光凝聚的能力。
看了顾裳一会儿,陆子澈道:“昨晚邪教那边只是试水,以后再过来就不是这么一点人了,所以你不但要时刻注意着自身安危,还得尽快练好防身功夫,光身手灵活还不足以保命,今日我往你体内输入两成内力,然后再教你些内功心法,今日起你就乖乖地练习内功,不能让我输给你的内力浪费掉。”
顾裳闻言惊得差点儿摔地上,说话都激动地结巴起来:“你、你说什么?要传内力给我、我?”
陆子澈表情一直都很严肃,道:“此时是多事之秋,你就算再会使毒,面对高手时你也无招架之力,我想来想去最有效的方法便是输内力给你,有了内力遇到危险你立刻躲开是不成问题的。”
过了好一会儿顾裳才消化他说的话,只是仍有些难以置信地道:“你知道输二成内力给我意味着什么吗?你的功力若是降了,以后再遇到那个面具男,你可就危险了,我知道对于武功高强的人来说内力可是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