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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最后的一天。官家终于有了动静——在福宁殿召见苏轼。而在此前。他就已经下诏让苏轼恢复丁忧之前的官职。也就是大理评事。对于这个决定没有人有意见。否则就会引起众怒了——基本上大家都有丁忧的一天。如果丁忧完毕回来却把官职丢了。那样之前的大半生岂不是白混了?
而苏轼有此官职在身。司马光对于他的升迁就更有信心了。这一次不是普通的召见。福宁殿里头除了当事人苏轼外。还有政事堂的三位。另外修起居注吕惠卿与知制诰韩维亦是在场。
这一天。是苏轼回京之后第一次;这一次也是他作为王安石敌对之人而存在。也许今日殿中会有一番争论了。
本来是想保日更六千字的月勤。现在看来不行了。只能像上个月一样保三千的。昨日缺更。今天要更回一万八千字才算完成任务。不行了。现在鼓捣了几个小时。只出这章。累死了。这几章很难些。没有感觉。比往常的速度还在调整中。这个月也许完结不了。应该能码到一百五十万字的篇幅。书生发现了个规律。本书章节篇幅越长订阅就越高。三千字的反而不行。因此虽然是求日更三千字的月勤。不过会根据节奏来码。更的会长点也说不定。期待大家的订阅支持。
说到昨日的缺更。有必要解释一下。大家也知道书生没有存稿。只能每天现码现更。一旦有事就难了。昨日我们这里过节——也许大家会奇怪。今天才是中元节。昨天是哪门子节日?不过就是这样奇怪的。我们这里中元节是提前一天的。至少全镇都是这样;还有就是元宵节。***。人家是正月十五。我们这里偏偏是正月十八才过。足足迟了三天!书生也闹不明白……嘎嘎。昨天节日喝多了。没码成字。造成今日的苦果。唉!
第二百三十八章 风雨
“哈哈!”赵顼不介意在众多大臣面前表现出失态,一到福宁大殿就笑得异常开心。 //众人见礼他也连忙让他们起来。
“诸位,知道朕今日为何这般开心吗?”
司马光作为众臣之首,只能出列答说不知。外面虽然满天大雪,却影响不了这个福宁大殿,点着不少蜡烛,还燃起了檀香,把大殿熏得暖烘烘的,除却了身体与心头的冰冷。
赵顼坐在龙椅上,指着底下六人,道:“诸位臣工都算是我朝一时俊杰了,今日能汇聚一堂,是本朝大幸,亦是朕之大幸呀!”
闻言诸人皆是一震,看官家这话说得也太过明显了——除了苏轼,其他人他哪天不见,也不曾见他如此夸过,很明显了,这话更多是对苏轼说的!
也难怪赵顼要失态了,在苏轼未显迹之前,他最佩服最想见到的就是负天下大名三十年的王安石,后来苏轼年纪渐长,文章功力越来越深厚,特别是策论一道,自欧阳修之后就算他独树一帜了。赵顼自小就爱文章爱读书,对于这等文人最是欣赏了。
苏轼也不是没有见过,然而他作为皇帝而苏轼作为一代臣子却是这般正式的见面了,聚天下人才于一朝是有着雄心壮志的帝王的毕生心愿,今日稍稍得逞,也没有理由不兴奋地心情就不好了。他们都清楚几日前苏轼的选择,再看现在对方与司马光眉来眼去地模样就更肯定苏轼是彻底走到了他们的对立面去了。王安石的心情最复杂。他未上台前在仕子之间帮他呐喊最凶的就是苏轼,写的文章也大气鼓舞人心,本以为是一个与自己志同道合地人,没想到回去丁忧回来就倒向了司马光。这让他沮丧与余还稍稍怀疑起自己了:为什么众多本来支持自己的人现在都反对自己了呢,难道自己真的在某些地方错了人。能让他怀疑自己实在是难得,就连当日沈欢、王安礼等人不同意他的主张,他都没有这般不坚定,他只会认为这些亲人不了解自己罢了。偏偏现在连名声在外又一早就鼓吹要变法的苏轼——苏轼自入京写的策论都是要变法图强地,这个时间还是当日仁宗还在的时候,只比王安石要稍后一点而已。这份香火之情最令王安石舍不得。对方的倒旗,真令他沮丧了。
不过王安石也不是这般容易改变之人,心神只不过是稍稍动摇罢了,过了几天,心思就摆正过了。那种“当今天下,舍我其谁”的气概又充满了他的心头,既然大家都反对。只要官家还支持,他就按着他的思路去改革这个天下吧。纵使天下之人皆是反对,只要有功效,那又如何?商鞅最后也是没有一个好结果。然而秦却因他的变法一跃成为七国之首,如果他也能像自己地偶像一样把大宋变得富强。纵死亦无悔了!
因此现在面对苏轼他还能保持平静的面色,只要最方不在变法一事上为难自己。他也不准备与之一番见识。
至于吕惠卿这人就复杂得多了。他很有才华,亦是聪明。否则也不能让王安石作为朝中倚仗。不过他有一个最大的缺陷就是小心眼,很是妒才,或者说对于这些能威胁到他的人才都很提防,甚至要把他们打倒才罢休,之前地沈欢就不必说了,作为对头司马光最大的助手,当然没有留下地可能;就是王安石一系,他也要去做些排挤之事。
他很清楚有王安石在就有他权势的一天,然而也清楚如果王安石对他不满意了,他也只能恢复以前小官地地步。因此他一面讨好王安石,一面对王安石一系里能威胁到他地位的人也诸多提防与玩弄。比如王安礼,是王安石地弟弟,才华名声在外头也很响亮,有着天然的优势,如果他成为王安石的助手,无疑很容易坐上首席帮手的位子,这就大大威胁到他吕某人的地位了,于是趁着一些小事在王家兄弟面前暗地里挑拨,使得王安石对这弟弟不满意,而王安礼一怒之下就走出了王安石变法一系!同样境遇的还有苏辙!
随着王安石地儿子王渐长。这一人现在也渐渐上了吕惠卿地黑名单。从这点上说吕惠卿既自信又自卑。促使他总是要玩弄手段。不能光明正大地去与对手做斗争。这也是为什么向来温和地司马光都要叫他小人地原因了!
现在。苏轼回来了!对于这个人。他当然很清楚。现在对方又加入了司马光一列。更让他有理由使出浑身解数去与之作对了。
“苏卿。这些日子在京城住得还习惯否?”赵顼笑玩之后又关切地问道。
“回陛下。臣之前在开封亦是住了差不多十年。可以说是臣之第二故乡了。这里地一街一道臣都熟得很。没有习惯不习惯地说法。”苏轼回答得很小心。
赵顼哈哈笑道:“倒是朕把这个忘了。不过虽然苏卿在京城很久。今日与之君臣相对。还是第一遭。苏卿之才。朕早就听闻许久了。如今回朝。朕还要多多仰助卿地才华能力。一同治理天下!”
这个“治理天下”地说法没有什么新鲜了。大家也不觉得希奇。这是老赵家收买天下读书人地一惯手法。也是老话了。老赵家得江山不正。只能靠这个“与士大夫共治天下”来争取天下读书人地支持。
“敢不效力!”苏轼激动地答道。
赵顼沉吟一会又道:“自来就听说苏卿宏论非常。看问题看事情往往能一针见血。卿在蜀地三年,日夜读书。一路行来见识也不少,可否与朕说说方今政令得失,即使是朕地过失也可以指出!”
众人又是一片震动了,这话出口,就是让苏轼随便指点江山了。而且又不用负什么责任!也就是说,话都随他的意去说!
苏轼早有准备,说道:“陛下生知之性,天纵文武,不患不明,不患不勤。不患不断,但患求治太急,听言太广,进人太锐。愿镇以安静,待物之来,然后应之。”
赵顼顿时悚然:“卿三言,朕当熟思之。凡在馆阁。皆当为朕深思治乱,无有所隐。”
这些话出口,王安石地脸色就黑了下去,“太急”、“太广”、“太锐”。这些都是司马光指责他的意思,现在苏轼也来这一套。明显一开始就要打击他们变法一派呀!可偏偏又是大道理,让人无法反驳。
好在之后官家就问到众人该如何安排苏轼的去处了。吕惠卿以修起居注的身份也可以发言了,说先让苏轼做着大理评事。等有了功绩再升迁,免得朝臣不服。
王安石另有想法,道:“陛下,苏子瞻向来宏论,能出入古今,可为开封府推官,为民做事了。这样也能达到锻炼人才之意。”
他的想法开封府作为天下首都,每日之事多如牛毛,政务繁忙,让苏轼去做个实职,让他事务缠身无法多出经历与自己作对。这也是他对付自己弟弟王安礼地手法,看看他弟弟坐上开封知府之后,每日忙得都没有时间在他耳边唠叨了。这实在是上上之策,又不至于一下子得罪了苏轼,比吕惠卿那太过着于痕迹的说辞要高明多了!
司马光来之前就与苏轼官职之事,当然不同意了:“陛下,以子瞻的才华为开封府推官确实是太过屈才了。子瞻年过而立,做事也稳重了,就算是做开封知府臣也觉得可以胜任!”
“开封知府?”好多人都惊讶不已,难道这就是司马光的意思。
王安石大是怀疑了,开封知府可比推官高好几个等级了,若有大事甚至可以面君,比一般的州府要大得多,地位也高得多,而且作为京畿之地,甚至可以左右朝中形势。就算再喜欢对方的才华,可也没有用高位资敌地道理!
“陛下不可,开封是天下第一州府,事务繁多又复杂,苏子瞻虽有才华,然而却从未有地方官吏的经验,一旦出了问题,就是京畿重事。这个位子当然要由老成稳重又有经验之人来做,否则难免因起朝中议论呀!”
司马光倒是笑了:“王参政什么时候也怕议论了?”
王安石愕然,接着冷哼一声,就是不同意。
赵顼的想法就很简单了,不管是司马光与王安石的意见他都要考